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难王子,打钱 第193节

  巴巴罗萨才不想救这样的人,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值得挽救的价值。

  做掉了作恶三人的米尼西亚小队也不是什么好人,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也被军官示意给带走了,两名士兵上前抓住其肩膀,就拽着带走了,显然等待她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巴巴罗萨没有开枪,这些士兵和低级军官不是自己的目标,他继续等待下去,这条街是通往城中心的必经之路,他相信会有大鱼的。

  而巴巴罗萨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街道尽头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这让巴巴罗萨下意识的将身体俯低一些。

  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出现在街角,他们穿着米尼西亚精锐部队特有的暗蓝色胸甲,头盔上装饰着银色羽饰。

  为首的军官胸前挂满勋章,腰间配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军刀,显然是个重要人物,他们行进的速度不快,似乎在警惕地观察四周的动静。

  “长官,前面有尸体。“

  一个骑兵勒住缰绳报告。

  军官抬起手示意队伍停下,自己策马上前查看,就在他弯腰的瞬间,巴巴罗萨手中米尼枪的枪口指向了前者,在他的左右,其他两名副射手也举起了手中的燧发枪,他们会在巴巴罗萨开枪失手后,进行补射。

  巴巴罗萨不觉得自己会有失手的可能性,大鱼的距离并不远,也就五十米左右,并且还自己居高临下。

  唯一的问题就是大鱼骑着马,其次,他身上还套着一件胸甲,如果射击的角度不对,极有可能会被它给弹开。

  稍作犹豫,巴巴罗萨将火枪的照门对准了大鱼的脖子,枪口随着目标的移动微微调整。

  “砰!”

  那个军官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般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而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也恰好从城堡方向传来,整座城市仿佛都在颤抖,这样的动静遮掩了巴巴罗萨开枪的动静。

  “走!”

  巴巴罗萨收枪,扭头就往屋顶的另一边跑去,两名副射手紧随其后,三人迅速下楼,沿着漆黑的小巷离开了这里。

  玩家大部队并不远,就在隔壁两条街道外的一块小空地上,当巴巴罗萨带着人赶到时,那里聚集着五十多个玩家,他们正坐在地上歇息。

  有人正在借着月光在包扎伤口,有人则用沾水的毛巾擦拭武器、甲具上的血迹,现场除了物体碰撞声之外,没有人发出多余的眨眼。

  如此的寂静,让附近的居民畏惧的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更不敢偷窥,生怕惹来祸事。

  巴巴罗萨找到了坐在人群中间的爷傲,他一屁股坐在后者面前,抱怨着。

  “那些雇佣兵有点垃圾啊……”

  “匪徒嘛,我已经通知其他人,让他们也不要对这些垃圾留手了,就这样的傻逼,没有帮助的必要性……对了,这不是重点,我叫你回来,是因为是我们的任务变了。”

  “变了什么?”

  “不是杀老头,是夺城门了,任务上的内容要求我们夺取西城门,并坚持到天亮,我刚刚让人下线问了一下,原本正在攻打边界城堡的玩家出发了,他们正在向塔维茨基夜间进军。”

  巴巴罗萨愣了一下。

  “这能行的通?”

  “管它呢,打就是了,死了也不亏,成功的话,我们就赚大了,因为任务奖励就是这座城。”

  “真的!?”

第309章 乱七八糟

  “之前四百多匹马的马蹄印记,现在两千人越境……”

  在塔维茨基行省的边界要塞内,诺顿中将只是看了一下手中的情报,然后快步走到地图上,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就知道了今天白天和黑夜先后两波人马的去向。

  “是塔维茨基!?”

  诺顿中将的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图上,塔维茨基城的位置被他的指甲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白天先是两百到四百左右的轻骑兵,现在又是两千左右的步兵,巴格尼亚的将军这是想要干什么?袭击、偷袭塔维茨基。

  不至于啊,塔维茨基聚集着万余的军队,就这不到三千的部队越境,能做到这一点?

  情报官,我之前命令你收集对面的军情,现在你知道对方指挥两个兵团,将近五千余正兵的巴格尼亚将军是谁吗?”

  诺顿中将满脑子的疑惑,他觉得与自己对阵的米尼西亚将军是一个疯子,并且还是四肢失灵,不听大脑指挥的武疯子。

  哪有人这样打仗的啊!?

  今年春末时期,诺顿中将收到消息,得知巴格尼亚那边出兵攻打己方所占领的边界城堡时,他就已经觉得对方不愧是巴格尼亚蛮子,脑回路和自己就是不一样。

  现在是什么时候?

  就快要夏天了啊!

  夏天打仗,天气炎热,士兵们容易疲劳、中暑,非战斗减员率高,补给线也会因为高温而变得更加脆弱。

  只要开启战事了,诺顿中将就知道自己麾下的士兵一定会怨气大增、士气低靡,没有人愿意顶着烈日、吹着热风去和人拼命。

  他不觉得巴格尼亚士兵就能忍受这一点,居住在高山上的蛮子比大海男儿更加害怕炎热才对。

  所以,诺顿中将才觉得对面的对手是一个疯子。

  也因为这个原因,诺顿中将根本不想出动军队,越过巴格尼亚的边界去支援城堡守军。

  城堡守卫能够坚持到秋高气爽的时候,他自然会率领军队越境去支援、击退巴格尼亚人,反之不能的话,丢了也不可惜。

  边界城堡丢失,肯定是被火炮打得稀巴烂了,失去了坚守的意义,只要野战能赢,夺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诺顿中将很淡定,直到现在他收到了这样稀奇古怪的情报,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于正常,以至于没办法理解对手的做法。

  前面白天过去一堆大概有一个大连人数的骑兵,这个诺顿中将能理解,无非就是一次武装侦查行动,或者是一次对米尼西亚陆军防御体系的试探。

  但是,今天晚上过去的两千多名步兵这是怎么回事?

