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枪是属于余道信的。他看到就想起来。
难道说,余道信遇害的时候,这个日谍就在场?否则,怎么可能记忆深刻?
得,重大发现。
本来想要不务正业的。结果又撞上了。
老天爷冥冥中都给他安排好了。随便乱窜。居然又撞到了正题上。
唉,天生劳碌命啊……
但是……
不着急。
人已经遇难。真相即将呈现。
先将日谍的财货搬空。
“再让我看看你将黄金藏在什么地方。”张庸也没有立刻揭穿对方的日谍身份。
地图显示,居然有黄金?
估计也是偷回来的赃物?
呵呵……
找到黄金标志。
就在后面的一个杂物房里面。
没有地下暗格。也是用藤条箱装着。藤条箱甚至都没上锁。
过分……
真是太过分了……
里面有黄金啊!
居然都没有上锁!居然就这样乱摆!
啊啊啊……
简直是太不尊重黄金了!
上去。
将一个藤条箱掀开。
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满各种怀表。有金的。有银的。
怀表的中间,还错杂着一些腕表。
他对怀表没什么研究。但是也知道这个东西挺值钱。
无意中,发现其中一个腕表的标志似乎有些眼熟。拿起来。看标志。有点像是劳力士?
疑惑。难以置信。是真的劳力士吗?
然后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可能有假?
这年头,劳力士手表进入华夏的数量不会很多。就连见过的人都不多。何来的造假一说?
再看其他的怀表、腕表标志。发现都是名牌。
转头看着日谍。心想。这个老家伙,囤积这么多名表,不出手的吗?
难道是暂时没有出手的机会。需要等一等?然后就被自己给截胡了?
呵呵。老天爷又喂饭吃。谢谢。
又打开一个藤条箱。里面都是各种金银首饰。有手镯、项链、耳环、戒指什么的。
不知道具体的价格。但是肯定价格不菲。
又又打开一个藤条箱。里面都是各种玉石、翡翠什么的。
几颗红彤彤的红宝石,非常引人瞩目。
还有黄宝石也很好看。
这更触及张庸的知识盲区了。完全不懂。但是感觉都很贵重的样子。
要相信日谍的专业水平。
这个老家伙日谍绝对是鉴别赃物的行家。
“带他下去。”张庸摆摆手。让人将日谍老家伙带走。同时将棒槌带上来。
“问伱个事。”张庸说道,“好像你这样专门负责送货的人,还有多少?”
“很多。”棒槌老老实实的回答,“每个堂口都有七八个。有十几个堂口。应该有很多人的。”
“就是所有人偷到的赃物,都会交给你们吗?”张庸好奇。
同时也是难以置信。
小偷而已。不可能这么有组织吧。
也太脱离现实了。
“当然不是。”棒槌一五一十的回答,“也有一些自己拿货,自己送货的。不经过我们的手。但是这样的人不多。不经过我们的手,我们会让其他人暗中搞他。
“原来如此。”张庸点点头。
敢情小偷这个行当也内卷啊。不。是有人试图垄断。
有人试图垄断送货、销赃渠道。迫使其他小偷都必须接受他们的规矩。否则,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疑惑。是谁会在这个行业发力呢?
肯定不是红党。
红党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联想到收脏的是日谍。那,背后组织的,可能也是日谍?
日谍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赚钱。他应该是想利用小偷窃取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毕竟,小偷的人数多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搞到一些机密回来。
这个被抓的杂货店老板,绝对不简单。
他不但收脏。还和余道信的死有关。说不定也是个有来头的。
很好。
今晚有活干了。
正业搞了,副业也搞了,一举两得……
忽然心思一动。
地图显示,有人鬼鬼祟祟的到来。
身上有黄金标志。
这边都是阴暗狭窄的角落。居民很少。三更半夜的,谁会到来?
还带着黄金?
当然是棒槌这样的“送货人”。专门负责将其他小偷窃取到的赃物送来。
不用说,现在到来的这个家伙,身上肯定装有丰盛的财货。都有黄金标志了。说明至少有金条什么的。
没有武器标志。说明没有携带枪械。危险性不大。
好。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石虎!”
“到!”
“准备抓人。”
“好!”
张庸和石虎简单计划。然后就埋伏起来了。
日谍老家伙已经被抓,还塞住了嘴巴,隐藏到后面。张庸直接坐在了柜台后面。但是故意让里面缩一点。这样,送货人从两侧就看不到他。就无法远距离的判断出这边已经换人。
必须是走近了才能看到。等目标走近,立刻抓捕。
为了让来人相信杂货店没有异常,张庸故意将双腿搭在柜台上。来人能远远的看到双腿。
依靠双腿能判断出杂货店是有人的。过来就行了。
果然,地图显示,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没有察觉异常。直接轻车熟路的过来。
一直来到杂货店面前,看到张庸,才有些惊愕。
张庸懒洋洋的看着对方。
是一个瘦巴巴的小伙子。
身后背着一个包袱。似乎有点分量。
张庸不说话。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双腿还搭在柜台上。
来人本来是有些惊慌的。以为是发生了变故。但是慢慢的又发现好像没什么异常。可能是换人了?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或许是老板的亲戚,或者是新招的伙计?
“你们老板呢?”来人问道。
“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张庸随口说道,“你回头再来。”
“那个……”来人相信张庸没问题了。
有问题的话,早就抓人了。
对方爱理不理的,反而显得非常合理。
附近收脏的,就这么一家。
“你帮忙掌掌眼。”来人将背后的包袱解下来。放在柜台上。
“我不懂。”张庸打着哈欠。感觉有些累。
不是装的。的确是累了。
说要偷懒,说要躺平,其实忙碌了一天。
真的。不知不觉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唉,自己真是劳模啊。
明明今天是星期六啊!是周末啊!不但要上班,现在还在加班……
偏偏是这个加班是他自己决定的。没人给加班费。也没人关心……
“你自己说吧。”张庸懒得动。
“那,行。”来人伸手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