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讨债行动
两日后，参与这次出境作战的两千名士兵整装出发，主战部队从旧王都金辉城启程，直接乘坐铁甲船顺流而下抵达银松城，然后和侧翼部队分道扬镳，直奔伫立在巴克利边境封地的蓝荆城而去。
与此同时，按照作战会议上指定的计划，黑山港和银松城的两路侧翼部队也从东西两侧进入巴克利国境之内，开始在周边侵扰边境大公麾下的封臣贵族势力。
比起当初攻打旧王都，这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再也无法依托便利的河流运输，拉尔夫河的支流在途径银松城之后立刻拐道向西，往巫师王国达厄斯而去……战斗部队在进入巴克利国境之内后，就只能纯粹依靠步行作战了。
这也是哈维为什么要将大量战争兽投入此次作战的主要原因之一，无论是用于长途行军还是运送战争物资，普通的牛马轮车是根本无法担负起北境军的后勤运输需求的，光是重达上千公斤的魔动力大炮，除了炼金驼兽就没人能轻易拉动。
……
随主力部队出征的参谋官伊凡，在军官队伍中看到了一个人，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骑士先生，您……怎么又跟着我们来了？”
迪金森有些不伦不类的穿着北境军的普通士兵制服，深黑色的军装上并未佩戴任何表示职务的军衔徽记，身上自然也没有装配任何武器，站在一众中下层军官队伍里，看上去神情有些局促。
“我……我向总指挥官皮尔斯阁下申请，加入这次讨伐巴克利边境大公的战斗，可城主大人却拒绝了我的请求，只允许我随队出发……但不让我亲自参与战斗。”
伊凡微笑道：“城主大人和指挥官并不是打算以此羞辱你，一名新入伍的普通士兵，也需要经历至少三个月的训练，才能初步掌握魔能枪的射击使用，魔能机枪和魔动力炮更是需要长时间的配合操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上手的。”
他顿了顿，打量了一下迪金森的这副打扮，善意地揶揄道：“而且，北境军中没有骑士兵种，除了血脉武士组成的特种作战小队，我们几乎没有和敌人近身作战的机会……所以你过去擅长的战斗方式，并不适用于加入我们的作战之中。”
迪金森并不生气，点点头道：“没关系，能让我随军出征就已经很好了，就算不能亲临前线，我也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后勤工作。”
伊凡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为什么非要跟着军队出征？留在旧王都向城主大人求一个更匹配身份的职位不好吗？城主大人当初可是亲口夸赞过你的。”
首席骑士摇了摇头，讷讷道：“城主大人掌控王都之后，没有如所有人预料中那样……迫不及待地取代大公陛下登基继位，而是免除税赋劳役、惩处获罪贵族、稳定城中局势……甚至还派遣军队前往边境调停战事，眼下……眼下他又为了当初受邻国侵扰的民众，发兵征讨巴克利边境大公，夺回当初被洗劫掠夺的粮食和财产……”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脸庞也有些微微涨红，“身为圣瓦伦王都首席骑士，守卫民众和国土的责任本该由我及麾下王都骑士团来承担，可王都骑士团不愿归降自寻死路……就让我来代替他们清偿欠下的债务和应尽的责任吧！”
伊凡有些唏嘘的叹了口气，语气钦佩地道：“虽然城主大人已经夸赞过您，但我仍旧想要重复一句——您的确是一位真正的骑士！”
说罢他转头四处看了看，凑到迪金森耳边小声道：“想要加入北境军，为守护国土和人民而战……其实也并不难，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试着向总参部的上峰引荐你，城主大人和指挥官不愿意让你屈尊当一名普通士兵，但加入参谋部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
北境，星火城。
