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一队构装骑士,骑士们并没有因为这场雨,让心情变得糟糕,北风军团构装骑士团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军纪,行军路上并没有人谁在交头接耳的说话,沿途上只有战马不时发出一声鼻响,马蹄踩踏着饱含水分青苔,悄然无声的行进在林荫道上。
骑士们散发着微弱魔法之光的魔纹构装铠甲,马鞍桥上挂着沾染着淡淡的黑紫色血迹的骑士长枪,战马身上披着乌黑毫无光泽的披挂甲,穿梭在幽暗的林荫路上,一丝丝的细雨迎头落下,远处的林中景色隐藏在淡淡的雨雾里。
……
回程的途中,我们在一片橡树林中进行了短暂的休息。
骑士们在树与树之间搭起一座座遮雨棚,没有扈从们跟在他们身边,这些行军途中的琐事都需要构装骑士们自己做,他们将战马牵进遮雨棚里,除去战马身上的厚重护甲,让战马轻松一会儿。
吉尔达部落的土著们赶上来,为我在一棵古树上搭建好一座临时的树屋。
树屋并不是很大,但是足可以让我和卡特琳娜、莫拉雅儿、科妮、普雅卡躲在里面避雨。
搭建树屋的原木树枝还都是湿漉漉。
与其说是一座树屋,倒不如说是一个拥有着遮雨棚的亭子。
我们这些人围坐在原木拼凑而成的高台上,虽然耶罗位面的雨天感受不到什么凉意,但是亭子里的木台中心还是燃起了一堆篝火,中间摆放着一块聚火术魔法符文板,青色的火焰从符文板中心位置向外窜出,我将遮雨斗篷脱下来挂在一旁,凑近篝火,试图将身上这件几乎可以捏出水来的魔法长袍烤干。
卡特琳娜将身上的‘大地之盾’魔纹构装和皇乌贼皮甲战裙脱下来晾在树屋的立柱上,只穿着紧身亚龙轻皮甲魔纹构装,两把短匕清晰的捆扎在浑圆的大.腿上,通红的眸子里依然流露着一丝凛然杀意,最近连续数场战斗让她实力提升得有些快,这让她在某些时候,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敏锐的感觉到我关切的眼神,对我回以温柔的微笑。
科妮和普雅卡算是在这片森林里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她们早已习惯了这里多雨的天气,她们这时候小心翼翼地将刺尾水晶狮皮甲脱下来挂在木屋的栏杆上,就在木台上铺了几片芭蕉叶子,穿着湿哒哒的胸围子和贴身短裤坐在篝火旁边,手里拿着两根剥掉皮的树枝,每一根树枝上窜了一张烤麦饼,火光映照两个少女的脸色红扑扑的。
她们俩在小声的用土著语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说裂石墓场里的战斗,或许还夹杂其他一些什么,好像还在谈论着一些有关于加拉瓦部落土著战士的话题,只是太多的土著语言我听不懂,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莫拉雅儿坐在我的左侧,她伸出手将湿漉漉的齐肩短发拢在一起,双手抬起的时候,身体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秀气的眼睛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晋级成为十二级魔法师之后,她比以往显得更加自信了一些。
“吉嘉,你知道在裂石墓场的山谷晋升成为十二级魔法师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吗?”莫拉雅儿眼睛望着木屋外面的雨帘,对我说道。
“你看到了什么?让我猜猜。”
我将凝结出来冰块放进玻璃杯中,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悦耳的叮叮当当声音,然后倒满一杯琥珀色的金苹果酒。
而我随即也开始回想起莫拉雅儿晋级时候的场面,说实话,那时候我刚好与战争古树安尼尤丁在交谈,那时候已经确定她的晋级之路很安全,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后来看到了什么。
我用手按在额头上,一边低头回忆着山谷里的场面,一边对她说:“当时你在晋级过程中,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木系元素的魔法气息,而且当时你整个人的皮肤都变得绿油油的……我听说如果木元素亲和度达到一定高度之后,可以看到生活在元素世界里的木元素之灵,你是不是看到了木元素之灵,并且与它进行了短暂的沟通?”
“哈哈,我是很想看见木元素之灵啦,莫拉斯说我的元素亲和度还差的远呢!”莫拉雅儿听到我这样说,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后她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我一脸正色地说道:“在那片山谷里,我看到了关于裂石墓场的一些历史,或许可以说是战争古树安尼尤丁不断抗争黑森林封印法阵的故事。”
我在那个山谷里并没有发现莫拉雅儿说的这些,所以一下子来了兴致,对她问道:
“你是说,安尼尤丁一直想要挣脱黑森林里的封印法阵的束缚?”
