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荧摆脱不得,愈发暴怒。而黑色光芒却不急不躁,缓缓侵蚀着它的躯体。它不甘作罢,疯狂挣扎。更多的兽魂,随之涌现……
黑白光芒争斗不断、僵持不断、交织不断,难以想象的圣兽之威横扫四方。
众多兽魂更为惊恐,继续追逐杀戮……
魔剑中的天地,足有数十里方圆。而曾经寂静空旷的所在,早已是一片混乱。
而混乱的角落里,躲藏着三道人影。其中的老者与壮汉,倒也镇定。龙鹊却是挥舞金刀,拼命驱逐着侵扰的兽魂。怎奈涌现的兽魂愈来愈多,他疲于应付,惊慌难耐,出声大喊——
“无咎,放我出去……”
“嘿,你与兽魂相熟……”
“新来的,不认得……”
“你乃元神之体,强悍无敌……”
“圣兽现身了,我岂是对手……”
“你还有两位兄弟呢……”
无咎借助神识,将魔剑中的状况看在眼里。见龙鹊慌张失措,他出声调侃。
而龙鹊见到幽荧现身,便吓了一跳。他以为那头圣兽,早已远逃。谁料对方不仅回来了,还变得暴躁疯狂,并带来数千上万的兽魂,顿时让他感到处境凶险。
不过,他也知道,无咎不会轻易放了他。而兽魂的侵扰无休无止,着实叫人心力交瘁。两位新结识的兄弟……
“钟灵子、钟尺,两位缘何不惧兽魂?”
龙鹊察觉异样,回头询问。
老者与壮汉,就坐在不远之外,各自手掐法诀,于身前布下一道隐形的禁制。但有兽魂抵近,旋即掉头离去。两人倒是无恙,安坐如旧。
“哦,此乃独家法门……
钟尺倒也直爽,脱口道出其中的隐秘。而他话音未落,已被老者打断——
“龙鹊,你不该直呼老夫的名讳……”
“哎呀,怪我失言!而独家法门……”
老者应该不愿外人知晓他的名讳,神色不悦——
“既为独家法门,又何必多问!”
龙鹊倒是不以为然,急道:“你我既是兄弟,便不该藏私。如今那小子招来圣兽,你我理当共度时艰……”
“哼!”
老者哼了一声,似有顾忌,不再多言。
钟尺歉然道:“你我以兄弟相称,倒也罢了,师祖乃是长辈……”
“我知道他是长辈,而他的修为也不过地仙,我以飞仙之尊与他称兄道弟,难道还会辱没他不成?”
“倒也是……”
“快快交出独家法门,以便对付兽魂……”
“不妥……”
“有何不妥?两位仅剩一缕残魂,朝不保夕,留着法门无用,不如帮我一把……”
“这个……还是不妥……”
龙鹊见两位兄弟懂得对付兽魂的法门,随即讨要,很是理所当然。
而钟尺却神色犯难,摇头拒绝。
龙鹊气急无奈,转而大喊——
“无咎,只要你放我出去,那个仙儿便送你了……”
与其来说,宝物与女人,绝不拱手送人。如今身陷囹圄,他突然大方起来。而他不知道的是,当年的仙儿,只是化名。
“我呸!”
无咎啐了一口,另有关注。
“你叫钟灵子?”
昏暗的角落里,老者抬起头来。他虽然看不到出声之人,却还是显得颇为谨慎。
“你与钟尺,应该都是万灵山的长辈。而我与两位的晚辈,万灵山的门主钟广子打过交道,也算交情不浅……”
“一派胡言!”
钟灵子似乎不愿搭理无咎,却还是忍不住叱道:“老夫亲眼所见,你在万灵谷中肆意劫掠,随后遭到追杀,分明是我万灵山的仇敌!”
“嘿……”
无咎讪讪一笑,无言以对。
钟灵子却是不依不饶,漠然道:“你将我二人困于此地,假意讨好,用心险恶,哼!”
“我用心险恶?我将两位放出去,决不食言……”
“不必了!”
“为何呢?”
“……”
无咎还想多说两句,或套套近乎。而钟灵子却闭上双眼,再不理会。
龙鹊趁机喊道:“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