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坡之战,曹军损失巨大,彻底败北。
夏侯惇、李典等人也没了继续再战下去的勇气。
“全军立即回许昌!”
夏侯惇下令班师。
有人不费一兵一卒,甚至都没有出面,便算计了他们十万精兵,这背后之人着实有些可怕。
他不敢继续刚下去了。
他立马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带给主公。
一定不能小觑荆州!
这荆州处处透着诡异,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清状况。
日后之事,只好先回去再做计算。
至此。
夏侯惇南下荆州,彻底宣告失败,直接铩羽而归。
......
小寨子中。
夏侯惇兵败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此处。这里,一切依旧平静。
“你们俩怎么还不走?”
刘川挑了挑眼皮,看着荀彧和贾诩问道。
这俩货混吃混喝好多天了都。
鄙人家里存粮是很多,但那是针对女人啊,并且只仅限于对美女。
你俩抠脚大汉在老子这里混吃混喝的,都这么久了还不走是想作甚?
“老子又不是你们爹,白养你们俩儿子啊?”
刘川毫不客气地在背后吐槽。
“那个...咳,九如老弟,这两天我们便打算回许昌了。”
荀彧摸了摸下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白吃白喝这么久,其实他们也是不好意思的,只是消息还没传来他不好意思直接就走啊。
他可是和诸葛亮打赌了的,还想着把诸葛亮给主公赢回去呢。
根据时间推算,应该荆州的结果应该马上就会传来。
到时候他和诸葛亮打的赌也有了结果,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呆在这里。
另外。
荀彧可没忘记此行荆州的目的,他可是调查荆州背后那一只手的事情来的。
因为荆州背后,总好像有人在操纵其发展,这让主公很担忧。
当然。
荀彧做梦也没想到,背后那一只手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刘川摇了摇头,很无语。
算了,也不和他们计较。
再怎么说......
荀彧、贾诩这等人才,好歹也是曹操身边的顶级谋士,乃是青史留名的人啊。
这种顶级谋士,大佬级别的人,放在外面无数人巴结还来不及呢。
蹭几顿饭怎么了?
若是他过于计较的话,岂不是显得有些太过小气了?
嗯!
想通了这一点,刘川也没了继续计较的心情。
“孔明呢?”
刘川问道。
“嘿嘿......说起孔明老弟我就好笑。”
“他最近经常在院子里发呆,口中还时不时的念叨鸽子,奇哉怪也。”
荀彧回道。
他严重怀疑孔明可能魔怔了,不然老是念叨鸽子干什么啊?
鸽子当然是送信的嘛。
他觉得孔明应该是意识到打赌输了,要跟他去曹司空那边,他又不大喜欢曹操,所以心情不好才经常发呆。
荀彧哪里知晓真正原因?
然而,荀彧不知道,刘川却是知道啊。
“孔明果然思春了啊!”
刘川忽然笑了起来。
只有他清楚孔明到底是怎么了。
必然是在想钓女鸽友的事情!
......
与此同时,河内郡。
一处矮小的破院子,看起来显得非常寒酸。
但在此郡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小院子虽然颇为破败寒酸,却是没有任何人敢小觑那座院子!
因为院子里住了一尊大才。
这尊大才可是备受郡里之人推崇的,在河内郡的名气也几乎是家户喻晓!
而更加让人产生敬畏的是......院子的主人可是亲自拒绝过曹操的邀请。
据传,前不久有人亲自看到曹操出入这座院子,然后邀请院子的主人出山,让他做上计掾。
出山就做一个州郡的上计掾,仅从这一点便可看出对其重视程度之高。
因为上计掾这个官职可不是个小官。
而此时。
院子的主人便在一个小池子边纳凉,他一边纳凉一边把手中的食物丢进小池子中。
“吃吧吃吧,某的老友!”
“说你是我老友,其实是我高攀了,你本应是我之师也。”
纳凉的院子主人喃喃地说道。
外人看到,可能不知道此人喃喃自语是在说什么,但仔细观察小池子会很快发现...原来池子里有一只巨大的乌龟。
乌龟......在这个时代还很纯洁,也很高贵。
比如《礼记·礼运》中,古人可是以龟为“灵物”的,他们甚至将龟与龙、凤、麟并列,合称为“四灵”。
并不像后代演变之下,变成了什么王八、什么头之类的骂人之话。
没错。
院子的主人便是在对乌龟说话。
“老友啊,我司马懿之所以说你是我的老师,是因为你教会了我学会了隐忍啊。”
“这天下间,除了乌龟老友之外,没有人比我更能隐忍。”
司马懿对着池塘的乌龟笑了笑。
嗯!
他认为自己掌握了这只乌龟身上的隐忍品性。
这只乌龟教了他太多东西,所以他将乌龟当作是友人,也是老师。
仅仅从这一点气度,便可看出此人的不简单。
“放心,乌龟老友,待我出山之时,我一定带上你。”
司马懿说道。
而就在这时。
“咕咕~~”
“咕咕~~”
一只鸽子飞到了院子中。
司马懿抬眼看了一眼鸽子。
“迷途之鸟而已,你是迷途之鸟,我却不是迷途之人啊。”
“你与我乌龟老友不一样,我和乌龟颇为相似,但你却不同。”
司马懿摇着头笑了笑。
然后把喂乌龟的东西扔了一些给鸽子。
“咦?这是一只送信的鸽子?”
司马懿看到鸽子腿上有东西绑着,顿时诧异了一下,也来了兴趣。
然后,他把鸽子腿上的信取下来,再把信打开。
只见信上写着几个飘逸的大字......
“汝,女子乎?”
司马懿看到这几个字,霎时间眼皮跟着跳了一下,他很想说:
“此人,只怕是癫痫之症也!”
司马懿骂完,他觉得很晦气。
随便来的无名之信,竟问他是不是女子,有这样子讲话的吗?
他最讨厌的便是“女子”这两个字。
因为!
他总觉得“女子”两个字,是在蔑视他优柔寡断,隐忍不出的性格。
“好,既然你说我是女子,那我便是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