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以来,唯强者恒强。
无论是地位还是尊重,首先都是从战争开始。
后世的龙国若非半岛一战奠定地位,哪有五常之名?
埋头发展数十年,先军后政。
于军事上一度赶超,足以同合众国、鹅国媲美。
国际上,任何国家提到龙国,无不竖起拇指。
再看看其同为文明古国的天竺。
那简直是个奇迹!
天天标榜着世界第一,却连子弹都无法做到统一规格。
生产出来的坦克屡屡出洋相。
一度想要入常,始终求而不得。
这就是属于弱者的悲哀!
目下是最明显的对比。
坐拥三十万正规军,还有各地省防旅、骑兵师。
总数不下六十万人。
武器装备毫不逊色于小鬼子。
团级以下部队支援火力,甚至超过了东倭军队。
然而,东北军却因为一退再退,沦为末流。
不单单是老毛子想要分一杯羹。
小鬼子更是堂而皇之的抢占东三省。
何其可笑?
“大帅言之有理!”
“东倭亡我龙国之心昭然若揭。”
“一味的退让无异于告诉他们孱弱之实。”
“唯有以命搏命方得三分忌惮。”
没等张廷枢回过神来,一旁的佟立民率先开口赞叹道。
不同于自幼成长于东北大家族中的张廷枢。
佟立民纯属平民出身,靠一点点贿赂进入讲武堂。
从最底层爬起,混到出国留学。
换而言之。
佟立民更懂得什么叫做正治。
无非是扩大版的两人互殴。
谁先露怯,谁就输。
对付东倭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你只有比他更凶更恶。
唯有如此,不能震慑于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小轩,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我爹对你另眼相看了。”
“因为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老派人物的思想错误。”
“明晃晃的战绩比什么都来得实际!”
“这就是张小六子之所以一直无法收拢老牌人物之心的原因。”
凝视着眼前的冯轩,张廷枢不由得长叹一声。
同为东北世家子弟,为何你如此优秀。
“廷枢哥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多年身处高位,张小六子失去了上进心。”
“纨绔子弟作风、军阀作风根深蒂固。”
“他凭什么敢拼,凭什么能拼?”
“而我呢?十五岁出国留学,18岁便已经是合众国普林斯顿大学四科学士了。”
“18岁再入日耳曼军事指挥学院,那是排名第一的军校。”
“时至今日,成为这六千万人的主宰。”
“9.18当天,独立第7旅还在内斗之中。”
“我只有800人的卫队营,对付小鬼子29联队和两个铁路守备大队。”
“但就是这样,我打赢了。”
“是以,独立第7旅乃至奉天所有部队奉倭为主。”
“二次奉天大战,我手中一样只剩下一个警卫师。”
“一对三,于火中取栗,赢了这场濒临绝境之战。”
“方有如今这大好山河。”
微微一笑,冯轩淡淡道。
看似平平淡淡的话语,实则掷地有声。
无论是张廷枢还是佟立民,全都脸色凝重。
两次奉天大战之凶险,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稍微退后一步,东北三千万百姓就将成为小鬼子的奴隶。
在东倭方面军队数量、个体战斗力超过奉天的大前提下,冯轩依旧赢得了胜利。
个中艰险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别说是张小六子做不到了,整个龙国也没人能做得到。
正因为如此,他才是奉军大帅!
一时间,现场气氛变得极为沉寂。
“哈!”
“过去的都过去了。”
“迎接我们的将是崭新的明天。”
“奉军脚步绝不会停留,只会越来越强大。”
“假以时日,彻底碾压东倭,冠绝亚洲。”
“你们的到来让我很感动。”
“至少这说明龙国还有不少人同样盼望着国家崛起富强。”
“对了,老叔呢?”
紧接着。
冯轩再度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爹,他......”
“他留在了锦州,他说他答应了老帅,要照顾好东北军。”
“所以,他稍后想要给汉卿一个交代。”
闻言。
张廷枢低着头,沮丧道。
“呃呃”
微微一怔,冯轩不禁有些哑然。
果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张老作相,于国家大是大非前毫不含糊。
唯独于私人感情上,忠贞不二。
尽管他很想让张老作相前来奉天。
但,并不能采取特殊的手段。
因为,张作相一生坚持宽厚待人、信义持家。
否则,皇姑屯事件后,他也不会拼了命的将小六子扶上关外王宝座。
现在,张作相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一个问心无愧。
于公,奉系是大势所趋。
将亲生儿子张廷枢派到冯轩这来,无可厚非。
于私,张家父子对张作相不薄。
如果他贸然出走,势必会引起东北的动乱。
所以,张作相选择留下,也很正常。
“算了,既然老叔想帮着张小六子,那就随他吧!”
沉默了一会,冯轩继续说道。
目下,国内各方势力犬牙交错。
尤其是奉军这么一动。
近在咫尺的阎锡山、宋哲元等人必然会坐立不安。
远在川滇桂地区的刘湘、龙云、李宗仁、白崇禧等人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中原大战的失败还没有从他们的视线中转移。
现下,各军阀极有可能再度将矛头指向国府。
一旦东北军大乱,那对于华北乃至华中地区的局势都有着很大影响。
为了正治生态平衡,张老作相坐镇东北军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少在奉军尚未拿下关内各省的时候,东北军的存在可以制约一众小军阀。
甚至可以削弱一些军阀势力。
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