我在春秋做贵族 第32节

子贡接受智瑶的邀请成为智氏的家大夫,能说是对孔子的一种背叛吗?那肯定不能够的呀!

就这么说吧!子贡能够进入智氏,还获得了不小的信任和权柄,消息传到鲁国那边的话,相信有很多人会感到骄傲,鲁君宋以及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都需要思考某天需不需要来自子贡的帮助。

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注定会跟齐国进入战争状态的鲁国,他们的君臣已经在严谨地商量怎么对待子贡,继而能跟智氏更好相处,好得到来自晋国的帮助去抗衡齐国。

孔子不喜欢晋国对不对?他又为什么受到智瑶的邀请就来晋国,无非就是晋国虎威仍在,还是有足够的逼格能吓唬到三桓。

瞧瞧,看看,你们把我赶走了,晋国卿位家族智氏却盛情地款待了我,足以说明我有足够的才能和品德。

也就智瑶没有直接拿出官职来诱惑孔子,要不然啊……说不定很想一展所长的孔子矫情一番就答应下来了。

智瑶才不会邀请孔子来晋国当官,主要是晋国与孔子的风格太过于格格不入,要是让孔子强行改换风格契入晋国,以后还有儒家吗?有儒家也不会是“原来”的那个了。

当然了,孔子接受智瑶的邀请到晋国,其实就跟旧有的历史轨迹发生了改变,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后继的影响。

某天,智瑶在窑厂视察,半途宰予来求见了。

这位宰予有另外一个称呼叫子我,他的口才非常好,其它嘛……

正是因为宰予口才非常好的关系,有什么事情孔子总是会差遣宰予去办,再每一次挑毛病再一顿训斥。

“师孔欲周游晋国各地?”智瑶有点无法理解孔子的脑回路。

现在晋国还在内战阶段,怎么都不算是到处瞎逛的好时机。

孔子有马仔三千……,不对,是他有弟子三千,其中两千四百多位弟子在身边伺候,智氏肯定也会派人护卫,可是当前真的不是瞎逛游的好时机呀!

不但晋国不是个旅游的好时间,连带卫国、宋国、郑国、齐国……等国家,除非是大江以南的列国,要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不是陷入大乱就是小乱不断,其实都不适合周游。

又不对了,大江以南现在也不平静,楚国因为被吴国打得满头包,周边的列国见楚国竟然变得那么不经打,他们一个个也心生了欺负楚国的想法。

其中有一个叫“胡”的国家马上就会将想法付之行动,然后……这不是暂时还没行动嘛。

总之,当前的中原以及周边,几乎很难有国家能平静下来,不是正在挨打就是打他国,要不然就是自己爆发了内乱。

即便是当今第一世界强国,也就是阿契美尼德帝国,他们也是因为各种天灾人祸使得局势相当混乱。(就是最后被亚历山大大帝攻灭的那个波斯帝国)

“请回禀师孔,智氏绝无强留之意。只是如今无有平静之所,若是采风可往我家它处,他家……”智瑶一脸的为难。

宰予爽朗地说道:“我师有我等护卫周全,自当无恙。”

拜托!

你们这个社会活力团体是人强马壮,在其它列国遭遇有歹意的贵族或许能够自保,想在晋国依靠一两千人横行,信不信一个个在某处挺尸啊?

对了,原历史上孔子离开鲁国周游列国的时候,有周游晋国吗?答案是没有!

原历史上孔子在中原逛了个遍都有去,偏偏就是没有踏足过晋国的土地,连带因为晋国拦在秦国前面,孔子和众弟子不会飞,自然也就没有去秦国。

孔子不到晋国的原因是晋国有一贤人死了,史称窦大夫,名讳窦犨,非常擅长水利工程,他的死因不明。

史书记载孔子本来是要到晋国,可是走到大河边上听闻窦犨的死讯,发表了晋国从窦犨逝世后再也没有贤人的言论,然后就不到晋国了。

智瑶听宰予一再强调安全无忧,不好直接说他们这个社会活力团体在晋国真的横行不起来,劝不动,无法劝,脑子都有点大了。

“可否待我请示于主?”智瑶无奈只能问这么一句。

如果智跞愿意出面的话,当前的赵氏、魏氏和韩氏都要给点面子,其余中小贵族就更不敢拒绝了。

问题是,只是智瑶为了孔子的事情而去特别麻烦智跞,并且可能欠下赵氏、魏氏和韩氏的人情,划算吗?

