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前往马洛谷……”
“贼人一日不除,你我一日不回……”
“是啊,照此下去,你我能否活着返回,尚未可知呢……”
人尚在抱怨,一群人影奔着这边而来。竟是丰亨子、齐桓,以及齐家的弟子。
卫令忙与羌夷、鲁仲尼、毋良子使个眼色,拱相迎——
“丰前辈……”
丰前辈、丰亨子在十余丈外停下,犹自离地尺悬立,大袖子一甩,淡淡出声——
“公孙先生……”
无咎与万圣子站在原地,尚自不明所以,却不料竟被直接点名,他心头暗暗一跳,急忙跟随众人举见礼。而万圣子则是悄悄后退一步,将身影躲在他的背后。
而丰亨子却无暇追究,直接看向身旁的齐桓——
“此次的贼人逃脱,与他无关。否则的话,海元子便饶不了他!”
“伯父,他来历不明……”
“他不是微澜湖卫家的弟子吗?”
“侄儿有真凭实据……”
“一把古剑,不足为凭!”
“哎,姑丈……”
或许是有事在身,丰亨子扬长而去。齐桓不敢阻拦,又是无奈、又是惋惜。
“嘿!”
&nsp;无咎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里,微微冷笑一声。
万圣子适时凑到身旁,传音道:“事出反常,必然有怪。想不到卫家留后策应,竟是那人暗捣鬼。杀了他……”
“岂止有怪,而是有一个大妖怪!”
“无咎,你好像又在拐弯抹角骂我?”
“瞎说,我乃君子……”
“哼,我老万懂的,君子动口不动,就是骂人的意思!”
“咦,见解独到啊!”
无咎打量着万圣子,很是欣奇的样子。
在他的眼里,这位妖族的祖师,为人阴沉、狡诈,极难相处。如今发觉,倒也有。尤其他自称老万的时候,好像是换了个人。
卫令不敢耽搁,招呼道:“诸位,动身吧!”
一行二十人,穿过林子,越过沼泽,往前而去。途虽然没了怪兽的踪迹,而众人依然不敢大意。
数百里过后,前方有峭壁挡路,还有成群的修士,在一道山涧进进出出。
“据说,那便是贼人的藏身之地!”
卫令抬一指,示意道:“各家道友是心有不甘啊,指望着有所收获。而贼人已然远逃,何必多此一举”
“卫兄,你与诸位道友先行一步。我也好奇呢,且去那贼人的巢穴看上一看!”
无咎丢下众人,径自奔向山涧。
“老弟……”
卫令阻拦不得,眼光征询,见羌夷、鲁仲尼与毋良子没有异议,于是示意众人就地等候。
转瞬之间,无咎已置身于山谷之。
山谷之,尚有数十个家族修士四下乱转,毫无收获之后,又纷纷离去。
无咎也是四处溜达,却独自走到偏僻处,在一堆碎石前停下脚步,继续左右张望。少顷,他低头一瞥而传音道——
“怎会如此的不堪?”
神识可见,隐秘的石缝之,坐着一个光屁股的小人,犹自一拎着个纳物戒子,一托腮而满脸的郁闷,传音应道:“那帮家伙逃走之时,惹来数百仙道高。我又不能施展神通,也不敢现身,只能躲在此处,等你前来接应!”
许是过于憋屈愤怒,小人儿跳起身来——
“鬼丘那头老鬼,我早晚饶不了他!”
“嗯,倒是小瞧了鬼族的段……”
“是啊,那帮家伙不仅炼制走兽,还炼制了数十头凶禽,借助自爆之力而强行打开禁制。如此狠辣决绝的段,莫说你我,便是丰亨子也没想到……”
“什么你我?该走了!”
无咎挥袖一卷,石缝的小人与纳物戒子同时没了踪影……
两个时辰之后。
一座湖的小岛上,聚集了数百修士。
无咎与他的兄弟们,也在其。而各个家族的主事者,也就是为首的飞仙高人,则被丰家弟子召集一处,据说是在赶往马洛谷之前另有吩咐。
“无咎,你说鬼丘能够逃往何处?”
韦尚带着兄弟们,就地等候。无咎则是站在湖边,昂首远眺。万圣子走到他的身后,彼此间倒是愈发默契。
又是一个黄昏时分,落日的美景,依然令人痴迷、不舍。而那绚丽的景色,又似乎不尽相同……
“一群游魂野鬼,天晓得逃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