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崩溃的士兵转身就想从楼梯口往下逃,结果让守卫的华族士兵一脚就给踹回去了“滚一边去,敢乱军心者杀无赦!”
比利时士兵哪里听得懂中文啊,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他已经彻底吓疯了,嘴里喊得全是要回家。
趁着士兵没防备,这名溃兵居然撞开一扇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我投降……我不打仗了,我是比利时人,不是你们的敌人……”
嗖的一声,白光闪过,这名溃兵后半截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法军的马刀砍断了脖子,杀气腾腾的骑兵都懒得看他一眼。
“看见了吗?这就是懦弱者的下场!你们想要活下去,就赶紧战斗……你们的枪是烧火棍子吗?”
“老百姓没有武器,你们难道不能往下砸家具吗?一群懦夫!”
华族老兵彻底怒了,他们抡起拳头就往这些只知道哭泣嚎叫的胆小鬼身上砸“站起来!抵抗!不想死的给我动手抵抗!快快快……”
没打过仗的绵羊哪里是这些杀气腾腾的老兵对手,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下,这些人总算是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被砸了出去,哆嗦着手的士兵拉动枪栓开火射击,也不知道打中没打中!
正常夜战此刻突然变成了僵持的局面!
法国骑兵怎么也无法突破华族的防线,这些建筑物的楼梯已经全都被堵死或者破坏掉了!
想要攻破这样的防线,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让工兵爆破或者用大炮轰炸,而另一个就是放火了!
大炮肯定是没有了,而炸药的数量也是有限,更重要的是整个法国骑兵的目标是肖乐天而不是这些普通的士兵。
所以此刻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就是南城墙,因为瞭望塔楼就在这里,这里是战场的制高点,阿尔弗莱德本能的就认为肖乐天会在这里。
而且这里的华族士兵抵抗的也是最为激烈,所有登城的通道都变成了厮杀之地,明明数倍的兵力可是死活就是突破不上去。
“不要管这些城里的建筑物了!凡是有袭击的直接放火烧……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肖乐天!”
在阿尔弗莱德的严令下,骑兵放弃了和城内守军的纠缠,一遇到袭击就放火,哪怕自身遭受损失也只是忍耐。
慢慢的叙尼小镇开始被大火所吞噬了,虽然石制的房屋防火性能优越,但是内部结构也大量的使用了木材,在明火的熏烤下渐渐的弥漫开来。
无法坚守的士兵只能从天窗逃避,从房顶向周围的建筑转移,可是这一露身形就遭到了外面法军的射击,伤亡顿时加剧了起来。
肖乐天手里捏着怀表,看着秒针和分针一点点的转动,他脸色冷的如冰!
“已经过去三十五分钟了,龙禁卫怎么还没有动静?这些法国人都疯了,全都疯了……”
这时候罗火和司马云跌跌撞撞的从城墙上跑了上来,一看见肖乐天二话不说罗火扑上去就抱住了他。
“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豁出命去也要保护你突围!”
“司马云!吹集合号,放突围的焰火……我们护着元首向北方突围!剩下所有的兄弟用命给我拖住法国人!”
“就算全都战死,也得让元首活着出去!”
肖乐天拼命的挣扎可是罗火的手跟钳子一样死活就是挣脱不开“罗火你放开我!我已经派人去北方了,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就能炸塌瑟穆瓦河了,我们防水淹死他们……”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继续冒险了!”司马云跺着脚吼道“你的人已经出发三十五分钟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就算炸开了又如何,您不能泡在水里啊!现在您必须突围到城外的高地去,哪里才最安全……”
肖乐天气的直嚷嚷“放开我,没有找到答案,我绝对不会走的!你们放开老子,老子我还有后手呢……”
就在三个人纠缠的时候,突然北方传来了一阵阵闷雷一样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
“哈哈哈……”肖乐天顿时狂笑了起来“你们听见了吗?得手了,已经得手了!河堤被炸开了!”
正在指挥战斗的阿尔弗莱德也听到了北方诡异的雷声“这是什么?打雷还是炮兵袭击?听声音都不像啊?”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传令下去,敌人很可能有援兵,用最快速度结束战斗……”
“实在不行……那就不要活的肖乐天了……集合所有炸药,把那座瞭望台下的城墙给我炸塌了!”
久经沙场的老将第六感觉都是很灵敏的,虽然他猜不到北方诡异的雷声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那绝对是对自己不利的!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那就改变计划,带着肖乐天的死尸回巴黎吧!
很快的法军最后的炸药被集中在了一起,他们的目标就是瞭望台下的城墙地基。
2828 已无退路
叙尼小镇的南城墙,俨然成为了这次血战的核心区域,阿尔弗莱德准确的判断了肖乐天的位置,再加上北方不明的巨响,让他下定决心速战速决!
整场战役到了最惨烈的时刻,人若上万无边无沿,更何况这是上万的骑兵,整个叙尼小镇内外全都是人喊马嘶!
南城墙处一共就三个可以上下攀爬的楼梯,此刻已经被尸体快堆满了,跳下战马的法国骑兵挥舞着马刀蜂拥而上,华族的士兵手持刺刀死死的堵住敌人的进攻,楼梯上堆满了空弹药箱,双方就这么隔着箱子相互对刺。
子弹在人群中跳动,城墙上的和城墙下的根本就不用瞄准!
华族这一边人数虽少但是占尽了地利,居高临下不论是射击还是肉搏都能占到上风,更何况他们还有各种系列的炸弹,每次投掷都能炸倒一片。
法国方面则胜在了人多势众,疯狂的法军完全不顾伤亡成建制的向上进攻,此刻就连最爱惜战马的士兵都顾不了许多了,很多人利用战马当肉盾一边开枪一边向城墙接近。
死了一批就再上一批,人马的尸体在三个突击口已经堆成了山,三米多高的围墙已经被人马尸体填满了一半。
尸体所堆砌的斜坡已经成了法军进攻的坡道,他们踩着战友的尸体向上攀登,一公尺一公尺的用鲜血和生命往上堆叠!
就连华族最狂热的老兵面对疯狂的法军进攻也动容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歇斯底里的疯狂军团!
“妈的这些法国鬼子都疯了不成?他们把全法国疯人院里的疯子都给放出来了吗?炸弹……那边又杀上来了!”
王辰半边身子喷的都是敌人的鲜血,而另一半边则被加特林的硝烟熏的满脸漆黑,此刻他如同杀神一样,半欠身往下丢炸弹。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炸死一批又一批可是这些法国佬却毫不退缩,依然玩命的往上冲。
炸死十个,又冲上来十五个,炸死一个排他们就再来一个连……除了都是疯子的这个解释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
接过战友丢来的炸弹,他拉动炸弹快速探出身子,把炸弹精确的丢到了藏在马尸体后面的敌人身边。
轰……一道黑烟过去,几名藏起来的法军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这时候王辰才抓紧时间把身子往后退,可是就在他躲避敌人弹雨的一刹那,一个让他恐惧的场景出现在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