要是孔子明白智氏这么做意味着什么,以长远……也就是长远到一两千年后,智氏欠下赵氏、魏氏和韩氏人情自然是划算的。比如那些徒子徒孙可劲地美化智氏。

比较要命的是对“礼”有自己独特理解的孔子恐怕很难领情,乃至于认为作为智氏的客人理当得到那种礼遇。

宰予懂得智瑶的顾虑,更懂为什么要请示智跞,说道:“劳烦公孙了。”

不止是麻烦,会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智瑶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邀请孔子来家里作客,两千多人的每日吃喝,再给了那么一个难题,极可能会让智氏吃亏的。

“算了,我也别麻烦祖父,要不然会在其它方面补偿其余家族,显得太过于任性了。我先拖一拖孔丘,着实无法拖就干脆讲明白,要是会被孔丘记上,当我倒霉好了。”智瑶觉得还是以自己的家族为重较好,万般不能让家族在这一场内争中给其他家族有可乘之机。

第61章 沉迷“发明”,勿扰?

有那么一个问题,文化人是不是都挺自我的呢?

数一数那么多大文豪,再看一看历史记载的一些事例,能发现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动辄矫情都还算是性格不错,更多是喜欢做一些常人看来很是莫名其妙的举动。

也许正是他们的异于常人,才能够在文学上取得那些成就。不止大文豪才会有怪癖,好些厉害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怪癖,某种程度上也就证明正常人为什么是一般人?

在外人看来,智瑶也有自己的怪癖,比如喜欢鼓捣一些有的没的就属于是怪异行为的一种。

今天,智瑶在看木匠做工,搞得是一种做木板。

春秋并不是没有将木头做成木板的技术,只是缺少相当多工具,做木板需要木匠慢慢又精心地打造,耗时方面长不说,废品也会有点多,因此木板也就成了奢侈品。

在老智家做木板困难是以前的事情了,智瑶“发明”了不少工具,像是锯子、锉刀、刨子、固定架等等。

其实当前工匠在做木工最经常用到的是各种型号的斧子,大斧用来断木,小斧用来去掉枝枝叶叶,再拿更小的斧子搓平。

这种玩法到二十一世纪依旧在黑大陆大肆畅行,好些依靠烧木炭赚钱的黑蜀黍能用一柄斧头将烧木炭的所有事情做完。

别问黑蜀黍知不知道锯子这种工具,为什么要挥汗如雨用斧子去砍伐和断木,他们也要有地方能买到锯子。

现在,智氏的工匠将一整个圆木固定在某个装置上,再将锯子用绳子绑住用来固定方位,随后两人一头拿着一边锯柄开始玩“前前后后”的游戏。

为什么锯子要拿绳子绑住?绳子的作用是一种校正,绷紧了也就不会胡乱移动,可以更准确地从上至下或从左到右的保证水平线。没有绳子用作校正,依靠就是手足够稳和经验来保证不会锯歪了。

不要问为什么不用其它的方式,没有机床之前,把锯子发明出来,本身就是锯开木板再各种加工做成木板的办法。

一般是将木头锯开之后,用刨子,用来刨直、削薄、出光,直至成为一种平面物。

在当今的岁月,能够大批生产木板的话,其实是能够发大财的!

智瑶来这边做什么?不止是看做木板,主要是看一看自家工匠对新工具掌握到什么程度,寻思着试验一下怎么造出水车。

另外,其实水车可以使用其它方法,用竹子来做最为省力。

关键的地方在于一点,用木头做成的水车在运水效率上比用竹子做的水车更高,仅以竹筒和木桶的载水量就能明确区分,再则就是其它的一些相关的衍生问题了。

要是老智家能做出水车,代表着其余工艺也得到提升,智瑶就可以开始着力于研究水力锻锤,水力磨坊也不是不能搞一搞。

能够轻易制作出木板对诸夏的文明进程非常重要,拿一个最简单的说法,比如说做木桶。

知道能大肆使用木板做的木桶,能给多少人带去何等的便利吗?

还有,木板更容易做成,一定会让诸夏的建筑体系和车架体系得到更深层次的进化!

“公孙,此些器具着实神异,得使我家远胜他家!”台狐脸上和言语中充满了骄傲。

智瑶搞出来的很多项目,并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参观。

他足够礼遇孔子以及一帮弟子了吧?别说是孔子和一帮弟子不知道这些研究项目,知道了也不可能得到参观允许。

那么,子贡不是知道吗?要知道现在对“专利权”的重视,子贡即便知道了也不敢乱传,别说是带着自己老师或同门来参观了。

同时,家臣有自己的操守,他们很清楚自己什么能做,有哪些规则绝对不能去越线。

智瑶不得不感到骄傲,脸上先是喜滋滋,随后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笑脸僵住,说道:“冶炼之术仍是无有寸进。”

铁很早就被冶炼出来,足足花了数千年才成熟,智瑶想用四五年的时间办成不知道多少人用数千年的努力才完成的事业?心急了呀!