裂石墓场里的这棵战争古树好像知道很多的关于这片黑森林的秘密,只是初次见面,我们彼此都在试探对方,所以并没有从它那里获取更多的信息。
“嗯,没错。”莫拉雅儿问我:“你知道裂石墓场是怎么来的吗?”
我将手里加了冰的金苹果酒递给她,对她说:“这不是就耶罗土著们起的一个名称吗?大概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这时候,土著侍女普雅卡为我们递过来几块切成了三角形的烤麦饼,麦饼被她们烤得金黄酥脆,上面铺着一层散发着焦糊味道的枫糖浆,吃起来烤麦饼异常的酥脆甜美,用烤麦饼搭配枫糖浆这种吃法是土著人想出来了,倒是一种很不错的味觉体验。
莫拉雅儿伸出两根手指掐住一块三角形的麦饼,优雅地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才对我说:“据说在世界树设下这座封印法阵之前,黑森林里的战争古树们拥有自己的领土,它们带领一群树精在领土上不停的游荡,它们被称为森林的守护者,后来战争古树之间发生了一场混战,于是世界之树归来之后,在黑森林里设置一座大型封禁法阵,将所有活着的真正古树和树精们禁锢在原地。”
这段耶罗位面上的历史我是知道的,我对她点了点头,期待她继续往下说。
莫拉雅儿继续说道:“从封印法阵存在那一天起,安尼尤丁和这里的树精们就在不断地尝试着挣脱束缚,安尼尤丁和它的树精们试图将泥土中发达的根系拔出来,恢复以往的行动能力,可是在封印法阵的束缚下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于是它们针对封禁法阵做了一些大胆的尝试。”
没想到战争古树安尼尤丁既然拥有这样一颗暴躁的心,对于生命似乎永远没有止境的古树一族来说,暴躁这种情绪最不适合它们。
我忍不住自己心里面的好奇,对莫拉雅儿问道:“我很想知道这位战争古树安尼尤丁先生接下来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尝试?”
莫拉雅儿笑了笑,将一块烤麦饼塞进嘴里,又从普雅卡手里接过一块,然后才说道:“包括自断树根以便于挣脱封禁法阵的束缚,又或者让耶罗土著信徒们想办法摧毁封禁法阵的魔枢,不过这些后来都失败了,于是后来便有了裂石墓场。”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莫拉雅儿问道:“难道说裂石墓场也是它们针对封禁法阵做出的一种反抗手段?”
“是啊,裂石墓场里面的石林是树精们刻意挖掘出来的,树精们虽然无法行动,但是它们却拥有挖掘的能力,于是它们利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将自己从泥土中挖掘出来,这片石林最初的样子其实是一道山脊,他们将整座山挖得只剩下数千根石林,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挣脱束缚。”莫拉雅儿用手比划着说道。
很难相信裂石墓场里的那些石林居然是挖出来的,难怪那些柱山居然那么不稳定。
不过看起来,安尼尤丁和他的树精们一定是失败了,否则它们就不会留在裂石墓场里面了。
“可是随后树精便发现一旦根系离开柱山之后,身上的神奇力量就慢慢消失,变成一棵普通的巨树而死去,树精们这次挣脱封禁法阵束缚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是裂石墓场这片奇异地貌却是保存了下来。”莫拉雅儿对我说。
“这位……哦不,这棵战争古树安尼尤丁先生还真是很有性格。”我忍不住称赞道。
“……”
……
回到山谷营地的时候,五千名骑士扈从正紧张的守在营地中,见到我们这些人凯旋而归,扈从们欢呼着从营地里跑出来,整个山谷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
卡兰措和她的兽人构装战士们作为先锋营,已经在赶往日怒之桥的途中。
我们没有在山谷营地这边继续休整,将营寨拆掉之后就带着构装骑士继续向南部进发,当我们的队伍走出山谷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队加拉瓦部落的土著战士赶了上来,在他们的手中还只有一些最基本的木矛、木盾和木弓,土著战士的身上穿着还生长着翠绿树叶的树皮甲,一位年轻加拉瓦部落首领跑在最前面,兴冲冲地跑到我的面前,对我呜哇呜哇地说了一大堆。
我一脸疑惑地看向跟在身后的普雅卡,普雅卡对我耸了耸肩膀,小声地说道:“这位加拉瓦部落的首领说,他想要和我们一起去杀尼布鲁蛛人。”
这时候,我才看到在这位土著首领的身后密林中,不断走出一些年轻的加拉瓦部落土著战士来。
