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第729节

  贾琮笑道:“还说?那我前脚和你约定三生,下了趟江南,变成残花败柳身不说,还贪下了林妹妹。你连此事都能容我,就不能容忍自己守孝道?说来也有趣,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宝姐姐你想想,我小时候惨不惨?爹娘老子拼命想折腾死我,比薛姨妈只施苦肉计狠多了吧?她只是昏了头而已。但咱俩一前一后都是这等遭遇,是不是很像?你愧疚那夜没和我一起去死,但我也愧疚失了夫道……”

  “夫道?”

  宝钗似忘记了怎么笑,面色淡然中带着奇色,看着贾琮问道。

  贾琮提醒道:“女人失了身,叫失了妇道,所以我叫失了夫道……”

  宝钗:“……”

  贾琮呵呵一笑,又道:“宝姐姐,人生哪有尽善尽美的?咱们也不必刻意去追求尽善尽美,那样太累了,不自在。天道本不全,咱们为人,有点遗憾缺漏反而更好些。反正我就是这样宽慰自己的……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但我知道,咱们两个的心,一定是相通的。我明白你的心,你也明白我的心,就像这样……”

  宝钗一张白的似要透明的俏脸,攸的变得粉红一片,大大的眼睛里让人心碎的哀伤尽去,变得水汪汪起来。

  因为贾琮一手按在他自己胸口处,一手按在她的胸口,握在那处……

  见她羞涩成这般,心口处也跳的厉害,贾琮还是松开了手,因为宝钗现在身子太虚,经不起刺激……

  纵然他放开手,宝钗也气喘吁吁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将脸贴在贾琮怀中,轻声问道:“那太太,为何要那样做呢?”

  贾琮解释道:“她原本想着,宫里大姐姐能当太后,她的亲外孙,能当太子。到那时候,她自然贵不可言,而且宝玉成了国舅爷,也能一生无忧,还能压我一头。只是没想到,先帝忽然驾崩,一切都成了水中花梦中月,再加上我这个大房庶孽,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呵,她心里怕已经快嫉妒疯了,说不定,还认为是我偷了原本属于她和宝玉的东西……

  此为一事,再者,我刚成为监国太子,就清算了王家。虽然已经看在了她的面子上,轻饶了几番害我的王子腾一家,只将他们流放到黑辽。但王氏见连母族都毁于我手,心中也愈发怨恨。

  她自然不能将我如何,所以,就将怨毒的目光放在了你身上。

  她倒是知道我有多喜欢宝姐姐,所以她也想让我尝尝,失去挚爱至亲的痛苦滋味。

  这妇人被嫉恨迷住了心和眼,自寻死路!”

  宝钗闻言了然,却又一惊,忙问道:“那她现在……”

  贾琮摇摇头道:“哪怕是看在老爷的面上,我也不能下杀手。事情败露后,她自己也无颜再见人,同样自请入达摩庵礼佛去了。不过你若觉得不解气,我随时可要了她的性命。如今不似从前了,不过一道口谕的事。”

  “不用了不用了……”

  宝钗忙劝道:“虽我也恨她,可是,我不愿再看到不好的事发生了。从今往后,再不相见便是。”

  贾琮呵呵一笑,道:“就算再见也没什么,待下次再见,她要跪下给你磕头呢。当然,你不愿见,那她这辈子也没资格再见你。”

  宝钗闻言,没再说话,只是将脸紧紧贴在贾琮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此刻,她并不孤独,也不悲惨,连那些痛,都消散了……

  ……

  PS:有些书友觉得之前贾琮同林妹妹说的那些话不妥,想来今天也会书友觉得贾琮在宝钗跟前说的话不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们没有成熟的处理婆媳矛盾的手段。婆媳有矛盾时,在母上大人跟前,当然要附和着老妈的意思,说几句媳妇的不是不懂事,然后再好好哄开心,在媳妇儿跟前,当然要附和着媳妇说几句老太太年纪大了糊涂了,然后再哄她多体谅。回头两边儿不就都好了……

  一家人过日子嘛,你计较那些私下话做什么?再说贾琮说的那些话也没加主观意识,他什么时候嫌弃过宝钗出身不好了?就这么一说吧,大家各自理解,我估计还是不能说服所有人,不强求。

  另外书评区里看到一个大佬的ID,原以为是青铜,谁知道居然是真的,大佬批评说我一天两更太少了,我抱着自责学习的心态去看大佬的更新,要是大佬一天三更那我也得拼老命了,结果发现大佬两本书,一本一个星期一更两千字,还有一本一天四千字,昨天还只更了两千字,哥,你是老鸹落在……凤凰身上,看不到自己黑么?你这更新也好意思催我?骄傲的斜眼笑~~

  

第七百一十七章 宫外事

  