刚刚收到出征战报的哈维缓缓吐了口气，转头向书房中的莱纳和阿斯达伦道，“希望这次境外军事行动，能收获到足够我们撑到丰收季的粮食和物资。”
只要能顺利度过这粮食短缺的一个多月，不光星火城的东拓基地，就连丰原城周边富庶的大片农田也即将迎来收获——虽然南境目前尚未普及附魔粮种，小麦产量和品质都会略逊一筹，但让大批迁徙民众填饱肚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几家合作关系良好的南境商会也传回了消息，愿意临时调拨一些储存过冬的粮食运往圣瓦伦，一部分用来救济刚刚经历了战火洗礼的黑山港和银松城一带的饥饿民众，剩下的则继续北上，用来填补星火城这个人口暴增的巨大荒原城市每日粮食消耗。
这段时间持续的对外作战和人口增长，让星火城各个生产部门都肩负着巨大的压力，哈维在焦头烂额中总算等来了一个足以让他惊喜的好消息——东拓基地今年初春时开垦的耕地农田，预计收获将会远超原先的生产目标，达到一个史无前例的粮食产量！
无论是小麦种植，还是油料作物和木薯的套种技术，都能让他们在今年秋天收获足以养活十万人之多的优质粮食，精面粉、植物油脂、淀粉产品……将会在丰收季后源源不断的从提前建好的加工厂中运出，再经过铁轨火车快速运抵星火城，最终送到城市民众的餐桌之上。
后续不光是农田的持续开垦，各种经济作物的种植计划也会陆续开展，地势封闭的东部盆地西南面还开辟出一片比星火城农场还要广袤的牧场，养殖组的工作人员已经提前送来许多幼畜开始豢养，未来也会为民众提供品质更好的肉类食品。
对于踊跃参与了东拓计划的民众，哈维也按照原先的承诺——已经拥有了星火城正式居民身份的，奖励了丰厚的薪酬津贴和子女优先入学的权利，而尚未获取正式居民身份的，则无需等待六个月观察期，直接颁发了身份证以资鼓励。
另外，为了后续加大力度继续开发东拓基地这个荒原粮仓，哈维还打算在火车铁轨交通线旁，平行修建一条长达数百里硬化公路，用以弥补运输频次已经近乎饱和的铁路，作为补充交通配套。
当然，星火城和东拓基地两地间数百里的路程，光靠蹬自行车可没办法顺利抵达，仅用于军队作战的魔托车也不适合投入到普通的日常运载中来——最合适的还是当初作为运兵载具的战争兽，稍加改装搭载上魔动力核心和四个橡胶轮子，就能直接一波“军转民”，变成用于运载货物的民用魔动力卡车！
第491章 蓝荆城之战
巴克利与圣瓦伦两国交界处，是一片广袤的绿野和低矮的丘陵地带，由于缺乏可供灌溉农田的河流水系经过，并没有多少村庄城镇这片区域兴起，连强盗匪徒都很少盘踞涉足。
北境军经过了接近四天的野外行军，才逐渐穿过这片荒芜的边境地带，遥遥望见成片的村镇农田，以及坐落在山脚谷地的庞大城市——巴克利边境大公卡洛·科夫曼的封都，蓝荆城。
这是巴克利公国境内，仅次于王都枫叶城的城市，虽然人口和繁华程度无法与王都媲美，但其领地范围内出产的银矿却是赫赫有名，传闻中更是现今巴克利王室科夫曼家族的起源之地，是一座十足富庶的资源城市。
皮尔斯命令部队停在距离蓝荆城五六里外的一处山丘密林处，自己则带着侦察兵攀上山坡高点用瞭望镜仔细观察，“通知参谋部，现在可以派人向卡洛公爵递交外交文书了。”
按照先前的作战计划，悄悄越过国境直接兵临蓝荆城下，贸然向邻国大领主发动突袭战争，很容易让圣瓦伦和北境陷入外交舆论的漩涡之中，毕竟公国内战和跟邻国正式爆发战争，性质还是有所不同的……即使是像达厄斯和圣瓦伦在边境打成一锅粥的情况下，两国也没有对外正式宣战，不想将冲突升级为无可挽回的全面战争。
而哈维眼下也是打的同样的算盘——他以施法者身份统御世俗王国本就十分敏感，如果不想将南境诸国统统逼得被迫站队教会，就得至少保证一个“师出有名”。
递交一份斥责对方无故侵扰边境，劫掠本国民众的外交文书，其实也就是走个临时过场而已……任谁都清楚卡罗公爵不会直接服软，真按文书上要求的那样退还掠夺的财宝和粮食，再赔偿大量金钱弥补边境民众的战争损失。
对方大概率会对此不屑一顾，就算戒备心稍强一点，也不会立刻安排加强城市防卫和领地警戒。
