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豹听罢，顿时一乐，心里一阵得意。
“毕竟，下官也是掌管少府的……”
“恩，大人掌管少府，难怪朝廷过的如此拮据啊……”
冯征听了，淡淡一笑。
恩……恩？
我特么？
你什么意思？
听了冯征的话，蔡豹顿时一脸黑线。
“长安侯，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
冯征笑道，“这大人若是别的职位，那也就算了，不懂，那也无妨，只是，你这是少府啊，是替陛下管钱管财的人，怎么能有如此浅薄的见识呢？痛心啊，我很替陛下痛心啊！”
痛心？
蔡豹听了，顿时黑着脸问道，“长安侯的意思是，我刚才的话说错了？”
“不不不，您不是错……”
“恩……”
“您是蠢。”
什么？
蠢？
听到冯征的话，蔡豹脸都绿了！
“你，长安侯，你虽然比下官爵位官衔更高几分，但是，这可是朝堂啊！”
蔡豹听了，顿时一怒，转头对嬴政躬身告状道，“陛下，长安侯在朝堂上如此污蔑臣下，臣下心中万分惊怒，他辱没臣下是小，有污朝堂，不尊陛下，那才是大啊！”
“是啊陛下！这长安侯，简直放肆至极！”
一旁，一帮权贵听罢，纷纷附和。
“好了！”
嬴政见状，一甩衣袖，“吵什么？朕耳朵还没聋呢！”
“臣等有罪。”
听到嬴政的话，众人赶紧低头不言。
“这，蔡豹刚才说，冯征是污蔑。”
嬴政不紧不慢的说道，“冯征，你可是污蔑啊？”
“陛下，臣哪敢啊？这污蔑，得是凭空栽赃吧？”
冯征嘿嘿一笑，“臣是在与蔡大人讲道理呢……这不能算是污蔑吧？”
恩？
蔡豹听了，顿时一阵无语。
这还是讲道理？
你都骂我蠢了！
这是哪门子道理？
“恩？是啊……”
嬴政听了，顿时点头，“却是在讲道理！”
我特么？
这……
这陛下……
听到嬴政的话，众人一阵心里犯抽。
您还真的是公平正义的很啊……
“不过，蔡卿，你也不必着急……”
嬴政说道，“且让他说说，到底有没有道理！若是没有，朕定然罚之！”
“多谢陛下。”
蔡豹听罢，赶紧从命。
“冯征，你说吧，你是有什么道理？”
嬴政看着冯征，开口问道。
“诺。”
冯征这才说道，“方才，蔡大人说，这所有的差货，都变成了好货，那不照样全都一样了，该多的照样多，该留的照样留，还徒增成本，是这个意思吧？”
“却是如此，有什么不对吗？”
“哦……那敢问蔡大人，你家里，有几件你的衣服？”
恩……恩？
蔡豹听了，顿时一愣，“这……”
“实话实说，您要是记不起来，黑龍卫可以去您家找一找不是？”
冯征一笑，开口说道。
我……
听了冯征的话，蔡豹顿时脸色一变。
这货是不是在威胁我什么？
“有个十七八件吧……”
蔡豹说道，“毕竟，我身为少府，既要上朝，又要办公，这怎么也得多点衣服……不过，我都是凭年奉私产得的……”
“唉，今天没说你贪污，别怕……”
我特么？
蔡豹听了顿时一脸黑线，什么叫今天没说？
第472章 大家都是有私心的，搞得只有你要脸一样？
“长安侯，你且是要说什么？”
看着冯征，蔡豹不禁质问道。
“简单。”
冯征一笑，“蔡大人的这些衣服，都是一样的吗？”
恩？
蔡豹听了一愣，随即说道，“有些同，有些不同！这有什么？”
“这不就完了？”
冯征笑道，“你都知道买衣服不止一件，有些同，有些不同，更何况是别人？”
我……
听到冯征的话，蔡豹嘴角狠狠一抽。
什么叫我都知道？
“所以，这商品，求的不止是质量个，更是一个不同多样！”
冯征笑了一声，随即，又从袖口里一翻，又找出另外一个刻的小舟出来。
“这，是另外一个小舟，也算得精致吧？”
冯征说道，“不过，颜色，款式，与前一个，多有不同！若此物也买四五秦半两，敢问诸位，是买否？不买否？”
咝？
听到冯征的话，众人顿时脸色一变。
尤其是蔡豹，脸色顿时一僵。
不过，他心里一动，马上说道，“只怕是未必定然都买吧？”
“唉，蔡大人，说的一点都没错！”
冯征听了，顿时一笑，“未必都……这话太对了！未必都的意思，不是不买吧？这多一个可能性，别人选择的意愿，是不是就更大了？
商品就是如此，为的，就是多几分可能性！我问诸位，不说别的，这若是你们购置东西，是只想着买一个最简单最粗糙的这个呢？还是，想着，只有一种更好的选择，还是，多种更好的选择呢？”
“这……”
众人听罢，一阵迟疑。
“唉，叔父！”
冯征说着，走向冯去疾，顿时一笑，“叔父，您是百官之首，您来说说……”
“我？”
冯去疾听罢，微微迟疑。
“没事，叔父，这是朝堂，陛下听着呢，您可畅所欲言……”
冯征一笑，淡淡出声。
陛下听着，我可以畅所欲言是吧……
听到冯征的话，冯去疾顿时一阵无语。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你刚才所言，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想了想之后，冯去疾这才开口道。
“叔父英明，不愧是叔侄情深啊！”
冯征听了，顿时一脸的“感动”，“侄儿就知道您肯定会这么说的……”
我特么？
你不当人是吧？
冯去疾听了，顿时嘴角微微一抖，欲言又止。
“陛下，臣要对蔡大人的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