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认识他的?”景容问。
“我在三王府这段时间,他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站在这了,他与我而,是恩人。”
如果没有恭士林的话,她或许早就被那拓给打死了。
而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景容和纪云舒是完全没有参与过的。
自然也不知晓。
纪云舒问:“他是杀害杜慕白的凶手,人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你要见他做什么?”
景萱说:“我无意间……偷听到平阳侯和三王爷谈话,我想他们……是打算弃车保帅了。”
弃车保帅!
纪云舒和景容对视一眼。
景容:”其实这个结果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现在谁要是敢碰这个案子,就等于是送死。“
这一说,景萱急了:“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皇兄,恭士林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会随便杀人的,皇兄,你救救他吧。”
“救?你让我如何救?”
“……”
是啊!
景容如何能救他呢?
景萱一脸绝望。
就连三王爷都无法掌控的事情,也就等于是无力回天了!她身子微颤,往后无力的跌了两步,泪水也夺眶而出,哽咽道:“既是如此,便让我见他一面吧,我有一些话想跟他说,怕是再不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她抓着景容的手,恳求道,“皇兄,你带
我去见他一面吧。”
景容看她这样,十分心疼,但其中,却有些为难:“他人现在在刑部,又是重犯!刑部上下必定会严加看守,要见一面并不是容易的事。”
“总有办法的对不对?”
“萱儿……”
“我不会耽误多久的,皇兄,你帮帮我吧。”
景容沉声。
思忖起来纪云舒赶紧道:“景萱,现在这个时候去刑部会引起怀疑的,何况你也要想清楚,到时候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你毕竟是三王妃,半夜逃出来去刑部见别的男子,传出去,是
必死无疑。”
景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一脸坚定道:“我不怕!无论后果如何,我都愿意承受。就是死,我也要见他一面,你们帮帮我吧。”
纪云舒也拿不定主意。
她虽然不赞同,但最后的决定权却在景容的手中。
半晌——
景容道:“好,我带你去见他。”
……
晚间的大雪总是下得很急,密密麻麻的笼罩着整个高定城。
景容换了一身城司部侍卫的着装,身后领着一个小侍卫。
二人冒着大雪,一路来到刑部大牢。
门口的刑部狱卒将其拦住。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景容不急不忙,掏出之前李成给纪云舒的城司部的令牌,亮给那人看,说:“奉李大人的命令,来要找恭士林问话。”
狱卒接过那块牌子,拿在手里看了看。
确实是城司部的!
他将牌子递回去,说:“恭士林现在是罪犯,怎么城司部这么晚派人来查?”
景容正色:“案子打紧,很多地方需要重新查核,不得马虎,也就不分时间了。”
“那倒也是。”狱卒想了想,将眼前二人打量一番。
一个身材高大,一个身材瘦弱。
若是劫狱,倒也不至于。
故而,也就放松了警惕。
“行,进去吧。”
景容便带着身后的小侍卫往里走,只是刚走了两步,又被狱卒喊住。
“等一下!”
那名小侍卫一听,当即浑身一怔,定在原地不敢乱动,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将头往下低得更深了些。
一双手,在衣襟之内紧紧的绞在一起。
景容立刻转身,将小侍卫挡在了自己身后,面不更色的问那名狱卒:“怎么了?这令牌有问题?”
狱卒看着他,眯着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尔后怀疑道:“这块令牌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见你……怎么有些面熟?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一样。”呃!
第1275章 我与他……清清白白
那拓满目怒火的质问她:“你是不是悄悄出过府?”
一听,景萱明白过来。
看来那拓是收到了什么风声!
她不急不慌,淡定的回应:“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这一整天,我都在屋中休息,哪里也没去。”
语气坚定。
那拓皱眉,心中将信将疑。
转身质问屋子里的几个丫头:“你们说,王妃可是出去过?”
几个丫头连连跪下,说:“回王爷,奴婢们没见王妃出去过,王妃休息的时候,我们也都在外面守着,时不时也会进来看一看,王妃一直在躺在床上,哪里也没有去。”
院子里的人都是那拓安置在景萱身边的眼线,她若是出去过,几个丫头自不会隐瞒。
“当真没出去过?”
“奴婢们不敢撒谎。”
那拓狠厉的目光瞬间瞪向那个去来通报自己的丫头,眼里迸发着一团火:“你敢骗本王?”
小丫头浑身一个哆嗦。
猛地跪到了地上。
伏着脑袋说:“奴婢亲眼所见,见到王妃之前从后门而入,绝对不会看错。”
“你的意思,就是她们都在撒谎了?”
“这……”
“还不说实话!”
“奴婢说的就是实话。”
“来人,把她拖出去,给本王将她的舌头割了。”
呃!
丫头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求王爷饶命啊,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撒谎,求王爷饶命……”
然而府中的侍卫已经将她拖了出去。
那惨绝人寰的声音远远都还听得见!
屋子里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皆吓傻了!
三王爷是什么性子,府中上下人人都知道。
可往日里,狠厉归狠厉,还从没这么血腥过。
众人不禁唏嘘!
景萱坐在床上,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那拓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
警告道:“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好老实一点。”
景萱:“……”
那拓大袖一挥,正欲转身离开。
却忽然打眼,注意到旁边柜子里露出来的一块布。
他朝其走了过去。
景萱见状,心下一紧。
眼睁睁的看着那拓打开了柜子,发现了她刚才脱在里面的黑色斗篷和一双沾满泥巴的鞋子。
那拓眸子沉了下去,侧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被单,呼吸急促起来。
“你真的出去过?是不是!”
声音回荡在屋子里,让所有的人都不妨颤起。
不再等景萱回答,那拓已快步走到床边,一般擒住了她细腻的脖颈。
呃!
景萱被迫扬着头,眉心皱起。
“你到底去见谁了?”
她满脸难受的反问:“重……重要吗?”
“说!”
“你杀……我吧。”
女人的不屈服刺激到那拓的敏感神经。
“别一次次的挑战我的耐心!你既然这么想死,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