当这些土著战士走上来之后,竟然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齐刷刷地对站在我身边的莫拉雅儿恭敬地行礼。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说实话,这些土著战士除了在战场上充当炮灰之外,偶尔只能帮我们打扫一下战场,或者是在后面挡住巨型蜘蛛脚步。
土著战士们根本没有能力对抗那些尼布鲁蛛人的实力,而且他们的加入还会让我的队伍显得过分臃肿,并且这些土著战士们当然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一旦将它们纳入队伍中,我还要向他们提供一份军需物资。
原本最近这段时间军需物资就很紧张,如果再分给那些土著人的话,物资供应将会更加捉襟见肘。
虽然在艾丽娅的筹备下帝都那边物资准备得很齐全,但是如何能够全部运进耶罗位面来,一直是都个大问题。
在吉尔达部落的土著首领和加拉瓦部落土著首领一脸期待之下,我拒绝了这些加拉瓦部落的土著战士。
第1355章 德斯蒙德伯爵眼中的耶罗
拒绝这群加拉瓦部落土著战士的时候,我心里面有些矛盾,这么做有悖于我最初的那个想法。
‘团结一切愿意抵抗尼布鲁蛛人的力量’
这句话我对战争古树说过不止一次,可现在我却拒绝了这群土著战士的加入。
心里面似乎有个声音在小声地说:
‘你这是撕毁自己的诺言,你背弃了自己说过的话,你这个失信者……’
眼前这些加拉瓦部落战士,他们能够摒弃对帝国人的仇恨,加入我们抵抗尼布鲁蛛人,这多少让我有一些感动。
只是我担心,他们加入我们之后,不但不会对我们有任何的帮助,反而适得其反,成为了我们的拖油瓶,那就不如今天在这里直接出言拒绝。
‘很抱歉……’
普雅卡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委婉些,可还没有等土著少女普雅卡把话说完,加拉瓦部落土著首领就无力地挥了挥手。
他此刻毫不掩饰地露出沮丧表情,他粗糙的大手放在古铜色的脸上,向普雅卡表示接下来那些话就算不说出来,他也能猜得出来。
“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些尼布鲁蛛人!”加拉瓦部落的土著首领这样对普雅卡说。
普雅卡将这句话翻译给我,说完这些,他便带着那些部落战士转身走进密林。
一队构装骑士从土著首领的身边经过,金属护甲片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骑士们将战枪擦拭得油光崭亮,他们的铠甲经过细雨的洗涤,上面那些黑紫色的血迹已经全部被冲刷掉,似乎一位土著战士靠的太近,战马们暴躁的打着鼻响,它们铁蹄踢踏在泥地上,沾着泥巴的苔藓随着马蹄四处飞溅。
土著首领用一种十分羡慕的眼神,看着这队从旁经过的构装骑士。
构装骑士腰间佩戴的那些刻画着魔法符文的骑士长剑,眼睛里仿佛一片火热,绯红之剑、工匠之剑、暴风剑、十字军刀等等,每一把都是矮人工匠精心打造的,并且有附魔师在长剑上附上魔法,让长剑拥有神奇的魔法力量。
他的目光从骑士后背上的骑士轻盾上收回来,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他大概想到了自己部落里战士们的武器装备,加拉瓦部落首领下意识地扭过头,看了一眼自己部落战士们手里拿着的木质武器,又看了看吉尔达部落的战士们手里的武器和身上的装备,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垮。
几乎所有的吉尔达部落的土著战士身上都扛着一把打磨得十分锋利的黑铁长矛,尽管天气炎热,但是在他们身上那套硬皮甲的外面,居然还套着一件锁甲背心,背上的制式军弩更是让这位土著首领看得有些眼红。
他淡淡地一口气,踩着地上湿漉漉的青苔,向裂石墓场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在我的心里面忽然有了某种情绪,让自己冲动了一下。
我向前跑了几步追上,去对那位加拉瓦部落首领喊道:“等一等。”
土著首领听到了喊声,一脸茫然转头望过来。
他看到是我在喊他,最初还以为我改变了主意,一脸期待望向我。
我快步走过去,卡特琳娜紧随在我身后。
站在土著首领的面前,我对他说道:“既然我们大家都在对抗尼布鲁蛛人,我想我们之间也许可以相互交换一些资源,我手里储备了一些暂时用不到的装备,我愿意将它们分享给你们,别急着想着那什么交换,下次见面的时候再给我。”
我示意土著少女普雅卡将我说的这些翻译出来。
土著首领先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普雅卡,随后转过头盯着我,嘴巴咧得很大,像是在笑,但是又表现得有些难为情。
看到这位土著首领并没有拒绝,我便对着他摆了摆手,说:“那你先等下啊!”
