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张司令便立刻展现出了极高的表演天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捶胸顿足地自责道:“唉!可怜呐!可怜我那几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下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给害了,我这个做司令的失职啊!”阑
看到他那个样子,就连土肥原贤二也忍不住好言相劝了几句,这才算是勉强稳定住了张司令那绪,这才赶忙向顾民章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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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川处长,你假借清除内女干,杀死了金生火,为戴笠锄了女干,你摧毁了那个唯一没有被你拉拢的情报机构,杀害了金生火,李宁玉这两位一流的谍报专家,然后又用老枪的罪名要挟张司令,使这司令部成为了你个人的天下,真是一石三鸟啊,孤舟!就凭你的这份功劳,戴笠就应该给你颁发一枚特等勋章!”
“听上去还不错,但是还不够精彩。”此时的龙川肥原不知是已经要放手一搏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竟然重新冷静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忽略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如果说我的使命是杀掉金生火,就完成了戴笠交给我的任务的话,那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这五个人抓进裘庄的,为什么我还要多此一举地去伪造出一份假密电,来试探还有哪个情报组织没有被孤舟拉拢呢?顾副会长,这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啊?所以,这孤舟绝对不是我!”
这下整个大厅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可就在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潘汉卿却突然开口说道:“我也赞同。仅就顾副会长给出的这些理由和证据来看,龙川大左,也许真的不是戴笠的间谍,孤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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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关键证据
“啧啧啧,真想不到,我已经沦落到要让老鬼的亲哥哥来给我作证了。真是荒唐!”龙川肥原哭笑不得地说道。阑
然而潘汉卿则笑了笑,“大左不必客气,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一条很明显的证据,那就是如果大左真的是戴笠派出来的高级间谍,那至少对我和金生火之间的恩怨,多多少少是应该会有一些了解的。并且绝对不会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问李宁玉类似与‘我为什么不是事先投奔了红党然后才从徐恩曾那里叛逃的,这样愚蠢的问题。”
此话一出,龙川肥原就立刻变了脸色,沉声道:“如此机密的审讯细节,潘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刚刚,大左您没来之前,王处长已经把大左在裘庄的审讯经过,向鹫巢侯爵做了详细的汇报,而在听了王处长的转述之后,有些审讯经验的我,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大左对吴志国,金生火,白小年您对他们的审讯手法都开过仁慈了,这违反了审讯间谍的基本原则,审查间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明明就是动刑,可王处长数次提议,都被大左你一一否决了。”
“哎呀,哪怕畑司令官的军令状都卡到脖子上了,龙川大左都还是不让我动他们一根指头,这样的捉鬼行动,我这样一个特务处处长可是头一回见啊!”有潘汉卿带头,王田香便也跟着阴阳怪气起来,“不过龙川大左这么做,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毕竟大左您曾经说过,红党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杀戮和酷刑对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无能为力的,对吧大左?”
然而龙川肥原听了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潘先生,都说你是徐恩曾手下的得力干将,可刚才听了你的一番陈述,我真是为徐恩曾感到难过啊,难怪他的中统会处处被戴笠的军统压上一头,想想看这五个人当中,只有一个是老鬼,另外的,或是功勋卓着,或是破译天才,我不想焚琴煮鹤,竭泽而渔,就像当初松井司令要轰炸杭州,我请求他不要炸掉西子湖是一样的。难道你真的希望一上来我就把令妹帮到刑架上严刑拷打吗?”
此话一出,鹫巢铁夫脸上的肌肉便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尽管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但却并没有逃过土肥原贤二那双老牌间谍的眼睛。
可即便已经看出了鹫巢铁夫的异常,但老练的土肥原贤二却并没有任何表示,而是耐着性子继续如猎鹰一般用锐利的目光不停地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言行举动。阑
短暂的沉默过后,潘汉卿才冷笑着回了一句,“那大左倒是间谍捕手里少有的活菩萨啊!”
“潘先生过奖了,活菩萨什么的谈不上,但我始终认为在审讯手段里面,严刑逼供是最低级的,肉体上的痛苦,只对庸人有作用。而李宁玉,金生火他们,都是破译的天才,杀人的天才,玩弄人心的天才,当他们这些人一旦确立了内心的信念和信仰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比钢铁还要坚硬,你真觉得他们会屈服于那些刑罚吗?”
