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雅惊讶地说:“爱丽莎?”
她见阿昂左肯定的点点头,又不确定地在问了一遍:“那位史洛伊特城景月公爵的亲妹妹,被格林帝国的君主封为公主的爱丽莎?”
“我知道他们是些什么样的人了!”莫拉雅忽然停下来,不在问下去,转头对我说:“伊藤家的凯男爵虽然死在马斯小镇外面的奔马河边,但是他当初最亲信的属下,却有一些从史洛伊特城里逃出来,躲进紫青山脉里成为了叛军!你们这些人就是那些躲进深山里的叛军……”
阿昂左瞠目结舌地看着莫拉雅,一时之间,也想不通莫拉雅为什么会对他的底细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心说:这下你们还真是撞在枪口上了,莫拉雅儿这两年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就是在舞阳平原上被抓之后的那段屈辱日子,她算是恨透了凯男爵和他的那些手下,原以为凯男爵死了之后,这些仇恨也应该随着凯男爵一起顺着奔马河飘走了,但是现在看起来,莫拉雅的眼中已经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
一根锋利如刀的树藤从阿昂左的身后刺穿了他的心脏,一股鲜血飙射出来,带走了阿昂左全部的生机。
“你们不是说好了要放过我的?”光头男阿昂左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口滴血的荆棘树藤,他的嘴巴被我紧紧的捂住,声音在他喉咙里想的模糊不清,但我依旧能够听明白他是在质问我,他惊惧地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气息也变得微弱。
莫拉雅冷冷地伸过头去,对他说:“你和他约好了,让他放你一马。可你问过我没有?我可没答应不杀你!”
“你……”
第511章 营救行动
轻轻地推开卧室的舱门,看到门口两侧一身船员装扮的守卫,爱丽莎的眼中露出一抹狡黠地神色,她眨着一双看起来很无辜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是可爱的小刷子,那双眼睛就像是渔湖的湖水一样清澈透明,深蓝色的眼底带着一抹局促与不安,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华贵的真丝睡衣,圆圆的领口露出白玉一般的雪肤。
她的鼻梁微微有些显得过分的挺拔,轻启薄薄的粉色嘴唇,对着守在门口的那位船员身份的守卫说道:“守卫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些水?”
那两位守在门口的强壮战士就像是石像一样,面对爱丽莎的请求,根本就不为所动。
爱丽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焦急,但是很快就将这份担忧深深地藏在心底,她又轻声问道:“我可以见见你们的船长么,你们能帮我传递一下我的请求吗?”
那两位站在门口的船员战士依旧是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爱丽莎一眼。
爱丽莎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大眼睛在灵活的转动着,头脑飞速的旋转着,那种灵动的气息让她美得就像是一位白精灵。
这时候,房间里的沙发上忽然响起了两声轻轻地咳嗽,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顶级船舱的华美客厅里传过来:“别白费心思了,莎公主,我们为了这次行动,谋划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请您安静的待在卧室里,我们无意冒犯您,只要您能够配合我们,您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也许用不了多久,景月大公爵就会载着我们的兄弟,将您换回去,所以在此之前,请不要做哪些徒劳的尝试。”
那是一位面容苍老的老妇人,她的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就像是松树皮一样,松弛的眼皮几乎将眼睛全部遮住,她的身体佝偻着,双手就像是鹰爪一样干瘦如柴,长长的指甲弯曲着,锋利如刀。
老妇人穿着一套绣满了各**法符文的暗紫色长袍,安静的盘膝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颗水晶球在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辉,她地眼睛张开一条线,从里面射出一道柔和之光,照射在水晶球上,似乎那颗水晶就是她的全部。
那位老妇人闭着眼睛,浑身散发出强大的魔法气息,爱丽莎脸上的那一丝希望终于在桌上烛火映照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将舱门关上,脸色颓然的靠在舱门上,苦着脸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说:“对不起啊,苏菲儿,为什么我们两人的出游总会是以失败告终啊,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她担忧的看了躺在床上昏睡的苏菲一眼,那张精美的容颜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昏迷,水系魔法的反噬力量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谁知道会对苏菲的魔法池造成怎么样的伤害,爱丽莎甚至幻想着,这时候躺在那张大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应该是自己,也许这时候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苏菲是在那些叛军抓捕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受到水系魔法反噬力量,才会陷入昏迷的。
两个朋友足足有三年的时间未见,在爱丽莎的眼中,这位容貌绝美的闺蜜性格改变了很多,她更加的独立,也更加的坚强,她的眼神比以前更加坚定,也许是因为苏菲知道自己以后要走什么样的一条路。所以在那些叛军冲进房间,对爱丽莎宣布:她们两个人已经是红衫军的俘虏的时候,苏菲连想都没想就进行了反抗,很可惜的是,苏菲儿精神力因此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直接陷入昏迷之中。
那位始作俑者像是永不知疲倦一样,守在客厅里。
“要是我们能有两个魔法掃把就好了,也许我们可以想办法从这里飞出去!”爱丽莎双手托着白净的下巴,屈膝跪在床边,对昏迷不醒的苏菲说道。
她幻想着自己与苏菲砸开房间里的玻璃窗,骑着魔法掃把在这片广遨的星空下自由的飞翔,冷风将她的小鼻尖吹得通红,她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但是她依旧大胆的向前飞,她们透过云层,甚至还可以看见灯火辉煌的史洛伊特城,爱丽莎大声地告诉自己的伙伴苏菲:那就是她的家!
