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宽慰的看着这个自己的爱徒,说道:“你小子挺能疯的,不是无病给我偷偷告诉于我,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干下如此大的动静。”
陈家驹故意板着脸道:“大师兄这是公然抗命啊,以后非找个机会惩罚不可。”
师傅斜着眼睛道:“你小子还真敢大义灭亲哪,行,有股子干大事的气势!”
陈家驹嬉笑道:“别,师傅这话我听着怎么有些刺耳啊,您还是骂我几句我才更放心。”
师傅笑了笑,将手中酒杯轻轻放下道:“那小子就会搞怪,说心里话,看着你这段时间的表现,一张一弛,伸缩有度,我倒放下心来,看样子你对于自己要干什么心里很是清楚,仅凭这一点儿,我就无话可说。”
陈家驹讨好道:“其实呢,有些话我早就想跟您老说上一说,只是……”
师傅笑骂道:“担心我这个糟老头子顽固不化,不知变通,是不是?”
陈家驹被师傅说中心思,老脸通红,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师傅正色道:“家驹你的思路是对的,听无病说,你还控制并改组了斧头帮,并成立了忠义堂,好,非常之好!愚师白活了几十年也不过才将将悟出一些道理,本以为已经是看透世情,没想到,家驹你年纪轻轻的却眼光更是长远,唉,不服老是不行了,这天下是你们年青人的了。”
陈家驹眼见师傅言语之间充满了颓废之意,大惊失色道:“师傅何出此言?弟子所要做的是我们每个充满热血的有识之士都会做的,只是各自的具体做法不同罢了。师傅你开设武馆,教导我们师兄弟武功,那也是传承中华传统不是,这也是在为弘扬中华文明而努力嘛。”
师傅只是一时感叹,他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强悍,笑骂道:“你小子真是嘴上抹了蜂蜜屎了,这么能说会道,行了,小子,师傅我还没老糊涂呢。”
陈家驹乘机说道:“既然如此,我看师傅干脆就出任忠义堂总护法,好好调教一番这些个臭小子,你也知道,他们原先很多人习惯于这个放任自流,这个毛病得好好治治,否则时间长了那还不尽是出纰漏。”
师傅没有犹豫,痛快道:“这个没问题,反正就当是我原先那个旧武馆了,这身子骨也得活动活动了。”
陈家驹大喜过望,废话不说,拉着师傅和师兄们举杯痛饮起来,如此良辰美景,大家都放开了杂事,一时间大家推杯举盏,气氛好不热闹。
直到很晚之后,陈家驹他们才尽兴而归。
大年初一
陈家驹哪里也没有出去,老老实实的陪着老爹在家应酬着四方亲友的来访,陈家在古晋的关系盘根错节,不过还是商界的关系居多,陈家驹面对各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一副彬彬有礼虚心问候的架势,让众多长辈很是夸赞一番。
尤其是同陈家交好的一些世家,对于陈家驹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更是嘴里啧啧称奇,满是为陈家有如此福气所欣慰。
陈云鹤面对众亲友的恭贺,自然是意气风发,以前的种种晦气都被一扫而空,他感觉再没有现在这般的舒畅透气。
想想也是,爱子虽然是历经波折但大难不死,还因祸得福的脑袋开了窍,恢复了常态,不,甚至要远远超过常人的资质,真是让人想想就偷着乐。生意就更不用说了,有了爱子的参与,很多自己以前都不太明白的东西现在都是豁然顿悟,原来生意还能如此运作,看来我陈家以后要称霸古晋,不,我们陈家很快就要是整个婆罗洲的首富啦!
陈云鹤撇了眼陈家驹,看到爱子是那么的低调和谦恭,他不自觉的点着头,暗赞道,有子如此,夫复可求!