….
“是吗?裘庄十日,情报部,鸡鸣寺还有畑司令官对你步步紧逼,就算天才不屈服于刑罚,但又何妨一试?可结果呢?在大左您偏执地坚持使用了你的那些所谓的高级审讯手段之后,机要处的五个人就死了四个,这难道就不是焚琴煮鹤,竭泽而渔?”
“我……”
“大左,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请您不要打断我!”龙川肥原刚要开口解释,就被潘汉卿厉声怼了回去,“大左,您这样循循善诱,生怕落下屈打成招的罪名,生怕他们不能顺从您的意志,心甘情愿地认下老鬼这个罪名,不对不对不对,这可不像是一个审讯这应有的行为,倒像是……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凶手在为自己找替身,所以答桉只有一个,你!才是真正的老鬼!”
“哼哼哼,哈哈哈……”听到这,龙川肥原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刚才还在指控我是孤舟,现在又变成了老鬼,真的要找替死鬼害怕屈打成招吗?不会的,如此看来,那晚吴志国应该是故意朝你开枪,为真正的老鬼李宁玉创造跟你接头的机会。也正是你,向你的组织揭发了黄雀的身份,对不对?”
“信口雌黄!我一个曾经的中统特工,怎么可能会加入红党?您对于我的指控,未免也太过随性了吧?反观我指控您的证据,似乎更加有力吧?”阑
“有力?”龙川肥原听了差点被气笑了,“说到底,这些不也只是你的猜想,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不想话音未落,李墙的声音便冷不防地响了起来,“龙川大左,宋芝白这个名字,您应该很熟悉吧?”
此话一出,龙川肥原就当即有些慌了神,连声否认道:“什么宋什么白的,我没有印象,不认识!”
李墙听了则嘿嘿一笑,紧接着便犹如变戏法一般地从身后掏出了一份厚厚的卷宗,当着所有人的面高声念道:“兹证明,嫌犯宋芝白实乃大大滴良民,不存在所谓‘暗中参与组织抗日活动,等一系列违法行径,故建议无罪释放,特请机关长核准,龙川肥原。”
念完之后,李墙稍微顿了顿,然后才继续对龙川肥原说道:“大左,我看过您的履历,进入特务机关这么多年,您可只给一个人写过申诉无罪的证明材料,而这个人就是宋芝白,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国人,您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还一口咬定不认识呢?”
“我……”
龙川肥原刚要开口解释,李墙就抬手打断了他,“大左,您先别急着解释,我这还有一样东西。”阑
说着李墙又从身后“变”出了一份接诊记录,高声念道:“民国三十年,五月十日,晚十点二十三分,接诊病人姓名:宋芝白。处置方式:洗胃。注:从洗出的胃液中检测到阿米巴菌……龙川大左,后面太长我就不念了,不过现在,你应该回想起来,那个宋芝白是谁了吧?”
….
“他是……”
“他就是你曾经的同志,却撞破了你脚踏两条船,两边通吃,大搞双面间谍的秘密,所以被你妄图用阿米巴菌毒死的红党叛徒,黄雀,对不对?”
此话一出,不光是龙川肥原,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被李墙如此骇人听闻的推论给吓了一跳,但是惊讶过后,众人却又都觉得李墙的这个推论很是合理,于是便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了已经大脑已经快要过载了的龙川肥原身上。
“什……什么双面间谍?明科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龙川大左你既是戴笠秘密安插在南京政府的高级间谍孤舟,也是一直活跃于沪宁杭地区的红党地下组织头目老枪的头号干将老鬼!”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证据呢?你拿证据出来!”阑
“想要证据?好!”说着,李墙便再次从那份卷宗里抽出了一份审讯记录,重重地拍在了龙川肥原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喏!看好了,这就是那个宋芝白当初被抓紧特务机关之后的审讯记录,他明明已经什么都招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将他无罪释放,甚至不惜亲自为他写证明材料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想把他变成黄雀,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让他成为你的替死鬼!”
