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第1290节

船队中靠近最左侧的一条海船忽然被投石机直接击中,在被霎时间砸得稀烂的船头因为进水向着水面扎去时,凯斯内斯看到了一面德意志人的旗帜飘摆着向水中落去。

“上帝,如果再等等就好了,如果腓特烈的死讯能传到德意志人那里就好了,”凯斯内斯在心中无奈的寻思着,乘着罗马皇帝与科尼亚人鏖战时向君士坦丁堡进军的决定,让腓特烈死亡的真相无法立刻传到霍亨施陶芬家族“如果德国人知道了这一切就可以从陆地上向罗马进军了,也不会象现在这么糟糕。”

凯斯内斯心中刚刚掠过这个念头就让一阵激烈喊声惊醒,他立刻顺着喊声向岸上看去,当他看到一面英格兰的王旗正在岸上猎猎飘扬时,勋爵立刻发出了喜悦的呐喊:“国王已经登陆,士兵们,海峡是我们的了”

凯斯内斯的喊叫在船上响起的时候,在还齐膝深的海水里,理查一边大声喘息一边挥舞起手中的战斧,向着最先向他们冲来的几个罗马士兵砍杀过去,同时他也发出了激烈的吼叫:“杀光这些希腊人”

………………

阿赛琳之战即将迎来高潮,大家的支持也请给力。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三十二章 阿赛琳之战(五)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二百三十二章 阿赛琳之战(五)

又是一阵令人可怕的巨大轰响从侧前不远处的一条战船上传来,阿赛琳甚至能感觉到那船上凛冽的火焰向着自己迎面扑来。

当法兰克人的舰队因为受到前方火海的阻拦,不得不试图转向绕过那片燃烧的海洋时,阿赛琳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仔细的观察着前方根本看不清情景的海面,除了大片不住燃烧的海水,还有就是正顺着改变了风向向着地中海深处漂浮的强烈浓烟,这让那片阻隔双方的障碍看上去变得向着地中海的远处延伸出出去,当以威尼斯人为首的法兰克舰队在火焰和浓烟中试图奋力寻找迂回的方向时,远在整个战场西面的撒丁人正看着海面上那片浓烟感到莫名其妙。

安东尼不住的在甲板上奔跑着,不过他不知道究竟怎么办,虽然他决定听父亲的话,可是看着远处正在燃烧战斗的海上战场,他还是不由跃跃欲试。

“让我去和那个女人打一仗,只要让我看到她的船被击沉就可以,”安东尼向旁边的伙伴不满的嘀咕着“我只想看到那个女人倒霉的样子,那样我才能感到出了一口气。”

“你其实是想得到那个女人吧,”同伴低声问着“安东尼别否认,我分得清你看她时的那种眼神,不过你必须听你父亲的话,你可以去击败她,可是如果你打她的主意,你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该死我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女人,她狠狠的羞辱了我,如果不能征服她我会寝食难安的。”安东尼气愤的在

船帮上捶了一下“威尼斯人一定已经趁着顺风向罗马人发起进攻了,如果我在那一定会让那个女人见识到我的厉害。”

“不过看上去真的好可怕,到处都是火”同伴嘴里喃喃的说“如果我们在那里也许更糟糕,我更愿意在这里远远看着……咦?那是什么?”

听到同伴的诧异的声音,安东尼顺着他的手势向远处望去,在被大片的浓烟笼罩的海面上,一片正在移动的影子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是威尼斯还是其他人?”安东尼有些不安的问,他的心头有着某种不妙的预感,当看到那些船帆时,许久前在撒丁岛上曾经看到过某个梦魇的印象在他心头盘旋,接着就在吊篮里的瞭望哨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时,他已经大声喊叫了起来“罗马人是罗马人”

四周的人们被他这突然的喊声不由吓了一跳,就在听到喊声的老奥利库尼还没来得及呵斥儿子时,安东尼已经指着远处还被浓烟笼罩下的最前面的一条巨大战船发出嘶吼般的叫嚷:“我认识那条船就是它下了地狱我也认识那是厄勒冈”

