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日寇两个字就想战斗。
这个家伙本来就不太愿意在复兴社特务处做事。一心想要上战场带兵打仗。
可惜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之前和日寇宪兵的作战,让他血液沸腾。觉得不枉此生。带兵打仗的念头,更加的强烈。听说有日寇到来,第一反应就是杀杀杀……
管他是谁,只要是日寇。全部开枪击毙。然后一路掩杀……
“来了几个?”
“两个……四个……六个!”
张庸不断修正。
日寇好像是开车来的。两个人一辆车。一共三辆车,六个人。
除了日本人,每辆车上还有两个中国人。
正要说话,后面又出现第四辆车。上面只有三个中国人。两个在前排。一个在后排。
这才是老板吗?
张庸默默判断。
好像是的。老板似乎都是单独坐后排。
看来,这个老板是中国人。手下却有六个日本人当差。显然不是一般人啊!
妥妥的大汉奸无疑。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
“上!”
“上!”
曹孟奇负责战斗部署。
在围墙上布设埋伏。随时准备迎战。
“不要开枪!”
“听我命令!”
张庸提醒他们。
这些日寇应该不是来生事的。
应该是来交易。
他们直接开车过来,并没有在远处监视。
如果是对方试图进攻仓库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大摇大摆的开着车过来。这不是送死吗?
看来,这桩交易很有希望达成。应该能拿到钱。
拿到钱以后,再想办法又抢回来。如此反复。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安排人将刚才杀人的痕迹清理干净。同时将仓库大门打开。
张庸自己就站在门边上。大模大样的等着对方到来。既然是交易。那当然是敞开门做生意了。
果然,四辆车缓缓驶过来。在仓库门前停住。
前面三辆车的人全部下车。在附近警戒。然后第四辆车才缓缓驶过来。
张庸也不说话。默默看着对方。
第四辆车停好。副驾驶下来一个男子。打开后排的车门。
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下车来。
他戴着眼镜,穿着绸布长衫,脸型方方正正,感觉不像是坏人。
他下车以后,手里一直握着一个怀表。好像是将怀表当做玩具?
张庸默默的看着对方。依然不说话。
不知道说啥。
感觉说啥都有可能露馅。干脆啥也不说。
结果,那个富态的中年人也是啥也不说。就这样看看四周。又看看高高的围墙。
好一会儿以后,他的目光才终于落在了张庸的身上。
张庸依然不说话。主打一个沉稳。
可能太稳了?没事。对方才十几个人。他有把握全部搞定。
沉默。
双方似乎都不愿意说话。
好像这桩交易,双方都不是很痛快的样子。却又不得不交易。
这时候,一个长衫男子上前来。他将一个公文包递给张庸。张庸接过来。打开。里面都是银票。很熟悉。果然是保商银行的。
都是面值100银元的银票。每沓100张。总共有八沓。还有一沓薄的。
粗略估算。没错。八万三。
将公文包收起来。点点头。
既然对方不说话,他当然也不说。谁先开口谁输。
沉默。
终于……
“明天,我们来搬!”递交公文包的男子说道。
张庸依然是点点头。主打一个傲慢。
以为你说话,我就说话了?
哼,你们觉得八万三好贵,我也觉得卖亏了。
别人是双赢,买家和卖家都很满意。可是,现在是双方都觉得亏。不痛快。
富态男子上车。
忽然随手将怀表扔在地上。
张庸眼神一动。
咦?
好像是金做的?
金怀表?
哇塞,好像非常贵重的样子啊……
扔了?
给我?
下意识的想要冲出去,将金怀表捡起来。后来又忍住。
玛德,对方不安好心。想要看他的笑话呢。如果他真的过去将金怀表捡起来,肯定会被对方耻笑的。所以,他楞是忍着没动。
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丝冷笑。
你也别捡回去。
扔出来的东西,泼出去的水。
你如果捡回去,那是你丢脸。
富态男子:……
可恶!
那个家伙居然没动!
那可是金怀表啊!瑞士定做。价值好几千大洋的!
本来是想要对方出丑的。以为对方会承受不住诱惑。没想到,对方就是没动。这样一来,他倒是骑虎难下了。
要不要自己下去捡回来?
丢脸……
可是,不捡,又心痛。
那可是好几千大洋啊!
哪怕是再有钱,也没有人会不将几千大洋放在眼里吧!
咬咬牙。想要下车捡回金怀表。
忽然感觉旁边有热辣辣的鄙视的目光看过去。于是又硬生生的忍住。
算了,别捡了。别一会儿被人嘲笑。
本来是想要嘲笑别人的,结果最后被别人嘲笑了。多难堪。
悻悻的摆摆手。下令开车。
车队远去。
张庸继续站着不动。只有眼角的余光盯着那块金怀表。
终于,人走了。
张庸将公文包交给余乐醒。
八万三,一个大洋都没办法吞没。因为大家都知道了。
如果数目不对的话,肯定惹人怀疑。
还不如公开的分了。
然后去捡表。
弯腰。
捡起来。果然是金怀表。
拍拍灰尘。不错。纳入随身空间。这就是他今天的收获。
还行。
公家收入八万三。自家收入一块金表。
“铃铃铃……”
“铃铃铃……”
忽然间,仓库电话响。
所有人都是脸色一紧。
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