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20节

  刚开始,黄忠在襄阳任职,深得刘表欣赏,准备提拔,但是因为独子的怪病,他不思公务,只想求人医治,很快就为荆州文武所不悦,慢慢的也淡出了他们的视线之中,逐渐派驻到边远地区。

  后来更是不曾问闻,只是任他自生自灭了。

  黄忠这些年求人太多了,慢慢的心气也就没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张韩,但心底里还是死灰一片,因为不管是何方人物,每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要么是敷衍,要么是无能为力的摇头,因为人家不会将此事当做自家的事来办。

  不过,张韩却是笑了笑,拍打他的手背道:“我不敢保证能治好。”

  “但是华佗先生和仲景先生,都在许都,在医官署,曾经在前年,为我大汉治理冻灾病疫,若令公子还气数未尽,我可以请他们二位联手医治。”

  “君侯!”黄忠的鼻头一下子酸了,这,这居然还能得到此等意外之喜,多年的夙愿甚至还能达成,儿子还可有一线希望?

  他挣扎着翻起身来,几乎是趴倒在地上给张韩跪伏而下,急得口水都没来得及咽下,喷出嘴来和着不经意的眼泪猛然落下,“君侯!若是能救下犬子性命,我黄忠这条老骨头,愿为君侯再卖命半生!”

  “这就严重了,”张韩把他拉了起来,这时候黄忠才发现,自己若是不奋力去抵抗的话,竟然无法抵挡张韩这身上传来的气力,这双手就好像是铁钳一样,将他的手臂牢牢提起。

  原来,这年轻人竟然是天生神力!?

  荆州怎么会有传言说他是文士出身,读了半辈子书?!

  这哪里是读书儒生的气力,通常儒生能持剑杀人,拉弓射箭,御车斩敌,就已经能颇有名气了,才能可谓难能可贵,张韩这种若说他是从小习武、或者干重力活长大的,黄忠还勉强能信。

  张韩接着道:“我一生,救过的人太多了,不差他一个。”

  他背着手走了几步,敏捷的回头笑道:“黄老将军不必太过记挂,但若是还留有些许心气,或许该与我一起,再重建这大汉盛世,平定这乱世。”

  “而今,天下分崩离析,诸侯混战,正是用人之际,令郎若是能康复,也可免受乱世之苦。”

  “是,”黄忠静下了些许情绪,想了想,又感伤的瞄了一眼典韦和赵云,惭愧道:“只是,君侯啊……你身边已经有典将军、赵将军,还有那位悍不畏死的勇武先锋,老朽还能做什么呢?”

  “箭术,”张韩斩钉截铁的道:“我听闻,黄老将军年轻时曾有百步穿杨,箭无虚发的神箭术,可否传于一军之中,日后为我特训精锐,上阵杀敌。”

  “我想让我的黑袍骑军,不只是能马上开弓、左右开弓,而且要精准,不再是铺射,而是可以奔骑时点射杀敌,希望汉升不要吝啬绝技。”

  黄忠再次愣住,啧啧感叹,仰天道:“唉,嗨!!没想到,真正了解我的人,竟然是我黄汉升之敌对主帅,也罢!唯有如此了解,方才能在战局上游刃有余,我黄汉升,佩服!”

  他单膝跪地,给张韩抱拳行礼,表示臣服。

  “好!既如此,无论如何汉升这条命,都归君侯了,一身绝技,绝不私藏!”

  黄忠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韩点点头,道:“还有一事,我要将你的儿子从长沙接过来,恐怕还要与刘表议和。”

  黄忠面色犯难,连忙起身:“我可让友人去帮忙,君侯不必如此退让,我于心不安!”

  “唉~”张韩笑着推了一把,柔声道:“既是自己人,我损失些许又算得了什么呢?”

  反正也已经不可能再打下去了,本来就几乎要到议和之时。

  ……

  许都,丞相府。

  曹操听闻了军报,看完了张韩的书信之后,大快朵颐,把碗中的饭大口吃下,满面红光,简直笑得合不拢嘴,看得郭嘉、戏志才两人强忍好奇,一直在等待。

  过了不知多久,曹操自己回味够了,才道:“伯常又大胜了。”

  “还收下了一员虎将,名为黄忠,字汉升。”

  “哦?”两人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号,“此人是荆州名将?”

  “不是,”曹操摇了摇头,笑道:“他若是名将,刘表岂会让他轻易的落入他人之手?”

