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吧。
安王没了。
但是这些年，逐渐走下坡路的四王八公一脉，因为安王的存在，权势达到了顶峰，就算是大周开国的时候，或许能够与之相比。
如此庞大的权势，要是贤妃诞下龙子，就算是没有了安王贾蓉，四王八公一脉，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支持贤妃诞下的皇子登位...
贾蓉思索一番，秦业的反应，贾蓉都看在眼中。
但是此时，贾蓉对此并不关心：“岳翁保重，小婿有时间，就会带着可儿回来看望岳翁...”
太上皇的册封圣旨已经颁布天下，但是秦可卿也好，贾蓉也罢，其实内心深处，依旧是把秦府，当成秦可卿娘家。
秦业微微一叹。
他不明白女婿怎么想的，但是...女婿比他有更长远的目光，更聪明的头脑，必然会比他看得清楚。
是的，贾蓉看得清楚，但是贾蓉不想管。
他已经“薨”了，目前来说，安王府反而来说是最安全的。
现在...
只要培养儿子成才，应对未来就好。
只是刚出门，贾蓉就看到皇宫上方，气运金龙仰头嘶吼，一道黑光，出现在眉心处。
“吟...”
气运金龙似乎有些痛苦，龙吟声带着绝望...
一双龙目，看向贾蓉，带着浓浓的渴望，还有求救与哀嚎：“吟...”
第416章 难医
“夫君...”
气运金龙的出现，秦可卿也是看到了，顿时惊诧不已。
这不是秦可卿第一次见到气运金龙，与上次见到的不同，上次气运金龙威武霸气，金光灿灿。
虽然盘踞皇宫上方，却有庇佑天下之势。
如今的气运金龙，似乎有些痛苦，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束缚，盘绕皇宫上方，龙首双眼间，缠绕着一团黑气。
黑气可以吞噬气运金龙的色彩，同时也被气运金龙色彩消磨变小。
而气运金龙依旧威武霸气，但是色泽明显暗淡些许。
“祂是怎么回事？”
秦可卿有了钟情首座记忆，但是这些记忆过于分散，而且有些混乱，关于气运金龙的记忆太少，所以秦可卿并不能理解。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气运金龙这是出现了问题，还是大问题。
不，这是大周本身出现了问题，气运金龙的凝聚，是与大周国运相关。
而国运的强弱，就是大周国力，大周是否风调雨顺，是否吏治清明等等，各种因素有关。
“这是大周的国运，被消磨了。”
一国气运并非只增不减，相反聚拢国运这个过程会很慢，消磨气运的速度会很快。
一旦不是利国利民的事情，而是对于大周而言并非好事的政策，或者事情颁布或者发生，这就是耗损国运。
贾蓉也没有师傅，很多事情也不懂：“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怎么回事，应该是大周国运受到某些事情的影响。”
虽然不是很懂，贾蓉也可以看出，气运金龙色泽黯淡了些许。
这是国运的损耗。
一旦耗损到一定程度，就是天灾人祸，甚至大周亡国。
贾蓉也明白，上次自己救了气运金龙，现在气运金龙，应该是感受到了威胁，又要本能寻求贾蓉的帮助。
想了想，贾蓉拿出一粒包治百病丸，屈指一弹飞向气运金龙。
大周如今的强大，贾蓉付出不少心血，自然不希望大周就此衰亡。
气运金龙吞下包治百病丸，症状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双眼间的黑气团，壮大了三分。
贾蓉心中一惊，气运金龙不是伤病，这是大周真正出现了问题，而不是外部人为破坏。
“吟...”
气运金龙长吟一声，身躯慢慢淡化，消失不见。
贾蓉嘴角一抽，这是浪费了一粒包治百病丸。
上次救了气运金龙，应该是对症了，那是因为警幻仙子出手，气运金龙受创？
这次...是因为什么？
“我们该离开了...”