这几日越过边境一路行军的情况就能看出来，这位自诩手握重兵坚城的边境大公，似乎根本没想过圣瓦伦会有事后算账的可能，退兵返回之后甚至连小股骑兵哨探都没有留下，根本不清楚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已经摸过来一支强悍的作战部队。
……
边境大公卡洛·科夫曼端坐在高位之上，斜眼看着阶梯下站着的文书使者，挑眉笑道：“圣瓦伦北境领主可真有闲心，本国局势还未坐稳……就着急来找我这邻国的封地大公算账了？”
他站起身来，挑衅地拍了拍腰间悬挂的佩剑，嗤笑道：“回去告诉北境领主，我是奉教皇征召前往圣瓦伦救援被你们驱逐迫害的教众信徒，一切行为都是遵循贵族领主间守望相助的传统法理，没有任何可以指摘之处。”
年轻的使者面带愠色，似乎强忍着怒气，“那大公阁下在圣瓦伦边境一带屠戮民众，纵容士兵大肆劫掠，掳走大量粮食财货……也是遵循贵族的传统法理吗？”
卡洛大公耸耸肩，浑不在意地道：“要养活出征的两千精锐骑兵和三千雇佣步兵，总要给他们发放军饷和赏赐吧？况且……我麾下的骑士都是附庸贵族的家臣，也并不全都是直接向我本人效忠的，他们想要投机取巧为自己谋求一些利益，我也是无法阻止的，这一点北境领主应该跟我一样清楚。”
他话一出口，站在领主大厅中的封臣骑士们纷纷低笑起来，只觉得这个刚刚攻陷了王都，却还没坐上王位的邻国领主实在是好笑，本国发生内乱战事被邻国趁机入境打秋风，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偏偏还一本正经的派使者送来外交文书，妄想已经被抢走的肉还能吐出来还回去。
施法者出身的家伙，脑子果然被魔力侵蚀的和常人不同了。
使者沉声道：“既然如此，公爵阁下是想和我们再次开战了？”
面对一个看上去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使者的挑衅，卡洛公爵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轻笑一声道：“呵呵，我在蓝荆城等着北境领主率军亲临……”
使者见状也不再多言，躬身行礼后微微翘起嘴角，表情古怪的转身离开径直出城而去。
过了一阵，一名主祭神官打扮的中年人才凑到卡洛公爵身旁，低声道：“公爵阁下，千万不要轻视这位北境领主，传闻他手下施法者战力众多，而且掌握不逊于联合会的魔法武器。”
卡洛公爵撇撇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个拓荒领主能有多少战斗法师？要不是联合会在背后助力，你以为金辉城这么容易就陷落了？教廷和联合会的恩怨冲突……毕竟仅在圣瓦伦国内爆发，如果对方胆敢让施法者袭击邻国的贵族领主，哼哼……他就不怕联合会顶不住南境诸国的共同讨伐吗？”
说罢他又转头笑道：“再说，眼下城中也有不少战斗神官和血脉骑士，如果一位法师领主真的打上门来了，你们难道会坐视不理？”
主祭神官皱了皱眉，面色古怪地低声道：“换做以往我们自然不能坐视施法者祸乱诸国局势，可近日我们刚刚收到圣城谕令，要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一名全身披甲的城卫军骑士突然匆匆走进大厅，脸色惊惶不定地道：“公爵大人，城外突然有发现大股军队逼近，打出的旗帜徽记非常古怪，根本看不出来头……”
城卫军骑士还没汇报完情况，门外又跌跌撞撞冲进来一名亲卫，颤声道：“公爵大人，天上……天上有飞行的魔法造物，自城外升空径直往城里飞来！”
“什么？魔法造物？能在天上飞行的……是高阶施法者吗？”卡洛公爵心头重重一跳，前脚刚轰走了北境领主的使者，难道他真有本事下一秒就派遣高阶施法者前来袭击？
那城外的数千普通士兵又是怎么回事？
主祭神官沉声道：“公爵大人请立刻前往城堡地下室躲避，如果真是高阶施法者……我们会负责守护您的安危。”
卡洛公爵点点头，在亲卫的簇拥下站起身来，一边往城堡地下赶去一边急促的吩咐道：“集结我的蓝荆骑士团，还有城卫军骑士……密切关注城外那支军队的动向，放出飞鸟向附庸贵族们求援，哼哼……区区三千余人就想攻下我的城市，恐怕也太异想天开了。”