可是这一切,就像是爱丽莎做的一个梦,房间里烛台上的火焰不停地跳动着,一丝冷风让她感觉有一丝的疲倦,眼皮儿不停地在打架,她轻轻地合上眼睛,对自己说:睡一会儿,就睡一小会儿。
……
这是一间非常豪华的客房,大概只有那些大贵族们才有权利享受到这种待遇,不仅仅房间里有独立的卧室,外面甚至还设有一间招待客人的客厅,客厅里面的沙发制作得非常考究,采用的皮革都是帕伊高原的魔羚羊皮,用这种最低级的魔兽皮革缝制沙发,也算是极为奢侈的事了。
卧室的房间里有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水味,那是女孩子身上清新的气息,一种暖暖的香气。
那位莎公主趴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双手扶着精美的圆形大床边,臻首枕着雪白的双臂,像是睡着了。
青纱帐里面睡着一位容貌极美的少女,正是苏菲。
我真没想过,她居然和我们乘坐同一艘飞艇返回格林帝都,之前,我与莫拉雅找她告别的时候,她都不曾透露只言片语的,口风倒是蛮紧的。
那张美丽的脸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我已经有些习以为常,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哎,她的那张祸水级别的脸蛋儿也就这样了吧,水系魔法师拥有极美的面孔并不算太稀奇。修炼水系魔法,稍微有一些驻颜功效,这个论点在我看来,确实是有些根据的。
苏菲儿躺在床上,身上的魔法气息显得十分的紊乱,凭借我敏锐的魔法感知力,不难猜测她之前一定是动用了超过她能力范围以外的魔法技能,受到很强烈的魔法反噬。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跟在海蒂导师身边,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有太强的性格,这很容易受到挫折。
……
记得初次见到苏菲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级魔法师了,那时候她的性格还是像水一般的柔弱,丝毫没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魔法师,她修习的魔法技能偏重辅助治疗,所学的攻击性魔法技能仅仅有一个水球术。
现在的苏菲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女生了,我清晰的记得去年冬天,她和海蒂导师同时站在城墙上,头顶悬浮着一根五米多长的‘冰枪’,吓得那几十位试图偷偷袭城的野蛮人仓皇的从城下逃走。
我微微摇着头,无语地坐在床前,非常心疼地从怀里摸出一瓶珍贵的精神力药水,药水瓶非常的小巧,就如同指甲油的瓶子那么大,里面只装有三滴药液。
单单这样一小瓶精神力药水,其价值就在三块魔晶石以上,而且是在市场上很难买到。
很多九级魔法学徒在进阶成为一级魔法师的时候,为了冲击瓶颈,在体内形成‘魔法旋涡’,都会想法设法的为自己购买到一瓶这样的精神力药水。
我这瓶精神力药水,正是用辛柳谷内圆形山谷中那片药园产出金针草提炼出来的。
……
记得那还是几天前的事儿,当时我还没有接到海蒂导师的通知。
刚巧药园里有一批金针草长成,我迫不及待的采集下来,将它们送进一间魔药商店,本以为这一次提炼出来的五瓶精神力药水,又能让自己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可是那些精神力药水还没有在魔法腰包里放稳,就被闻讯赶来的马文搜刮走一瓶。
后来得知,我将要在近期就会前往帝都,所以在临别之际,将手里剩余的几瓶精神力药水,分别送给好友斯威夫特、特丽莎、鲍比每人一瓶,我希望会对他们今年冲击一级魔法师瓶颈时,能够有所帮助。
所以,如今我的身上仅仅剩下这么一瓶珍贵的精神力药水了。
不过很早之前,就听赢黎说过精神力药水对于修复魔法反噬造成的精神力损伤有奇效,所以看到苏菲昏迷不醒的样子,很自然的从怀里摸出了最后一瓶精神力药水。
我单手轻轻地托住苏菲的下巴,轻轻撬开了她的嘴巴,打开小瓶的瓶塞,将一滴精纯的药液倒进她的口中。
一股精纯柔和的精神力量在她的身体里荡漾着,终于看到苏菲似乎在睡梦中,眉头也轻轻地舒展开,只不过依旧没醒过来。
我抬头默默地看着卧室的门,想着如何才能应付门外的那两个守卫以及那位老巫婆。
……
客厅里充斥着魔芋花粉的淡淡香气,两位叛军身份的守卫战士站在卧房门口,只听见两声沉重的‘噗通’声,两名战士守卫昏倒在地上,竟然发出非常沉闷的响声,在这客厅里异常的响亮。
那位盘膝坐在沙发前面的女魔法师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睛放出炯炯的目光来,脸色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此刻,我就躲在房间里墙角窗帘下面的阴影中,我本以为隐藏得很好,在阴影里,我是几乎能够全部消失不见,只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黑雾,可是没想到她却依旧向我看了过来,她的喉咙里就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沙哑地对我说:“出来吧,小子,没想到竟然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这么久,现在的新派系魔法,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我屏住呼吸,不为所动。