  “正因为他不是,方才能有此机会,伯常书信中言,此人可以与典韦百回合而不败,可与子龙百回合而不颓,又有一手箭无虚发的神射术,不过并不得志,他有一子,正是重病之时,要送到许都来。”

  “但是,此子仍在长沙,伯常愿意用议和之事,换黄忠与其子,需要诏书发下,但不能透露此事,两位想想,该如何拟诏?”

  郭嘉和戏志才想了想,对视一眼后,同时笑道:“这好办。”

  “局势上,我们还可再做一番决议,重新布局。”

第226章 谁能,帮我劝说张韩?

  “二位都详细说说吧,有何见解?”曹操笑吟吟的收起碗箸放到一旁,坐正身姿看着他们。

  郭嘉先是一笑,拱手道:“在下与志才的看法几乎一致,我们私下里也商议过。”

  “由他来说便是。”

  戏志才颇愣,他还以为郭嘉要先行说出来,也不打算争了。

  没想到他先开口,居然是把功劳让给自己。

  两人都不是扭捏的人,戏志才沉吟片刻,拱手道:“主公,此时荆州战事,已算接近尾声,而秋收之后,冀州或许会对我们动兵。”

  “如果说那个时候,刘表境内安然无恙,肯定会动北上来扰乱我们的心思。”

  两人均是点头,这也是最惧怕的一节,此刻和刘表交恶,就代表了将他推向冀州一方。

  一旦荆州和冀州联合,曹操的南部将会被接连不断的袭扰,如此就会很被动,腹背受敌终究是不好受的,若是某日战况出现对峙僵局,则容易酿成大祸。

  “故此,”戏志才冷静的站直了身体,沉声道:“我们撤离荆州战场时,也不能太过轻松,在下建议,不必告之孙策,举兵佯装欲进,与此前一样,心照不宣的共取荆州南郡之地,他必趁势同攻!”

  “在下听闻,孙策近来已取得了豫章,正在大肆招兵买马,正是需要大战磨砺之时。”

  “此战他一定会来,孙策不会错过这等良机,待他将兵力投入之后,我们与荆州讲和,撤出南郡边境,归还江夏所部。”

  “将我们的兵马退回庐江、扬州合肥一带,继续驻守不出,和荆州相安无事就好,那孙策的兵马就不一定能撤出去。”

  “如此,宛若上屋抽梯一般,可让荆州和他孙策江东,根本抽不开身来,彼此内斗,我们只需派遣兵力死守境地即可。”

  曹操点头时,郭嘉也上前来附和拱手,笑道:“主公,依照我们得到的情报,江东和荆州乃是血海深仇,孙策之父孙坚,便是死在刘表算计之下,因此不会暗中联合。”

  “此计甚好!”曹操立起身来,当即拍板,大笑环顾,郭嘉、戏志才两人的想法,刚好贴合曹操所想,如此行事可干脆利落的抽身。

  “给伯常先回一封书信,表彰他此战的功绩。”

  “另外再向尚书台下令,给伯常调拨国库的军资给养,让他安置在南阳城,屯民也给他送去十万,若是能安置在南阳,则好生治理,等一切妥当之后,再让伯常回来。”

  “唔,给陛下写一道奏表请示。”

  “唯。”

  郭嘉和戏志才鞠躬而下,转身离去,走到一半戏志才回头来,胡须微飘,疑惑的道:“是先去尚书台下令调钱财,还是先给陛下写奏表?”

  曹操嘿然一笑,稍稍背起了手,轻松道:“这,当然是先去请示陛下了,他一定会答应。”

  “诶。”

  戏志才应了一声,立刻离开。

  ……

  谯郡。

  南部边境的营地内,一袭黑袍锦衣,腰戴容佩的青年面色严肃的走进大营,营中还有另一名戴冠青年正在伏案看书简。

  这是,进军到江夏附近的曹昂,而走进大帐的年轻人则是他的侍郎杨修。

  两人一同理政行事,已是一年有余,两人之间的情谊自然加深了不少,这代表着弘农杨氏和曹氏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

  所以杨修一开始始终坚持礼仪,称呼“大公子”或者“中郎将”,也是几次喝酒微醺,敞开心扉交谈之后,曹昂让他直唤“子脩”便可。

  这酒,可以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话打开了,便可以交心了,自然无话不谈。

  “子脩。”

  “德祖,”曹昂抬起头来,笑着招手:“伯常给我送来了一封书信,感谢我们在他对新野下手的时候,反应如此之快。”

