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纹的篆刻涉及到的知识面很广,但是我这种新入学的菜鸟又怎么会懂那么多,很多的魔纹理论我都依靠强大的记忆力,硬生生地记下来的,有的东西很难理解,没关系先记下来,等到后来的那些知识点也一起学会了,那些系统的知识往往是交叉并存的,领悟了其中一个环节,其他环节上所不能理解的东西也会豁然开朗,有所领悟。
我将这事儿归结于我精神之海的力量强大,能够很有逻辑感地将那些新知识系统的排列好,仅仅是一周的时间,一对魔法赤铜的护腕已经是戴在了岩石高仑的双手之上。因为护腕是小件儿,四件半圆弧形的魔纹金属板并没有太多的工作量。仅仅用了四天,我就绘制完成了,第五天的时候耶基斯学者抽空将这些魔纹金属板组装成一对巨型护腕,护腕上的魔纹是‘精准’,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出来魔法赤铜之外,我们收获了五瓶恶魔之血,每个三角形的玻璃瓶子里装满了鲜红的液体。这种中级魔法材料是合成魔法药剂的,我把这五瓶恶魔之血送到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魔法药剂店,请那里的魔法药剂师帮我连成了五瓶碧火魔法墨水,那位帮我们制作碧火药水的药剂师最后还想要收购一两瓶魔法墨水,被我拒绝掉了。
不过‘魔力催化’的魔纹有些复杂,每次画一张这样的卷轴,几乎就能够将我身体魔法池里面的魔法力全部耗光。
这样一来,每当我练习制作‘魔力催化’这个魔法样本的时候,最缺的反而是魔法值。我想了一些办法,比如长时间开启蓝水晶魔法石鼓,让‘魔力回复’总是处于运行状态,然后我就疯狂的绘制魔法卷轴,但是面对一次次的失败也是毫不气馁,这些天我感觉魔法池的容积,已经快要到那种第三层的魔法学徒巅峰时期的状态了,经过了在实验室里的反复锤炼,我的魔法水平有限,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没有学会制作‘魔力催化’魔法卷轴,但魔法池却成长起来了,这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最后谈及我得到的那把来源于魔界的卓越品质的单手斧子,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这把斧子花纹非常的精美,到后来我开始注意到,这把斧子是材质不太一般,或是使用一些魔界里面才会有的材料精心打造,入手很沉重,这把斧子非常的锋利,而且我在图书馆里的一本书籍中发现,这把单手斧有一个来历不凡的名称:修罗斧。
……美丽分割线……
对于我最近总是不断做噩梦的事儿,我跟耶基斯聊了聊。
我问耶基斯:为什么我总是会这样整晚都陷入无尽的噩梦中不能自拔,就算想要醒过来都很费劲儿?
耶基斯直言他并非灵魂力量方面的专家,所以对我的问题所知甚少,甚至给我的答案或许会误导我,最终在我灼热的目光下,还是有些谨慎地对我说:也许应该是灵魂受到了某种伤害吧!