既然无法理解，贾蓉也不强求，他已经付出了最大努力。贾蓉伸手搂住秦可卿腰肢，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而在他们身后的秦业，满脸迷茫。
女儿与女婿仰头看天，在看什么？
秦业也看向空中，但是天上什么都没有...他睁大眼睛，也什么都没有发现，还因为是阴天缘故，天空之上一颗星辰都没有，灰蒙蒙，漆黑一片。
“国运？”
这是贾蓉口中说出来的，秦业没看到，却听懂了。
秦业可是饱读诗书的文人，自然了解的不少：“国运化龙，凝聚气运金龙？”
应该是这样...秦业抛开这个问题，再次心脏砰砰直跳：“以前我知道蓉哥儿悍勇无双，没想到蓉哥儿如此强大？这时已经成仙？”
要不然，怎么可能倏忽而来，倏忽而去？
直接消失？
再有，气运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要是可以看到的话，国策决定，直接看气运金龙的反应就是。
要是气运衰败，这政策就不可实施。
要是气运更加鼎盛，绝对是利国利民。
所以...自古以来，还没有谁，能够看到所谓的气运。
“不对不对...”
秦业眼睛顿时亮起：“蓉哥儿沾了可儿的光，还是可儿沾了蓉哥儿的光？”
女儿可是仙女转世的。
也就是说自己的女儿前世是仙女？
现在，已经有了仙女的本事？
秦业晃了晃脑袋：“不论是谁沾了谁的光，你们两个平平安安的，幸福就好...这件事情，今天的事情，都烂在我的肚子里吧。”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必然会引来不知多少麻烦，更会大乱贾蓉的布置与计划。
至于贾蓉与秦可卿什么时候再回来，还会不会回来，秦业有些期待，也有些黯然：“其实...你们不要来的好，毕竟纸包不住火，万事发生都会有纰漏，你们经常来，就会暴露啊。”
秦业大致了解了贾蓉的计划。
就是以安王失踪为代价，让阿鲤继承勋爵，打消皇帝心中的忌惮。
在这个过程中，就算是损失所有人脉，损失所有力量也无所谓，这种结局反而最好，直接做一个闲散王爷，富贵传承下去就好。
至于窃国...要是自己的女婿想要做皇帝，就不会带着可儿去隐居了。
“哎...”
秦业摇头，唉声叹气回了房。
谁也不知道他叹息什么。
......
皇宫。
深处。
孙长峰与许谭，立于房顶。
两个人双眼熠熠生辉，仿佛探照灯一样，看向皇宫上方。
孙长峰左手五指，化作残影，不断推演衍算。
左手衍天地，右手推生灵。
不知何时，左手缩回袖子，整个左袖口不断颤抖。孙长峰脸色煞白煞白，双眼光芒也是黯淡下来。
“师叔！”
许谭看到孙长峰模样，被吓了一跳：“天地不可推演，还是不要衍算了。就算是有大周国运庇佑，终究是天地不可敌，你我...皆凡人呐。”
孙长峰皱眉，并没有回答许谭，而是呢喃道：“不是天灾，不是天地有变，但是为何，我偏偏感觉到大周气运有些降低，天地气机，若有若无锁定你我？”
许谭被吓了一跳，他们本就是得大周气运庇佑，才能躲避天地气机锁定，才不会遭天谴。
一般算命之人，也是半分真，九成五假。
泄露个人命数，尚有因果报应，何况他们是衍算一国国运，衍算天地...要不是大周国运庇佑，他们早就化作枯骨了。
终究还是本事不如孙长峰，许谭并没有感应到大周气运：“师叔...你所言是真的？”
孙长峰也没有回答，只是凝视虚空，可惜他就算是开启了天眼，也没有看到大周国运所化的气运金龙。
他只是冥冥之中有所感应，也是因为自身缘故。
之前，大周国运的庇佑，天地气机，根本找不到他们，现在他若有若无，模模糊糊感觉到，天地气机，偶尔扫到他的身上还有许谭的身上。
这是，大周国运...被削弱了，不如之前。
“既然不是天灾，不是天地有变。”
孙长峰知晓自己道行不足，本事还没有到家，他现在就是有些浑浑噩噩的：“那就只能是人祸？”
这几年间，自从遇到贾蓉，而泄露天机之后，被天地气机锁定，劫雷降临，而不得已躲在皇宫之中，孙长峰一直都很老实。
大周国运，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这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只要还想活着，就只能寄希望与大周继续强大下去，继续繁盛下去。
要说天地之间，谁最希望大周更加强大，更加昌盛，孙长峰与许谭绝对是其中的两个，丝毫不弱于其他人。
而这个其他人，自然是太上皇还有皇帝。
孙长峰伸出右手，右手五指又是化作残影，不断衍算。
“噗...”
孙长峰吐出一口鲜血，旋即跳下房顶，快速钻入房内。
许谭被吓了一跳，师叔这是与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