  巴格尼亚人这是想隔着边界要塞,把后面的塔维茨基给打下来吗?

  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疯狂了?

  塔维茨基可是有着一支万人兵团的存在,他们是要塞守卫的后备军,统领他们的戴维将军更是王国的名将,在对雷泰利亚帝国的战争中屡立军功。

  两千余巴格尼亚人奔赴五十公里后的袭击,诺顿中将并不觉得他应对不了。

  所以……

  诺顿中将用力挠着头,无比的苦恼。

  “参谋长,如果我们要拦截这些巴格尼亚人。”

  他转过身,对着站在身后的参谋长说道。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参谋长霍恩上校沉吟片刻,他走到地图前,仔细地观察着塔维茨基城的位置和周围的地形。

  “将军,他们既然选择夜间行军,必然是想避开我们的侦察,速度不会太快。”

  霍恩分析道。

  “如果他们直奔塔维茨基,我们可以将轻骑兵们派出去,让他们追上去,进行阻拦……但是这样做有一定的风险。”

  诺顿中将沉默着,他知道风险是什么,无非就是夜间出动骑兵,极有可能会被那些巴格尼亚蛮子在平原上进行伏击。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发生过,以至于诺顿中将没办法否定这事情再一次出现的可能性。

  但是不派骑兵都话,派步兵出去,风险却会更大,那些巴格尼亚蛮子,被其他人称呼为王子近卫的蛮子不是一般的野蛮人,他们更加的能打,并且敢打。

  “算了……派遣第三团出去,让他们去追击,同时派遣通讯兵去通知塔维茨基,让第七军团做好准备。”

  ……

  克里斯在进行一次军事赌博。

  本来攻打边界城堡,只是克里斯的一次练兵,他计划让新组建的十个步兵团轮番上阵,进行一次实战性质的长时间行军和低强度的攻城,让新兵们见一下战场上的硝烟和轰鸣。

  一个兵团绝大部分士兵都是新兵,这肯定会出问题的。

  所以,当克里斯发现塔维茨基有可乘之机的时候,他能派出的部队,就只有玩家,也只能是玩家。

  诺顿中将的感觉没有错,他的对手确实是一个疯子……不,是一群的疯子。

  塔维茨基城中的玩家已经改变了战法,他们不再对那些巴格尼亚雇佣兵提供帮助,相反,他们也攻击后者,只因为玩家实在看不过去这帮家伙的所作所为了。

  打着打着,玩家持续向西城门靠近,也就是他们之前进入城市的那扇城门。

  那里已经被一支米尼西亚步兵连队所占据着,他们在看到一些火把靠近的时候,先是高声警告了几声,然后就让火绳枪兵们对其开火。

  枪声在黑夜中炸响,子弹呼啸着穿过街道,但玩家们早已分散开来,他们不是正规军,没有整齐的队形,而是像狼群般灵活地穿梭在建筑的阴影中。

  诱敌用的火把在枪声过后都被熄灭了,街道重新归于黑暗,然而这样子,反而让那些守在城门口前的米尼西亚士兵感到更加的畏惧。

  黑暗,永远是未知恐惧的来源之一。

  “投掷火把!”

  米尼西亚人当中的上尉喊道。

  “兄弟们,让街道亮起来!”

  数十支火把被抛向街道,跳动的火光瞬间驱散了黑暗。

  然而就在光明重现的刹那,米尼西亚士兵们诧异地发现……街道上,空无一物。

  这怎么会,刚刚火把还烧着呢?

  “他们人呢?”一名士兵的声音中带着颤音,他的眼神在火光中焦急地扫视着四周。

  畏惧的气息,开始在米尼西亚士兵当中蔓延开来。

  “保持警惕!”

  上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肯定就在附近,别中了敌人装神弄鬼的诡计。”

  上尉的警告有点用,但是士兵们的呼吸还是逐渐沉重,火把的光芒在他们的脸上投下一片片不安的阴影。

  “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紧张的空气!一支弩箭毫无征兆地从上方屋檐的阴影里射出,精准地贯穿了领头上尉的咽喉!、

  他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捂着脖子踉跄倒地,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

  “房顶!敌人在房顶!”

  凄厉的喊声划破夜空。

  失去了领导的士兵们惊惶地抬头,火把的光芒只能照亮屋檐的下缘,更上方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恐惧瞬间爆发!

  “砰!砰砰砰!”

  惊慌失措的火绳枪兵们朝着房顶胡乱开火,硝烟弥漫,铅弹打在瓦片上溅起火星和碎屑,却无法命中那藏匿于黑暗中的死神。

  混乱中,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从米尼西亚人的身后传来,他们猛得回头一看,才发现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所有人的后面。

  一名米尼西亚士兵正在绝望的嚎叫着,因为黑影就站在他身后,一把黑色的刀尖正在从他肚子上刺穿,并向左右划拉,肠子和温热的血水顺着刀口喷涌而出,那名米尼西亚士兵像被掏空的麻袋般软倒。

  全身裹在深色斗篷里的身影缓缓抽出沾满滑腻脏器的弯刀,兜帽阴影下只能看到咧开的嘴角……那笑容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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