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教授,那么多人死在了你面前,你也该长个记性了。”短暂的惊讶过后,顾晓梦便冷着脸说道,“别忘了,大佐是被他自己的餐刀给刺死的。就像你刚刚说的,灯灭之前,我一直都在陪大佐跳舞,根本没有机会到大佐的桌前去拿餐刀,又何来的行刺啊?”
然而金圣贤却只是微微一笑,“这餐刀上又没有刻名字,你现在面前这把刀,没准就是森田大佐的那一把!”
“金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大佐的餐刀?难道我还会变戏法不成?”顾晓梦抱起了胳膊,怒声反问道。
“顾上尉会不会变戏法,我不清楚,但你身边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啊!”金圣贤一边说一边扫视了一圈其余几人,话里有话地说道,“有善于策划活动的阴谋家,一个擅长左右串联的机要秘书,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杀手,一个精于计算时机的数学家,还有一个吸引注意的交际家。所以我严重怀疑,是你们五个人,一起策划了这场谋杀!”
然而话音未落,金生火便轻蔑地笑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无稽之谈!”
相比之下,白秘书倒是很直接,猛地拍案而起,义正言辞地说道:“金教授,你现在把我们五个都扫了进来,那就不光是针对李上校或顾上尉了,你这是针对我们剿总!不,恐怕还不光是这些,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所针对的是汪主席和南京国民政府!我提醒你,接下来的指控你一定得有理有据,不然的话,可就不是三井少佐那一颗子弹就能完事的了!”
“我没有证据。”金圣贤坦然道,“但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杀的人!我猜顾上尉邀请森田大佐跳舞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餐刀藏在了身上吧?我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了你主动拦住大佐跟他说话!”
“哼!欲加之罪!”
三井寿一则好像被印证了什么似的对金圣贤说道:“你继续说!”
“舞曲开始的时候,你们精心策划的行动也开始了!首先是白秘书,第一个起身鼓动大家跟着起舞,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接下来,吴大队就可以道盥洗室断电了!不过在执行计划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意外,由于我的固执请教,差一点耽误了李上校偷刀!不过她巧妙地用“要到我的座位上谈话”为理由,顺理成章地经过了大佐的餐桌,拿到了大佐的餐刀,顺利完成了刺杀森田大佐的计划!”
说道激动之处,金圣贤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不得不说,你们剿总五个人的配合,简直是亲密无间,天衣无缝啊!”
“天衣无缝?可在我看来,你编的故事却是漏洞百出啊!”
“是吗?那就烦请顾上尉,指教?”
“相信在座的都知道,要破解一部密码机,需要攻破三个关卡,结构,密钥,还有操作口令!同样的,要破解一桩谋杀案也需要攻破三个要件,时机,手段,还有最重要的,杀人动机!金教授你机关算尽,总算在时机和手段上自圆其说了,可你没有办法,解释我们五个为什么要合谋杀害大佐,甚至为此放下了彼此之间的成见和嫌隙?别忘了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大佐还为我们几个申请嘉奖,剿总的机要处里没有疯子,获得嘉奖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合谋杀人吧?”
“你说杀人动机?再简单不过了,因为你们已经知道了森田大佐的计划,想逃跑!”
“荒唐!”顾晓梦听了猛地一拍桌子,“大佐的计划是少佐进来之后才公布的,我们怎么会提前知道?”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们自己,没准……就是森田大佐亲口告诉你的呢?恐怕就是那一刻,你才下定决心,冒险刺杀大佐,死里求生啊!也许森田大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对你的些许垂怜,会害得他死不瞑目啊!”
听到这,三井寿一默默地看向了顾晓梦,似乎是想要看她如何继续为自己和其他人辩护,可就在这时,李宁玉却突然冷不防地开口问道:“金教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金圣贤听了不由得一愣,“李上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对你并无个人成见啊!”
“是吗?那从第一天合作破解恩尼格玛机开始,你先是主动退出了破解,然后又几次三番地在森田大佐面前诬陷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为此甚至不惜私藏我的演算稿纸。现在大佐罹难,你为了抓住最后一次陷害我的机会,不惜株连我的几位无辜的同事!为什么,金教授?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李宁玉跟你毫无过节,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哈哈哈……”此话一出,一旁的金生火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上校,你独立破解了二代恩尼格玛机,几乎已经可以算是几大系统内首席密码专家了,仅就这一条,你就该死!不需要什么过节,我说的对吗?金教授?”
