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慢悠悠的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活该,不长眼。”
趴在地上的唐思脸都青了,脸上扑来一阵尘土,她从地上赶紧爬了起来,转身那一瞬间,将腰间上的银鞭再次抽了出来,狠狠的朝莫若挥了过去。
却在半空中,被莫若借住。
他握住那根鞭子,然后转了两圈,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唐姑娘,你打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可不保证,哪一天我心情不好了,就将你这根鞭子给烧了。”
“你敢。”
她奋力想将鞭子抽回,力气却不抵!
反倒是莫若,学着刚才时子然那样,手腕一用力,本想将唐思往前扯一扯。
哪里知道,这股力量没有控制好,劲使得有些太大了。
以至于——
唐思整个人都朝他毫无预兆的扑了过来。
莫若更是始料未及,双手往前一抵,不抵还没事,这一抵,就直接给抵出问题来了。
他一双手,正正的按在唐思胸前的……那两坨肉上面。
完全包住!
两人贴得很近,彼此之间的呼吸声扑在对方的脸上,从原本的屏住呼吸到最后的急促,又从急促到粗重。
周围的气氛从一开始的尴尬,也一点一点的演变成最后的锋芒万丈!
“啊!”
唐思张嘴大叫,抬起手,重重挥下。
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了莫若僵硬的脸上。
那一刻,他都懵了!
唐抱则着胸弹开,惊讶的看着面前这匹“禽兽”。
而他虽然也有些意外,可这一巴掌似乎猛然间就将他打醒了。
后一刻,竟笑了笑,目光盯着唐思捂住的胸,眉头一皱。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闲云野鹤,什么女人没见过?环肥燕瘦的也好,冰山美人也好,亦或是肠肥脑满、尖嘴猴腮的,他见过的,何尝千百?
眼前这个,不过是他见识的女子中,最为普通的一个!
甚至,是最小的一个。
于是——
嘴里道出一句,“不就是两坨肉吗?紧张什么?”
两坨肉!
不就是……两坨肉?
这话,不痛不痒!
却让唐思满脸透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娇羞的缘故。
她喉咙里仿佛卡了很多话,狠狠的指着他,“你……你就是个无赖,禽兽,我……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话刚刚落下,她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只是这回,还没有来得及挥出去,手腕就被莫若再次擒住,直接将她拉到怀里。
唐思浑身一震!
今天,不仅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摸了/胸,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搂着。
也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心里那一团团的怒火,竟在这个时候全部消散干净了,反而,心脏一阵一阵乱跳,紧张的要命。
对视上莫若那双目光,她脸一瞬之间就红了起来。
莫若嘴角往上一勾,“唐姑娘,刚才的事,是意外,我跟你说了抱歉,但现在,你要是再用你的鞭子乱打人,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揽在唐思腰上的手掌一用力!
唐思的身体则不由的往前再次一挺。
“你……你放开我。”
结巴了!
“放开你可以,不过,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就跟你连本带利一块算账。”
算你妹!
不等唐思开口,他便松开了胸前这个女人,然后冷酷的将她推出了房门,随即,将门重重关上,一丝情面也不留。
莫若倒一点也不觉得别扭,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小妮子,手劲还挺大的。
挪了挪下巴,又笑了起来。
教训人的感觉,不错!
膝盖之仇,报回来了。
门口,唐思像是吃了闭门羹似的!
在那儿站了许久——
然后晃了晃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竟不觉得气怒了,反而有些……享受?
不不不,怎么会是享受呢?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禽兽明明就是占了自己的便宜,应该千刀万剐才对,然后被鞭尸。
一想到这里,他抬脚就往门上重重一脚。
扯着嗓子大骂一声,“莫若,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便走了!
……
第532章 左手?右手?
第532章 左手?右手?
纪云舒去找了于夫子!
方才发生的事情,绕得他的心神不定,一众学子早已被他纷纷遣散离开,屋子里自莫若将信件归还后,便只剩下于夫子一人。
被唐思撕毁的记录册纷乱在地上,狼藉!
也无人收拾。
纪云舒站在门外,并未就此进去,见于夫子坐在桌案边上,低垂着脑袋,撑着额头。
花白的头发和那长长的白胡须遮住了他的面前!
想必,定是难受的。
她抬起手,在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
持久没得到回应。
她倒也是个有韧性的人,继续敲了一下。
于夫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侧目看向立在门口的那位小书生。
“纪先生,还有事?”
那声音,沧桑无力,又带着让人难以言喻的悲凉。
纪云舒的跨步而进,抬手鞠躬。
而后便寻问了一遍,“在下知道夫子对郭禾之死心有难过,尽管如此,却还是过来想再了解了解,却并非是要戳夫子的心骨。”
于夫子似乎也看开了,“只要能查出凶手是谁,你尽管问吧。”
“在下是想来朝夫子借一本郭禾生前所写的习文。”
“这有何用。”
“解在下心中困惑。”
既然都这样说了,于夫子也不再多问,撑身起来,进了内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则拿着郭禾多写的习文。
朝纪云舒递了过去。
“还有几本,若是喜欢,一并拿给你。”
“暂时不用,在下翻看一下就行。”
她打开那本厚厚的习文,目光像是扫描器似的,快速在上面扫视着,甚至翻页的速度极快,翻到一页时,她的动作便停了,嘴角往上不动声色的勾了起来,然后,又翻了起来,又停在其中一页上。
反反复复,小一会就将手里的习文给翻完了。
仿佛有一种豁然的舒坦感。
“多谢夫子。”
她将书还了回去。
可于夫子却懵逼了啊!
心中困惑。
心想,这纪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想查案,便好好查,若是想读书,大可去学堂里,有的是书给她看,为何,来翻一本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习文?
便问,“莫非这文中,可讲了什么与郭禾相关的事?”
她点点头,“大概的,都讲了,但在下还有一事想知道,劳烦夫子告知,不知道郭禾生前,是用左手写字?还是用的右手?”
嗯哼?
“为何这样问?”
“此事,与他的死有关。”
一听,于夫子赶紧回,“用的是右手。”
“那,是否他也会用左手写字,只是夫子不知?”
“不曾见他用过左手,应该,也不会,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若用左手写字,我怎会不知道?”
这才刚刚离开的纪先生,这会折回来,虽说是为了案件,可是看完了郭禾的习文后,怎么有问起这个无聊的问题来?
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她又继续问道,“那么,书院里,可有人用左手写字?”
“没有。”
确定没有啊!
纪云舒的心中的结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嘴角上微微牵起一抹浅笑,却有些神秘,让人看不穿。
于夫子往前迈了一小步,问道,“纪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