突然间天空仿佛滚过一道轰隆作响的闷雷，同时还伴随着脚下地面石砖的轻微震颤，卡洛公爵脚步一顿，抬手扶住墙壁侧耳倾听了片刻。
“是什么动静？”
又是一声闷雷从极远处传来，随后连续不断的雷声炸响……让人仿若身处雷暴漩涡中的一叶扁舟一样。
见状卡洛公爵更不敢原地停留，生怕这是某位前来袭击的高阶施法者搞出来的魔法动静，匆匆走到位于城堡地底的密室门口，正要转头嘱咐主祭神官派人搜查公爵府，防备施法者混入伺机刺杀。
不久前才领命离开的城防军骑士满脸带血，盔甲破碎神情狼狈的扑到他脚下，惊恐万分地道：“公爵大人……他们……他们攻破了城门！”
第492章 古怪的神官
利用五门魔动力大炮轰开蓝荆城城门之后，由血脉武士组成的特种作战小队迅速登上城墙，炼金短兵与左轮手枪配合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驻守在城墙上数百守军直接击溃。
占据城墙后，主战部队开始在浮空飞艇的掩护下有序入城，几枚高爆航弹分别砸向蓝荆骑士团驻地、公爵府和明显悬挂着边境大公旗帜的铸银工坊，不消半刻就让它们在剧烈的爆炸中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数股骑兵从狭窄的街巷中冲出，企图阻挡北境军向城内推进，但城市作战明显不是骑兵作战的舒适区，仅能容纳五六名骑士并排冲锋的道路让队伍拥挤不堪，成为完美的活靶子……仅需三四轮步枪齐射，就让这些悍不畏死的骑士连挥剑的机会都没有，纷纷中枪倒毙在街道之上。
但堆积起来的敌人和马匹尸首还是一定程度的堵塞了道路，让北境军的推进速度延缓不少，皮尔斯敏锐的察觉到，卡洛公爵这是在用手下骑士的性命，给自己争取逃离的时间。
“指挥官，我们发现一队轻骑从南门出城，向巴克利王都枫叶城方向而去……没有打出徽记旗号，不确定是否为卡洛公爵的人。”
皮尔斯摆摆手，不在意道：“应该是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一旦发现抵御不了我们的进攻，能在城破之时果断下令弃城逃离，比大部分负隅顽抗的愚蠢贵族要聪明。”
他们本就没打算对卡洛公爵怎么样，毕竟再如何说也是邻国的封地贵族，按照惯例两国交战本来就不能无故诛杀贵族，活捉下来也不过多收获一笔丰厚的赎金。
而公爵留在自己封地中的财产和粮食物资，才是他们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控制公爵府之后，将城堡粮仓、地下宝库以及存放战争物资的骑兵驻地等区域全部封锁起来，尽量不要惊扰本地民众，我们在入夜之后开始收缴物资，将它们快速运出城外。”
皮尔斯正吩咐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骚动，有士兵突然惊叫出声，还有人在大喊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他皱眉喝问道。
一直和士兵们并肩作战的营长沃恩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指挥官，前面是教会在蓝荆城修建的大教堂，我们原本打算直接攻进去，将那些神官逮捕驱离……但那些平民信徒竟然不要命的阻挡在门口，手无寸铁的把自己胸膛顶在士兵们的枪口下。”
北境军一直以来，就严格要求士兵在作战中必须尽量避免杀伤平民，遇到这种糟心的情况，大部分士兵都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仍旧保持令行禁止，和平民在教堂门口的阶梯上一步不让的对峙着，但指挥官没有下令的情况下，没人敢随意扣动扳机，开出射杀平民的第一枪。
皮尔斯听明白了情况，抬手下令道：“全军停止推进，包围教堂原地警戒！”
士兵们立刻得令，整齐划一的改变推进队形，分成两股小队将教堂前后大门堵住，一组狙击手更是攀到附近建筑高点，架起狙击枪透过教堂巨大的窗棱，瞄准困守在其中的教会人员。
“战斗神官和血脉骑士都护送着卡洛大公逃出城了……留在大教堂的都是没什么战斗力的祭祀神官，还有一些普通的苦修士和牧师。”