“你就像是一只小猫,我可是能问到你身上那种暗影系的味道,呵呵……”说话间,她双手抱起那颗水晶球,嘴里开始念诵出魔法咒语来,瞬间,一团藏蓝色的魔法光晕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化成一道魔法光环,如同闪电一样向外扩散。
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魔法,当那道魔法光环触及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的身体里面的暗影元素竟然忽然完全崩溃,维持着隐身的那道魔纹法阵也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好不容易凝聚的暗影元素一下子,像是一道青烟一样飞散开来,这时候,静静站在窗帘后面的我,竟然直接显出身形。
我也是大吃一惊,以前我可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居然有人能用魔法让我的暗影魔法失效了。
那位老婆婆看到我显露出来真身,阴冷的目光里也是一脸的震惊:“你……怎么会是个魔法师?”
“不管怎么样,既然进了这间屋子,那么你就要注定留在这里了。”她伸出干枯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水晶球,然后发出几声干哑地小声:“呵呵,孩子,过一会儿,你就会领悟一句至理名言: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算是魔法公会那帮老家伙,也无法保护得了你啊!”
“沉默术”
她眼睛里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口中还说出了她施展魔法的名字,那些绕口的魔法咒语音节,竟然是我完全没有听过的生僻魔咒。
一时间,她的背后竟然浮现出一只浑身黝黑的红眼蝙蝠虚影,她竟然拥有‘势’,而且这只由魔法元素组成的虚影竟然是那么的清晰可见。她至少是一转以上的中阶魔法师,而且竟然还会二级魔法技能‘沉默术’。
我心里也是暗叫了一声:不好。
根本没有办法躲闪。
就见老女巫手中的水晶球里射出一点星芒,直接粘在我的身上,一条没有任何属性的魔法丝线在我的身体外侧,迅速的编织成一道网,中间还有用古精灵语写的‘静默’两个字,这个魔法之网就像是件背心一样,套在我的身上,我竟然无法挣脱。
魔法丝线上的魔力彻底点燃了我身体里的魔法力,身体里原本已经有些紊乱的魔法里,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了,那些魔法元素不受控制的在体内运转起来,然后冲击着我的精神之海,竟让我一时之间凝聚不出任何的魔法。
我心中暗想:“大概苏菲受到魔法反噬,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沉默术’魔法。”
我吃力地用拎着一把修罗斧,从窗帘里走出来,借着客厅里的一面镜子,我发现脸色竟然有些过分的苍白。
这时候,我面色平静的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对着这位老女巫扬起了嘴角,得意的微微一笑。
面对一位至少十级以上的中阶魔法师,我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位老女巫意外的脸色一变,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下意识的念出一连串的魔法咒语,居然在自己身上加持了一个淡黄色的魔法护盾,像是一个椭圆形光球,将她完完整整的包裹在里面,然后似乎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里放射出怨毒的目光。
第512章 激斗
“咕咕!”老女巫充满了皱纹的嘴唇忽然像是一朵绽开的菊花,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像枭兽般古怪的声音,她在得意的大笑。
魔法盾的光环将她整个人包在里面,她抬起头用阴厉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想要在我的身上剜一块肉下来。
她用那骨瘦如柴的枯爪指着我,略显得意地对我说:“还以为你这小子哪里来的狠角色,没想到却是个只会虚张声势的愣头小子。”
此刻,我的身体被魔法元素风暴肆虐着,那些魔法元素在身体里,就像是千万把小刀在不停的割我的肉,就像当初吃了燃尽果的我全身被燃尽果的火毒焚烧所带来的痛感。
这种深埋在脑海中,无法泯灭的记忆,让我全身都为之战栗,甚至要比当初燃尽果火毒带给我的痛苦还要强十倍。
我没想到仅仅是一个二级的沉默术,竟然让我身体里的魔法力量完全的失控,那些藏在节点中的魔法元素,迅速摧毁我全身的经络,就像山洪一样忽然爆发出来,就像是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我身体里的大炸弹,‘轰’的一声炸开。