这时候,德斯蒙德伯爵正带着北风军团的构装骑士们沿着林荫道一路向南,最后一批骑士扈从们牵着满载物资的骡子从我们面前走过,紧随在骑士扈从后面的是一队八百人的野蛮人奴隶重弩团,他们在休息的时候擅自烤蛛腿肉吃,因此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绕到一棵大树的后面,我在这儿撑起了一扇通向辛柳谷的传送门,地底仓库里面有一批普通皮甲和黑铁长矛、制式军弩,这些原本都是准备给吉尔达部落的土著战士们准备的。
可惜绿谷密林的那场战争爆发得太早,还没等我将这些格林帝国步兵团的标准制式武器装备交给他们,大部分的吉尔达部落战士就死于那场绿谷密林守卫战中。
所以这些足可以装备四支步兵团的制式军备就留在了辛柳谷,原本还打算等到返回坦顿城的时候,我将这批兜售给迪士累利骑士。
哦!不对,他现在已经因为战功卓著破格晋升为贵族子爵。
现在看起来,似乎这些耶罗土著战士们更加需要这批军备,我让辛柳谷里的那些女半兽人将一批可以装备一千五百人的步兵制式装备摆在加拉瓦部落首领的面前,看到那些被打磨得锋利的武器,这位土著首领终于再也绷不住了,他跌坐在地林间空地上,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我们眼看就要消失在密林里,他才从失魂落魄中清醒过来,他追在我们队伍的后面,大声呼喊着。
我转头看向普雅卡,普雅卡对我眨了眨眼睛,脸上挂着亲切地微笑,对我说道:“他在说‘下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跟他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下次见面将会在战胜尼布鲁蛛人的庆典上。’”
普雅卡这时候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更加明亮,只是她没有对后面那位土著首领高声呼喊,而是求助身边的同伴科妮。
这位吉尔达部落巫师学徒一下子明白了普雅卡的心里在想什么,她的双手在胸.前合十,口里念诵着一种让我有些眩晕的咒语,身前的地面慢慢长出来一团大叶植物的,那些叶片的形状看起来有些像是多肉花,层层叠叠向四周铺开,直径差不多约有一米,等到这株植物完全铺开之后,从植物芯里面钻出一条水桶粗的鬼尸藤来。
我早知道,这位巫师学徒在莫拉雅儿的帮助下,成功的与鬼尸藤签订了魔法契约。
科妮不再需要用自己身体的血肉饲养这只鬼尸藤,拥有‘滋养’生命魔纹的她,最近体质一直在不断的增强,她最近一直在向牛头人鲁卡学习一些斧子的使用技巧,看起来是想成为一位斧战士。
同时她还能随时在森林里召唤这条鬼尸藤,有了这样一位战斗伙伴,科妮如今的实力已经凌驾于大多数土著战士之上。
科妮一脚踩在鬼尸藤的头部,稳稳地站在鬼尸藤滑腻的身上,鬼尸藤就像是一条巨蟒一样飞快地向队伍后面游去,她拦在那位加拉瓦部落土著首领前面,讲我的话传达给他,随后又乘着鬼尸藤飞快地追上了我们。
……
我们的队伍在前往日怒之桥的路上,遭遇了两次小规模的战斗。
遇见的这两支蛛人队伍蛛人战士的数量都不足五百,虽然它们一路之上十分的小心谨慎,但在树精们的精神之网里它们根本无所遁形,树精们甚至在林间布置了一些障碍,让它们在林间穿行变得无比艰难。
而在发现蛛人战团之后,构装骑士们立刻就追了上去,终于在战争古树安尼尤丁的势力范围之内追上它们,并且在树精们帮助下,蛛人战士就像是一群被束缚了手脚的大笨兽,既无法逃跑,又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往往每次举手抬足之间,就会有无数根须将它们缠绕住。
无法想象这种战斗对蛛人战士来说是一种怎么样的噩梦。
它们在构装骑士的面前,发出阵阵悲愤的怒吼,像是在表述这场战斗对自己是多么的不公平。
它们甚至想要一场体面些的决斗,但是站在它们面前的是北风军团构装骑士团,这些来至于北境的骑士们这些年一直在冰天雪地的环境里,与野蛮人战士做殊死搏斗,那些所谓骑士精神里的公平,在这些北境骑士心里好像从来都不存在过。
在树精们的帮助下,构装骑士们甚至不愿使用骑士长剑,他们骑在马背上,端着五米多长的骑士战枪刺穿蛛人战士黝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