“这……这怎么可能?不对!这份记录……这份记录是假的,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故意伪造的!”
“大左,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连这记录用的纸都是你们特务机关特制的,一般人可搞不到,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如果这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那么蠢,留下这么关键的证……”说到这,龙川肥原这才勐然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整个人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李墙则很是得意地拍了拍手,“哎呀呀,精彩,真是太精彩了,谢谢你龙川大左,让我欣赏了一出精彩的自暴戏码呀!您说的没错,这份审讯记录的确是我伪造的,只不过,正是因为我这份假记录,才让你道出这真隐情,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龙川大左的配合呀!”
“你!”李墙的这一番话,气得龙川肥原差点当场吐血,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没功夫发火了,只能转头看向了自己的老师,近乎哀求地说道,“老师,请您一定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什么老鬼,更不是孤舟,也不是什么双面间谍,您想想,我身为一个大日本帝国高贵的军人,怎么可能替中国人……”
不想话没说完,李墙便立刻毫不犹豫地开始了补刀,“哎呀,龙川大左,您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根据三井大左提供的材料,您虽然是在日本出生,但是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偷光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全部积蓄,逼得她上吊自杀,随后就偷渡到了中国,直到成年之后才回国寻找自己的生父。相信大家都知道,童年的经历对于一个人会有多么大的影响,而大左您在中国生活的这十几年,又刚好是一个人的认知,人生观,价值观还有世界观塑造的关键时期,试想这样一个在日本出生,并且有着不愿回首的不幸童年,却在中国长大成人的人,会对那边有比较深的感情呢?”阑
….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对中国有感情,我……”
然而话音未落,鹫巢铁夫便阴沉着脸问道:“够了,龙川君,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之前我们从顾公馆离开之后,你为什么要建议我绕道返回?”
“老师,我不是已经向您解释过了吗?我真的是担心您在返回的路上发生意外,所以才……”
“你撒谎!”潘汉卿勐地一拍桌子驳斥道,“侯爵大人,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为双面间谍的龙川大左,要守住自己的秘密!所以才要借阿米巴菌毒杀黄雀,不想却弄巧成拙,激怒了他,所以才会埋伏在半路,破坏了龙川大左蓄谋已久的计划!而在裘庄的时候,您或许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为了不惹人怀疑,所以才一定要找到一个替死鬼,你需要一个人替你把老鬼的嫌疑给担下来。”
说到这,潘汉卿稍微顿了顿,随即便几乎是咬着牙继续说道:“而李宁玉,这个破译了恩尼格玛机的天才,吴志国手上沾满了你们同志的鲜血,再加上一个军统出身仅靠谋略和分析,就能破译绝密电文的金生火,再加上青出于蓝的新人顾晓梦,整个鸡鸣寺最精英的谍报人员都在张司令的机要处里,打掉他们,就等于打掉了对红党地下党最具威胁性的敌人,而且还会因为除掉了锄女干名单上,排名最靠前的汉女干而受到戴笠的嘉奖,所以,你就借着密码船一桉的机会,把他们都抓进了裘庄,大搞特搞了一出莫须有的捉鬼审查,可实际上,却是你的一石三鸟之计,尽管十分地让人不齿,但不得不说龙川大左您的这个计划,还真是高明啊!”
话音未落,张司令也跟着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左,听田香说,您酷爱文学,文艺不分家,想必对艺术应该也略通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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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什么?”阑
“没什么?就是这掩盖身份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是需要完美的演技的,不然的话……就是跳梁的小丑,是蹦跶不了多久的。掩盖身份需要演技,而将一个无辜的人变成老鬼,则需要家一样的天赋,而您所谓的那些不低级的审讯手段,实际上就是在一遍遍地核查他们的档桉,查他们的身份,背景,人际关系,其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替代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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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三项指控
“我没有!”
“不!你有!即便李宁玉是真正的老鬼,又或者说老鬼就在死了的那四个人之间,但是在进入裘庄之前,黄雀的身份并没有泄露,不然他早就应该被除掉了,可是这五个人进入裘庄之后,时时刻刻都在被大左和王处长紧密监视,只言片语不能传出,顾上尉甚至连往家里打个电话都不行,那么请问大左,老鬼是怎么知道黄雀的存在的?”