安东尼的喊声霎时让撒丁人慌乱了起来,即便是奥利库尼也不由的身子微微一晃,之前撒丁人在罗马舰队的蹂躏下付出的巨大代价如同不可抹去的阴影般笼罩着他们,而最为可怕的,就是那条在他们心目中如同魔鬼化身般的黑色掌门官。

“他们怎么会在这?”奥利库尼难以置信的问着,他也不知道究竟自己要问的是谁,但是当他看到儿子虽然惊慌却难以抑制的露出的兴奋神态时,他立刻冲上去几步一把抓住安东尼的肩膀让他转过头看着自己“听着,立刻后退,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父亲那是厄勒冈,我们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和罗马人交战吗?”安东尼不忿的质问着。

“你到这里来是为了让教皇知道我们并不是和霍亨施陶芬家族有什么关系,”奥利库尼向儿子低吼着“别忘了德意志人和教皇之间的恩怨,如果你不想因为这个受到教皇的敌视,那就别干蠢事。”

奥利库尼训斥了儿子之后一把把安东尼向前推去,他还需要儿子指挥船队,这位老贵族虽然在玩弄手腕上颇有一套,但是对如何进行海战却一窍不通。

“立刻转向,我们不能和罗马人正面交战,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个实力。”奥利库尼大声命令着儿子,可是当他看到安东尼和那些水手脸上露出的无奈表情时,他不禁一愣。

“父亲,我们跑不过厄勒冈,现在他们是顺风。”安东尼用一种与其说是无奈更不如说是兴奋的口气向父亲说“我们必须和他们战斗”

奥利库尼在这一刻有一种要杀了儿子的冲动,他甚至不想掩饰自己这种冲动,对于罗马人愤怒和畏惧让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直接面对罗马人,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内心里有着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想法。

但是这一切现在却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在安东尼已经叫喊着吩咐做好应战准备的同时,他无奈的看到正如儿子所说,顺风而来的罗马舰队这时已经从大片浓烟中缓缓出现,随着越来越多的战船出现在眼前,奥利库尼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儿子与罗马一战了。

“上帝保佑我们能躲过这场劫难,教皇也不会因为这个对我们进行惩罚,上帝呀,霍亨施陶芬家的人会因为这个奖赏我,可教皇会给我下诅咒的。”奥利库尼低声自语着,他知道一切已经没有退路,更重要得是看着那些迎面而来的罗马舰队,他不知道该如何回避,而让他愤怒的是,难道威尼斯人居然能够看着敌人从他们的面前过去,而宁可牺牲撒丁人吗?

老奥利库尼显然误会和冤枉了威尼斯人,这个时候的威尼斯人已经终于越过了那片不停的随着风势向着西方升腾起的浓烟,但是当最前面哨船上的水手向后面的战船传来不得不继续循着与远处已经转向的罗马人并行的信号时,满腔怒火的威尼斯将军不由愤怒得用力踢着眼前的木栏。

“我们的船不能这么直接冲过前面的暗礁,大人”旁边的手下极力阻止着试图继续前进的将军,望着远处就在自己船队前方双列前进的罗马人,威尼斯人向着他们发出了阵阵大喊。

可是罗马人却显然并不想理会已经无比愤怒的法兰克人,当看到那条黑色的掌门官从远处的海面上掠过时,威尼斯将军伸出手指着那个方向,嘴里迸发出一声狠狠的大喊:“不要以为你能跑掉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大喊过后的将军向着手下厉声下令,以冲在最前面的威尼斯人为首,法兰克人开始在混乱中继续向着西方前进,已经变向的海风这时帮助了他们,随着战船的船首破开海浪,两支巨大的舰队隔着一片透着深绿色痕迹的海域并向前进。

