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逼我娶公主当宰辅,我可造反了 第115节

  而真正让王老爷瞬间来了精神,甚至两眼直放光的,却是青年旁边另一个壮年汉子。

  三十岁左右年纪,身材矮小却颇为壮实,皮肤黝黑,略带斗鸡眼的长相有些狰狞,穿一身极具异域特色的短衫劲装,头顶颇为奇特的圆帽子上,斜插两根羽毛,腰上背着弓箭。

  其貌不扬,从打扮看,明显不是中原或南楚人氏。

  可最重要的,短衫下摆,还悬挂着一块极为独特的东西。

  也不知是作为饰品,或有其他用途。

  约摸鸭蛋般大小,椭圆扁平状,与玉石或琥珀之类截然不同,米黄色又略带一点半透明。

  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一种柔软的胶质。

  瞬间,王修却是一脸猴急,一个箭步便已蹿到那汉子跟前。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情绪似乎还有些激动,荡漾起一片灿烂至极的笑,“哟,我瞧这位兄台,长得那是天庭饱满,器宇轩昂,神采奕奕,眉目如天上皎月……”

  “真算得上千古难寻的美男子也,想必定非池中之物,令在下也无比景仰!”

  “只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何方人氏?”

  一时间,不仅朱妙语,就连那俊美青年与李乐瑶,也是一阵愕然。

  搞不清楚,他为何如此反应。

  倒是那斗鸡眼汉子,虽也同样几分讶然,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而且无疑,就这副长相,活了三十年,即便有人夸他才学高,有人夸他力气大,恐怕也绝没有人夸他长相俊。

  瞬间,那叫一个神情激动,只如在这茫茫人海,终于寻到了知音,心中自信骄傲的花骨朵,已在这仲春时节璀璨怒放。

  顿时连胸膛都挺得笔直了些!

  明显瞬间,便已对眼前这个“长相不及他英俊”的中原少年,充满了好感。

  一脸热情笑容,当下,甚至还用一种家乡礼仪,右手双手交叉捂着胸口,极为正式向他行了一礼。

  倒几分谦虚,带着点难懂的口音,“咦?谬赞,兄台谬赞了!”

  “在下宋吕国四王子莫保保,此番也是作为使臣前来南楚,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本王见阁下,也是风姿卓绝,器宇轩昂,倒是一见如故!”

  王修却是不停摆手,“唉,惭愧,惭愧,在下哪比得上兄台的天资卓绝伟岸俊朗?”

  却又话锋一转,直勾勾盯着他腰间那米黄色东西,虚心请教,“小弟姓氏,不值一提!”

  “只实在请恕小弟见识狭隘,莫兄腰间这物事,看着倒是挺新奇,只不知此为何物,又从何而来?”

  难得有人如此欣赏自己的长相,斗鸡眼自是热情万分。

  又一拱手,婉婉说到,“实不相瞒,在我们宋吕,有一种树木,长得也没什么独特的。可颇为神奇的,将树皮划开一道口子,便会有一种雪白如乳汁的汁液流淌出来。”

  “而且后来,有人发现,将这白色汁液中,加入一些蓖麻或其他果子浸泡出的水,居然会产生一种软绵绵又极其有弹性的东西。”

  “这东西极为神奇,晾晒干之后,也颇为柔软,最关键是,手撕不烂,水泡不烂,甚至连刀子都难以割断!”

  “若是处理得好的话,便如本王身上佩戴的这般,色泽温润,又弹性十足!”

  “渐渐地,我们宋吕便开始有人,将这当做一种饰品来佩戴,偶尔把玩一番,也极有乐趣。”

  倒是几分惭愧,“说到底,根本就是不值钱的玩意,也没什么用,倒是让阁下笑话了!”

  于是刹那,王老爷搓了搓手,两眼金光直冒,“这树,可叫橡胶树?”

  没想到,斗鸡眼却一脸茫然,使劲摇头,“怎么?阁下有所耳闻?可也不应该呀,这种树,据我所知,以我们宋吕最多,周边诸国都极其少见,连南楚都没有。”

  “也不叫橡胶树,因为划破树皮,会流出白色汁液,所以我们皆称其为眼泪树!”

  却又明显,没啥兴趣继续跟他在这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上掰扯下去。

  话锋一转,依然热情得很,“倒是本王与阁下,难得一见如故。不如何时,来我们宋吕国走走?”

  “我们宋吕虽小,却最是好客,朋友来了有好酒,有好肉!”

  王修依然笑得贼欢乐,眼睛都快眯成两道缝,“一定!一定!”

  “以后有机会的话,在下定多带点人,来宋吕逛逛!”

  随即,便不再搭理他了。

  搞得斗鸡眼,有点莫名其妙,也想不明白他这句“多带点人”是个啥意思。

  倒是一旁那俊美华服青年,皱着眉头几分傲慢眼神,在王修身上打量着,明显对这家伙怪异行为有些不悦。

  尽管如此,明显也并没将这个只着一身素色儒衫的少年放在眼里。

  望向他后方的李乐瑶,倒是眼前一亮。

  可随即,便直勾勾望向跟前朱妙语。

  目光之中,再也掩饰不住一片浓浓的爱慕与贪婪。

  带着些讨好,却又尽力保持着几分温文尔雅,“妙语妹子,其实昨晚,便听得家父提起,说你回来了!”

