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骑兵！
而，双方尚未交锋！
这，很不寻常。
“臣建议北方各军镇，严防以待，这次蒙古之行，怕是不简单。”
贾蓉沉声道：“不出意外，蒙古或许已经与建奴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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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整军清风谷
“驾...”
出城之后，策马狂奔。
时间紧迫，三月之后出征，贾蓉必须要整合神京城附近骑兵，统一训练，形成战斗力。京营八营，其中骑兵最多的就是虎贲营，差不多有五千骑兵。
其余七营，多则三千，少则一千，京营八营合共两万骑兵。
神京城周边驻军，勉强可以调集五千骑兵。
不足三万！
再加上吃空饷的名额，能够聚拢一万五千骑兵，都是贾蓉最理想的数量。
大周武备松弛，已经不是一年两年。
从当年萨尔浒一战，大周尽失关外之地，除却北疆军阵军卒还有战斗力，内地的武备，说是松弛都是看得起的名词，可以说糜烂不堪。
就以京营来说，名册中兵额二十五万。
实际上不足十五万。
甚至更低！
出了京城，贾蓉派出亲兵，持他手令，前往其他七营，调集骑兵。贾蓉直奔虎贲营，作为虎贲营都督，冯子振还没有卸甲归田。
来到虎贲营的时候，贾蓉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将军，神武大将军冯唐族兄，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将，精神抖擞，纵然须发皆白，腰杆挺得笔直。
岁月不曾压弯他的脊梁，见到贾蓉微微弯身拱手：“贾县公。”
作为虎贲营未来继任者，贾蓉现在虽是虎贲营都督，冯子振依旧也是都督。冯子振干脆直接以爵位敬称。
“冯将军！”
这位老将乃是当年纵横沙场的悍将，排兵布阵，大周之内都是数的上数的。不仅冯子振，冯子振的族弟冯唐也是悍将。
大周还能上马统兵的大将，冯家兄弟绝对在这其中。
据闻，当年武宗皇帝北征蒙古，冯子振斩将夺旗，功封三等伯。
每一个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都值得人尊敬，也必须要尊敬。纵然冯子振已经老了，在贾蓉心中，他依旧是英雄！
英雄不分年龄！
或许感受到贾蓉的尊敬，冯子振很是欣慰：“贾县公，请！”
“冯将军请！”
两个人惺惺相惜，贾蓉敬佩这位老英雄，而冯子振很是欣赏这位军中后起之秀。
大周已经多年未曾出现，能够独挡一方的悍勇之将。
冯子振今年六十三岁，早就应该解甲归田，享受荣华，就是没有后继者，这才不得不继续担任虎贲营都督。
冯子振也曾培养族中子弟，冯唐的族弟之子冯紫英，他的儿孙，他不是没有不用心。
然而统兵作战，终究是靠天赋。
有天赋就算是不读兵书，也能统兵作战。
没有天赋，熟读兵书，倒背如流，也是纸上谈兵。
“贾县公少年英雄，青年之中，可谓是领军人物。”
冯子振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贾蓉以宁国公府，唯一嫡系承爵人身份，孤身一人前往山海关，不借助家族任何的力量，靠自己的实力，从小兵做起，拼杀出一个县公爵位，可见其能力。
虽没有大型统兵作战的功绩，仅仅这胆魄，就无人能及。
擅长把握时机，这就是作为将军，最为根本的能力。
仅仅是懂得排兵布阵，而没有战场敏锐洞察能力，最终结局也只是败北，损兵折将。
贾蓉出身富贵，却投身行伍，拼杀一个封妻荫子，不说整个大周，只说神京城内，这么多勋贵子弟，能有几个？
“冯将军过奖。”
能被冯子振这种沙场数十年的老将如此夸赞，贾蓉内心还是颇为激动的。这是得到了老前辈的认可，这是一种荣耀：“征战沙场，我还需要磨砺。”
山海关从军那几年，贾蓉熟读兵书，数年时间实践，摸索出属于自己的战术。然而贾蓉摸索出来的战术，毕竟没有大规模作战的经验。
贾蓉统兵作战，最多只是率领五千骑兵。
为将者，戒骄戒躁，贾蓉希望验证自己能力，但是也会谨小慎微，不敢狂妄自大。
“贾县公，这是虎贲营名册。”
冯子振傲然说道：“虎贲营合计将校军卒三万两千八百九十七人，算上我在内一个不少！”
贾蓉肃然起敬。
“冯将军，我今日来只是提调骑兵，另寻他处统训，不是来接管军营的。”
