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反应过来,甚至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就迎面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力道很大。
直接将她扇翻在地。
唇角流血。
脸上火辣辣的疼,耳膜仿佛都破了。
那一刻,脑子都是懵的!
那拓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眼里窜着怒火。
景萱趴在地上,身子才刚刚伏起来半丝,那拓便抬脚一踩,直接踩在了她纤细的五指上。
“啊!”
疼!
钻心的疼。
“本王还以为你是个死人,原来你还知道痛!”满是讥讽的语气。
景萱则死死咬着牙,额头冒着冷汗。
却怎么也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来。
那拓脚下的力度没有半点减小的意思,垂目质问她:“说,之前的刺客,和今晚在藏书阁外的刺客是不是你引来的?”
她咬牙不说!
“本王问你话,你是聋了不成?”
“王府有刺客,与我何干?”
“你与何干?”那拓蹲下身,一把擒住她的下颌,狠厉道,“你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说,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这么晚去藏书阁做什么?偏巧不巧,就出现了那么多黑衣人。”
呵呵!
景萱苦笑了一下:“我只是去藏书阁找几本书而已。”
“书?大半夜找书。”
奇奇怪怪。
那拓再傻,也不会信。景萱扬着下巴,含着嘴角流淌出来的血,语气平淡的说:“难道……去藏书阁找书看,也要分时间吗?刺客何时会来,我又岂会知晓?我每日在这院子里被人看着、守着,哪里有还是什么机会去跟别人应和
?”
“你……”
“至于那些黑衣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若那些人当真是来找我的,恐怕……王爷也不会在这里见到我了。毕竟这如炼狱般地方,我早就待够了。”
这番话,明显刺激到了那拓。
他气不过,又是扬手准备打上去。
可是手刚刚才扬起来——
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使他的手顿在半空中。
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恭士林。
“你做什么?”
恭士林:“你这样会打死王妃的。”
提醒他。
这……
那拓一想,犹豫了。
他将手从恭士林手中抽回,然后看着脸色惨白且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的景萱,本打算松开她,可始终无法信任这个女人说的话,加上那些黑衣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胸口正积着一团怒火无处发泄。
眸子一眯!
吩咐外面的丫头:“来人,将王妃的药给本王拿来。”
丫头得令,立刻将一碗药端了进来。
那拓拿过那碗药,对准景萱的嘴巴,说:“你不是病了吗?不是病得稀里糊涂要去找书看吗?好,本王就亲自喂你喝药。”
他捏住她的脸颊。
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巴。
然后——
将药猛然灌进了她的嘴巴。
呛得她的脸部通红,眼睛泛着泪水。
一碗药见底,那拓就将空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
碎得稀巴烂。
一块碎片溅起来,刺伤了景萱的眼角,片刻就出了血。
被如此折磨一番,她依旧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反而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倔强!
恭士林实在看不下去了,看着那女人被如此折磨,他心里就如刀割一般。
赶紧出声劝阻:“那拓,行了。”
那拓哼了一声,终是在劝阻之后将手中擒住的女人松开,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袖。
景萱身子失去了重心。
重重趴到地上。
喘着气。
“咳咳咳……”咳嗽起来。
第1217章 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那拓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她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景萱。
怒意依旧未散,道:“今晚暂且放过你,但是你听着,一旦让我发现你跟那些刺客有关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甩袖离开。
恭士林驻足原地,等那拓离开后,他蹲下身,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没事吧?”
景萱低着头,死死的拽着胸前的一团衣服。
没有看他。
恭士林不禁伸出了手,一点一点的伸向她的头顶,可是在指尖才刚刚触碰她的发丝时,他又没出息的收了回来。
紧紧的攥着拳头!
他多想现在抱抱她,给他自己全部的温暖。
可是他知道,不能!
自己与这个女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而理智也抑制住了他的冲动。
心中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王妃,一切以身子为主。”
他自小就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安慰什么女人。
何况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不足以平复景萱心中的痛!
闻言,景萱缓缓抬起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看着他。
在看到眼前的人时,她所有的警惕都松懈了!
双唇颤了颤,说:“多谢。”
十分真诚。
“我也没能帮上你什么。”说着,恭士林从衣襟内取出一块帕子,伸向她被碎块刺伤而流血的眼角。
为她轻轻拭去鲜血。
景萱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情五味杂陈。
她身在胡邑一年,尝尽了世间的冷漠,也备受折磨,可这个男人,却一次次帮助自己,无疑不是雪中送炭。
此番恩情,就像冬日里的一道暖阳,紧紧的裹满她的全身。
“一天之内,你救了我两回。”她声音很轻。
仿佛还夹杂着嘴里浓浓的血腥味。
恭士林心头一颤,眼眶渐湿,顷刻间,又极好的掩了下去。
他说:“就是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做的。”
“多谢。”
“举手之劳。”
他留下了那块手帕,起身离开。
景萱望着那道背影,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猛然一涌而上。
仿佛要将她生生给撕成了碎片。
痛到无法呼吸。
可是,她答应了景容,会好好活着!
不会轻生。
一旁站着的丫头们面面相觑。
可人心终究不是铁做的, 那几个丫头尽管是按照那拓的吩咐监视这位等同虚设的王妃,可到底相处了一年时间,也清楚景萱的为人,或多或少,也是有几分惋惜和心疼的。
所以,还是上前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王妃,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