只是吧?智瑶一再研究下来已经知道关键点,想用煤来冶炼,首先要把炼焦搞清楚,明白直接用天然煤去加温能冶炼出好铁才是怪事这一点。

所以了,智瑶先搞蜂窝煤,随后着手研究怎么炼焦,当前卡在了一应工具上面。

“先洗煤,输运带什么的就看工匠技术的发展了,暂时就用土方法。炼焦最困难的还是炉啊!”智瑶有点头大。

那些事项,几乎全靠智瑶去研究和搞明白,其余人基本帮不上什么忙,可以想象工程量到底会有多大。

智跞让智瑶低调一段时间,其实智瑶也想专心全意搞自己的事情,而这是属于不可能的。

想有所作为,智瑶怎么可能不分心去专注时势,再来就是一再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和杀人技。

说到杀人技,打从事实上智瑶几乎没有亲自与人近战搏杀的可能性,真到了这程度就是护卫全死光了,他的杀人技再高也就只是挣扎而已。

毕竟,能将智瑶的护卫杀光,代表敌人的数量非常多,他能杀死一个两个……十来个,还能自己将敌人全杀光?纯粹就是拖时间看看有没有谁会来救啦。

“工匠技艺足够,可以试一试能不能做滚动传输,能加快洗煤的效率……”智瑶没有想过污染的问题。

以规模而言,智瑶很难将规模搞大,哪天规模足够大了再去思考环境保护这么深奥的事情。

“我从孔子弟子那边听说吴国有什么技术来着?”智瑶没记住学名,大概就是金属加工,使得兵器更锋利也防锈的技术,似乎是叫镀锡还是什么。

吴国啊,干将莫邪,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两位的真实人物,反正好多书上都有写。

其实呢,高端冶炼技术是在越国,只是没有能够得到广泛传播。

“越剑还是相当有名的,就是出产量太少太少了。”智瑶莫名地想到了勾践。

不出意外的话,勾践正在酝酿复仇计划。

那么,历史上真的有西施这么一位美女吗?还是像貂婵那般被虚构出来,因为传播得太广太悠久,变成了虚构的真实人物呢?

智瑶回到庄园,唤来夫僚,说道:“你带人往越国,寻一地名曰‘句无苎萝’。此处浣纱盛行,觅一唤施夷光的女子。另有……”

夫僚认真听,不问为什么,应道:“诺!”

这里不是智瑶有美女收集癖,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

他真正想得到的人范蠡,找西施就是个幌子。

第62章 孔子曰:我要做官!

智瑶并不知道范蠡并非越国人,其实范蠡是楚国人,派人去越国找范蠡完全是在搞笑。

然而,这不是现代普通人的基本操作吗?什么事情都有点印象,知道某某谁,至于某某谁出身就是一知半解了。

智瑶光知道勾践收纳了范蠡当谋臣,纯粹就是知道了一道题的答案,题目需要怎么去“解”属于一顿乱猜。

事实上,史书记载的都不一定靠谱,极可能是经过不止一个人的“修饰”了,传到后世看着就是一篇故事。

拿孔子来说,他在春秋晚期混得凄惨落魄,太多的徒子徒孙一再美化和修饰,搞得参加了很多重要的政治场合,还能在那种场合发表意见。

只需要知道一点,春秋晚期和战国初期一样讲出身,列国诸侯只跟身份对等的人亲自交谈,诸侯对上“臣”级别的贵族是那种都能听懂对方讲什么,偏偏需要有个“传声筒”人物代为讲话的场面。

同理,卿大夫才不会去跟低于自己级别的人交流,那么干是要被嘲笑的。

那么,孔子被鲁国除名,打从事实上就是个“流浪贵族”的身份,名声方面还不怎么样,哪来的资格参与重要的政治场合呢?就不要说去提意见了。

“对了,孔丘身边一直有人在记录一言一行吗?”智瑶有点迷糊。

最重要的一点,孔子写过什么巨著没有?反正智瑶没听过孔子写了什么著作。

事实是什么?孔子还真没有自己的著作,他是晚年当“图书馆管理员”的时候修《诗》《书》《礼》《乐》,序《周易(易经)》,编撰了《春秋》这么一本书。

需要搞清楚一点,孔子是将前人的著作进行修改,整合了里面的文章,写了一些“序”,然后成了一本《春秋》。说白了就是文化搬运工,不是属于他本人的著作。

所以,孔子并没有自己书写的典籍,倒是相传作了一些诗,比较要命的是被考察出假的,是后人给“贴金”的。

智瑶会思索有没有人在记录孔子的一言一行,主要是后世有一本《论语》,里面就是一些关于孔子讲过的话以及一些小故事。

智瑶寻思着,自己也该找人记录自己的一言一行,某天时机合适了也搞自己的“饭圈”体系。

写书?到目前为止智瑶都不敢说自己了解春秋时代,写出来的东西或许会很高端,对于年龄却是一个硬伤,到时候谁能信是他所写?

即便是有人信,智瑶确实对社会了解不透彻,写出来的作品到底符不符合当代还是一个未知数。作品不适应于当代,智氏的后代可要死命的宣传了。

他琢磨着自己可以先整理出一个框架,什么书是智氏所需要,先把智氏壮大起来,再去考虑更广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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