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完成，文件调包成功，而且锁匙没有留下任何破坏痕迹，所有指纹全部被抹除。”谢尔盖一边从眼睛里取下隐形眼镜，一边回答道。
“干得漂亮，真的文件和你那些作案工具呢？”疯马问道。
“全部藏在我之前预定的那个保险柜里了。没有我的钥匙，纽约银行没法打开。”谢尔盖微微一笑，“好在时间掐得准，要是再拖延一会儿，我可能真的得死在里面了。”
林锐点点头，“拐弯，我们不能回去了，去一个新的藏身处。另外，所有人的身份必须重新更换，尤其是俄国佬和我们几个在华尔街亮过相的。”
灼热之沙 第2881章 情报巨头
“明白，前面路口左转。柯本已经把另一个藏身处地点在GPS上更新。”疯马点头道。
林锐转身看着谢尔盖道，“你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不过那两个花瓶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两个花瓶？确实有这两个花瓶，那是我几年前在哥本哈根干的一票买卖。不过那两个是假的，我在里面装了两个压缩气瓶，再在外面用上防氧化塑封膜。就猜到他们不敢碰这么贵重的东西。”谢尔盖嘿嘿一笑。
“你可真够贼的。”疯马摇头道。
叶莲娜也微笑道，“他本来就是贼。不过，我们这一次任务干成了，K先生什么时候能安排你见他们那位新任局长？”
林锐微微一笑，“放心，只要事情成了，他会主动联系我的。”
果然，在几天之后纽约时报登出关于中情局参与虐囚逼供，以及事后销毁证据的连续报道。只不过矛头并未指向新任局长，而是指向了中情局的另外一位高层人员，凯文马修。虽然这些不利报道，让凯文马修被迫降职，但事态并未扩大。
同时林锐也接到了K先生的电话，“瑞克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这件事。根据我们的猜测，应该和几天之前的一起意外事故有关。不过事情做得很漂亮，目前为止，也已经达到了我们所需要的效果。”K先生的声音很平静。
林锐微笑着道，“不必客气，K先生。看样子降职处分并没有影响你的心情。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吧。你什么时候能够安排哈斯佩尔局长跟我们见面？”
“今天不行，局长今天会和唐纳德总统一起出席会议。不过明天中午她会有时间，鉴于你们这次的表现，她对你们的印象相当深刻。我想她会见见你们。”K先生回答道。
“很好，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林锐低声道。
“华盛顿特区的兰利郊区，我们上次见面的咖啡馆，还是上次的时间。”K先生低声道，“另外，除了你之外，局长不想见到更多的人。”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林锐点点头。
第二天，锐再次来到了上次见面的咖啡馆，在咖啡馆楼上的一个房间，他见到了K先生和另外一位女士。
这位中情局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局长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深色头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和K先生这样的魁梧黑人相比，她显得有些瘦弱。
K先生看到林锐进来，起身跟他握手，然后点头介绍道，“这是哈斯佩尔局长。”
林锐点点头，“局长女士。”
“这一位是……”K先生伸出手道。
“不必介绍了，黑岛公司的瑞克先生。在局里，有关于他和黑岛公司的一大沓资料。”哈斯佩尔局长微微颔首道。
“我的荣幸。”林锐坐在她对面道。
哈斯佩尔局长看着林锐道，“瑞克先生，我的时间很紧。所以，你想谈什么，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很简单。贵国的国会已经批准了在非洲六国进行的反恐项目，目前该项目正处在筹备期。计划在今后的三到五年之内，协助非洲国家进行反极端恐怖主义的联合行动。而我们大家都知道，有美军的地方就有提供后勤保障和安保服务的私人军事公司。
事实上由于我们和美军之间的合作关系，目前我们已经拿到了参与这个项目的投标权。但我们希望，黑岛公司能够成为这个项目最大的军事承包商，以协助美国主导这次行动。”林锐点头道。
“也就是说，你们需要拿下这个项目的大部分合同。”哈斯佩尔局长皱眉道。
“不错。”林锐点头道。“包括对非洲诸国的军事培训和武器项目，以及事关美军行动的大部分安保合同。”
