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砰”的一声!
哪壶驱寒茶直接被莫若推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懵了!
“这驱寒茶里有毒。”莫若说。
“什么意思?”景容问。
“茶叶中有一种叫阇梨香的毒,一旦喝进嘴里,便是慢性毒药,短期之内不会察觉到,而发毒时间,是在一个月后。”
有趣!
一个月后?
“慢性毒药?”景容立刻质问琅泊,“这茶?真的是木槿姑娘给的?”
“的确是木槿姑娘给的,说是驱寒茶,所以属下……”
“派人返回安抚,去查清楚。”他面容冷厉,眸子盯着胜旺的火堆,越来越沉。
琅泊唯有应声,“是!”
纪云舒也很诧异,木槿姑娘下的毒?
众人正惊着时——
突然。
“砰砰砰”。
义庄大门被人从外用力拍击着。
福伯从一旁的小屋子里出来,步履蹒跚的去开门。
门才打开一个细细的缝,就被人从外用力推开。
直接撞击在福伯身上,他趔趄几步,重重的摔倒在地,油纸伞落地,大雨朝他瘦骨如柴的身子袭去。
只见,冲进来五六个身穿官服的衙役带刀闯进来。
各个凶神恶煞!
领头那个衙役一进来就下令,“把人抓起来。”
几个衙役立刻就将地上的福伯给架了起来。
纪云舒一看,就知道是锦江县衙的人。
只是——
她在衙门办了五年的事,这几个人,虽然穿着锦江县衙的官服,却都是些生面孔。
从来没有见过。
莫非,自己离开锦江后,刘清平那糊涂蛋来了一个大洗牌?
眼见福伯要被带走,她立刻追步出去。
喊了一声,“慢着。”
几个衙役闻声,这才注意到义庄大厅里坐着一伙人。
领头的衙役冒雨立在原地,上下打量着纪云舒,握着刀的手往前一伸,质问,“你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一个过客,想问问,这位老人家究竟犯了何种罪?”
“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人斥声,又与旁边的衙役下令,“将人带走。”
正要走——
“难道你们刘大人就是这样让你们办案的吗?”纪云舒语气冷厉了几分。
嗯?
领头那人端着阴狠的眉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过问我们刘大人办案。”
纪云舒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客客气气,眉心一皱。
肃问,“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福伯究竟犯了什么罪?”
“埋尸杀人罪。”
第477章 回锦江
第477章 回锦江
埋尸杀人案?
衙役指着福伯说,“他乃是杀人凶手,我们现在奉命将他带去衙门,你是哪里来的人?竟敢拦着官府办事,信不信,将你也一并带回衙门去。”
斥声!
露出狠厉之色。
福伯被人架着,瘦骨如柴的身子仿佛要被折成两半似的,置在雨中,隐隐抖颤。
他晃着脑袋,目眼中流露出阵阵恐惧,说,“纪先生,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闭嘴,证据确凿,也有人亲眼目睹你埋尸,等将你押到衙门大牢,看你还喊不喊冤枉,带走。”
“慢!”纪云舒再次制止,“这位官爷,听你的口气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你胡说什么?”
“在下只是想知道,所谓埋尸杀人案,从何而来?”
“小书生,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这可是衙门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再敢挡着我们办事,就要你……”
“啪!”
话还没说完,一颗石头倏地从厅里射来,打在了那名气焰嚣张的衙役脸上。
因为石子力道很大,衙役被击退了好几步,还是由身后的人勉强将他扶住才能站稳。
“头,没事吧?”
“走开。”
领头那个衙役怒火中烧,又觉得十分丢脸,满带杀气眼光看向厅内,吼道,“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人,连衙门的官差都敢打?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说着,他正要拔刀冲进去。
可那刀才拔出一半,另一颗石子又射了出来,正好打在刀把上,几道依旧很足,将拔出一半的刀击回了刀柄内。
此时,景容起身,已经举步出来。
琅泊立刻打着伞跟上。
见来人气度不凡,眉眼之间颇有几分气势,那些衙役心中犯怵,可脸上的恶煞之气却半点未减,各个虽往后退了几步,却依旧挑声质问。
“你……你是什么人?”
景容邪唇一勾,“这锦江衙门,何时出了你们这几个畜生?手里佩戴的刀剑不斩贼人凶手,却用来滥杀无辜,简直如山匪一般猖狂,用朝廷的俸禄养着你们,简直多余。”
“你……们是哪里来的不想眼睛的东西?我们可是衙门的人。”
那人刚说完,琅泊抬脚,猛得踹向那人胸膛,将其踹得口吐鲜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家公子也是你能随便出言不逊的吗?若不是见你是官差,这会,便送你去地狱。”
“你们……”
几个衙役吃了亏,不敢再轻举妄动!
景容鹰目一瞪,质问,“听好了,现在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这位老人家究竟杀了什么人?为何说他埋尸杀人?”
“他的确杀了人。”
“说清楚!”
那衙役按着作疼的胸口,艰难的说,“最近洪水泛滥,在山林里冲出一具女尸,有人看到几天前福伯就在那里埋什么东西,而且,那死者手上还抓着一根长条的带子,那带子,就是福伯的腰带,并且,死者是被先奸后杀而死。”
呃!
震惊!
福伯杀人?先奸后杀?
纪云舒惊得双瞳骤然放大,顺势看向福伯。
福伯双瞳放大,拼命摇头,“不是的,人不是我杀的,纪先生,你要相信我啊。”
声音沧桑,尽管厚力而出,却软而无力。
说完,他还咳了起来!
纪云舒自打五年前在衙门当差,就一直跟福伯有走动,只要有命案,尸体一往义庄送,她就定会过来,福伯也习惯性在尸体送来后就烧一锅白醋水,等着她过来验尸。
福伯心底好善,岂会做出先奸后杀的命案出来?
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衙役喘气,咽了咽口水,忌惮的看着他们,又硬着脖子说,“好了,事情已经告诉你们了,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抵赖,你们若是识趣,就不要挡着衙门办事,他可是杀人凶手,你们要是想给他翻案,那就自己上衙门去,可刘大人吩咐我等过来将犯人带过去,若有闪失,我们也会遭殃。”
的确!
景容犹豫,索性看向纪云舒,“你来拿主意吧。”
纪云舒思量,走到福伯面前,道,“福伯,你放心,如果人不是你杀的,我一定帮你洗脱罪名,你现在跟他们去衙门,稍后,我就过去。”
“纪先生,你要相信我。”
“我自然信你,可衙门办案,程序不能乱,你没杀人,自然不会有事。”
福伯既惊恐,又担忧。
最后,也只能点头。
几个衙役见此,哪里还敢多留啊,赶紧带人走了。
景容和纪云舒返回厅内后。
琅泊就奇怪道,“这刘清平好大的架子和威力啊,怎么才几个月的时间,手底下的人都跟吃了火药似的,一个个杀气腾腾的。”
“不对劲!”纪云舒琢磨着,“福伯是什么人,刘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相信福伯会杀人呢?就算人证物证俱在,可刘大人也不会让手底下的人就这样冲过来抓人,而且,方才那几个衙门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太奇怪了。
景容洞悉到了她的想法,也不过问,直接下令,“你们都赶紧收拾一下,立刻出发去城里,不得耽误。”
“是!”那些侍卫应答。
纷纷起身收拾东西。
一听要进城,卫奕很开心,用手拉着纪云舒的衣袖,“舒儿,是要回家了吗?”
“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