  “几乎没有事先商议,照样也可以极快的速度派兵进驻到前线,扰乱了荆州的兵马,他已经夺得了南阳,并且俘获六千战俘,得到十几万流民安置于境内。”

  “陛下,又封他为南阳太守。”

  “好事情,”杨修到近前坐下,听闻眼前一亮,笑道:“以往的南阳太守,又要守三避法,又必须要天下名族之中推举的才能出众之辈,又或者是家世显赫,家底雄厚可资一郡之人,否则坐不住这个位置。”

  “南阳地大物博,人丁兴旺,鸿儒硕学通常可见,常有名师讲学,高士辩经,每年功绩自然也是首屈一指。”

  “君侯得此位,可以大显身手了,”杨修这番话是由衷而言,在南阳做太守,比张韩在朝中做寺正,不知提了多少层阶。

  更重要的是,南阳太守的权力,不是大理寺寺正可比,大有可为。

  恐怕日后这南方坚成,将会成为荆州一座迈不过去的天堑。

  “哦,子脩,我今日来也有一事告知,荆州有人给我写了书信,向我打听此战的开端。”

  “荆州近乎三面受敌,战事起于一夜之间,刘表就已从原本的忠汉之皇亲,变成了欲不轨之匪徒,究竟是因何而起。”

  “他问是如此问,可我仔细猜测思索——”杨修皱着眉头说到这,忽然想起以前张韩告诫过不要自作聪明的分析,于是苦笑改口道:“总觉得他话里藏着话,不该单单只是问这个,子脩可有什么想法?”

  曹昂思索了许久,撑住膝盖缓缓起身来,走到了帐篷大门前看向帐外去,忽而敏捷的转身笑道:“或许,这些人不是单纯的问缘由。”

  “而是想要打听我父亲的态度,如此大战,起于转瞬间,几乎一夜便有重大变化。”

  “半个月,荆州就丢失了江夏、南阳两处要道,而荆州因此死去的将军少说数十人,黄祖更是被孙策大破于江夏沙羡。”

  “他们想要知道,这是我父亲要对荆州动兵,还是伯常一意孤行,欲报私仇。”

  “私仇?何来私仇之说?我记得君侯根本没去过荆州,”杨修早年也是围炉夜话之中的常客,经常听张韩说很多玄奇故事及经历。

  他所说之文总是天马行空,想象丰富,令人叹为闻止。

  但是从来没听过荆州的故事。

  曹昂苦笑了一声,又来回踱步的看了杨修好几眼,最后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轻声道:“之前,刘表吞了伯常五百匹战马。”

  杨修咋舌道:“我记得是君侯吞了荆州一千五百匹西凉宝驹。”

  曹昂声音更低了,凑近道:“那批战马的消息,是我父亲告诉伯常的。”

  “哦……”

  原来问题的根在这里。

  怪不得荆州战事这么顺,杨修一时间想明白了,背后还有个成丞相在主导一切!

  他一开始就愿起摩擦,主动劫掠了荆州商马,待其反击之后,再毫不犹豫的出兵动手,且暗中布局。

  荆州之战,看似孙曹无意之中形成了联合,实际上乃是许都那几位早早算好了局势,因势利导,致此境地。

  那这理由反倒不好说了,到底是丞相想要对荆州动手在先,还是伯常君侯的仇怨为重呢?

  “不必纠结,”曹昂立马抬手说道:“伯常他向来是如此,吃不得半点亏。”

  “即便是没有许都那几位在暗中谋划布局,他也一定会对荆州下手,而一开始那一批商马,其实伯常若是自己知道,也绝对会去下手劫掠。”

  “为何呢?”杨修不解,这不土匪么?

  “因为伯常知道我父亲定会想要,所以不会责罚;而我父亲知晓伯常定不会放过到手的肥肉,所以告知了他这一批战马来向,所以无论谁先知道,这荆州之仇就一定会结下。”

  “但,我们本就是敌对关系,之前看似关系不差,实际上也是因大汉天子在位,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实则早就已经暗潮涌动了。”

  这一番论断,让杨修心悦臣服,顿时恍然。

  同时心中对张韩也是更为敬佩,这位君侯当真是猜透人心,特别是极其懂得丞相之心。

  又能谄媚揣度,还可以文武双全,真该死啊!活该他平步青云。

  杨修心里不甘却又很敬佩的想道。

  “来,帮我执笔,我想给伯常回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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