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破译的?好厉害!居然破译成功了。”
“不是。是总部破译的。姜毅英和李静芷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们是转发。”
“李静芷?是不是真的?”
张庸难以置信。丝毫不掩饰他和李静芷的“情人”关系。
反正在复兴社特务处,众所周知,李静芷是他张庸的女人。早就贴上了标签的。陈梅更是心知肚明。
“是真的。静芷的确是有功劳的。”
“那还行。”
张庸嘴角上翘。似乎有些得意。
嗯,不错嘛。李静芷居然都能够破译日寇密电了。虽然是低级别的,那也是破译啊!
从低级别的开始,慢慢走向高级。这是正常人的必经之路。
那种一出场就技压全场的,在他的认知里,还从来没出现过。身边人都是勤奋型的。天赋型的极少。
至于他自己,勤奋型都算不上。勉强算是盲人摸象型的……
“嘿嘿,美国佬的航母……”
“专员,航母是什么东西?”
“呃……”
张庸木然片刻。
他没想到陈梅会问出这个问题。
她居然不知道航母是什么?那完蛋了。她根本看不懂电报啊!
那……
我张庸居然知道?
完蛋,人设要崩。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人设,就是在上海滩的十里洋场鬼混长大的,听外国人说起过很多东西。所以,有些奇奇怪怪的学识也不奇怪。他现在也经常和洋人打交道啊!
“就是航空母舰。上面搭载飞机的。可以看做是在海上移动的机场。”张庸尽可能通俗易懂的解释,“一艘航空母舰能够搭载五六十架飞机。战斗力很强大。约克城、萨拉托加,都是美国人的航空母舰的名称。”
“也就是说,日本人得知了美国人的航母动向?”陈梅反应还算快。
“对。”张庸点点头,“这是军事机密。日本人居然知道了。美国人肯定会紧张。估计要追查消息来源。”
“日本人刺探美国人的航母动向做什么?”贾腾英疑惑。
“太平洋虽然很大。但是也容纳不下两头老虎。”张庸缓缓说道,“他们迟早也会有一战。”
“不能吧?”贾腾英半信半疑,“日本人胆子这么大?”
“我是这么判断的。看着吧。”
“嘿,这日本人,胃口那么大,也不怕撑死!”
“谁知道呢?”
张庸没有详细解说。也没法细说。
他不能表现的太聪明睿智了。这和他的人设不符。会露馅的。
“少龙,如果真的打起来,日本人会赢吗?”
“我怎么知道?”
“你来判断判断呗。你知道的比咱们多。”
“应该是美国人赢吧。美国地大物博,人多,武器也多,工厂也多,石油也多。”
“但是日本人好像也是挺疯狂的。不怕死。”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如果要买哪边赢。我自己买美国。”
“那我也买美国人赢。可惜没啥门道。”
“买点美国人的军工股票。以后一旦打起来,军工股票肯定会不断上涨的。多少也能赚一笔。”
“好。就听你的。从现在开始,搞点美国人的军工股票。”
贾腾英从善如流。深以为然。
他也是敛财的高手。也是积累到不少财货的。
放在国内不安全。相当一部分,都已经换成美元,存在花旗银行里面了。
当时有些地位的人物,但凡是有点资财,都会换成美元,然后存在美国人的银行里面。这也导致美元兑大洋价格高居不下。黑市横行。因为正规渠道根本兑换不到那么多的美元。只能是高价从黑市购买。
张庸正要说话。忽然又闭嘴。
原来,地图边缘,有一个红点进入,还是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过来。
没有标注。显然是他没接触过的日谍。
没有武器标志。
可能是新来的?
抓!
陈恭澍从外面进来。正好看到张庸跃跃欲试的神情。
“怎么啦?”
“跟我出去抓个日谍。”
“好!”
陈恭澍立刻拔枪。
什么都不问。反正跟着张庸出去就是了。
“我也去。”
贾腾英也觉得好神奇。
难道还有日谍送上门?
话说,这里是复兴社特务处上海站,真的有日谍这么头铁,一头撞上来?
来到门口。
张庸打手势,让大家停下。
陈恭澍提枪站在门后。朝外面指了指。张庸点点头。
没错。日谍就在外面。准备路过。
监控显示,是个货郎。挑着担子穿街走巷,卖些小东西。
五十米……
二十米……
货郎来到了门外。
“咚咚咚……”
“咚咚咚……”
拨浪鼓的声音传来。有小孩跟在货郎背后。
张庸打手势。从门口出来。
外面的确是一个货郎。三十来岁,浑身晒的黝黑。
现在还是七月份,骄阳似火,热的要死。货郎身上浑身都是汗。看到张庸等人出现,神色平淡。
是个高手。非常镇定。
可惜,张庸摆摆手。陈恭澍立刻冲上去。
那个货郎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再也无法淡定,立刻转身就跑。
“啪!”
“啪!”
陈恭澍果断开枪。
两枪都打中了日谍的小腿。日谍当场扑倒。
张庸从后面冲上去。
摸尸。
潜意识告诉,这个货郎,可能藏有东西。
果然,在日谍身上没有找到。但是,在货物里面,在千层糕下面,找到一个胶卷。
胶卷?
好东西。绝对有秘密。
等有时间,自己再慢慢琢磨。立刻吞没。神不知鬼不觉。
站起来。
其他东西他不要了。
如果有钱的话,也是归上海站所有。
结果,还别说,真的找到了一千多法郎。虽然不多。但也是钱。
“少龙!”
贾腾英朝张庸竖起大拇指。
这样都可以将日谍辨认出来。如此本事。实在是无人能及。
也没有人能学。
绝对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幸好,张庸只能分辨日本人。否则,其他人都可以滚蛋了。
“咦?有易容!”
陈恭澍忽然发现什么。将伤者脸颊割开。
果然,没有血出。硬硬的。匕首几乎无法刺穿。说明易容物是很厚的。
“来人!”
“按住他!”
陈恭澍亲自动手。
硬生生的将易容物全部扒下来。
日谍痛的哇哇惨叫。也顾不得隐瞒身份。破口大骂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