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鸳鸯带着包裹,几个姑娘都是一愣,探春好奇问道:“鸳鸯姐姐,你这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要出府?”
鸳鸯微微一叹:“这不是因为连二爷纳妾之事,安平郡王妃呵斥老太太,并且罚老太太宗祠面壁思过三个月。”
“啊...”
一众姑娘无不惊呼出声,老太太地位尊崇,乃是国公夫人不说,在贾家辈分也高,地位也高,一般都是说一不二的,众人都是看着老太太脸色。
现在...
安平郡王妃,竟然连老太太都惩罚了?
当问清楚事情缘由之后,众人面面相觑。
安平郡王妃好霸气!
......
贾家宗祠。
大脸宝满脸委屈,依偎在贾母身边。
这几天,他在这里差点被闷坏。
虽然这里有书读,但是大脸宝哪里能够读得下去?
这里,像是鸟笼,而他是向往自由的鸟儿,总想着飞出去。
他想要出去,他以为这是老祖宗想念他,怕他过不好来看他的:“老祖宗,我想出去。”
老祖宗在贾家地位尊崇,辈分高地位高,老祖宗要是出面,总会帮助到自己的。
王夫人在一旁手里转着念珠念佛,贾母一直都在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虽然闭着眼睛,也是感觉不自在。
老太太来了是来了,但是满脸带着落寞,带着一丝丝无奈。
显然,求老太太未必可成。
收回目光,贾母眉头皱起:“你啊,现在起好好读书吧。安平郡王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虽为小辈,威严日盛,就连是我,这都被安平郡王妃惩罚这里来面壁。”
“啊?”
大脸宝惊呼出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老祖宗都被惩罚?”
王夫人也是手一抖,抬了抬眼皮,眸子里露出些许惊愕光彩。
贾蓉是族长,将她罚这里来面壁思过。
老太太身份地位不同,又被安平郡王妃罚到这里来?
因为什么?
这个贾家,还成了他安平郡王的一言堂不成?
大脸宝则是咋咋呼呼:“他们太没有长幼,老祖宗是贾家最长者,他们也敢惩罚?”
按照辈分,贾蓉是贾母的重孙辈,这是以小罚老!
贾母满脸无奈,她是心疼大脸宝,只是可惜,从安平郡王夫妇态度来看,往日行事来说,是一个以家族为重,纲常伦理礼教,都是及其维护的。
如此一来,当初她好容易为二房争取来的利益,以后她不在了,安平郡王必然会以大房嫡长名义,将荣国公府交给大房。
而二房,怕是只会搬出荣国公府。
如此一来,她的宝玉,就算是荣华富贵,也无法继承。
原本她的打算,大房承爵,二房承继荣国公府的产业,给她的宝玉,争取一场富贵。
现在,这场富贵也保不住了:“宝玉啊,今日起你好好读书吧,我是没办法帮助你了。”
纲常礼法礼防,有安平郡王在,她是无法违逆的。
王夫人霍然抬头,眸子里满是震骇。
老太太这一句话,包含的信息太多。
该死的贾蓉!
这是断了他们的未来后路,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瞧瞧大房那一群没出息的,又是如何讨好了贾蓉?
王夫人内心产生强烈的危机感,有安平郡王的崛起,贾家现在又有贤妃娘娘在如日中天,她的兄长的作用反而越来越小。
现在,她的兄长本要调入神京城的,现在竟然还在大同。
这个靠山,目前无法依靠。
那只有贤妃娘娘。
“等着宝玉出去,逢着日子,你捎带一封信送入宫,找贤妃娘娘为你做主!”
......
皇宫。
慈宁宫。
宫外。
贺长明跪伏在地:“上皇,安平郡王他们,已经送灵去了铁槛寺,现在在那里住下了。”
“唔,一切都还顺利吧。”
他的孙女儿是双身子,车马劳累的一百余里,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回上皇,安平郡王妃气色很好。”
自从吃下保胎丸,秦可卿除了需要消化药力而嗜睡,一般情况下都是气色极好。
气色好这一点贺长明看得出来:“去的路上,荣国公府贾琏,意欲偷取纳妾,被王妃娘娘呵斥一顿...”
贺长明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偷偷抬眼就看到太上皇满脸都是笑容,眸子里很是柔和,似乎大为赞许。
太上皇笑道:“贾代善的遗孀是个糊涂老虫子,安平郡王妃训斥的极有道理。贾家也要有一个可以管事的,要是由着那群糊涂虫子管事,早晚惹出大祸。”
“禀上皇,陛下让末将送来一份秘奏。”
贺长明将调查长安节度的秘奏,递给太上皇。
“不看,让他自己处理。”
现在他已经不再过问政事,只要建元帝治国方针不偏,他是不会插手的。
“上皇。”
太上皇不看,贺长明还是按照皇帝吩咐,直接禀道:“安平郡王嘱托末将,调查长安节度使云光,而且调查结果不需要告诉他,直接呈递陛下。”
“嗯?”
太上皇一愣,旋即抚须而笑:“之前我为他担心了,他是一个明白人。壮士断腕,只是疼一时,却去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上皇。”
贺长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安平郡王嘱托末将,监视他的族人贾代儒的府上,似乎要抓一个道士。”
“嗯?”
猛然太上皇脸色大变,脸上的笑容消失,满是冰寒。
双眼似乎闪电划过,充满复杂且无穷的恨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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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秦可卿的愧疚
时间一晃而过。
贾敬入土为安。
贾家的人,也该回去了。
“这些花儿,以后送你做陪嫁?”
走出铁槛寺的时候,贾珍捧着一摞绣好的花,要送给贾惜春。
贾珍的效率极高,绣花不仅绣的很好看,而且速度极快。这段时间,守灵期间,贾珍绣花真正表现出什么叫男儿心细如发。
贾蓉明显看到贾惜春,他这个姑姑脸皮都在抽搐。
就算是兄长,男女有别,这种东西能随便送?
绣花布匹,往往大多数都是做成贴身里衣,或者抹胸之物...如此贴身之物,岂能用男子所送的东西?
女子七岁分席,与父亲尚且需要避讳,何况兄长?
除非是姐妹...嘶...
姐妹?
贾惜春的神情这一刻变得古怪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这个胞兄,给她的感觉,像是姐妹的?
似乎、大概,蓉哥儿出征之后,她这位胞兄就有了绣的嗜好,而且一开始还四处请教。开始不近女色,几个妾室形同虚色。
也不再饮酒,整日大家闺秀一样,躲在丛绿堂绣花。
深居简出,不是隐士的感觉,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错觉。
“蓉哥儿...”
贾惜春求助似的找到了贾蓉。
胞兄给她的感觉,让她心慌。
看到贾蓉,贾珍瞥了贾蓉一眼:“不要算了,何必呢?”
这个儿子,他是发自骨子里的怂。
“大姑娘,上这辆车。”
贾惜春有自己的马车,秦可卿看到楚楚可怜的贾惜春,心生怜惜。虽然这是姑母,不妨碍秦可卿疼惜她。
贾蓉无奈摇头,他也想要上马车的。
得,现在马车上已经有四个人,他这人高马大的,挤进去又不方便。
“你上我的车?”
王熙凤似有话要与贾蓉说,主动发出邀请。
贾蓉微微摇头,跨上马背:“二婶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着琏二叔把妾室迎进门吧。我呢,就不打扰婶子了。”
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么多族人都在这里,不得不佩服王熙凤的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