我立刻解释说:我的精神之海好得很,一直很平静。
耶基斯却沉着脸摇了摇头,对我说:精神力和灵魂力量根本不是一回事儿,精神力是身体里的一种属性,而灵魂力量是对于身体的操控度上面一些说法,我最近一直不断的做恶梦,多半是我的灵魂受到了一些损伤,信仰自由女神的神庙里那些神官们,对于灵魂力量都有很深的研究,也许我应该去那寻找一下答案。
对这事儿,我总是在内心深处有一点忐忑,生怕那些神庙里的大预言家或者先知们会看出一些端倪。
可如今终是不能再拖了,也许我还可以在神庙里看一看许久都没有见过的苏,她这样的祭司学徒还真是忙,这一晃已经有两个月都没有回过一次家了吧,也不知道在神庙中谁能照顾她,她在轮椅上毕竟不是那么方便,虽然她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但是我还是在心里很牵挂的,我想去神庙看看她。
一般的人都会拥有一个灵魂,也会有两个灵魂共同拥有一个身体的尴尬情况,稍微强一点的那半精神力占据了主导地位,偶尔沉睡的时候,弱一些的灵魂就会钻出来,这样就造就了一些双重性格的人,或者还有几个灵魂挤在一个躯壳里,这样就成了多重人格,通常身躯中存在的灵魂越多,灵魂的力量越不稳,但很少会出现一个灵魂也会不稳定的情况,所以耶基斯鼓励我去神庙找几位大神官,请他们帮忙解答。
我和耶基斯背靠着试验台,坐在实验室的地板上,毫无姿态的摆出一副颓废的模样,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咖啡,如今我们的实验室整洁又干净,所有的魔法材料和魔法元器件都被摆在货架上,被整理的井井有条,这些并不是我的杰作,而是临时来这里帮忙的特丽莎,她几乎每天都要很细微的在实验室里认真的打扫的干干净净。
这时候,我的打杂工作得以解放,让我有更多的精力投入研究符文金属板的构成。
喝一口浓香的咖啡,顺着玻璃窗子,我就能看到那只岩石高仑停在外面,最近一段时间里,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其他学院的学生,只为了瞻仰高大如同一座移动堡垒的岩石高仑,他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实验楼的草坪上,或是在聊天儿,或许是在讨论着这具岩石高仑结构与用途。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我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和几个朋友悠闲的坐在一起,聊一些感兴趣的话题,每天都是窝在实验室里,枯燥的用魔法刻刀在金属板上绘制同样图案,真是乏味啊!
几时休息片刻,喝上一杯咖啡,耶基斯的眼睛还在用心的看着魔法傀儡的结构图纸,嘴里还在嘟囔着: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第356章 下落不明的苏
一刻钟以前还是阴云密布,天色浓重如渲染的水墨山水,忽然间刮起来的大风将整株梧桐树都压弯了腰,大片大片的叶子都被掀翻了,露出叶子下面色泽白亮的叶脉。一只蝴蝶试图在风中跳一支华丽的舞,可惜它刚刚试图展翅,就被大风吹得无影无踪,整个林子都在这场大风中摇曳,树叶儿之间强烈的摩挲发出沙沙声传出很远。
我们坐在一辆马车里,车窗上的纱帘儿已经被风吹飘出了窗外,前面的车夫抬起头看看头顶上的阴云,早上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现在竟然就像是水神要将天河之水全部倾泻下来一样,那些黑如墨汁儿的积雨云越飘越低,就像是马群中奔腾而出千万匹骏马,向整个奔马平原疯狂涌过来,转眼间就是大雨倾盆,豆粒大的雨点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转瞬又被更多的雨点儿拍灭。
车夫急忙将蓬车赶到一棵略微低矮而又枝叶茂密的金苹果树下,顶着大雨将两块缝制好的生牛皮披挂在两匹古博来马的身上,要说这马是他的命,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就算淋雨也不行。
一旦生病了,人还可以去神庙求一杯圣水,只要喝上一碗圣水,躺在床上安静的睡一个晚上,第二天肯定就会痊愈。
但是马却不行,这些圣水如果给马喝了,那是对神灵的不敬,那是会受到惩罚的,所以马一旦病了,就只能祈祷它快点好起来,要不就是给它们吃一些草药和泡好的豆子,这样也行可以好得更快一点。所以,这位常年依靠拉脚维持生计的车夫更注重自己马匹的健康,他坐在篷车外面的雨檐下面,伸出脖子看天空中的阴云。
片刻后很笃定地说道:“这场雨坚持不了太久的,一会儿就能晴下来,各位尊贵的小姐少爷们,就请在这树下避避雨吧!”
我见他半个身子都露在雨檐外面,虽有皮革缝制的雨衣,但这大雨还是很冷的,沁凉地雨滴飞溅在车夫的长满皱纹的脸上,让他原本还算红润的脸有些发青,也许是蹲在雨中有些冷的缘故吧!
我淡淡地对他说:“好,这雨太大了,请进来避避雨吧!”
