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奇怪,立刻翻遍了整个刑部关于陈风“谋反”的资料,但一无所获!
最后,她去了一趟林殊的府上,同时也约来了商卓。
商卓先到。
二人都心生奇怪。
没多久,纪云舒才匆匆前来,神色凝重。
小厮备上茶后,主人公林殊就避退了屋内的闲人。
而后问:“纪大人,你找我二人有何事?”
她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道,“其实今日是有一事想麻烦二位。”
林殊想都没想,“只要我们能办到,你尽管说。”
商卓也点头!纪云舒稍顿,认真道,“你们在翰林院任职,一个是修撰,记录皇室内部之事,一个是编修,记录各部官员一事,而我手头上有一个案件需要你们合力相助,不过案件并未开审,所以,不能明查,故而只能
私下来找你们。”
这一说,他们朝明白了。
商卓道,“你若信得过我们的话,那就直言吧,我们自会协助你。”
于是,她将自己带来的卷宗递给他们。
“你们先看看。”
他们细细看了一遍。
陈风?
“这案子是十五年前的,之前也听过一些,陈司尹密谋造反,证据确凿,不是已经定案封卷了吗?你想查什么?我们又能帮你什么?”商卓问。纪云舒:“这案子已经过去十五年,当时也确实是证据确凿,可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所以想麻烦你们帮我查一些东西,商大人,你编修一职,肯定有很多关于陈风的记录,我想知道,他生前与何人接触过
?或者与何人关系要好?相信应该都有记录,最好不要遗漏什么,我要全部的。”
商卓犹豫片刻,琢磨着,“翰林院也有翰林院的规矩,若是私自察阅官员资料,是会被定罪的,不过,纪大人所求,我就是冒险也会帮你查一查。”
“多谢。”
够义气!
她又与林殊说,“林大人,你乃修撰官,所以,要请你帮我查查看当年明妃的死因,翰林院以前的修撰官应该有记录,我需要详情,当然,还有贤王重病的原因,何时病的?为何病的?这些我都要。”
林殊点头,“好,交给我们了。”
但——
他一脸不明,小心询问一遍,“可否问问,你查这些做什么?”
纪云舒眉心轻轻一拧,说,“就是……解一解心中的困惑吧。”脸色凝重,再道,“其实……还有一事。”
气氛凝重。
林殊和商卓互看一眼,静等下文。
纪云舒说,“我想你们再帮我查一查,陈家一辈可与于夫子有过交道?”
呃?
要查他们的老师!
二人无比惊讶。
商卓放下手中的文件,问,“这案子与老师有何关系?”
她不愿多说,只道:“我只是想查一查罢了,希望二位帮忙。”
他们知道纪云舒的人品,故而不再过问。
统统应下了。
而关于这件事,纪云舒并没有告诉景容。
因为她担心是自己想多了,如今景容忙着陵墓挖棺的事,不想让他分心。
……
年祭越来越近。
这一日。
景贤因皇上下令不准查御国公的案子而心烦意乱,他等了那么久,本以为要真相大白了,结果皇帝一句话。
不查了!
他心中有怒又着急。
拿着一把剑,在院子里胡乱练着。
斩断了很多花花草草!
这时——
小厮匆匆进来,“王爷,外头有一个人相求。”
“谁?”
“不知道,是个老翁,带着斗笠,只说要见王爷,说是将这个交给王爷,你就会见他。”
小厮递上来一张纸。
他将剑放在一边,好奇的接过那张纸条,打开一看。
呃?
眼神猛然一怔,惊诧无比。
立刻将那张纸条揉在手心。
吩咐,“将那人请进来。”
是的,他用的是请字。
“是。”
小厮匆匆去了。
景贤进了屋,盘腿坐在桌案前,将手中的纸条丢进了桌案上的小炉中。
纸条着火,化为灰烬。
他眼神阴沉,心头紧着。
抬着目光,直直的注视着门口。
很快,一个小厮领着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进了院子。
那男人身材不壮,甚至有些消瘦,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随着他越来越近,景贤的心也绷得越来越紧。
直到人到门口。
小厮:“王爷,人带来了。”
“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
退下。
外头站着的男人伏了伏身,低沉的嗓音从斗笠下传出,“见过贤王。”沧桑。
第 841章 此人正是御国公!
景贤看着站在外头的男人。
隔着斗笠下的纱幔,他仿佛能直视那人的目光一样。
良久。
他开口:“进来。”
男人在外头磨了磨脚边的雪,这才迈腿进屋,却走得极慢。
微风吹起他头上斗笠垂下的纱幔,隐隐约约看到他那张干涸脱皮的嘴唇。
景贤带着震惊又好奇的目光看着他,甚至有一种想扯掉那顶斗笠的冲动,看看这些年与自己保持通信的神秘人究竟长什么样?他又到底是谁?
只是那份冲动,他克制了!
男人进来,站在他面前。
“坐吧。”
男人垂了垂身,犹豫片刻后,提着袍子盘腿坐了下去,目光有意的看了眼炉子里早已化为灰烬的纸条。
那纸条上,只单单写了两个字——黑白。
这两个字并没有什么意义,只代表他的字迹罢了。
景贤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知道来人是多年与自己通信的人,这才匆匆请他进来。
景贤收起自己好奇的目光,一脸常态,像是在与老友会面一样,然后为面前的男人倒了一杯茶。
推至其面前!
“最近风雪不断,今日刚好停下,你来的倒是凑巧。”带着闲谈的语气。
“见上王爷一面,再大的风雪,老朽也要来。”
“那你为什么要来?”
“王爷应该问,我为何现在才来?”男人纠正他。
景贤笑了下,“好,那我洗耳恭听。”
男人并没有及时回应,伸出那只因被烧伤而留有伤疤的手,端起茶杯,轻轻晃了晃,却始终没有送入嘴边,像是在欣赏一件什么珍贵的物品。
景贤看着那只被烧得十分可怖的手,眼神微紧,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骨瘦如柴,衣着普通,可他坐得笔直,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高贵、冷漠,让人捉摸不透。
直到男人将茶杯放下的那一刻,轻微的声音才从斗笠下一点点传来。
“因为时机到了!”
六个字,又轻又沉。
仿佛带着渴望已久的期盼感。
景贤不明,却被那六个字弄得浑身一怵,私是有人在挠他的后背一样。
“时机?什么时机?”
“最好的时机!”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男人反问。景贤稍有沉默,审视着他,口中缓缓道来,“十五年前,在我母妃死后,要不是你暗中告知我装病,父皇恐怕早已杀我灭口,我也不会活到今天,这些年来,你为我步步谋划,与我而言,你是我的恩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