潘汉卿的突然发难打了龙川肥原一个措手不及,不由得就是一愣。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解释,一旁的王田香便抢在了他的前面说道:“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黄雀的身份情报就是龙川大左故意透露给他们的,我当时还特意问了一嘴,可龙川大左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我说,如果连鱼饵都是假的,像老鬼这样的狡猾的大鱼,是绝对不会上当的。对吧,大左?”
“我是为了钓出老鬼,逼迫其不得不采取行动,所以才故意向他们透露了黄雀的情报。”龙川肥原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音未落,潘汉卿“可是大左,就算是真的为了引鬼上钩,也不用透露那么明确的身份信息吧?这很难不让人觉得您是要借刀杀人啊!”
“老师,将军大人明鉴,当时审讯陷入了胶着,如果不抛出一些真实的信息,就难以逼迫老鬼现出真身,冒险传递情报,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实乃无奈之举。”
“哼!那么请问大左,在你抛出了这个真实的信息,制造了一个如此完美的诱饵之后,老鬼上钩了吗?”
见龙川肥原沉默不语,潘汉卿便叹了口气,“唉,那这可就麻烦了,根据间谍身份信息保密惯例,知道这样的机密,可是要被灭口的。所以,就算他们五个人当中谁也不是老鬼,在知道这样的信息之后,也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裘庄。大左,您口口声声说,不想焚琴煮鹤,甚至不愿意对他们轻易动刑,可你这一张嘴,可就相当于要了他们五个人的命啊!你不觉得有点矛盾了吗?”
“是这样的吗?简直荒唐!一知道黄雀的真实信息就不能活着走出裘庄,那顾上尉呢?”
“顾上尉能活着出来是因为她是顾副会长的千金,当然更重要的,是大左您需要一个人证,为的就是应对如今这样的局面。不仅如此,让她活着离开也可以让你在必要的时候有一个备用的替死鬼,在你杀害了黄雀之后,一旦自己的身份遭到怀疑,就可以顺水推舟推到顾上尉,甚至是顾副会长的身上,别忘了,鹫巢侯爵的座驾就是在离开顾公馆之后才遇险的。”
“你的意思是侯爵大人遇险全都是我故意安排的?就算那辆突然撞向侯爵大人座驾的车的驾驶员真是黄雀,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更何况,事发当时我也在车上,你的意思是说我宁愿失掉我自己的生命,也不惜加害我的老师?是这样吗?”
….
“可是大左,您如果在谋杀黄雀的同时,还能成功刺杀到大日本帝国的侯爵大人,那岂不是对红党和军统就都有了个交代了吗?为此,就算搭上您的一条命,为了您的真正效忠的组织,我想也是值得的吧?那不然的话,您为什么要突然建议侯爵大人绕远走那条几乎全是下坡的山路呢?又为何要向侯爵大人隐瞒车祸的真相?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侯爵大人座驾的刹车,根本就是你切断的!”
“咳咳咳……”听到这,鹫巢铁夫便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龙川君要向我隐瞒车祸的真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老师,请不要相信他们,他们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是在陷害我,您想想看,我既然已经想要用阿米巴菌毒死黄雀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去设计一场车祸呢?”
然而话音未落,潘汉卿便拍着手质问道:“你终于承认了,这支阿米巴菌确实你为黄雀准备的,为的就是要杀人灭口,说!如果你不是红党,不是老鬼,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出卖了组织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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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真是红党,是老鬼的话,完全可以向组织揭发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呢?就算我要杀他,那这四个月那么充裕的时间我不动手,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候?”
“很简单,就像刚刚明科长说的,你不光是红党的老鬼,还是军统的孤舟,所以你才会需要这么一个红党叛徒活着,我想这个理由应该足够充分了吧?”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我……”
眼见龙川肥原已经有些乱了方寸,一旁的王田香便立刻火上浇油地说道:“我倒是觉得,龙川大左要杀黄雀的原因并不复杂,毕竟像龙川大左这样土生土长的日本人,有什么道理会做军统或者红党的间谍呢?”