那位车夫砖头对我勉强笑了笑,很固执的摇摇头,就不在看我,也始终没有躲进车棚里来。
在埃尔城中,但凡是赶车的马夫,都是贱民出身,他们在埃尔城中没有固定的居所,因为整个身家就是一辆带蓬的马车,可以随遇而安的在各地闯荡,可谓是自由得很,自在得很。但是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这些没有固定居所但却有一些资产的人,只能说他们的身份要比流浪者好一点点儿。
在这个到处都存在等阶与地位的社会里,身为贱民的车夫是没有资格跟我们同在一间屋子里的,我对车夫说了这句话之后,拉格蒂斯还是忍不住诧异的看我一眼,我笑着解释说:“我初来埃尔城的那年才七岁,被街上的孩子们追后面喊:流浪孩儿,流浪孩儿,现在有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养父母给我的,也是幸运女神的眷顾,我不觉得车夫或者厨子与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我们一样都要吃饭喝水,一样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一样会生病,会慢慢老去直至死亡,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可我们是贵族!”贝姬很不理解我说的话,跟我争辩说道。
我知道,在这个话题上,我不应该说太多,每多说一句话就会更显得我是一个异类,所以我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便不再言语。
篷车是双轮的黑色篷车并不太大,我和赢黎坐在正面的一侧,海伦娜和贝姬、拉格蒂斯三人坐在马车的背面,这样就让篷车显得很挤了,赢黎倒是心情很不错的,就算是下雨也没影响到她的好心情,不停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有时候还会抿嘴露出一丝微笑。
我们没有乘坐赢黎的那辆马车,据说那些狻猊异兽拉乘的马车前天赶去史洛伊特城接一位客人,并不在城里,所以我们今天一大早,在城门口的搭乘站租了一辆篷车,让他们载我们去前往神庙。几乎所有埃尔城的居民去神庙,都要搭乘马车,否则一天很难走一个往返,如果在神庙里留宿的话,费用绝不比搭乘马车更便宜。
当然我们绝对不会在意那两个小钱,如今我和马文的魔法杂货店的生意非常的红火,几乎每天下午我都要去那制冰。
对我来说这事儿非常简单,我们已经将一间魔法杂货铺旁边的小院子也租赁下来,租金虽然有点贵,但是物有所值的是这里作为储藏冰块的仓库,根本不用进行太大的改造。我施展的魔法技能‘冰墙’只要连续十几次就能将冰块儿装满一间屋子,而且由于我拥有浅蓝冰焰这个稀有的血脉天赋,这个天赋不仅仅是让我拥有不俗的水元素魔法亲和度,而且还会将我所有的冰系魔法上附加一层淡淡的冰焰,现在这些冰焰的作用还不太明显,但是也初步有了一些效果,那就是在我的冰墙外表上附着一层冰焰,如果我的对手暴怒之下,想要摧毁冰墙或者冰盾,就一定会沾上冰墙上面的冰焰,那是一种将骨头节都能冻结住的感受,能造成明显的减速效果,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定要碰触到那冰焰才行。
这种极寒的冰焰不仅会造成冰系魔法减速效果,而且还有一个更特别的作用,是我和马文都不曾想到的,那就是这些冰焰能够保持冰墙两天之内都不会融化掉,只要冰焰还在冰墙上燃烧,冰墙就一直都不会融化。所以我和马文的冰库非常简陋,但是冰却是埃尔城各个冰商里面,品质最好的。
再加上上周我们带回来大量的魔法赤铜,(当然不能全部都无偿的给耶基斯制作岩石高仑的魔纹构装),我也将一些赤铜存在魔法杂货店里寄卖,据马文说,这些赤铜也非常畅销。
这些魔法赤铜和恶魔之血是有赢黎一份儿的,我原本要将这些东西分成五份儿,分给大家伙。但是赢黎却一力主张将这些财富分成两份儿,我独享一份儿,她和海伦娜、贝姬她们共同分享一份儿物资。赢黎表示她们原本就是一体的,而且她们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如今整个辛柳谷就像是我家后花园一样,里面的物资自然也是属于我的。