“可是，瑞克先生，你得明白，这是一次公开竞标。而且我们情报部门和五角大楼的关系非常微妙。而且我刚刚上任，不想触及这样的敏感关系。”哈斯佩尔皱眉道。
“我明白，中情局和军方历来有各种权力纷争，就像军方的海军和陆军之间的不和，本就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在军方我们也有支持者。至于你们情报机构，我不需要你们站出来支持我们，而只要你能够让我们的竞争对手做出让步。”林锐摇头道。
“你们的竞争者都是一些有势力的私人军事公司，背景深厚，很多背后都有强大的军方基础撑腰。我们怎么可能迫使他们让步？”哈斯佩尔皱眉道。
“我历来很钦佩你们这些情报人员，你们虽然躲在幕后，但你们所掌握的情报，却能决定一切。”林锐耸耸肩，“我相信，不止我们黑岛军事公司，在你们那里有一大沓子的调查档案。其他军事公司的黑材料，你们也收集了不少。要让他们做出让步，对别人来说不容易。但是对你们而言，是轻轻松松就能办到的。”
“你想让我要挟你们公司的竞争对手，确保你们夺标成功？”哈斯佩尔局长摘下眼镜，看了看林锐，“瑞克先生，这可有违商业公司公平竞争的原则。”
“商场如战场，战场没有公平之说，商场更没有。战场需要一些特殊手段，比如你的囚犯所做的那些事，商场上同样需要。”林锐微微一笑。
“你是在借机嘲笑我？”哈斯佩尔冷笑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林锐摇头道，“我只是在说明，手段和目的之间存在某些可以变通的地方。我丝毫不介意你给几个恐怖分子施加了多少次水刑，只要能够避免无辜平民受到伤害。所以，你也不必介意我们耍点小手段，只要我们能够帮助美军完成在非洲的反恐目标。
世界那么大，你如果去非洲看看，就会发现这个世界连结果正义都无法保证，所以别在乎是否程序正义了。”
哈斯佩尔局长看着林锐道，“你觉得就因为你帮我解除了一次危机，所以我就会帮你？”
“你一定会帮我。但不是因为我们为你解决了丑闻危机，而是因为我们是最好的人选。如果你对此还有疑问，正好回去翻翻资料，正好你也说了，中情局总部有一大沓关于我们的资料，我相信都可以证明这个观点。”林锐耸耸肩道。
灼热之沙 第2882章 佣兵和特工
“是么，但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利用帮我的这件事，是想让我欠你人情，企图以此来收买我？”哈斯佩尔局长轻描淡写地道。
“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你根本不可能被收买。无论是人情还是利益，都很难收买你。毕竟你如果是一个可以被收买的人，那么今天你就绝不可能以一位女性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林锐摇头道。
“这是恭维？”哈斯佩尔微微一笑。
“也不算是。”林锐点头道，“因为这是事实。能坐上一个超级大国的情报部门首脑位置的人，忠诚是最起码的。除了忠诚还要有眼光和能力。而阁下既然具备了这两种特质，就应该明白，黑岛公司在非洲的影响力，以及跟我们合作的诸多好处。我相信你会协助我们夺标，因为你是一个聪明的爱国者。”
“那么你呢？”哈斯佩尔道，“瑞克先生，你是什么样的人？”
“生意人。一诺千金，而且重视信誉的生意人。”林锐点点头。
“你不是，你们都不是，你们是一群利欲熏心，视财如命的暴徒和杀手。你们靠杀戮和战争敛财。”哈斯佩尔局长沉下脸冷笑道。
“局长大人过誉了，我们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当你对那些囚犯施以残酷水刑的时候，我们只是你手里的水桶和毛巾。凶手并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工具。而且即便是工具，我们也是最好的那种。这个世界上，谁都在相互利用。我们无法不被人利用，但我们可以使自己变得最为好用。”林锐毫不相让地看着哈斯佩尔局长。
“何以见得？”哈斯佩尔局长蹙眉道。
“这么说吧，哈斯佩尔女士，你刚刚被提名当中情局的局长。在你这个位置上一定想做出点成绩。而在非洲反恐问题上，我们能给你足够的帮助。”林锐沉吟道，“如果我们能给你提供有价值的情报，那么你是否就能支持我们？”
“那得看你的情报多有价值。”哈斯佩尔皱眉道。
“我可以保证，相当有价值。”林锐看着她道，“但那得等我们成功拿下这个项目，成为美军在这个项目上的主要合作伙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