“哼,阴谋家就是阴谋家,只会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圣贤不屑道,“三井少佐的那几颗子弹还是热的,我能指正是你们杀害了大佐,就像李上校破解了二代恩尼格玛机一样,是经过严密推算出来的,并非嫉妒诬陷。”
“严密推算?”李宁玉听了柳眉倒竖,目光犀利地盯着金圣贤说道,“可你推算出来的这个故事,根本就不成立!”
“嘁!”金圣贤依旧一脸的不屑。
李宁玉则根本不受任何影响地转头对吴志国说道:“吴大队,断电之前……你去过盥洗室没有?”
“去过啊!”吴志国随口回道,“但我没能进去,门是锁的,我以为里面有人。”
“谁能证明你的话?”沉默许久的三井寿一终于主动开口问道。
然而话音刚落,角落里的一个服务生就小心翼翼地举手说道:“我……我……我当时看见吴大队在楼梯旁站着,盥洗室的门还锁着,他还问了我一句,里面是不是有人,进去了那么久都没出来。”
“你能确定,当时盥洗室的门是锁着的?”三井寿一又问。
“确定,我听了吴大队的话后立刻确认了一下,发现当时盥洗室的门的确是锁着的,可是我敲了好几下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直到后来士兵搜查才撞开的!”
听到这,三井寿一才点了点头,对李宁玉说道:“你接着说!”
李宁玉则微微颔首,继续说道:“金教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倒是去过盥洗室,你自己刚才也承认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您……断的电呢?”
“……荒谬!简直荒谬!”尽管金圣贤在听了李宁玉的话后极力想要保持镇定,但他此刻的眼神却表明,他已经有些发慌了。
然而李宁玉的攻势依旧继续,“荒谬?这还不是最荒谬的,三井少佐,如果像金圣贤刚才说的那样,是我们五个人合谋杀人,有人指挥,有人偷刀,有人断电,有人杀人,那么我们事前必须要知道大佐的毒气计划,才有可能串谋合作,可如果像他说的那样,是顾晓梦跳舞的时候才被大佐告知计划的,那么杀人就是她个人的临时起意,怎么可能会有五个人的通力配合呢?少佐,这么拙劣的谎言,不堪一击。恐怕不能写入大佐身亡的调查案卷吧?”
“金圣贤多次诬陷我,我怀疑他不只是嫉妒我……”
金圣贤也猛地站起身神激动地吼道:“少佐,森田大佐一定是他们五个人杀的,如果不是为了杀人逃命……”
说到这,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那一定还有别的目的,他(她)是敌方的间谍!”
“啪啪啪……”
就在两人互相指认对方是敌方间谍之后,门口便突然传来一阵拍手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两位说的没错!这艘船上,确实混进了敌方的间谍!”
此话一出,便立刻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尤其是剿总的五人脸上更是写满了诧异,因为说话的不是别人,赫然竟是身为司令部总务科的科长李墙!
“有人杀了船上的机要员,偷发电报,甚至还杀害了森田大佐,为的就是把这个东西传出去!”说完,李墙便缓步走到众人面前,将手上的那个经过密封的金属盒送到了三井寿一的手上。
三井寿一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写着:十六日于船上破译德军高层情报,电命你部进入一级战斗状态,准备发起对苏进攻。
“像这样的盒子,在海面上还有许多,士兵们正在打捞。”李墙急需说道。
三井寿一则眯了眯眼,“这么说,森田大佐被杀的原因,根本就不是谁想要逃命?”
“不错!凶手并不是为了逃命,而是唯有杀了森田大佐,才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偷偷地将情报传递出去!而这个间谍,就在这些人当中!”
此话一出,三井寿一立刻用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一字一句地问道:“明科长,在你看来……在场的这些人之中,谁的嫌疑最大?谁最有可能是你刚刚口中的地方间谍呢?”
第四百三十章 真假密电
“这么得罪人的事,我可不干!”李墙耸了耸肩说道,“所以我已经提前把我的推测都写在了这张纸上,还请三井少左自行定夺。”
说着,李墙竟然真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递到了三井寿一的面前。
然而三井不看还好,一看到那张纸条脸色便瞬间变了数变,好半晌才终于恢复了正常,随即不等众人开口询问,便二话不说掏出打火机直接将那张纸条付之一炬。
而就在其他人还在心里暗中猜测李墙在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的时候,金生火却突然转头对李宁玉问道:“李上校?这封密电就是你昨天破译的,对吗?”
