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就是因为王夫人的强势,搜查之人,就是指名他的妻子王熙凤。
而且王熙凤暗地里告诉他,当做不知道。
他不知道王熙凤的想法,却知道王熙凤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要说他就不说。
而贾蓉想着的是,省亲别墅建成,他要受邀取名的。
眼珠子一转,贾蓉有了一个主意。
正想着呢,贾琏忽然开口:“王爷,我有一事相求。”
“嗯?”
贾蓉反应过来:“琏二叔有事说事,说什么求不求的?”
“是这样的,我的偏房妾室,她的妹子看中了一个人...”
贾琏想着怎么说,贾蓉有些惊讶。
今日他的妻子告诉他,西府二姑娘的婚事,紧接着就是贾芸的婚事,现在贾琏又因为她的妾室妹子的婚事...
这才刚入寒冬,还没有到春天呢...
额...
“三姐儿看中的是理国公府子弟,柳湘莲这个人王爷也见过。”
贾琏微微一叹:“三姐儿这不念念不忘,如今已经有些日子,我就寻思着帮帮她,只是去见芸哥儿,却得知柳湘莲被调入北山猎匪,短暂时间回不来。”
贾蓉双眼微眯,心中惊诧:“柳湘莲,尤二姐?”
这不合适啊...
这位尤三姐已经与绣花的贾珍有染,与贾琏关系也不清白...
此事不好办。
撮合两人成了,那就是害了柳湘莲,兴许要柳湘莲从此记恨他。
他不怕,但是这是害人!
那个自称金玉一般的人,却已经与贾珍、贾琏有染,又是一个为了富贵,而退婚贫穷未婚夫婿的女人...
虽然结局极为悲惨,为不少人惋惜。
但是在这个时代,尤三姐死不足惜。
“此事休要再提!”
贾蓉思虑片刻,直接拒绝。
这件事情,他是绝不会帮助贾琏害柳湘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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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秦可卿的是非观
“她怎么会是这种人?”
当贾蓉把见贾芸还有贾琏的事情说了一遍,贾芸的事情秦可卿连连答应。身为族长夫人,为族人做媒一次又何妨?
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促成别人一桩好的姻缘,可是积善行的留给子孙的。
但是说到尤三姐的时候,秦可卿眸子里难掩震惊。
她记得清楚,当初刚刚新婚的时候,大年初二那天,太太的母亲尤氏老太太,带着两个女儿来到王府,要把两个女儿送给丈夫做小妾。
秦可卿不否认,太太的两个妹妹美貌无双,天下绝色。
当时只是因为隔着辈份,丈夫心中不喜。
现在细细想来,原来丈夫知道她们与老爷有染...这得多不要脸,能做出如此事情?
总不能为了攀富贵,道德廉耻都不要?
秦可卿认为,要是自己是尤三姐,绝对不会做出,为了富贵而悔婚贫穷未婚夫的事情。
富贵如何?
贫穷如何?
只有丈夫宠着,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现在她的丈夫告诉她,要去隐居,做一个农家翁,秦可卿绝不会犹豫,跟着丈夫舍弃一切荣华富贵,去做一个农妇。
“夫君,我们不能害人。”
秦可卿抓着贾蓉的手臂:“如果是身子脏了,或许情有可原,如果心脏了,而不自知,这种女人极为可怕。”
就好比教坊司,那里的女人有几个自愿?
她们的身子或许不干净,但是她们的心未必脏,只是被逼无奈,或是受到牵连的官宦之女,或是被人卖入其中的可怜人...
尤三姐不一样的。
她的心脏了,却不自知。
纵然身世可怜,也不值得人同情。
“可儿放心。”
接过阿鲤抱在怀中,小家伙还不想撒手,抓着秦可卿的衣襟,对于父亲的抗拒,是那么的明显,贾蓉顿时乐了,举起来放下,再举起来放下。
“咯咯...”
阿鲤瞬间高兴起来,笑的很开心。
秦可卿则是差点吓坏,瞬间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夫君小心些。”
“哈哈。”
贾蓉大笑着,放下阿鲤,抱在怀中:“跟着父王会很高兴吧,咱的儿子,就要有英雄气概,胆子就要壮。”
秦可卿一怔,阿鲤也是夫君的儿子,夫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深入骨髓般的疼爱,但是从一些细小细节可以看出,夫君对儿子期望极高。
是不是自己过于小心?
夫君逗弄儿子,其实都是男人的通病?
额,男人都是如此逗弄儿子的?
这是本性?
我心疼儿子,夫君也心疼儿子,只是心疼方式不同。
这么一想,秦可卿心中原本都快形成心结的事情,因为看得出夫君对儿子并没有她这种疼惜,她总认为夫君并不太喜欢儿子。
如今秦可卿才算是看开,看懂一个父亲对待儿子的方式,是有些不同:“好不好玩?要不要你父王在玩耍一次?”
秦可卿的反应,贾蓉微微一愣。
很明显,妻子的心态,与之前相比,有了改变。
父爱富有冒险精神,母爱相对保守,只求平安。
看来妻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这是好事。
“好...再来...”
贾蓉举着阿鲤,举起放下,如此反复...
“咯咯...”
阿鲤笑声不断,秦可卿在旁边看着,美眸中柔情四溢。
与丈夫在一起,每天都是心暖暖的。
远处,经常被赶开,无法靠近侍候,却又随时待命的宝珠瑞珠对视一眼,眼神有些迷离:“这,或许才是家的感觉吧。”
宝珠点头:“勋贵之家,能有如此,难能可贵。”
等着玩闹一阵,秦可卿询问贾蓉:“夫君,要不你看着阿鲤,我让人请二婶子过来,商议一下芸大爷的事情?”
贾蓉点头:“可儿且去,阿鲤交给我你放心。”
......
荣国公府,王熙凤正因为王夫人,要查抄府内,寻找绣春囊的主人。
如此大张旗鼓,还要让她作为先锋,王夫人坐镇后方,并不露面。很明显就是借着这件事情,重新树立这一年时间,不在荣国府,而逐渐消失的威望。
“这个蠢的。”
王熙凤真想破口大骂邢夫人,你说你从假山那里,遇到傻大姐得到绣春囊,你吓唬一下傻大姐,这件事情你告诉我一声也行啊。
偏偏这个愚强的大太太,把这件事情说给了二太太。
何为愚强?
就是既愚蠢,又好强,就被称作愚强。
这是往二太太手里递刀子,从而震慑府内,如此一来,这一年来她琏二奶奶好不容易树立的威信,就要被冲击。
“树立威信吧,自己还要把我当成刀子,真真好算计啊。”
王熙凤气恼的不行。
“二奶奶。”
这时候平儿从外面走来,小腹也是微微隆起,也有了身孕:“二太太正找您呢。”
王熙凤恼的不行:“哼,我不舒服,去不得。”
她正烦恼着呢,那里会有好气?
平儿看着王熙凤气恼,抬了抬眸:“你是去也得去,不去岂不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二太太,你要得罪于她?”
“哎呦...”
王熙凤捂着肚子:“六个月身孕,有什么说法吗,给我找个借口。”
平儿没忍住笑:“二奶奶有过两次小产,这次好容易坐胎,应该小心些,不能太过操劳。”
“这个借口好。”
王熙凤笑了:“还是你这丫头,最有馊主意。”
怎么会是馊主意呢?
这明明是极其高明的主意,不过与二奶奶相争,没有多大意义,也争不过,干脆不争。
争得过也没意义,干脆不争。
“二太太,二奶奶不舒服,正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