  “本来一大早,便想着来青石馆看你,和你说会话。奈何,早就与莫兄约好了,今日陪他一起去打猎!”

  “只没料到,竟在街上遇见了,这真是太好了!”

  顷刻,王修却是一怔。

  抬头望向俊美青年,神色更是说不出的古怪。

  然而,面对青年几分殷勤讨好,朱妙语却是说不出的冷漠。

  浅眉轻皱,目光之中,明显几分厌恶与不耐烦,只是冷冷道,“游公子还是请叫我一声王夫人吧!”

  “尽管昔日,我乃是南楚的公主,可眼下,早已嫁与了大康蓝平县公为妻。”

  “还请游公子自重,切莫说些逾越的话!”

第164章 哎哟,不行了,我要去看大夫

  可刹那间,却见青年,神色一变。

  向前一步,声音满是急切,“妙语妹子……”

  奈何话未出口,却见朱妙语一道冷凝目光投过来。

  顿时,神色一慌,只得赶紧改口,“殿下,这么多年了,你怎就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我?”

  “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而且,你身为公主,而我爹乃是大诏司马,我们之间再合适不过了!”

  目光灼灼,“何况,若是你早些答应嫁给我,又怎会沦落到那般屈辱的地步,不得不前往大康和亲?”

  “谁人不知,自古以来,那和亲的公主,可都是饱受欺凌,甚至难以善终!”

  “而且别忘了,那康国的蓝平县公王修,可是咱南楚的生死仇敌呐!”

  “若不是他,我们南楚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丢了岐山三地,还不得不纳贡称臣,就连你自己也……难道你都忘了这仇恨了吗?”

  “还有,那王修究竟有什么好的?康国虽为大国,可那王修,终究不过一区区县公,朝中也无权无势!”

  却奈何,任凭他满面殷切苦口婆心,朱妙语脸色更难看到极致。

  目光冷凝至极,甚至已是浓浓的愤怒。

  可尽管如此,也只是冷冷挤出一句,“游公子此言差矣!”

  “其一,即便本公主未前往大康和亲,你我也绝无可能!”

  “其次,自嫁去大康,夫君向来待我很好,从未因为我是和亲的公主,便轻视于我!”

  “而且,我们夫妇,也极为恩爱。既为人妇,我也自当恪守妇道相夫教子!”

  “游公子若是再纠缠不清胡言乱语,别怪本公主翻脸!若没别的事的话,王氏妇朱妙语,就此告辞!”

  随即,便要大步朝前方走去。

  可没想到,那青年却一下子急了。

  哪还顾得了那许多,满头大汗甚至已几分狰狞,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臂。

  “殿下,你怎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眼下你既然回来了,我与父亲是不会让你再回大康去了!”

  “我不在乎你嫁过一次人,真的!”

  然而同样这时,接下来的情形,却让在场几人一下子懵了。

  只见这家伙话音未落,王修却已是一个箭步,直接横在了朱妙语跟前,将她护在身后。

  可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块砖头。

  明显是刚从脚下有些坑洼的地上抠出来的,还沾着些泥泞。

  抬头望向华服青年,脸色已是说不出的冷凝阴沉,只是牙缝中冷冷丢出一句,“当着老子的面,就敢纠缠我媳妇,你是真当老子不存在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般始料不及,竟是狠狠一砖头,照着他脑门便砸了过去。

  “砰……”一声闷响。

  “啊……”紧随其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瞬间,便只见青年脑门上,赫然已是一个淤青大包。

  噔噔后退两步,站立不稳,幸好那宋吕王子莫保保眼疾手快扶着,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可紧跟着,一股殷红的鲜血,更已顺着脑门,咕咕流淌下来。

  寂静!刹那间,场面化作一片死寂!

  不仅跟在后面不远那几名侍卫,就连本来百无聊赖的李乐瑶,也是呆若木鸡檀口微张,震惊得无以复加。

  如何料得到,眼前这少年,刚还在和那宋吕王子和颜悦色称兄道弟,可转眼间,出手竟是如此狠辣?

  这是一板砖搞上去,往死里整啊!

  朱妙语何尝不是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明显也根本没想到,自己夫君会做出如此举动,可脸色却突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毕竟,即便身为嫡长公主,可终究已和亲嫁了出去,在南楚再无权势。

  而眼下,夫君身为大康使臣,却在南楚王城闹出这样的事来,难免一发不可收拾。

  可尽管如此,也只是上前一步,与王修并肩站在一起,冷冷望着这一幕没说话。

  奈何王修,只是扭过头,朝她笑笑,“为夫就算再怕死,可还没窝囊到,有人如此欺负我媳妇,还可以忍气吞声!”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时间如同静止!

  这边的变故响动,自然瞬间引来不少围观路人,将这边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华服青年,何尝不是惊骇得无以复加?

  如何想得到,眼前这看着穿戴普通的少年,竟会突然动手,而且还是如此狠毒?

  死死捂着脑门被砸的部位,都顾不得擦拭一下满脸鲜血。

  只是大口喘着气,明显脑瓜子都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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