见李宁玉点头,金生火便继续说道:“那好,我金某人失陪了,吴大队和白秘书也可以走了。”
说完金生火便起身准备离开,然而没走两步就被三井寿一给拦了下来,“站住!你凭什么走啊?”
“少左,情报间谍都是单独行动,这是业内的常识,这封密电是昨天下午李上校在会议室里破译的,当时顾上尉和众多的专家都在场,恰恰我金某不在,吴大队也不在,而白秘书当时还没有上船。而且我们三个在几分钟之前都不知道密电的内容,我们怎么可能是窃密的间谍呢?少左,还是让我们退出吧!这样,你可以尽量地缩小调查范围。”
话音未落,金圣贤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金处长,你说的没错,当时你确实不在会议现场,可谁又能保证,没有人把密电的内容泄露给你?”
“当然没有!”
然而就在这时,顾晓梦的声音却突然开口说道:“金处长,您虽然没在现场,但这并不代表您不知道密电的内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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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火听了勐地把脸一沉,一字一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处长,您还真是健忘啊!当时,李科长的破译陷入困境,您担心任务失败连累大家,就写了一封假密电交给我,希望能帮李上校渡过难关。”
“不要胡说!”金生火强忍着冲过去掐死顾晓梦的冲动,沉声道。
顾晓梦则继续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没有胡说!李科长可以给我作证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便立刻齐齐地看向了李宁玉。
李宁玉则不紧不慢地说道:“顾晓梦的确递给过我一支假密电,她当时说,‘这是金生火伪造的密电,就用它向森田大左证明你已经破解了二代恩尼格玛机……,。”
“八嘎!”尽管知道此刻自己最需要的就是保持理智,但那三井寿一在听了李宁玉的话后却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李宁玉!难道你就是用假密电来欺骗大左和大日本帝国的吗?你根本就没有破译二代恩尼格玛机!你……”
“当然不是!”不等三井寿一把话说完,顾晓梦立刻就站了起来急声道,“李科长根本没有接那封假密电,是我担心金处长干扰她的工作,所以就谎称她接收了那封假密电。直到她真的破解了二代恩尼格玛机,我才将那封假密电交还给了金处长,当时吴大队和白秘书也在现场,少左不信可以问他们。”….
“顾晓梦,你撒谎!”
“我没有,当时就是我们四个,一个不少!所以,就算金处长和吴大队长不在现场,可是密电的内容也都是知道的。”
“够了!”三井寿一勐地一拍桌子,怒声道,“我现在不想知道这些,我只关心那封密电,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假的!”
李宁玉的话才刚一说出口,三井寿一的枪口便已直接顶到了她的头上。
“李宁玉!你知道欺骗大左以及大日本帝国的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尽管被人用枪指着,但李宁玉依旧保持着澹定,从容地说道,“不过为了防止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打密电的主意,我必须这么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此时的三井寿一已经快要让李宁玉给搞湖涂了,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枪重新思考起李宁玉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恍然地说道,“你……该不会是……”
李宁玉则澹然一笑,“没错,尽管我这些天一直在破译密电,但也猜到了船上混进了敌方的间谍。所以才不得不跟森田大左联手演一出戏,把船上的间谍给引出来。”
“等等,你刚刚说,森田大左知道你用的是假密电?”
“当然知道了,否则他又怎么会同意让我公开验证恩尼格玛机的改装结果呢?”
直到这时,三井寿一才终于有点相信李宁玉的话了,可即便如此,却还是皱着眉头继续质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现在大左已死,又有谁能替你证明呢?”
“少左,我可以证明!李上校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说话的李墙,脸上写满了问号。
“明科长?当时你还没有上船,如何能够替李宁玉证明?”
“当然可以了!”说着,李墙便转头对那个一直站在三井寿一身后的卫兵说道,“小野君,现在你可以告诉三井少左,这艘船在钱江海关靠岸之前,大左交代给你的任务是什么了。”
“哈依!”话音未落,那个卫兵便立刻打了一个立正,然后才对三井寿一说道,“报告三井少左,森田大左的命令是:务必要在船靠岸之后,将真正的破译结果交给明科长。”
“真正的破译结果……”听到这,那三井寿一这才彻底相信了李宁玉之前的话,同时也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好吧!既如此,那假密电的事暂且放到一旁,金处长,你还要执意离开吗?”
