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鹊与夫道子换了个眼色,不再多说,身形一闪,相继离开洞穴。
转瞬之间,遁出地下。
“咦,好惊艳的白衣女子,我喜欢……”
“那是冰灵儿。”
“怪不得眼熟……”
“龙兄,她是无咎的女人……”
两道人影,到了半空,稍稍辨别方向,直奔远方飞去。而面对海阔天空,各自感慨不已。
“哎呀,那小子没有使诈,真的放了你我……”
“我也没有想到……”
“十多年了,重见天日……”
“固然如此,也是无奈……”
“此话怎讲……”
“他释放你我的时,颇有深意……”
“嗯,难以返回本土,也难以面对玉神殿,只能继续受他摆布……”
“也不尽然,倘若他所言不虚,那场浩劫,也关乎你我的安危……”
“且不管他,我对于原界各地很是熟悉。就此闲逛一番,打探一二,再行计较……”
海岛的礁石上,冰灵儿独自伫立远望。
当两道人影消失在神识之,她这才撇着小嘴,挽起飘逸的云纱,转身走到礁石上盘膝而坐,明亮的双眸微微闪烁。
刚刚遁出地下,又匆匆离去的两人,乃是夫道子与龙鹊,着实让她意外不已。
无咎竟然放走了两位玉神殿的祭司?
而两位祭司,不仅修成肉身,也摆脱囚禁,显然另有缘由。
由此可见,那小子早有计较,也表明他闭关无恙,却为何迟迟没有现身呢……
……
无咎没有现身。
此时,他坐在地下深处的洞穴,里抓着一把黑色的短剑,犹自眼光深沉而若有所思。
事到如今,囚禁夫道子与龙鹊已毫无意义。倒不如放了,并帮着两人重塑肉身。不管两人最终如何,至少再添几分变数。因为这纷乱的世道,着实叫人看不明白。而多了变数,或能多了一线转。
唉,虽然本先生不信宿命,却又相信因果的存在。或者说,坚守一种事在人为的信念吧……
无咎举起短剑,心神转动。
魔剑天地,情形如旧。而昏暗寒冷之间,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人影。
“公孙……无先生……”
孤单的人影,正是齐桓,颓丧独坐,倍感凄凉的模样。忽见半空金光闪烁,他慌忙跳起身来,如同溺水之人,不住的挥舞双。
夫道子与龙鹊的离去,让他看到生还的期望。而接连数年,唯有孤寂与寒冷陪伴。他渐渐陷入绝望与恐慌之,生死莫测,又无从摆脱,只能默默忍受煎熬。
天可怜见,他终于来了!
像是见到亲人,齐桓挥舞双,又心怀敬畏般的停下脚步,冲着那从天而降的金色人影发出诚挚的表白——
“但有吩咐,齐某万死不辞……”
无咎飘然落地,微微一笑。
“与原界为敌,你也万死不辞?”
“啊……”
齐桓打量着丈之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难以置信道:“短短数年……你已是天仙高人……”他心念急转,慌忙又道:“你不会让我对付丰亨子吧?”
“尚不至于!”
无咎摇了摇头,直截了当道:“你家传渊博,为人精明,且懂得变通,又熟知各地的风土人情。只要你暗帮我对付原界家族,我答应在年内放了你!”
“所言当真?”
“本先生说一不二!”
齐桓的脸色变幻,重重点头——
“齐某任凭先生驱策!”
“嘿,你这家伙能屈能伸,倒也是个人物!”
无咎盘膝坐下,招道——
“过来,与我说说各地的虚实……”
齐桓慌忙趋近,言听计从道——
“各地家族的底细,我最为清楚,不知先生……”
“嘿……”
……
小岛的礁石上,冰灵儿兀自抱膝而坐,里拿着几颗石子,一个一个掷向大海。石子入水,没有回应,只有浪花起伏,阵阵涛声如旧。
“哼,又过了日,那小子何时现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