大年初二,传统上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陈家老宅便是迎来了陈家驹的两个姐姐回门,陪同的自然还有两个姐夫和两个小外甥和一个小外甥女。
陈家驹两个姐姐都有些日子没见到严父慈母了,进入客厅看见二老安坐正席,不由一阵激动,忙带着孩子上前问安,二老见状满脸喜色,注意力马上转移到几个外孙外孙女身上了,就连两个姑爷的问好都没注意,还是边上的霜丫头提醒才回过头来,赶紧正容回礼,好在两个姑爷都很明事理,没有将老爷子的失态放在心上,老人家疼爱外孙和外孙女嘛,人之常情!
陈家驹乐呵呵的上前给姐姐姐夫行礼,两个姐姐那是欣喜异常,数月未见,幼弟那是形象大变,真要走在外面,乍见之下,真有些不敢相认了。两个姐夫上前围着他也是啧啧称奇,连说成大人了,陈家驹倒没客气,拉着他们扯东扯西,客厅里的气氛顿时高涨起来。
陈长风大姐陈秀兰,大姐夫李世清,膝下有一子一女,其父和老爷子更是发小,关系很不一般。大姐夫家中虽不如陈家这般富裕,但也是行商出身,日子倒也小康。
二姐陈秀玉,二姐夫柳之轩,膝下有一子,二姐夫出身一般,但从小就在新加坡接受西式教育,喜爱数学与物理,后回到古晋小城在一所中学里教书,与同样接受新式教育的的二姐相遇相知,结下姻缘,老爷子倒没怎么干涉,尤其听说二姐夫是个教书先生,很是赞许,不用说老爷子是很尊重文化人!。
陈家驹看着一脸精明尚无市侩之像的大姐夫和提及教育和文化便充满激情的二姐夫,心里甚是欣慰,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两位姐姐和姐夫们能够如此和睦的生活,陈家驹真是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
陈家驹一边同姐姐聊着,一边偷偷的观察着两位姐夫,大姐夫李世清今年二十九岁,或许是遗传因素,有些微胖,两个小眼睛说话的时候那是眨啊眨的,再加上说话时的那一脸正经,真的是很容易让人暗自发笑。或许自幼便闯荡江湖,思路敏捷,见识宽广,谈起话来有条有理,很是让陈长风惊喜。
二姐夫柳之轩今年二十七岁,身材消瘦,中等身高,一脸清秀,和他乍一接触,就能感觉到浓浓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但他并不迂腐,性格开朗,也没有那种过于清高的假斯文。
陈家驹暗想,或许正是两个姐夫的良好的性格这个原因,他们之间才气氛和睦,没有出现那种老死不相来往的局面。
PS:弟兄们威武!昨天的新书榜还厮杀激烈,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就已经是泾渭分明,咱们已经坐上第五的宝座了,离第四也只有一步之遥了,继续加油啊!
第二十二章未雨绸缪
陈家驹却是不知,他在观察人家,人家也在观察他,原因很简单,他给旁人的感受太深了,尤其是几个姐姐和姐夫几个月未见他,对于陈长风可谓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心里都是震撼不小!
二姐夫柳之轩还好,相对而言,他只是觉得小舅子比以前性格开朗了不少,说起话来斯斯文文。
大姐夫李世清的感受可就不同,他明显感觉小舅子是脱胎换骨了,言谈举止有度,思路开阔敏捷,不论谁说上什么,都能很轻松的将话题展开下去,让人感觉简直是和一个走南闯北多少年的老江湖在谈话,这太不可思议了,听说小舅子被一棒子打开窍了,难道都是真的?不可思议啊!