我坐在老女巫的面前,想要凝聚一丝法力去引导身体里失控的魔法元素,费了半天劲却没能成功。
魔法元素在肆虐,我因为极度地疼痛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我自身的血脉天赋‘自愈’能力,不停地修补着那些魔法元素对我身体造成的伤害,一时间形成了某种非常诡异的平衡,我的身体里面不断地承受着从毁灭到再生这样的痛苦历程,因为‘沉默术’而发生暴动的魔法元素。只是藏在身体各个节点中的魔法元素,它们不停地摧毁着我身体里面的一些血肉,然后这些经络通道却在不停的重生。
全身那些魔法元素运行的经络,被不停的摧毁着,而又不断的再生,新的经络对于魔法元素在身体里的运转,显得更加的顺畅自如,我的身体不断的在做着各种有利于储存魔法的改变,那些经络的流转路径,也在按照我的心意,不停的发生着细微的变动,似乎那些经络在我的整个身体里,形成了一幅魔纹法阵的阵图。
那是一副可以增强初级水系魔法技能十分之一威力的水系魔法增幅法阵。
我发现身体里的经络在不停的被魔法元素毁灭掉之后,身体自愈能力重新生成的那些经络竟然细微的地方,改变了一些魔法元素流动的路径,最终完整的经络图竟然像是一幅最简单的‘水系魔法增幅’的魔纹法阵。
这幅魔纹法阵是魔法符文课上最初级的最简单的法阵,它让我记忆非常的深刻的原因,却是因为果果姐,记得在星湖草原的营帐里,果果姐曾经让我看过一幅在她小腹上纹出来的初级魔纹构装,她对我说这是她父亲在她成为七级魔法学徒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
正是因为那时候,在果果姐的身上看到了这样一幅初级魔纹法阵,才让我有了成为一位铭文师的梦想。
也许正是因为脑海中的潜意识,脑海里清晰的记得这幅法阵上的每一处细节,才会在经络重新生成的时候,身体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身体里面魔法元素不停摧毁着全身的经络,‘自愈’能力的血脉天赋又在不停地修补,最终修补而成的经络,竟然形成了一幅最简单的‘初级水系魔法增幅’魔法法阵的样式。
这一切,都非常不可思议地在老女巫面前进行,她却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依旧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问题。
小腹处的魔法池情况还算稳定,魔力漩涡趋于平稳的运转着,我正在细细的品味着身体的这些变化,就听老女巫有些兴奋地说:“是不是忽然觉得,如果失去了魔法,你会变得一文不值?”
老女巫得意地看着我,她的指尖燃起了一团细微的火苗,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急于杀掉我,而是试图在我面前证明一些什么。
随后她感慨了一声,又像是在安慰我,她将头凑到我的面前,认真地对我说:“你能在我无法察觉的情况下,潜入这个房间,也算是很不错的本事了。”
我坐在她面前,也不理会她的这些话语,只是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显出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其实身体里的那些四处肆虐的魔法元素正在慢慢的趋于平静,可是我依然不能移动,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老女巫对我耳膜的摧残。
我此刻是非常担心的,我担心她失去来讲话的乐趣,在接下来的几秒钟时间里,对我释放一个火球术,将我化成灰烬。
我的身体整个后背完全被冷汗浸湿了,可我脸上丝毫没有一丝慌乱的表情,依旧淡定地看着她。
之所以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其实是因为我根本动弹不了。
而我此刻表现出来的淡定,在老女巫看来,也是一件是不可思议的事,于是她非常好奇的问我:“不过,小子,难道你就不怕死?”
我背后冒着冷汗,却只能是咬着牙对着老女巫故作轻松地点着头。
随后她自己也不太相信这个理由,于是又问我:“还是你觉得我不敢杀掉一位魔法师?”
她有些暴躁的操控着水晶球,瞪着一双死鱼眼儿,非诚不能理解地问我:“我就是想知道,你凭什么敢这么淡定的坐在我对面?”
“……”我无言以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话。
显然她已经失去了耐心,她皱着眉头举起了如鹰爪般干枯的手指,指尖上的魔法火焰在不断地释放出炽热的火焰,那根手指慢慢的向我靠近,那团魔法火焰足可以将我烧得连灰都剩不下。
“这么晚了,打扰老人休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老女巫有气无力的对我阴测测地说道,她的手臂从魔法盾中伸出来,冒着火焰的手指刚要碰到我的脸上,就在这时,房间角落的地板上,一条绿色的青藤忽然像一条毒蛇一样弹射过来,整个青藤在老女巫惊骇的目光中,缠绕住她的手臂。
老女巫惊骇的想要将手臂缩回魔法盾中,无奈自身的力量有些小,根本抗拒不了树藤的拉扯,身体反而一点点的被那根树藤拉扯得从圆形的魔法盾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