虎贲营的情况，出乎意料！
三万名额，无一空饷！
能做到这一步，冯子振的能力，得到了贾蓉的敬重。
“来人！”
冯子振是战将，没有过多客套虚伪，也没有浪费时间。
当一个亲兵进入帅帐，冯子振拿着手中令牌：“去虎贲骑营调集虎贲骑，告诉他们，他们的统帅，安国县公带领他们去建功立业！”
“是！”
亲兵拿着令牌退去，贾蓉只感觉热血沸腾。
离开军营已经数月，还真想念在军营的日子。
没多久，马蹄声响，战马嘶鸣，贾蓉随着冯子振走出帅帐，在校场看到密密麻麻的骑兵，虽然不是特别齐整，但是每一个骑兵，都是精气神十足。
贾蓉眼睛一亮，本以为京营骑兵，已经不堪大用，冯子振带给了他惊喜。
冯子振后退一步，凸显出贾蓉的位置。
贾蓉心中微叹，冯子振这位老将军，不说统兵作战能力如何，单单这后退一步，就已经证明其心胸。
没有来军营之前，关于冯子振此人，他听到过几个不同的版本。只有亲眼所见，亲自接触，贾蓉才清楚，世人对冯子振多有误解。
唯一可惜的是，当年废太子起兵，冯子振就是其中的拥护者，被太上皇所厌弃。建元帝欣赏其能力，把唯一可以掌控的虎贲营，交给冯子振统辖。
站在点将台上，贾蓉扫视每一个骑兵：“本公三个月后，出征漠北。你们将要随本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出发清风谷！”
清风谷，是贾蓉在皇宫与建元帝一起敲定的训兵之地。
马蹄声响，虎贲骑无人出声，只有战马嘶鸣。
虎贲骑陆续出营，奔向五十里外的清风谷。
“冯将军，告辞！”
话不在多，冯子振送给了他一份大礼，足额虎贲骑，共计五千人整！
而且训练有素，显然战斗力强悍。
这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而是长期训练，才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气息。
如今，只是欠缺实战。
策马狂奔，数千骑兵冲锋一般，来到清风谷的时候，兵部已经调集千余军卒，在这里搭建帐篷营寨。
清风谷说是山谷，其实四面环山，是一个占地足有数千亩的盆地，只有一个峡谷，宽约十丈可以进出。
贾蓉来了没多久，就有马蹄声响。
“游击营游击骑营江大有，参见将军！”
江大有，四品昭义将军，一个三十余岁，身材不高，但是极其精壮的汉子，态度算是恭敬。
贾蓉武斗建奴，军中不少将校亲眼所见，是以，对于贾蓉极为敬畏：“游击骑营，三千骑兵，悉数到齐。”
接过名册，贾蓉目光一扫，只是微微点头。
游击骑三千名额，实到顶多两千三百余...也就是说，吃空饷的，或者其他原因缺额近七百。
然而江大有说的是游击营三千骑兵，悉数到齐，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空饷近七百人。
这已经算是很好。
陆陆续续，其他京营骑兵到来，没有实际满额者。
其中千机营两千名额骑兵，实到只有不足九百！
空饷已经如此严重！
京营八营，本应两万骑兵，实到一万一千左右，空饷九千！
不仅如此，除却虎贲骑营外，其余七营骑兵，看上去就比较松垮，缺乏训练。贾蓉忧心忡忡，如此骑兵，去了草原也是送死。
“传我将令。”
整训是必须的，否则这些骑兵去北疆是送死，贾蓉也只能兵败。
不要说震慑蒙古，只会惹来笑话：“全体都有，山谷中心空地集结！”
“三个月时间。”
传下将令之后，贾蓉闭上眼，沉默数息时间：“训练进退有序还行，要说战斗力，还是需要铁血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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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秦可卿的怕
宁国公府。
随着上元节就要到来，宁国公府也是处处张灯，开始布置上元节。
荟芳园中，秦可卿正在喂鱼。
只是秦可卿显然心不在焉，撒一把鱼食之后，许久之后似乎从失神中回神，再撒一把鱼食。
在秦可卿身边的宝珠，掩嘴轻笑。
眼看着已经到了下午，大爷就要回府，大奶奶又开始发呆，显然这是想大爷了。
往日大爷下朝后，就会匆匆赶回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这时候还没有回来。大奶奶极少会与大爷分开这么长时间，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