她这样一说,我也没再计较,五瓶恶魔之血制成的碧火墨水,在过去的一周里,已经用去了一瓶多,但是所谓的‘魔力催化’魔法卷轴,连一点成功的影子都没有摸到,让我感到一阵气馁。
总而言之,最近我的手头事比较宽裕的,身上总是会揣一些银镚儿以备不时之需。
这场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车夫揭开古博来马身上的雨披,小心的将古博来马身上被雨水淋湿的地方,用干抹布擦干之后,我们才继续启程,一路上前往神庙祈祷与祈求圣水的人们络绎不绝,只不过林间的土路因为着一场雨变得极为泥泞,那些泥巴沾在鞋底儿,很难迈开步子,巨大的车轮在路上留下两道很深的车辙,就算是两匹成年的古博来马,在泥泞的道路上拉这辆篷车也非常吃力,于是我对整个马车施展了一个‘风之疾走’,纯白色的月光石鼓上系着一条华丽的丝绦,漂浮在空中围着我不停地旋转,看上起非常有趣儿,那名车夫非常敬畏地看我一眼。
不久之后,我们一行人终于来到埃尔城以北二十公里外的安提亚山山脚下。
这座从平地笔直拔起的险峰之上,据说是当年自由女神曾在这里领悟了神格的真谛升入天国,后来她的信徒们就在这座山上修建一座规模很大的神庙,整个神庙就像是安提亚山腰上的一个腰带,那些高的的庙宇型建筑,将整个安提亚山都围了起来,整个庙宇都是用纯白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庙宇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像云中城那样华丽的神迹之光。
这里是被女神庇佑之地,几乎每隔几年就会有神迹出现,在史洛伊特省自由女神的信徒非常多,这座神庙也地位在史洛伊特省也十分超然,很多贵族都要时常去神庙里祈求女神的祝福。
这所神庙几乎每年都要在史洛伊特全省范围招收少女做祭司,也有一些受苦穷人家的孩子到神庙里成为僧侣,这座神庙每年可以为格林帝国培养出近百名祭司,这十几年来可谓功勋卓著。说起祭司这个职业,是获得女神部分神圣力量的神职人员,他们代替自由女神在人间行走,神庙里的神职人员种类分成。
赢黎的姑姑安琪博尔德就是这个神庙首席大神官,这一次赢黎之所以能陪我来,也是为了看望一下她的姑姑。而我则终是没能忍住,在这周跟耶基斯请了个假,赶到神庙这边,就是想亲眼看一眼苏就走。
我们沿着登山的青石板石阶信步向上走,身边不乏还有一些虔诚的信徒们,一步一叩首地沿着山路向上爬,而也有我这样直接沿着干净整洁的山路,慢慢地走进了神庙之中。
来到了神庙,我并没有去前面的庙宇中对自由女神进行祈祷,我与赢黎兵分两路,赢黎带着海伦娜她们去看她的姑姑,而我则是一路打听一路走,祭司学院就修建在整个神殿的后方,那些房屋早已经跟整个神庙融为一体,我站在祭司学院的门口拦住一名身穿白色祭司长袍的祭司学徒,祈求一位祭司学徒将我的消息带给苏,说我来找她。
“苏?”那名祭司学徒努力地想从记忆力将这个名字找出来,可以没能成功。“很抱歉,我不认识她,但是我会将消息传递进去的!”
“她是这一届的女祭司学徒,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过她了,她很特别,对,她的腿有些问题,她需要整天坐在轮椅上才行!”我没有放弃游说这位祭司学徒,有点担心地说道。
“整天都要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子吗?你确认她在祭司学院里的祭司学徒?”我猛地点点头,表示千真万确。
我的心总有一种不安,我没想到找上门来,想与苏见一面儿,居然会这样麻烦。
那名女祭司学徒夸张的看着我的一身魔法长袍,并说:“啊,你的女朋友?你是魔法学徒,她是祭司学徒,不用说你们两个还真的很般配!”
我又问:“如果你不认识她的话也没关系,我还听说她被安杜亚主教收为学生,我想请问安杜亚主教最近是在苦修吗?”
