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冯去疾听罢，顿时脸色一拧。
你还装是吧？
要不是陛下在这，我恨不得跳起来打爆你的狗头不可！
“你没听说不曾？”
嬴政听罢，白了眼冯征，这才说道，“说是冯相吃了大亏了！若不是你处置不当，这传言，怎么会有呢？”
【嘿，那当然是我自己故意传出来的呗……】
冯征一乐，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哦，陛下您说这个啊……那是传言出错了……我本想着，让人夸赞叔父为人的豁达，忠君，爱国，顾念大局来着……怎么，怎么就能传承我叔父成了咸阳城的笑柄了呢？您说是吧叔父？当时，咱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你……
你还好意思问我？
冯去疾听罢，皱眉道，“长安侯，如今陛下在面前，我也正好想问你几句！”
“哦，叔父那您问吧……”
冯征笑道，“侄儿听了这些，心里也郁闷的很，还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特么？
你还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都邪到沟里去了，简直是又脏又臭啊！
“当日……”
冯去疾定了定神，对冯征质问道，“当时你在府中，说了什么，你说，陛下说，不能为征缴权贵的产业，而多出钱？”
“啊，是啊！”
冯征听了说道，“陛下在面前的，我可没说谎……陛下您说是吧？”
嗯？
嬴政听了一愣，“这……朕是有这么说过……”
实话实说，确实说过……
啥？
听到嬴政的话，冯去疾顿时心里一咯噔，忙说道，“陛下，臣下心里，可不敢有丝毫不敬……”
“唉，冯相，你说你的……”
嬴政笑道，“且是有些误会，冯相的忠心，朕从来都是知道的……”
说着，指了指冯征，“若有误会，肯定是这小子办事不利，纰漏了一些……”
“嘿，陛下谬赞……”
我特么？
这是谬赞吗？
听到冯征的话，嬴政和冯去疾一阵脸黑。
“诺，多谢陛下。”
冯去疾听罢，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他虽然心里很有抱怨，但是也生怕话语之间不小心把嬴政给得罪了，给气到了，那就完蛋了。
冯去疾看向冯征，继续质问道，“你又说，你要劝谏陛下，让他严惩一些权贵，杀一些脖子硬的，这事情，就好解决了，是也不是？”
“啊？”
冯征一愣，笑了一声，“大约是这个意思，杀鸡儆猴嘛……权贵要是死皮赖脸的不听话，那也只能如此了……不过……”
冯征说着，话音一转，“陛下没点头啊……不信，陛下在这呢！您请？”
恩？
听到冯征和冯去疾的话，嬴政一愣，马上说道，“权贵时代为大秦忠心效力，朕岂能同意？”
“唉，对吧……”
冯征呵呵一笑，摊了摊手。
我这也不叫说谎吧？
虽然不是上次说的，但是之前说的，那也是我说的呀？
“这……”
冯去疾见状，心里顿时一阵无语。
随即，他直接喝道，“那为何，你让我以低价出手我的产业，却对外面那些权贵，却是高价收取部分股份，日后还要徐徐给予钱财？”
“哦，那这真的是我干的！”
让冯去疾没想到的是，冯征竟然直接承认了。
“你，你承认了？”
“是啊！”
冯征淡定说道，“那自然是我做的！不过，这不是我自己要做的，是别人让我做的啊！”
恩……恩？
别人？
听到冯征的话之后，冯去疾顿时喝了一声，“胡说！谁有这么大的贼胆，敢让你假传圣令？”
“那，自然是陛下，还有叔父您了……”
恩……恩？
我特么？
你说谁？
第455章 我叔父的两位犬子
听到冯征的话，嬴政和冯去疾，两人顿时一阵脸黑。
麻麻地，我们？
“冯征，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冯去疾脸色一变，即刻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诬赖陛下？”
【诬赖陛下，我可不敢……】
冯征听了，马上一笑，“怎么可能啊？是陛下说的，让我全权处理此事，陛下在这呢，我可不敢胡说……”
恩……恩？
嬴政听了一愣，这句话，朕倒是真的说了。
“这，冯相，这句话，的确是朕说的……”
嬴政一笑，继而说道，“不过，朕可没说什么别的……”
“陛下圣明！”
听到嬴政的话，冯去疾当即赶紧附和了一声。
随即，转头看向冯征，心说，你把陛下的话拿着当挡箭牌？
以为如此，我就被糊弄过去了？
“长安侯，这陛下的吩咐，谁也不敢违背，自当顺从。”
冯去疾喝道，“但，我几时给你过授意了？当着陛下的面，你可不要胡说！”
“呵呵，叔父，侄儿岂敢啊？”
冯征笑道，“确实是叔父自己说过的话，可能是叔父忘了……”
“我？我说了什么了？”
冯去疾听罢，当即质问道，“你且要说的仔细认真，我可不会听你信口开河，胡搅蛮缠！”
“这当然不会了……”
冯征笑了一声，“叔父说了，陛下和朝廷，那也不容易。叔父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你你你……”
“叔父说完，我就懂了，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叔父如此有情有意，那我还能说什么？”
“你你……我……”
“叔父还说，君恩难测啊……”
我特么？
“我……”
“叔父，没事，叔父说完，我也说了……”
看到冯去疾一脸恐慌，冯征马上说道，“没错，君恩难测，君恩从来都是该顺从感恩的，岂能用来测？您说是吧？”
“对对对……”
冯去疾听罢，赶紧点头，小心的看向嬴政，“陛下，臣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
听到这两人的话之后，嬴政短短一笑，并未多言。
君恩难测，这话，倒是一句实话。
不过，君恩不是用来测的，这个倒是一句屁话了。
如果君恩不是用来测的，那从古到今，不知道有多少大臣，脑袋更是不保。
皇帝的意思，大臣们，不懂也得懂，否则，那就不能活，更不能身处朝廷。
然而……
朝堂之上却还流传着另外一个词，叫做不得揣测圣意。
也就是说，皇帝的想法你别猜，猜了你也不明白，猜了你就大逆不道。
这句话的意思乃是，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想驾驭了皇帝的想法。
当然，这也是后世里面才出的一句话……
越是皇权高度集中的时候，这句话就越表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嘉靖帝，那心里对大臣们，永远都是百分之一百二的提防。
猜？
你猜吧，你猜了，我就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