皮尔斯撇撇嘴，想起临行前哈维的叮嘱——面对教会的非战斗神职人员，无需采用过于极端的手段应对，摧毁教会设施后直接驱离即可。
教会也是敛财大户，在蓝荆城这样富庶的城市长久经营，不可能没有积攒下大批财富，皮尔斯虽然打算放过人，但没打算放过这笔巨款。
“他们用普通平民的血肉之躯作为阻挡我们的盾牌，实在是过于虚伪和无耻了，派人过去给他们下达最后通牒，驱散民众离开教堂，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任何一位神官。”
话音未落，教堂巨大的门扉突然敞开，几名身穿纯白袍服的祭祀神官从里面走了出来，越过虔诚守在教堂大门外的信徒，施施然地走向北境军的方向。
警戒的士兵毫不留情的抬起枪口，对准了走到面前的教会神官，大声呵斥道：“再前进一步，我们会立刻开枪射击！”
为首的神官撩起罩在头上的兜帽，露出苍老的容颜和灰白稀疏的须发，朝着皮尔斯站立的位置高声道：“我们求见军队的最高统领！”
皮尔斯却并不打算和他们近身交谈，隔了十来米的距离朗声道：“我就是指挥官，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老年神官颤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枚徽记模样的事物，交到身旁的士兵手中，大声道：“圣瓦伦国内……已经不再允许我们公开活动，想要接触你们只有眼下这样的机会……我们有一封来自圣城的信件，是由十三世教皇冕下亲自写给你们的领主阁下的。”
皮尔斯表情一愣，冷笑道：“写给城主大人的信？我怎么不知道城主大人和你们的教皇关系如此融洽，都到了可以有书信往来的地步了。”
一旁的营长韦恩言语更是不留情面，肆无忌惮的嘲讽了起来，“怎么？在金辉城外被我们打掉一个成建制的审判骑士团之后，教皇终于想起来给我们城主写信了？”
“想主动求和？戈瑞斯打算赔偿多少战争损失啊？”
几名神官脸色苍白，明显强忍着怒气但丝毫不敢发作，反而是为首的老神官不为所动，低声道：“请暂时将往日的事情放一放，教皇冕下的信中涉及极为重要的隐秘，事关重大不容半分闪失，我本人就是从戈瑞斯而来，打算借道巴克利前往圣瓦伦北境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您能承诺顺利将信件送抵，我们愿意无条件驱散阻挡在这里的信徒，教堂中所有财物任取，我们不会有丝毫抵抗。”
皮尔斯撇撇嘴，抬手道：“成交！信拿来！”
几名年轻的神官缓缓后退，只留下老神官佝偻着身体留在原地。
“信呢？”皮尔斯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
老神官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缓缓道：“我就是信……这是教皇冕下的口谕，除了北境领主本人之外，绝不能轻易被第三人得知，所以……劳驾您将我送到北境去吧。”
第493章 奴隶运输
与教会神官达成了简单的协议之后，聚集在大教堂的虔诚信众很快在神官和牧师的劝慰下，陆陆续续的放弃和士兵们的对抗。
这也让绝大部分北境军官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士兵能做到绝对的令行禁止，但一旦下令射杀平民，始终会对军队的士气有所损伤，这对于一支原本就是由平民组成的军队来说，很容易埋下不易察觉的思想隐患。
沃恩率先带队进入教堂，很快将所有神职人员尽数驱离，将一座偌大的教堂彻底清空。
接下来便是收获的时刻，按照任务要求……教堂和公爵府一样，所有书籍、古董、武器和一应值钱的物资全都被集中缴获，成箱的运出城带走。
在教堂的地下室中，士兵们用龙焰粉末制成的炼金炸弹直接炸开了教堂地库的厚重石门，一间堆满了箱子的狭小房间暴露在众人面前。
士兵抽出刺刀挑开一只箱子，露出里面堆放得满满当当的金色钱币，在场的人无不是倒吸一口冷气……教会比卡洛公爵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