那名女祭司学徒招呼一些正往里面走的同伴,让她等一会儿,大概过一会儿两个人交流一下之后,才又对我说:“这个我不知道啊,不过安杜亚主教的确在神庙里,不过应该不会在昨天我还上了他讲的一堂大课,不过我可没看到他身边儿的祭司学徒中,有推着轮椅上课的女孩儿跟随在其左右。”
我完全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里的祭司学徒竟然不认识苏,这说明苏并没有在祭司学院上学,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
既然没有见到苏,我不得不顺着原路返回……
这一场大雨将天空擦拭得非常干净,蔚蓝的天幕上那些乌云都已经散尽,仰望天幕上只有几丝云彩,凉爽的微风裹挟着潮湿空气吹过来,让我浑身的毛孔都透着一股子的舒服,可是我的兴趣儿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来,因为我并没有在祭司学院看到苏,甚至这里的学生们都不太认识苏,这究竟是真么会儿呢?
走到神庙的前面广场上,整个广场上用几千块儿纯白色的大理石铺就而成,在广成的中央还有一具大型的雕像。
一位浑身赤果果,背上生一双洁白羽翼的的天使振翅欲飞,她手里拿着一根断落的绳索,抬头仰望天空,她是自由女神……
第357章 繁华下的腐朽
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神庙广场,全部是由白色大理石铺成,在正午时分,耀眼的骄阳将理石地面映照得成为一片莹白之色,在广场上,有大大小小十数个泉眼,一些工匠们在这泉眼之上修建了一些华丽的雕塑,但所有雕塑中只有自由女神脚下汩汩地流淌着清澈泉水,才是所谓的圣水,几乎所有的埃尔城居民们都会在这取回一些圣水,带回家去饮用。
据说这些圣水有消除灾祸,去除疾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等等功效,非常的灵验。
我站在水池边儿,终于知道这些神庙里的神官们,是用什么方法让这些普通的泉水拥有神力的,其实道理很简单,整个泉水中充满了‘恢复术’的魔法效果,也就是说有精通魔法药剂学的神官们,将大量的‘恢复’药剂兑入着口泉水之中,让整个泉水都是稀释了无数遍的恢复药水,由于这里面的恢复药水剂量很少,几乎无法让人察觉,有一些身体稍微有些病痛的人喝了这些带有魔法力的泉水,自然身体就会慢慢的好起来,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因为这口泉水而受益,这才会让无数信徒们感觉是这是女神赐给凡间的圣水。
其他那些圆形的水池里也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清水,这些圣水不同造型的雕塑上流下来,那些雕塑中,有高举着水罐的美丽女孩儿,那泉水就是从白玉雕琢的水罐里淌出来的,也有一束巨型的百合花,泉水就是从百合花的花蕊中喷洒出来,在空中形成细细的水珠落下来,被阳光映衬的会出现一道美丽七色彩虹,还有喷水的白鲸造型的喷泉等等,这些精美如艺术品的雕塑总是能够吸引很多行人流连忘返,我被这些雕塑所震撼,并不是工匠们雕刻的艺术品有多么精美,而是我总是能够在这些雕塑上,寻找到一些隐藏在其中的魔纹,那是一些自然的纹理,但是将这些线条一一挑选出来,就能出现一些简单的魔法符文。
我此时就在想:难道说那些魔法树上的符文,都是从自然界里领悟出来的吗?
