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刘大人冷笑一声,”王爷要出狱,必要得到皇上旨意,否则下官职责所在,定要阻拦,所以还请王爷不要为难下官,也以免伤了您。”
倒是客客气气的!
景容冷眼,“那本王硬是要闯呢?”
刘大人双手展开,指了指自己的人,勾着阴险的嘴,说,“王爷也看到了,现在时局,你如何脱身?未免有人死伤,王爷还是乖乖待在牢中的好。”
呵呵!
一条走狗!
景容已经洞悉明白。
说,“看来景贤出城之时,早已安排妥当,担心本王出狱,故而让你在此等候。”
“贤王也是以防万一。”
“那本王若是没有出来呢?”
“贤王有令,年祭当日,便是王爷你的忌日!”刘大人声如洪钟,满脸杀气。
好狠的一颗心!
景贤啊景贤,兄弟之情与父子之情与你而言,当真薄如冰。
景容将纪云舒拉到身后,侧头嘱咐,“跟在我身边。”
她重重点头!
而琅泊则压低声音担忧说,“王爷,恐怕我们难以冲出去!”
“知道。”他看向刘大人,“刘大人,本王不想伤及无辜,你若现在带着你的人退下,尚且还来得及!本王也能饶你一命。”
“恕难从命。”
说完,他抬起手,示意的人准备一场“猎杀”!
杀意腾腾!
萧统领和琅泊都没有带兵器,只能徒手迎战。
但——
寡不敌众!
眼看一场猎杀在即,这时,周围忽然冲出几十个身着官服的人,将刘大人等人团团围住。
呃?
刘大人顿时一慌。
“这?”
“刘大人,很意外吧?”
声音挑得很高!
闻声看去,就看到京兆尹和余大理从人群中走出来。
旁边是莫若和时子然!
刘大人满脸惶恐,眼神左晃右晃。
知道自己处境不佳,更是命悬一线!
京兆尹说,“敢对王爷下杀令,看来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
“无话可说了?”
刘大人赶紧跪了下来,求饶,“王爷,下官也是奉命办事,还请王爷开恩。”
景容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忽然,时子然上前就往他肩上狠狠踹去。
“走狗,我今天就杀了你,先用你的血祭子衿。”
他拔出剑,要将这人斩杀!
但是被莫若拦住,提醒他,“你该杀的人,不是他。”
是景贤和御国公!
时子然脸色涨红,极力忍着那份怒火,最后扬剑,朝刘大人身上狠狠割了一刀。
顿时鲜血溢出。
染红一地。
疼得那人哎呀大叫。
他的人也都缴械投降,不做垂死挣扎。
见此,京兆尹立刻吩咐自己的人将那些逆贼全部押走。关进刑部大牢!
第853章 到时候,放他一命!
越狱乃是何等罪名!
景容已顾不上这些,召集朝中自己信任的将臣密讨稷山营救一事,同时封锁了自己已经出狱的消息,并命人以刑部左侍郎刘大人的名义传假消息出京到稷山。
假消息——容王越狱不成,刑部以罪抓获,已论处!
京城兵马已暗中集结!京兆尹,“王爷,下官以抓乱党为名,先行派了五百官衙便装出城,先赶往稷山周边打探消息,也通知了兵部杨将军,他手持令牌快马加鞭出城,已调动五千兵马在明日一早赶到稷山陵墓,萧统领也带人在
城外等王爷会合。”
一一禀报!余大理也禀报道,“下官将今日在刑部外发生的消息严密封锁,那左侍郎刘大人胆小怕死,所以想都没想就答应策反了,亲手写了一份信件,将王爷假死的消息送去了稷山给贤王,下官另外还派人在京城严
防看守,以防万一。”
算是万全之策。
“嗯。”
但——
京兆尹有不明之处,问,“王爷,何不直接带兵杀到稷山救驾?”
这样来得痛快!景容正色,解释,“若贸贸然带兵去的话,御国公收到风声,怕是会提前行事,到时候皇上恐怕凶多吉少,也有可能他见势头不对,会临时将计划取消,撤下稷山的部署,那到时候本王带兵冲上稷山,就是
死罪,所以此事不能调动太多兵马,以免打草惊蛇。”
“原来是这样。”
纪云舒在旁面露忧色,嘱咐,“你小心一些。”
“我知道。”他说,“万一稷山出事的话,子然会立刻护送你离京。”
“你不会有事的。”
“此次不是儿戏,若成便生,若败便死,而我若出了事,你无需生死相随,我要你活着,明白吗?”
我要你活着!
他紧握着纪云舒有些发冷的手。
她眼眶湿润,轻抬目光看他,说,“我等你。”
我等你!
那一刻,景容将她揽住怀中。
纪云舒窝在他那炙热的胸膛上,是如此的贪婪。
旁人催促,“王爷,该出发了。”
景容这才不舍的松开她,捧着她冰冷的脸颊:“等我回来。”
她重重点头。
府外已集结了一对兵马,马背上人将士们气势滂沱,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景容一声令下。
纪云舒送他出了府,还未门口。
小厮匆匆上前说道,“王爷,纪姑娘,外面……”
“什么?”
朝门口一指!
目光顺之一看,就看到三道身影一前两后的站在门口处。
因是处于背光,远远的并未瞧见面貌,只看到那三道影子拖得老长。
纪云舒定眼仔细一看,便认出了前面那人。
她慢慢靠近,直到那张隐在暗处的脸渐渐清晰,才认出来。
“卫奕?”
卫奕挺直的站在那儿,和往日不同,身上多了份硬气和韧气,完全看不出温和的书生气,而原本那双清冽干净的眼睛,此刻却忧郁沉重,甚有一丝伤感。
仿佛变了个人!
纪云舒又喜又惊,站在他面前时,已眼眶泪水流淌。
卫奕看着她,嘴角上渐渐溢出一抹淡淡的笑:“舒儿,我没事。”
还是那样干净的声音!
纪云舒止不住眼泪,心底翻酸,努了努唇:“你都知道了?”“恩。”他轻应了一声,并无过多的情绪,直接说,“其实在锦江的时候,我就听到你跟福伯在屋子里说的话,我以为自己假装不知道,就可以当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我还是想错了,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我没事,舒儿你不用担心。”
苦笑一声。
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可你怎么会在这?”
“是我求他们带我来的。”指赵怀和文闲。
赵怀无奈的叹了口气,扭过头不想说话。
但是文闲还算沉稳,“我们想相信小世子一次,冤冤相报,最终只会血流成河,希望我二人的选择没有错。”
其实,他已经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卫奕正色,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景容。
二人四目相对!
景容行至他面前停下,眼神中带着捉摸不透的神情。
一个是御国公的儿子!
一个是皇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