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砸脑袋,而是直接打脸!
朱仁无力躲闪,只觉得重击连连,雷鸣不断,两眼金星乱闪。少顷,他已是鼻青脸肿:“手下留情……”
无咎的筋骨,历经魔煞的淬炼。他的一双拳头,正儿八经的大铁锤。真要发起狠来,砸死人不偿命。
他又是一拳砸下,朱仁的半个脸颊已没了人形。
“饶命……”
“你三番两次害我,可曾想过此时?”
“没有……”
“砰——”
“哎呦……全赖胡东暗中指使……”
“砰——”
“我有罪……我该死……”
“啊……我的脸……”
“你的脸又怎样,还敢比我英俊不成!砰——”
“不敢、不敢……”
“……”
朱仁原本英俊的脸庞,足足胖了一圈,且皮开肉绽,很是丑陋且又凄惨不堪。此时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欲哭无泪,只有浓重的悔意弥漫心头。倘若回到从前,他不会招惹这个恶人……
无咎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拳头,却依然摆着骑跪的架势。他打量着身下的朱仁,嘴角挂着古怪的笑容。少顷,他伸出双手在对方的身上抚摸起来。
朱仁竭力睁开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双眼,绝望大叫:“你敢辱我清白,毋宁死——”
他像是不堪蹂躏,扭动着身躯,徒劳地挣扎着,很是暴怒异常。
无咎却是不以为意,“嘿嘿”笑出了声,随即双手用力,所抓的衣衫“刺啦”破裂。
便于此时,一声娇叱传来:“无耻之徒——”
第二百八十九章 羞死个人
……………………
两个男子在厮打、叫喊,一个女子站在几丈外默默旁观。
那并非修士的斗法,而是两个凡俗间的斗殴。或者是说,一场强弱悬殊的痛殴。
拳拳见肉,拳拳见血;还有叫声响起,凄惨异常。
太残忍了!
朱仁该死,咎由自取。而那人要杀朱仁,轻而易举,却故意折磨,手段之残暴,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尤其他的借口,叫人无语。
不过,他又要干什么?
正当岳琼有些不忍目睹的时候,微微一怔。
方才的朱仁,还在求饶。转眼之间,竟然求死。而那人竟然上下其手,神态放*荡。尤为甚者,他还撕开了朱仁的衣衫。他……
岳琼忽而想到了什么,一种莫名的惊愕与浓重的失落“咣当”砸在心头,她顿时面颊通红,双眸含怒,失声叱道:“无耻之徒——”
怪不得他对于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也怪不得他妒忌朱仁的英俊。他的紫烟仙子,无非借口罢了。原来他……他不喜欢女子!
是谁无耻?
无咎才将撕开朱仁的衣衫,正两眼闪光,面带微笑,却被突如其来的骂声给弄糊涂了。他循声看去,神色茫然,随即不予理睬,伸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哎呦……”
“想死还不容易,待我将你剥个精光……”
“可杀不可辱……”
岳琼不忍目睹,又急又气,恨恨顿足,扭动腰肢,背过身去,兀自双手揪着发梢而面红如血。她可以对他既往不咎,也可以对他敞开心扉坦诚所有,却绝对不能容忍他……他……
“嘿嘿,在试剑峡,我便察觉有异,适才你再次躲过一劫,我便断定你的身上藏有护体的法宝。给我拿来……”
“此乃家传异宝,我不——”
“啪、啪——”
“我……我给你便是……”
“嘿嘿……”
“切莫撕扯,留情则个,金蚕甲尚须口诀……”
岳琼察觉有异,慢慢转过身来。
只见朱仁呻吟了几声,他的身上飞出一件小巧的金色护甲,随即被人抓在手中,并教训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当真是五行缺打,不打不痛快……”
岳琼的羞怒犹存,突然松了口气,忙又转过身去,显得颇为的窘迫。她的脸色更红,却多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嗯,竟然错怪了他!总之一个女儿家胡思乱想,着实不该,所幸他没有追究,不然羞死个人哩!
而什么叫五行缺打,他就喜欢满口瞎说……
无咎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团金光闪闪的东西。
金蚕甲?此物入手轻柔、清凉,像是一件丝织的内衣,恰好可以挡住前胸后背。即便遭到魔剑的重击,也看不出有丝毫的破损。浅而易见,此乃难得的护身宝物!
朱仁总算是摆脱了蹂躏,艰难挪动,支起身子,背靠石壁喘着粗气。少顷,他又托着断折的右臂,呲牙咧嘴呻吟了两声,这才昂起满是污血、肿胀的脸,不无痛苦道:“我朱家的金蚕甲……为金蚕丝所炼制,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变化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