无数虔诚的信徒就在这片广场上,跪在自由女神像前祈祷,我站在这些信徒的中央,穿着一身黑色的魔法长袍,显得特别突兀。每一位魔法师都不会有信仰,魔法师崇拜自己所拥有的魔法,那些各系元素与魔纹法阵,魔法符文才是魔法师穷其一生所追求的东西。所以穿着黑色长袍的魔法学徒在这儿会显得很另类,我仰望着面前的自由女神,就想起来曾经苏在我的面前,炫耀式的施展出了一个简单至极的神术‘治疗术’,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学会新的祷言。
据说几乎每天下午,这片广场上都会有神庙里主教级别的神官味这些信徒们传播福音,他们会讲述一些自由女神在凡间行走,经历过的故事,也会在这些信徒明白一些道理,很多事情自由女神都是怎么巧妙的处理的。我来到这片广场上,其实就是听说今天传播福音的主教就是安杜亚主教,所以我来到这里,就是想找到安杜亚主教,向他询问一下苏的近况。
我终是受不了那些信徒们的眼神,他们看着我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只奇怪的动物,我钻出人群在广场边缘安静等待安杜亚主教出现。一群白鸽在广场的边缘飞来飞去,它们并不怕广场上的行人,就是在这儿,偶尔还会有拎着一块黑面包的孩子,站在鸽群中一点点的将手中的黑面包掰碎,将那些面包渣丢进鸽群中,总会惹来一些鸽子们的争抢。
越是到了正午,广场上聚集的人群就越多,直到那些神庙的神官们出现之前,整个广场上居然聚集了近千信徒,想不到圣庙前面,竟然有如此盛况。
终于,神庙正殿门口的石阶上出现了一队神官,他们穿着白色丝绸与华丽金线缝制的衣物,头顶上带着高高的束发礼冠,他们的出现引起整个广场上的欢呼,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位身着红袍的老者,他们每个人手中握着一柄权杖,缓缓地走进广场中心的自由女神像下面的一处方台上。
整的广场上的信徒们开始变得狂热,不断地有人想那队神官队伍抛洒鲜花,不断有人在人群中欢呼,不断地有人在大声的朗诵祷言,整个广场都为之沸腾,我也挤在人群中,努力的向前面挤着,试图到夹道的最前面去,这样也许可以找到机会跟安杜亚主教说上两句话。
这个时候,我终于感受到人们的潜力是无穷的,我无论怎么不断地向前挤,可还是被甩在最后边,无论如何也抢不到最好的位置。这时候,我才感觉到就算有了魔法,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试着在向里面挤,可是看着那些人叠人的情景,就有一些害怕。
一头火焰一样的长发的美丽女人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她还是穿着永不离身的火蜥蜴皮甲,没有背着那口散发着焰光的魔法长剑,我惊奇地看到她从人群中敏捷的钻进了隔离挡墙,直接跑到了那队神官的面前,对着最前面的一位红袍老者哀求地问道:“安杜亚主教,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的妹妹苏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捂着嘴,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女孩儿居然胆子太大了一点儿,她竟然敢在数千信徒的面前,站在街上当面质问一位主教大人,而且是在自由女神像的前面,那怪那位红袍大主教的脸色阴沉得就像是快要滴出水来,一旁跟随在两位主教大人身后的神官们快速做出反应,走上前的两位神官,还搞不出什么情况,就对安妮说:“快点让开,这是主教大人给信徒们传播福音的宝贵时间,你们不要在这挡路。”
说话间,就又有两个神官冲过来,站在安妮的左右两侧,直接向安妮的肩膀抓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安妮大声的吼道,安妮的身体非常灵活,躲开了这两位神官位一击,身体向后退了几步。
另一位红袍主教指着安妮,对那两位神官说:“快把她带走,找个房间先休息一下,等我们演讲结束,安杜亚主教会去处理她的事情。”
又有两名强壮的神官走过来,手里拎着黑色沾满了污血的连枷,想要封住安妮想要逃脱的角度,另外的手向安妮手臂再次抓过来,可是固执的安妮并没有想要逃跑,反而是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娇美地脸上露着困惑地苦笑,忿怨地看着安杜亚主教说道:“你上次明明对我说过,我妹妹再跟着你学习戒律系神术,可是我已经有两个月都没看见她了,你却还在给神庙的祭司学徒们授课,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快说,究竟把我妹妹弄到哪儿里去了?”
安杜亚主教的脸已经黑得发紫,他略微有些浮肿的眼圈显得有一些铁青色,尖尖的鹰钩鼻子下面是一张薄薄的嘴唇,青紫色的嘴唇微微向下抿着,阴霾地眼神就像是毒刺一样盯着安妮,然后用沙哑的声音大义凛然地说道:“真是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要将戒律神术教授给你妹妹,学习神术是需要有天赋的,只有能够感受女神的光明力量的孩子,才能够学习神术。而且,我不可能对谁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语出来!”