陈家驹出事后,陈云鹤当即压下了消息,所以当众亲友们知道时,陈家驹早就安全返回了家中。直到春节,陈家驹的两个姐姐才被允许回家探望,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忌讳嘛!不得不说,陈云鹤老爷子还是多少有点儿封建残余思想的。
正月初二的一天,是陈家驹全家难得齐聚的日子,大家欢聚一堂,陈家老宅散发着浓浓的亲情久久荡漾在众人的心间。
陈家驹对于姐姐姐夫的了解也更加深了,尤其是喜爱他的几个天真可爱的小外甥和外孙女,不停得逗弄他们,这几个小家伙很快就缠着他不放。
显然开始还不太熟悉的小舅舅很会搞怪,做出的种种怪脸很是吸引他们,悦耳的童音在老宅里不时回荡,那种热烈的场面竟然惹得两个姐夫都有些眼红了。
婆罗洲的新年时节正值阳历2月初,正是雨季的末期,虽然不像前期下的密集猛烈,但每天都多少会下上一阵,让还不太适应这热带雨林气候湿热环境的陈家驹感到有些烦闷。
从大年初三到正月十五,除了陪同老爷子给各个亲朋好友要么拜年要么回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施工大楼那里转转和督促培训招聘的相关人员。
不过陈家驹很快就发现了乐趣,什么乐趣?废话,金屋藏娇嘛!有了双胞胎姊妹花的陪伴,怎么可能会闷呢。每天例行公事的在施工大楼转上一圈,要么是和双胞胎姊妹花一起读书、下棋,要么被冰丫头缠着教书法,到了晚上更是乘老爷子和老娘早早睡下后,叫上姊妹花和自己现在的小跟班小耗子偷偷地打上半夜的麻将,那小日子过的让陈家驹心中是暗暗叫爽啊!
正月很快就过完了,陈家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没有下雪的春节总觉得是有些缺憾,好在这里的民俗民风还是很地道的中国传统,尤其是烟花爆竹的燃放,弥补了一点点,陈家驹感叹道,这里的华人很是热闹啊,舞龙舞狮,一点也不比后世的差,甚至味道更浓了许多。
正月一过完,已经要进入了阳历三月份,婆罗洲旷日持久的雨季也渐渐结束,迎来了将近半年的干季,陈家驹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该死的雨季终于结束了,简直能让人身上发霉。
整个春节,古晋的地下势力都是波澜不惊,仿佛年前刚刚发生的*案没有发生过似的,但是有心人却是明白,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而已,只要时机一到,该来的迟早要来。
陈家驹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整个春节期间,一旦闲暇无事他就在琢磨和推演可能发生的状况,他感觉不管事情往哪个方向发展,只要自己的实力变强变大,一切都不是问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这天,陈家驹将自己的师傅还有石大胆和薛无病等人召集在一起,召开了一次小型会议,其目的就是要进一步的整合力量,完善组织。
陈家驹看着满是兴奋的石大胆,调侃道:“看来我们的石大堂主很是进入状态啊,堂口的弟兄们都还好吧?”
石大胆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大当家的自从给了他们发放一大笔的犒赏,整个春节这帮小子都老老实实的听话着呢,只是,大当家的,你也知道,他们这些臭小子平时野惯了,我看还是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吧?”
陈家驹赞赏的看着石大胆,笑道:“石大哥果然是老江湖了,一下子就说到了问题的要害,不错,今天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就是想谈谈如何整合忠义堂以及保安部的力量。”
陈家驹正色道:“现在的古晋地下势力是风声鹤唳,此番被我们偷袭的不论是日本人还是当地黑帮,他们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虽然做了一些善后事宜,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参与行动的人员众多,我们只有将事情考虑到最坏的程度,才能在将来可能发生的冲突中,占据上风。”
石大胆早已经被陈家驹的有勇有谋给折服,他兴奋道:“大当家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他***,这样才够刺激!”
陈家驹肃容道:“我的打算是将忠义堂和保安部两者合二为一,忠义堂是我们的对外招牌,保安部是我们的暗中王牌。石大哥依旧是忠义堂堂主,大师兄薛无病为保安部部长,但只是对外名义上的称呼。”
陈家驹双目发出闪闪精光道:“在我们内部就统称为忠义堂,我是你们的魁首,师傅你老人家就是我们的总护法,石大哥作为忠义堂的古晋地区的舵主,大师兄则为刑堂的负责人。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将现有力量进行整合,形成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