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是岛津家的一个特殊的之位,表示这地位与权力,显示在整个萨摩国。
萨摩藩已经吞掉了大隅,日向的一部分,这个家老的位置对刚刚接任桦山家家督的桦山久守来说,至关重要!
桦山久守手一顿,眼神越发狠厉。
平田增宗在岛津家位置极其重要,平田家背景也很深,与江户那边有关系,若是平田家阻止他任家老,岛津家也得考虑再三。
桦山久守眼神闪闪烁烁,许久一咬牙,挥刀怒声道“全军出击!”
“哈!”
桦山久守带领人马从山后涌出,快速的向鸡肠道赶去。
最前面的是岛津家的精锐,身披重甲,三人用两把萨摩铳,都是最精锐的武士,训练有素,战斗默契。
这样一支军队,配备相对先进的火器,面对还在用棍棒的琉.球,自然是横推,没有一点阻力。
桦山久守信心满满,不管琉.球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凭借他的强大武士,都能大破之!
他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控制平田增宗,支持他成为岛津家的家老!
曹文诏在大篮子里看到这一切,心里松了口气,旋即就胸口一挺,沉声道:“以我征海大将军的名义,发书倭国,谴责他们入侵琉.球,并且要给出交代,若是三天之内不回话,天朝将发兵严惩!”
“是!”他身边一个亲卫答道。
亲卫刚要下去,曹文诏又道:“传令朝.,鲜的秦翼明,命他随时准备南下,从对马开始,与本将一切,前后夹击九.州岛。”
“是!”亲卫领命。
曹文诏沉吟一声,又道“再持王命令箭,传令济.州,天,津,登.州的海军在济.州集结,随时等候命令!”虽然海军精锐在福.建,可这几处的基地,加起来也是相当可观的力量,能起到大用。
“遵命!”亲卫道。
曹文诏细思一阵,道:“去吧。”
“是!”亲卫领命,吊下大篮子,快速去准备。
曹文诏再次拿起望远镜,桦山久守出来了就让他放下心,下面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很快,半山腰间指挥炮阵的来道升就得到消息,压着心里的举动,让所有人,尤其是大炮隐蔽好,静等着。他们在第三阵地后面,第三阵地近乎是鸡肠道的出口,地面相对开阔,适合炮击。
刘文阗几乎同时知道了,一番布置,同时命尚桐准备后撤。
平田增宗知道的就晚了很多,可一知道顿时就杀气如潮,气势大涨,怒声大吼:“杀,全部杀死!”
他的声音奇大,将两边的山石都震动。
他带来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可都从他话里听出味道,同时奋力向前,大开大合,仿佛不要命一般。
尚桐接到刘文阗的命令,眼见平田增宗士气高涨,顺水推舟的开始向后退。
平田增宗一见,越发怒吼,挥动着短刀,向前冲去。
一涨一消,平田增宗拼命,局面开始一面倒,他奋不顾身,奋力向前追去。
平田增宗必须要向桦山久守展示他的能力,否则有可能在这里被他吞掉!
尚桐没有多少军事经验,直接兵败如山倒,飞速的向着第三阵地跑去,完全没有什么阵型,也没有人断后,可以说是狼狈不堪,毫无章法。
刘文阗先前还看不到,待他转过一个弯,嘴角抽了抽,连忙要派人接应,放开一条通道给他们,旋即心里一动,将他这里的大部分人撤走。
待看到平田增宗的人追过来,刘文阗的阵型已经被冲散,顿时大喊大叫,一阵错乱之后,迅速撤退。
平田增宗一见,疯狂大吼:“追击!”
“杀!”平田增宗的手下很狼狈,一些武士开始开枪。
这让尚桐与刘文阗的阵型更加胡乱,只能狼狈的飞逃。
尚桐意识到他做了件蠢事,一边跑一边在刘文阗身侧道:“刘将军,是我错了!”
刘文阗哪里有空管他,他还要去指挥包围网,随口安慰道:“没事,快走!”
尚桐咬牙,决心胜利之后,要好好学兵法。
在平田增宗到第三阵地的时候,桦山久守的人也到了第一阵地前,看着坑道,目露异色,旋即一挥手,道:“支援!”
“哈!”七千人,快速向里面跑去。
曹文诏在大篮子里看着桦山久守的的布军,微微点头。
三个人用两只枪,可以轮流使用,上弹,射击,这样会快速很多,同时还能保护枪手,增加进攻节奏。在进入鸡肠道之前,分成三个方阵,彼此依托,哪怕是进了鸡肠道也是小心翼翼,丝毫没有乱象,可见这个领兵之人也不蠢。若是相同情况下,这将是极其难缠的对手。
“夺船,准备合围鸡肠道。”曹文诏放下望远镜,淡淡道。同时他准备下大篮子,事情已经没有意外了。
“遵命!”旗令兵应声道。
在曹文诏下篮子的时候,刘文阗已经将三千精锐大军明晃晃的摆在出口四百米外,他们分成四排,第一排枪兵,第二排弓箭手,第三排枪兵,第四排弓箭手,每一排都站的整整齐齐,面露冷色。
与此同时,半山腰间,来道升已经命炮兵将大炮的伪装撤掉,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平田增宗冲出第三阵地的刹那,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陡然间,他脸色大变“陷进!这是陷进!快通知桦山久守,快撤退!”
尽管还没有交手,以他的本能就知道,这是一个要彻底吞掉他们萨摩军的可怕陷进,必须要撤退!
“为什么要撤退!”平田增宗话音未落,桦山久守左手握着刀,大跨步跟着走出来。
他话音一落,就看到了前面的包围圈,以及半山腰间那些黑洞洞的大炮。他并没有参与当年的朝.鲜战争,所以没有在意,冷哼一声道:“平田殿,你太胆怯了!”
平田增宗却是与桦山久高一样参与过,见识过明朝大炮的威力,前后看了看,脸上冷汗直流。
他看明白了,脸色僵硬,梗着脖子,硬邦邦的道“这些不是琉.球人,他们是明人!”
桦山久守脸色微变,道:“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