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一条弥漫着古老,沧桑气息的长河,静静流淌,几十方天地,在其中沉浮。
仔细看去,其中,距离越近的天地,气息越相似。
一留着金钱鼠尾的蛮子,站在时空舟上,望着四周的目光,充满了迷茫,呆呆道:
“这……这是哪里?”
“破开空间之后,孤该回家了才对,怎么会来到这里?”
“咻”
一道璀璨刀光划过,蛮子仅剩的一条胳膊,也齐根断裂,落入了长河中。
仅仅只是一息时间,胳膊便化作乌有。
明太宗朱棣一步走出,来到了时空舟上,手中长刀散发出浓浓煞气,冷笑道:
“称孤道寡,又被清世宗委以重任,若朕没猜错,你是清世宗之子。”
“清世宗即位前,有八子四女诞育,而活到他即位的,却只有四子,弘时,弘历,弘昼,福惠。”
“四子中,清世宗最宠爱的便是第四子,爱新觉罗-弘历?”
“不知你若是身陨此地,清世宗那蛮子,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说到最后,明太宗的语气很是认真,似乎已经认定眼前这蛮子,就是清世宗最宠爱的皇子,弘历。
蛮子运转体内法力,想要恢复伤势,却发现伤口处萦绕着刀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恢复。
只能强忍着剧痛,一字一句道:
“是孤又如何?”
“若非你明朝太祖早父皇许久,加入那神秘莫测的聊天群,你等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大清的对手!”
“悠悠苍天,何薄于大清!”
“轰”
一道恐怖的威压,自明太宗朱棣身上弥漫,重重落在了蛮子身上。
“咔咔咔”
霎那间,蛮子身上传来不堪重负的骨裂声,犹如背负着一座高山,动弹不得。
怒骂道:
“朱老四,你有本事就给孤一个痛快!”
明太宗朱棣收敛威压后,屈指一弹,一枚丹药落入蛮子嘴中,后者伤势开始痊愈,断肢复生。
然而,蛮子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反而是变得煞白,当机立断,一头撞向时空舟。
“咔嚓”
金色锁链显化于世,将蛮子牢牢束缚住。
明太宗朱棣冷笑道:
“既然敢来朕的永乐一朝找麻烦,那你就该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不知,你爹愿不愿意用半壁江山,来换你一条生路~”
“朕再出尔反尔,让你爹活活气死!”
明太宗的言语,犹如魔鬼的低语,让蛮子心情跌落谷底,大喊道:
“你休想!父皇他英明神武,绝对会看穿你的诡计!”
“你二人还想看热闹看到何时!再不出来,就等着朱老四逐个击破!”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明太宗根本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不仅想用他的性命来和他父皇做交易,还准备出尔反尔!
“嗡”
岁月长河泛起浪花,一青衫文士头顶青铜鼎,艰难的走出来,虚弱的咳嗽一声,道:
“蛮子,莫要说了,此番……是我们输了。”
“此地乃是岁月长河,看来终究是我等小瞧了大明的手段。”
说话间,朱祁钰满头黑发,半数变白,挺直的腰杆,也弯曲了几分。
那尊青铜鼎更是只剩下淡淡的虚影,好似一口气就能吹散。
看到朱祁钰的惨状,蛮子哈哈大笑道:
“活该!谁让你们不和孤联手!”
明太宗朱棣挥手间,将蛮子定住,一把扔出了岁月长河,准备趁此机会,好好的坑清世宗一次。
看向朱祁钰,皱了皱眉,问道:
“你是大明哪朝的太子?为何要跟着那些人一起祸害大明!”
因为误打误撞下,落入了岁月长河深处,朱祁钰费劲手段,才侥幸逃得一命。
体内法力耗尽,自然遮掩不了气息和容貌。
这也让明太宗第一时间就感知到前者身上的大明帝王气运,猜出对方的身份。
朱祁钰苦笑一声,拖着疲惫的身躯,虚空下跪,坦然道:
“大明正统一朝,不肖子孙,邺王朱祁钰,拜见大明太宗皇帝。”
明太宗朱棣闻言,脸色微变,沉默了一瞬,叹息道:
“原来是你,为何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莫非是心中有怨?”