这个时候,罗马人的目标,是正不知所措的撒丁人,而城邦舰队的目标则是罗马舰队

即便在发现被敌人诱惑时依然坚定不移的前进,在被包围时不愿就此撤退,而在关键的时刻,宁可逆风使用可怕的火焰,这一切的目的在这个时候终于完全暴露了出来。

“罗马人,前进,前进”阿赛琳的喊声在喉咙里迸发,她的长发这时已经撒开在脑后飞扬,就在这一刻,她的眼中有的只是对无尽战斗和渴望。

在她的指挥下,罗马舰队除了在与热那亚人纠缠时损失掉队的战船之外,以双列并行的方式,如同两条巨大的海鳗般顺着风势迎头向着已经知道无法逃脱的撒丁人的阵线冲了上去。

还在很远的地方时,撒丁人就听到了罗马人顺风而来的那充满斗志的呐喊,而当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后,随着从靠外的一支舰队已经开始散开的战船上升腾起的一片火焰,罗马舰队对撒丁人的进攻终于开始了。

第一颗借着风势袭来的冒着火焰的石弹在撒丁人前面不远处的海面上炸起一团水柱,随后紧跟着飞来的第二颗则向着更远处的后面飞去,在船队中间激起了大片浪花。

但是就在最前面战船上的撒丁人为自己的好运感谢上帝时,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啸声,一个用绳网捆绑着的巨大火球已经向他们迎头飞来。

船上的水手本能的抬头看着那越过空中向头顶上落下来的可怕死神,当发现那火球正向着头顶落下时,水手们在发出惊恐叫声的同时立刻向着船外跳去。

“嗵~”几乎是直上直下的火球直接砸穿了甲板落进底舱,随即伴着一声沉闷的“轰隆”巨响,战船从船肚内部的中间瞬间向四周炸裂开来,整个船身在同时怪异的前后一顿,就在人们惊恐的注意下分成两截,向旁侧倒。

刚刚还一脸兴奋的安东尼的表情一下凝固在了脸上,他仗着嘴巴看着前面那条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炸开的战船,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因为这可怕的情景失声叫喊时,从罗马舰队的方向,漫天火焰已经向着他们迎头袭来。

“撒丁人……”阿赛琳看着横在眼前的一个木衡梁微微笑了起来,随即她向身边的发出命令:“就这样用石榴弹打沉他们”

“阿赛琳威尼斯,威尼斯人”

一个海盗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当阿赛琳回身看去时,她看到之前与罗马人并排前进的威尼斯人这时显然已经冲过了那片海域,这个时候正在从侧旁向着他们冲来。

“米利厄诺斯,你这个该死的胖子跑哪去了?”

阿赛琳说出了一句旁人一时间不知所谓的话,可接着她立刻甩甩脑袋驱赶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在看着远处正在向着自己冲来的城邦舰队,她向着站在桅杆上等待命令的旗手用力向下挥动手臂。

“马尔基利,现在一切就靠你了”

年轻的海军将领这时正站在双列的罗马舰队右侧的一条硕大的战船上,因为略显激动而有些紧张的拍打着船栏的马尔基利正在急切的等待一个命令。

他知道自己能够指挥这支分队的原因只是作为阿赛琳副手的米利厄诺斯并不在这里,否则女伯爵一定会把如此重大的重任交给那个她其实十分信任的海军统帅。

在整个罗马甚至是塞浦路斯海军中,没有人否认米利厄诺斯在舰队中的地位,如果说阿赛琳是因为她那异乎寻常的疯狂令人难以忘记,那么米利厄诺斯则是以他那与众不同的想法让原本对他怀疑的人为之诧异。

从没有人想到这个连站在甲板上都还晃荡荡的破落肥胖的贵族,却在贡布雷皇帝独特的赏识下成为了与地中海的海妖一起掌握罗马海军的人,更重要的是,阿赛琳显然要比任何人都更加信任他,或者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旁人所无法理解的默契,那是对大海和对罗马海军的默契。

“也许现在该是我展现才华的时候了,”马尔基利露出了笑容,他不时的望向城邦舰队,当身边的人向他示意远处厄勒冈桅杆上升起的信号时,马尔基利嘴里呼出了一口拥堵了很久的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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