  神京西城,荣国府。

  仪厅内,贾政看着深揖到底苦苦哀求的曾经上官,头疼不已。

  他还是工部员外郎时,冦良便是司官。

  他致仕这几年,工部人来人往,冦良倒是官运亨通,升任了工部左侍郎。

  以往二人关系还算不错,寻常年节时分也有礼数往来。

  冦良做事如何贾政不知,但在他看来,此人做人做官还是没问题的。

  原以为此人能有一番抱负作为,却不想,风云突变,竟求上门来,只为苟活性命……

  “大人且先起来,大人且先起来……”

  若谈风花雪月、吟诗清谈,贾政还是一把好手,可遇到这种事,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冦良哪里肯起,只哭诉道:“政公若不援手,某阖家性命将绝矣。”

  他原是称呼贾政表字“存周”的,如今却以公敬称之。

  贾政无奈道:“大人,政不过赋闲在家一白身,实不知该如何援手……”

  冦良闻言,霍然抬头,满目期待道:“政公,天下谁人不知政公与太子的关系?只要政公能在太子面前求一句情,吾阖家便能活命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政公素来慈悲为怀,有上古仁人君子之风,我……”

  冦良这番话说的贾政老脸都红了起来,正踟蹰不知如何是好,忽又见三五人被林之孝引了进来,亦是见面就跪地大哭,哀求活命。

  贾政见之,手忙脚乱,搀扶这个不起,搀扶那个也不起。

  这些人七嘴八舌,涕泪俱下,哀嚎之声,着实令人闻之泪下。

  眼见贾政就要撑不住时,忽见后面来一丫鬟,惊呼道:“老爷不好了,老太太昏倒了,让老爷速去看看!”

  贾政闻言大惊,这下顾不得其他了,只来得及告罪一声,就忙不迭的往后院走去。

  冦良等人还不愿放人,想要跟上去,却被贾芸、林之孝带人给拦了下来。

  高门内宅,焉能擅入?

  这些人不死心,只能坐在仪厅内候着。

  冦良气恼这些人来坏事,开口指责起来,那些后来者此时也顾不得官阶大小了,左右都辞了官,纷纷开口还击,闹成一团,斯文扫地。

  ……

  荣庆堂。

  贾政急急赶回来,却见高台上,贾母正和几个老嬷嬷抹骨牌,看起来还赢了不少,这会儿正让宝玉替她数银子呢……

  贾政见之懵然,回头看了看给他传信儿的丫头,那丫头强笑了声,解释道:“是老太太吩咐的。”

  见贾政进来,几个老嬷嬷都站了起来见礼,贾母也不顽了,摆摆手让她们都下去后,看着贾政道:“我听说前面好些人来求你,扰的你不得安生,就使人唤了你回来。”

  贾政闻言哭笑不得,道:“那也不该拿母亲的身子骨说事,岂非儿子不孝?”

  贾母哼了声,道:“孝不孝不在这上面,你少骂宝玉两次,就是大孝了……”

  贾政闻言叹息一声,看了眼垂着头站在贾母身旁的宝玉,摇头不语。

  贾母见此,忙岔开话题,道:“外面那些官儿,你既然不愿见,何不关门谢客?就拿我这糟老婆子身子不好为由,外人也就说不出什么了。那些人只惦记着你和宫里那位的情义,他们倒打的好算盘。只这些情义用一次少一点,若都为他们用去,以后宝玉、兰儿他们怎么办?太太就已经用去不少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连点封赏也没给你。当初若不是你把他接到二房,怕是连骨头都化尽了……”

  贾政忙道:“母亲,儿子当初并非为了让琮儿……让太子殿下还恩。况且这些日子殿下正在监国,国事何其繁重,日理万机亦不为过。咱们家好好的,何必烦恼太子?”

  贾母哼了声,道:“那就任他把我们贾家的女孩子都接进宫里去?”

  贾政提醒道:“她们是进宫探望贵妃……”

  贾母对这个连孙子都有了却还那样天真的蠢儿子已经没了脾气,瞪眼看了半天,直看的贾政莫名其妙后,贾母疲惫一叹,摆手道:“去做你的学问去罢,记得这些日子闭门谢客。”

  贾政闻言,也觉得有道理,出了荣庆堂,就打发人去送客,他则转身去了赵姨娘处……

  待贾政离开没一会儿,王熙凤便从外归来,大妆还未卸,先来到了荣庆堂见贾母。

  今日是理国公府诰命太夫人的生儿,王熙凤前去祝寿。

  虽是国丧期间,不能摆酒宴,只到底是柳家太夫人八十大寿,还是请了几家极要好的亲旧故交进府里坐坐,吃一碗寿面了账。

  见凤姐儿红光满面,贾母就知道她在外面出了风头,问道:“今日都有谁?”

  凤姐儿笑道:“不过还是那些诰命,几个国公府的太夫人,还有一些侯伯府的诰命。我辈分小,也没个诰命在身,去了好不自在。那些太夫人都说想念老祖宗呢,盼着下个月给您祝大寿!”