“立国之本,立嫡立长,这皇位本就不该……”
第764章 逆子,跪下!
不等明太宗说完,朱祁钰掷地有声道:
“太宗皇帝,我不服!!!”
“朱祁镇不过是一介昏君,险些让大明朝步了宋朝后尘,凭什么还能以大明帝王自居?”
提起此事,明太宗朱棣也有些心烦意乱。
在一众大明帝王之中,惟独他,最没资格说什么立国之本,立嫡立长。
因为,他得位不正!
随后。
明太宗朱棣决定将这件烦心事交给父皇去处置,问道:
“你有什么话,等会去找你太祖皇帝说去。”
“方才跟在你身边那人,是何身份?又躲在了哪里?”
之所以没有问逃到哪里,是因为明太宗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岁月长河。
朱祁钰摇了摇头,说道:
“禀太宗皇帝,那人乃是唐肃宗之父,唐玄宗李隆基。”
“方才我二人误入岁月长河深处,他……岁数太大,已经身陨了。”
明太宗朱棣点了点头,一挥衣袖,带着朱祁钰和爱新觉罗-弘历,乘坐时空舟,逆岁月长河而上,前往洪武一朝。
……
明朝永乐位面。
原本皇太子朱高炽,皇太孙朱瞻基,父子二人在城门口苦等父皇(皇爷爷)回来时。
听前来通风报信的明宪宗朱见深说,事情已经了结后,都松了口气,回到了太子府。
府中下人们见到皇太子回来,都犹如过年一般,兴奋不已,来往间,腰杆都挺直了。
没办法,谁让如今的永乐一朝,可是汉王殿下监国,他们身为太子府下人,可谓是倍受打压。
朱瞻基搀扶着皇太子朱高炽,来到后院,正巧遇到太孙妃吴氏迎面走来,轻咦一声,说道:
“咦,夫人,许久未见,你的气息怎么变化这般大?莫不是吞服了什么神丹妙药?”
太孙妃吴氏行了一礼,也是不解道:
“我也不知,兴许是因为修炼颇有成效吧,还要多亏殿下留下的修炼之法。”
朱瞻基皱了皱眉,忍不住放出神念,向四周探去。
他临走之际,所留下的功法,虽然不是寻常功法,但以吴氏的根骨资质,不该这么快就修炼成功。
事实上,他也没有感知到吴氏体内有法力,但后者的气息,确实发生了变化。
细说起来,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这就有意思了。
皇太子朱高炽见太孙妃吴氏惶恐不安,慈祥的安抚几句后,带着朱瞻基走进屋内,艰难的坐在椅子上。
“砰”
一声巨响,在屋内响起。
朱高炽猛地一拍桌案,骂道:
“逆子,跪下!”
朱瞻基愕然抬头,看了看左右,说道:
“爹你怎么……”
“砰”
皇太子朱高炽抓起手边的茶杯,重重砸在了朱瞻基的身上,滚烫的茶水,溅了后者一身,怒声道:
“逆子,你到底还要装到几时!”
“说,今日是不是你和那些人勾结,意图谋逆造反!”
皇太孙朱瞻基闻言,暗道不妙,自家老爹终究还是怀疑他了,故作委屈道:
“爹,孩儿真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更不知道,那些疯子敢来祸害大明。”
“再者说了,孩儿早就已经想好了,今后就侍奉在您和娘亲左右,好好修炼。”
倘若是往日里,听到自家儿子这般说,皇太子朱高炽定会欣慰不已。
但今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朱高炽又不是蠢才,怎么会不对自家这有“前科”的逆子产生怀疑,愤怒道:
“你还骗为父!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你送银两给老二,老三他们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见深已经说了,你皇爷爷带着那几人去了洪武一朝,若真是你做的……”
“为父纵然舍了性命,也要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