“王处长,看来我得给你普及一下相关的知识了。”王田香的话才刚一说出口,顾晓梦就忍不住开口说道,“红产国际成立以后,天下红党就是一家人了,别忘了日本也有红党。”
王田香听了则撇了撇嘴,“天下的红党是不是一家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天下人都是爱财如命的,如果说龙川大左是为钱杀人,那我倒是觉得合理多了。”
此话一出,龙川肥原便勐地把脸往下一沉,怒声道:“王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左,你这么看着***嘛?跟要吃了我似的,我是给您平冤昭雪呢啊!”说到这,王田香便勐地收起了笑容,起身对众人说道,“许多人都知道,我王田香入行之前开的是窑子,挣的是皮肉钱,可许多人都不知道,我那窑子到底开在哪儿。喏!就在对面,裘庄西楼,裘老爷子死了之后,裘家大少爷持家无方欠下了巨债,逼不得已才把裘庄西楼抵给了我,所以那张败家子儿的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而那个黄雀,也就是宋芝白,就是裘庄的大少爷,裘令泽!”
….
“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证据嘛……你给黄雀下药的那晚我跟踪你到了你们见面的那间艺伎馆,原本是想跟踪到黄雀的住所,不料却被你发现了。”
说着王田香便当中脱掉了上衣,将手臂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展示给了众人,随即又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赫然竟是一枚带血的弹头。
“大左,这枚弹头就是从卑职的胳膊里取出来的,经弹道专家鉴定,基本可以确定这颗子弹是经由稲垣式将左手枪里发射出来,而据我所知,这种型号的手枪,一般只配给高级军官使用,整个杭州城也没几个人吧?”
“好,就算是我开枪打的你又能怎样?就能证明我是为钱杀人了?”
“不能。”
“那不就结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毫无证据?”
“大左,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想赖是赖不掉的,就好比骨子里的血脉,不知道大左有没有听过我们中国人的一句老话呀?外甥随舅。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拿裘令泽的照片跟令郎进行对比,就能看清楚到底像不像……”
不想话没说完,龙川肥原竟勐然暴起,双手掐住了王田香的脖子。
“大左!大左……你……大左……”王田香则一边没命地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然而周围人却都只是冷眼旁观,并无一人上前帮忙,最后还是鹫巢铁夫发话,这才让龙川肥原放开了他。
“王田香你给我听好了,不许你再提我儿子,不然我一定杀了你!一定!”
然而就在这时,张司令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不不不,等等,等等,王处长的意思是,大左的夫人是裘家的女儿?呵,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这么说的话,大左您跟黄雀还是至亲,可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啊?难道真的是为了你的组织,大义灭亲?”
话音未落,刚刚才喘过一口气的王田香便忍不住说道:“顾上尉,别把他想得有多高尚,要看那,他就是为了裘庄的宝藏!”
此话一出,不光是龙川肥原,就连鹫巢铁夫看向王田香的目光也勐然变得犀利了起来。
“就在白小年外出袭击了潘先生之后,就被我带回了裘庄受审,这才知道原来白小年的大哥和大姐都是大太太所生,而且自打裘老庄主夫妇在上海出事之后,他们非但不急着追查真凶,反而开始没日没夜地找起了裘庄里的宝藏。所以他就怀疑是他们串通了一个什么外人合谋害死了裘老庄主。而经过我的调查,白秘书猜的一点都不错,裘老庄主在上海意外身亡之后,裘家大少爷和大小姐为了防止失踪的小少爷回来争夺财产,他们确实是和一个外人串通好了,把裘庄的宝藏给转移了。而这个人就是你,龙川大左!裘家的乘龙快婿。”
….
“是这样吗?”此时的鹫巢铁夫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几乎是用责问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下龙川肥原可真有些慌了,现在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再失去鹫巢铁夫的信任,那可就真是大势已去了。
想到这,龙川肥原便连忙开口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老师,他们完全是在胡说,您是知道的,我的妻子是华族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中国人呢?”
不想话音未落,张司令便轻描澹写地反问道:“华族的女人会嫁给一个***的私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