听到安杜亚这样说,不仅是安妮当场傻眼,就连站在人群中的我也彻底傻了,苏忽然之间就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她没留下任何口信,我不相信苏会是这样的女孩儿,她的心比我们每个人都细致,至少会有一些确切的消息啊。
这时候,那四位神官已经将安妮抓住,毕竟是四位孔武有力的大神官,安妮用力的挣扎也无济于事,被这四个神官一路拖出广场,四个神官走的方向也并不是神庙的主殿,而是直接想将安妮带到广场外面去。
我的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紧紧跟着那四位神官身后,尾随而行。
他们一行五人直接离开了神庙,一路上安妮竟然没有半点挣扎的样子,被两个神官从两侧硬生生的拖走。
那些信徒们忙着听人在下面,没人在意安妮是被四个神官劫走的,众人都已经陷入痴迷的程度。
我也急急忙忙地追出神庙……
……美丽分割线……
茂密的黑松林就坐落在安提亚山的北坡儿,这里终年会有冰雪在慢慢融化,就算是最炎热的夏天这里的一段北坡也是凉爽宜人,不过看起来这里非常的偏僻,我藏在一棵树洞里,这里面堆满了橡树种子,大概应该是一个松鼠的巢穴,如今我就潜伏在这里,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一行人,那两位神官将安妮一路带到这里,但是这片寂静的密林显然也不是他们最终的地点。
三个人就在我的橡树下面经过,我这时候甚至想要冲下去,将安妮救出来的冲动。
我不明白那两个神官是用什么理由将另外两名神官骗走,如今安妮的双手双脚上已经带上了镣铐,身上的火蜥蜴皮甲也被撕破,领口的地方还有撕扯的痕迹,而且领口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肌,凌乱的长发披散着,显得十分的狼狈。她的身上唯一的魔法腰带已经被没收,一副花容失色的表情。
我想她此时一定是再为自己的冒失儿感觉到后悔。
那神官不管安妮好不好受,直接牵着那条银色锁链,一路拖拽得安妮踉踉跄跄,这位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神官一路上恶狠狠咒骂着安妮,似乎安妮的出现,然他不得不辛苦的走出来,据说竟然还要走很长一段路的,如果安妮不老实,它是不介意用皮鞭教她做人的道理。
神官们的那些狠话,就算是躲藏在树洞里的我,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黑松林里的土壤很肥沃,到处都是堆积起来的松针,岁月太久已经腐烂在树林里,一脚踩上去整个鞋子都会深深的陷入土壤里。
跟在安妮后面的那位神官更是猥琐,虽然他走在安妮的身后一语不发,但是此刻他弓着腰,将头凑到安妮的身后,不停地在她的背后用鼻子反复的嗅着安妮的体香,就像一只鬣狗人一样猥琐恶心。
“冈瑟,别打她的注意!”走在前面的那位神官忽然不在骂骂咧咧的,反倒是扭头盯着走在后面那位神官的脸说。
“没有,我只是想闻闻她身上的味道,真不愧是埃尔城的火玫瑰啊!真是漂亮的一塌糊涂,这也不枉大少爷这么费心机地将她弄到手,看起来当真是物有所值!”走在后面的神官嘿嘿嘿地干笑个不停,一边毫不在乎地说道。
“住嘴,小心被人听到,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前面的那位神官紧张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松林里面显得静悄悄的。
那位叫做冈瑟的猥琐神官还不在乎地说:“没事儿,这里是议会长大人的私人领地,没有人有胆量闯进来的!”
前面的那位神官用力的扯了一下手里的银链子,让正想要挣扎的安妮狠狠地摔个狗吃屎,白净的脸上沾满了枯树叶儿。
那神官狠狠地说道:“老实点!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别幻想我能够怜香惜玉,你别让我最后一点点的忍耐力都消除掉。”
“你们把我妹妹藏在哪儿了?”安妮还是忍不住问道,看起来苏的处境也不算太好!
“其实,用不着我告诉你,你也会知道了,因为你马上就回到那里去,会有最专业的人好好地来教你,教会你对人说话的时候要谦卑,也要恭顺,会把你变得像你妹妹一样的美人奴隶。”冈瑟笑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一点点挤出来,让人听着竟然是那么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