  贾母闻言,没好气道:“你虽是白身,今日旁人怕也都让着你吧?”

  凤姐儿嘴都合不拢了,笑道:“就知道瞒不过老祖宗,啧啧,咱们贾家养出了条真龙,可真是沾了大光彩了!那么多女孩子都被接进宫里,不说旁的,只这个就够那些诰命们眼红的。虽说贵妃大姐姐那边事不算好,可那边儿不亮这边儿亮,合该咱们家再兴旺二百年!”

  贾母摆手道:“这些话再莫多提,上月还指望……现在看笑话的人也不少。如今宫里那位和贾家没甚干系了,凤丫头你看是不是进宫,和平儿说说,问问那位,贾家的爵位该如何办?他如今是太子了,总不好再袭着贾家的爵吧?还有东府……”

  凤姐儿闻言面色一变,这可不是好活计……

  ……

  长安西市。

  “快快快快走……”

  “快跑,蛮子太厉害打不过!”

  “风紧扯呼!”

  冯子武、牛鹏飞、柳石、侯谦等七八个十来岁的小衙内在西市大街上狼奔豕突,逃的屁滚尿流。

  在他们身后,还有五六个明显从边塞而来的半大小子,看起来也不过十来岁上下,脸色不比冯子武等人白净,有些黑红,此刻暴怒之下,愈发黑里透红,紧追着前面那些人不放。

  身上还散发着让路人纷纷避让的臭味,那是臭豆腐的味道……

  有知道点原委的告知道:这是神京城内新旧衙内们的又一轮交锋……

  “哎哟!!”

  正当百姓们看的热闹,忽然前面逃跑的一波小衙内中,年纪最小大概只有七八岁的那个,不知被什么绊了下,一下摔倒在地。

  原就落在最后的他,这一摔倒,顿时被后面的追兵给追上了,再想爬起来跑已是来不及,被后面气极的一群追兵一顿暴打。

  前面还在逃的人还算讲义气,要折回身来救。

  “小武!”

  那被暴打的冯子武却更硬气,绷着脸不哭叫,见前面的哥哥们来救,忙喊道:“不用管我,快去叫三哥!!”

  那脸色黑红的衙内中最大的一个,一巴掌拍在冯子武脑瓜上,啐骂道:“不要脸的下作卵子,打不过就使奸计,任你们喊哪个来,只当你们有哥哥不成?”

  说罢,对身后一个流着鼻涕的小衙内道:“蒋钦,你去叫二虎哥他们来,我刚还瞧见他们往西大营走。这会儿再不能忍了,不能让这些京瓜子瞧不起咱!”

  那名唤蒋钦的小衙内闻言,忙领命而去。

  他是御林军副都统蒋克宁幼子,才从黑辽进京,也是最淘气的时候。

  眼见这群人还在打冯子武,牛继宗子侄牛鹏飞大声骂道:“一群人打一个小孩子,忒不要你娘的脸!一群蛮子也敢在都中撒野,早晚让你们知道好歹!”

  对面还没骂过来,侯谦忽然大声欢呼道:“大哥他们来了!”

  众人就见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牛继宗幼弟牛承祖、柳芳之子柳强等年长些的一拨衙内,匆匆赶来。

  冯紫英看到幼弟冯子武被暴打的鼻青脸肿,鼻血横流,虽平日里也烦透了这个不肯安生一刻钟的弟弟,这会儿也恼怒的不行,就要上前救人,却见打西面来了一群披甲年轻人,一个个面色黝黑粗糙,看起来颇为雄武。

  对面那群小衙内们也欢呼起来,大声道:“大哥,这群京瓜子打不过就使坏招,用臭豆腐暗算额们,额们追上来教训他们,他们就叫了大的来打额们!”

  冯紫英认识其中数人,不由有些头大。

  这些气息彪炳的年轻人,有辽东总兵周木堂的长子,有延绥总兵刘敏宽的侄子,还有宣府总兵刘焕章偏宠的妾室生的次子,都是上月进京谋大事时,安插在边军里趁机立功的。

  现在周木堂等人早半月前就折返九边,整军准备南下了,可这些子侄家眷,却全都留在了京中……

  周木堂等人虽还未封爵,论门第比不上开国公一脉。

  可是人家马上就要南下安南,天家那对父子甚至讲明了,这次战役就是给他们收割军功用的,待功成归来,便会大规模封爵。

  论圣眷,论门第,都比不过。

  最无奈的是,冯紫英虽好英武,但他心里有数,真打不过这群从九边回来的牲口……

  “哪个要打我弟弟?”

  对面一个黑胖的年轻人站出来,桀骜挑衅的看着冯紫英等人,一手扶在腰间长刀上,大声问道。

  冯紫英等人见之眼角都抽了起来,这孙子就是宣府总兵刘焕章偏宠的妾室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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