“离开?当然不!”说着金生火便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可就在他坐下之后,却立刻语出惊人地说道,“至于原因嘛!也很简单,少左,我看这件事不必再查了!因为那敌方的间谍也就是杀害了森田大左的凶手的身份,早已经呼之欲出了!”
“哦?这么说,金处长已经知道那个间谍是谁了?”三井寿一立刻追问道。….
“当然!少左,请你仔细看一看那个刚刚被打捞上来的金属药盒,据我所知,这整条船上,只有金教授吃这样的药品,就跟我金某抽雪茄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视线的焦点便再一次回到了金圣贤的身上。
“少……少左,您……您不要相信他们那些假话,他们都是剿总司令部的,说话自然要向着自己人了!还……还有……”说到这,金圣贤索性把手指向了李墙,“还有他!区区一个科长而已,森田大左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密电交给他呢?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们编造出来的谎言来欺骗少左您的,您可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啊!”
有一说一,抛开立场不谈,其他人也跟金圣贤一样有着同样的疑问,于是在金圣贤那孤注一掷般地质问之后,所有人又将目光看向了站在三井寿一身边的李墙。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三井寿一听了当即便勐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了一句,“金教授,我想我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假密电的事暂且放到一旁,你没听到吗?”
“听……听到了,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我希望你能认真回应一下金处长的质疑!而不是纠结于什么假密电的事。”
“……是!”金圣贤在脑海里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才开口说道,“少左,且不说这些药盒有多么的稀松平常,就算这药盒是我用的,也不能证明什么,因为我的药盒向来都是用完就扔,这船上任何人捡到,都可以栽赃给我。”
“一个两个是随手栽赃,可十几个呢?少左不是说吗?现在海面上指不定还有多少个同样的药盒,没有哪个间谍会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捡您的药盒留待栽赃吧?”顾晓梦见缝插针地反驳道,“对了吴大队,我们上船的时候,行李都是你带兵搜查的,应该有记录金教授带了带了多少盒仁丹上船吧?”
“三十六盒!正好三打。”吴志国想也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道。
“三十六盒啊?!”顾晓梦很是夸张地说道,“金教授,您带那么多仁丹上船,你身体受得了吗?原来是有此妙用啊!”
“荒唐!就算我是间谍,我也不会蠢到用自己的东西,传递情报吧?”
“你承认了?”顾晓梦笑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而已!
!少左……”
然而话没说完,李宁玉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金教授,这不是愚蠢,而是绝望!无计可施的情况之下,只能铤而走险!”
“你……你什么意思啊?”
“方才少左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窃密闯进机电室杀人,偷发电报,再到今天冒险刺杀森田大左!你费尽心机,尝试了一次又一次,都无法顺利传递情报,到最后,你就只能用这个近乎愚蠢的办法了。”….
“污蔑!你在污蔑我!”情急之下,金圣贤索性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李宁玉吼道,“三井少左,她在撒谎,在诬陷我!你一定要杀了她!”
“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总是要处处逼迫我,陷害我。真的像金处长所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嫉妒我吗?直到我看到这个药盒,我才断定,原来你根本不是在逼我,而是在催我,利用我!”
听到这,那金圣贤便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冒冷汗了,但李宁玉却依旧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从接受二代机的任务一开始,你就要求我,共享所有破解的信息,逼迫我用最短的时间将初代机的转子,结构图,还有密钥原理都详细整理出来,然后再交给你们测算破解,先推演出二代机的构造原理,再进行改装。从那一刻起,你就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可能破解二代机,而唯一有可能破解的我,又不肯跟你分享成果,所以你才要窃取我的验算稿纸,并以此来随时掌握我的破解进展,通过分析我的验算结果,你发现我接近破解成功。而这时,你又面临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一旦我改装二代机成功,独自破解出那张德军密电,大左是一定会***的,而你,就在也没有机会得到密电的内容,所以,你必须诬陷我,甚至还跑到森田大左面前诬陷我,说我不肯分享密钥信息,还恶意排斥别的专家参与破解,还说我根本就不想破解二代机,而是假道伐虢,窃取军部密码机的机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