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第一天攻城,便是惨遭挫败。
有李烨坐镇的德胜门,还有曹操的朝阳门,司马懿的崇文门等五门就算了。
毕竟只是佯攻。
他们也没有设想过能取得什么战果。
拿不下也是正常的。
但这其他四门可就不一样的。
他们是认定了。
这四门都是一群软柿子。
特地调集了重兵。
前来一探究竟的。
结果虚实是探出来了。
就是这代价……
“这便是你说的无能之辈!这便是你说软弱可欺!?”
冒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咧着牙齿,脸上的表情极为凶厉,恶狠狠地叮着面前的李广利:“你不是说宣武门守将卫青乃是一个攀亲上位之徒!?你不是说正阳门守将岳飞毫无作战经验!?你不是说阜成门守将于谦不过一腐儒!?东直门都是一群妇人吗!?”
“啊!?”
一声大喝。
见得面前的李广利,冒顿抬腿狠狠一脚直接将李广利踹翻在地:“那为何今日战局,会沦落至此!?”
冒顿是真的生气了。
见得眼前的战报,心都是滴血的。
别的五门就不必说了。
因为是佯攻,所以匈奴大军也就是做做样子的攻城,并没有多大的投入。
所以没能拿下城门,死伤倒也不甚惨重。
但是其他四门就不一样了!
每门,都投入了至少五万大军!
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
这四门。
超过二十万的匈奴攻城大军。
伤亡之数,便已经是超过了两万!
即便是对于冒顿来说,也是一个绝对不可能接受的数字。
别看他坐拥三十万大军。
可又能承受得住几次这样的伤亡!?
当是时。
不单单是冒顿。
其余匈奴首领们,一个个的也是怒目圆瞪,直刺李广利!
更有甚者。
已经是将手按到了腰间兵刃之上。
这模样,恨不得将李广利当场斩杀。
“单于,不必跟这厮多废话!”
“依我看,此人便是假意投诚于我匈奴,实则身在匈奴心在夏!”
“对!说不定昨日之言,便是故意引诱吾等上当!”
“此等之人,不杀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些匈奴首领此刻心中恼怒,并不比冒顿这个单于要少上半点。
冒顿麾下三十万大军哪里来的?
还不是他们这匈奴各部族的首领,一点点凑出来的。
今日死伤这两万人。
可都是他们各部族的勇士!
他们又怎能不恨?
此情此景。
这些个匈奴人对于李广利,哪里还有半点昨日的和煦?
而李广利自己也是傻眼了。
“不是!不是!大单于,诸位首领!你们听我解释啊!”
李广利瘫软在地上,无力地摆动着双手,满脸皆是惊恐之色:“他们,真的只是一群无名之辈啊!”
此刻的李广利,心中那是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什么假意投诚匈奴?
什么身在匈奴心在夏?
自己现在,可是下定了决心,一门心思当匈奴人的狗啊!
连脸面都不在乎了,一心只求荣华富贵的!
自己所说的,明明都是真的啊。
什么卫青,岳飞,于谦的……
当初自己在大夏的时候,听都没听说过!
不就是一群无名之辈吗!?
若他们真的有本事,怎么又可能蹉跎至此,毫无半点名声?
谁知道一个个的都是这么猛……
李广利自己也奇怪着呢。
无奈的同时,那叫一个气啊。
他李广利也有话说啊!
他在朝的时候,那朝堂上,慈禧李镇带的都是什么人?
秦桧,和珅,钱谦益什么的都是六部尚书。
他宇文化及,李广利什么的都能当将军。
能当得了吗?
怎么到了李烨这里。
一个个的无名之辈,都猛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个个的猛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比?
根本比不了!
但匈奴人可不听他这些解释。
不少脾气火爆之人。
操着刀,就要当场砍了李广利。
“够了!”
直到冒顿一声呼喊。
那群匈奴首领,才算是止住了脚步。
李广利也松了一口气。
连滚带爬的来到冒顿身边,一面不住叩首,一面哭天喊地的求饶着:“单于!单于!你听我说,小人在大夏之时,这群人的确不闻一名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些人,一定是宣帝!宣帝给那李烨,留下的后手!不然,这群人绝对不会突然冒出来……”
“饶了我吧,饶了我!我,我还可以为大匈奴出谋划策!我还……”
李广利一阵的求饶。
其姿态之低下。
却是像极了一群摇尾乞怜的断脊之犬。
一旁的冒顿,依旧是神色冰冷。
淡冷冷的瞥了李广利一眼。
心中也是叹气。
果然。
做工具人就要有做工具人的觉悟。
自己昨日,为何要对李广利这个废物心存幻想呢?
听了他的话,以至于今日伤亡如此惨重。
那边。
被喝止的匈奴首领们,依旧是在不住叫嚣着。
“冒顿!此人得杀!”
“不杀,不足以正我军心!”
“如此小人,留之何用!?”
冒顿抬头,目光在李广利和众首领的身上不住逡巡着。
沉吟片刻,还是一摆手:“杀了他,战死的伤亡的两万勇士便能回来了吗!?”
损失这么大。
冒顿自己又何尝不想将李广利这个罪魁祸首一杀了之?
但李广利不能杀。
此人。
他还要留着,招揽庞统,黄盖,杨家二子等人呢。
若一杀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