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书我收了。”
语罢,跨步离开!
木槿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桃花唇上,欣喜几分。
景容穿过人群,泰然自若的走到纪云舒那张桌子默默坐下。
谁也不看,一坐下来就喝酒。
只是,那张脸简直冷到了极致。
纪云舒也不出声,心知这王爷是生气了!
气自己偷偷跑出来。
她低了低眸,将身子偏向正在大口灌酒的莫若。
哪知——
卫奕那傻缺却兴奋的问,“景容哥哥,你怎么来了?”
“出来追贼。”他冷淡回。
喝了一口酒。
“贼?哪里有贼?你的东西被偷了吗?”
“嗯。”
“是什么?”
“人。”
嗯?
卫奕不懂,目光在他身上徘徊了一会,索性转头问纪云舒,“舒儿,你知道吗?”
麻痹,老子不知道!
她不知如何回答,偷偷看了一眼那冷王爷。
偏偏小眼神被逮了一个正着。
景容勾着邪性般的唇,冷丁丁的问了一句,“好玩吗?”
沉默一会。
她点头,“还行。”
“偷偷摸摸的跑出来,这癖好,还挺不错的。”
“王爷喜欢接姑娘家的诗,这癖好,也挺不错的。”
“吃醋了?”
“在下只吃辣,不吃醋。”
“吃了就吃了,也没人说你。”
“我……”她一时语塞,眉心微微紧皱,索性另起话题,“琅大哥人呢?”
“他啊?被我分尸了。”他右眉轻挑,十分严肃道,又道,“你放心,处理完他,回去后,你也逃不掉。”
撩了一句狠话!
纪云舒唇角蠕动,半会也没说上一句话来。
莫若在旁看着,暗自偷笑,嘴里念出一句,“本是夫扶妇,妇附夫,转过来,却成了夫伏妇,妇负夫。”
咚!
桌底下,景容毫不留情的踢了他一脚。
他捂着被踢疼的膝盖,“哎呀”叫了一声,
“活该!”纪云舒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你们我都招惹不起,各个都是祖宗,比卫奕那小子还祖宗。”
带着一丝怨气,正准备端起桌上的酒。
岂料——
一只纤细修长的五指压在了酒壶口上。
视线顺着那只手腕一路往上移动,便对上了一双硕大且灵气逼人的眼眸,和一张小巧且有些嫩稚的脸。
女子身着一席红衣,梳着一个不属于中原的发髻,发髻上还戴着一些小小的银饰,身上也挂着许多奇奇怪怪的物件,很多都是中原没见过的,微风拂过,将她脖子上那串铃铛吹得叮叮叮的作响,诡异的很。
她一只手压在酒壶口,一只手挑着自己腰间上的那根红丝带打转。
丝带上端镶刻着一颗小小的骷髅头,下端则绑着一本精小的泛黄古卷。
整个人,都怪得很!
可明明有一股怪风之气,却又被她那调皮的行为和古灵般的眼神一扫而去。
女子扬着嘴角笑了笑,不疾不徐的将手掌下压着的哪壶酒端了起来,豪迈的往嘴里灌去,清甜的酒从嘴角两端溢了出来,延着下颌流到脖颈处、胸前的衣裳处、地上!
莫若既嫌弃又困惑的看着她。
“哪儿跑来的野丫头?”
砰——
女子将酒坛子重重砸在桌上。
不拘小节的用衣袖擦着嘴巴,等酒彻底咽进肚子里,才瞪了一眼,“你才是疯丫头,这酒是你家的吗?”
“虽不是我家的,可哪有人从别人手里夺酒喝的道理?”说着,便指着旁边那一堆垒起来的酒坛子,“瞧见没?那边全是酒,自己去拿就是。”
“我偏不,本姑娘就喜欢抢夺别人手里的东西。”
“哦?那你这可是病,得治。”
“治?”女子不屑冷笑,微微躬身,凑到他面前,“那你有药吗?”
莫若嘴巴贱是出了名的,谁怼他就得遭殃,可这姑娘的嘴,好像比他还要厉害些。
可他也不恼,手指一伸,快速扣住那姑娘的手腕,指尖在她的脉象处点了几下,片刻后将她手腕甩开。
女子一脸犯懵。
莫若则一本正经道,“脉象急促,此乃沉脉,如石投水必下潜,沉而有力为冷痛,有力为实症,千秋三钱,水梗一钱,上花酌七钱,以炉火煎熬三个时辰,再加井水服用,一日一贴,方可。”
那女子拧了拧自己手腕。
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姑娘方才不是问我要药吗?药我已经开了,你照着去抓就行。”
女子冷笑一声,将一只脚搭在了凳子上,一副流浪的痞像,说,“原来是个江湖术士,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姑娘听都听不懂。”
景容慢悠悠的接了话,“沉脉是内病,不在表,千秋为百草首位,能去燥热,而水梗通脉,上花酌静心,加甘甜冰冷的井水,冷热融合,治病的良药。”
“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的意思,是说你有病,病在内中,也就是俗称的……狂犬症。”
景容和莫若相视一笑!
双“贱”合璧,天下无敌!
第460章 配阴婚
第460章 配阴婚
竟说她是狂犬症!
女子气急败坏,脚一蹬,直接将踩在脚下的那张凳子给蹬坏了!
莫若被迫起身,却也不忘将桌上另外一壶酒顺走。
就算破罐子破摔,也不能摔了他的酒。
“疯丫头,可是犯病了?”
他语声中带着酒劲。
女子怒,“敢说我有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她手在腰间上一摸,瞬间抽出一根银色的鞭子,就像一条灵动的水蛇从她身体里传了出来。
然后用力挥向莫如。
偏偏——
力道足,方向不对。
最后只挥在地上,尘土飞扬。
周遭的人群也顿时呈圆形避开,生怕搅进这场纷争中。
莫若盯着她手中的鞭子,嘲讽道,“手劲倒是够大,可小姑娘,你这鞭子可不能乱挥,打了我也就罢了,若是打了无辜的人,遭殃的可是你。”
“废话少说,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湖术士,不如把看家本领拿出来,与本姑娘一决高下,也好让你尝尝我这夺命鞭的厉害。”
“姑娘别闹。”
“晚了。”
语落,鞭子带着力道,再次挥了过去。
莫若没有还击,而是处处躲避。
时不时的,还能空出点时间喝口酒。
而那鞭子不是挥在地上,就是挥在回廊架的柱子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臭小子,你倒是出手啊!”
“本公子不与小女子计较,你最好收了你那根鞭子,不然,我便烧了它。”
“好啊,那你倒是出手试一试,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于是,两人又打了起来。
周围的人原本还害怕得朝旁处躲避,可两人打了这么多回合,像在表演似的,大家就都欢呼起来。
“打得好,打得好。”
“快打……”
甚至有人要掏腰包丢银子过去。
花灯节也被这一幕闹得更加欢腾了,许多人群拥了过来。
卫奕也提着手里的南瓜灯在旁边蹦跳着,欢呼,“莫若哥哥加油,打她,打她。”
画面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