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来时不纳粮 第176节

  契卡则是密探和侦察兵,主要是负责收集情报,前者对内,后者对外,霍恩暂时没把执法权下发。

  卫兵与前两者不同,它们是霍恩专门安排的新职能,主要负责防止教皇国主教元老等核心成员被超凡力量所侵害。

  霍恩要搞教皇国自己的猎魔人。

  尽管秘党和自己是合作的状态,可他们不是铁板一块,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魔法千变万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巫师远距离敞开心扉了。

  安排禁法卫兵作为保镖是合情合理的,在霍恩的设想中,这些禁法卫兵还会承担一部分收集情报的功能。

  “……目前有53名成员受训,四分之一是从勒内阁下那里转过来的。”拉费尔沉稳地阅读手中的简报,“根据目前的卫兵教官吉洛的说法,他们大概还需要3-5年的培训,甚至还需要魔药。”

  魔药是猎魔人们抗衡魔女和巫师的力量来源,它赋予了猎魔人在自身“不具备法力”的前提下,感知他人法力的能力。

  猎魔人在面对巫师或魔女时,尤其是施法时相对隐蔽的占卜向和肉体向巫师,都能做到快速辨别。

  这样,不管是袭击还是寻踪或者防护都能占到相当大的优势。

  由于只有猎魔人能感觉到“法力”存在,他们经常会借此与武装农合伙,将村中富有的寡妇打成魔女烧死,然后瓜分财产。

  不过这一行为被教会严厉制止,甚至不惜差点断绝了和猎魔人的同盟。

  “我们有发条铳的话,部分武器训练不需要了,除此以外,像伪装一类的技能也不用教。”

  霍恩拿起羽毛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对于以后的战团内部的教育工作是一样的,要简明易懂,形式主义的、次要的东西都暂时不用学,基本道理就那么几条,学通了就能运用自如。”

  “明白了,冕下。”

  “魔药的话,塞西能做吗?”霍恩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嘴角带着礼貌微笑的拉费尔。

  拉费尔摇头:“做不了,而且魔药致死率极高,都快赶得上魔女症了。”

  这种魔药与普通药剂师制作的药剂最大不同点在于,要使用魔物或炼金材料。

  而且魔药的配方一直是猎魔人们的最高机密,一直储存在总部的城堡中。

  霍恩失望地打了个哈欠:“好吧,我明天去问问帕斯里克吧,说不定他有什么头绪。”

第229章 我投教主一票

  二楼的卧房内,四柱床上霍恩平躺在床垫上,紧闭着双眼,却并没有完全入睡。

  发条铳产量问题,月池问题,军服问题,魔药问题……

  霍恩躺在床上,明明困得张不开眼睛了,这些麻烦还是在脑海中不断地盘旋着,阻止他进入更深度的睡眠。

  但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便过去,霍恩不得不坐起身,直面惨淡的现实。

  “弗采娃,拜圣父会的修士们都到了吗?”

  在孩儿军扩大后,原先还承担着部分勤务兵职责的杜瓦隆和勒内等人,都不太能抽出时间陪同霍恩。

  在商议后,弗采娃自告奋勇,成为了霍恩的勤务兵。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和充足的营养,弗采娃的脸庞比之前圆了不少,可能是在勒内的影响下,她同样呈现出了一种近乎冷酷的气质。

  “都来了,冕下,他们都在院子中等着您呢。”

  披上了呢绒外套,霍恩用冷水洗了把脸,把鼻子洗得微微发红,这才住手。

  走到庭院中,二十多名修士正站在花圃边等着霍恩的到来。

  在裁汰了一部分后,这是拜圣父会的第一次聚会,他们要解决的,便是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拜圣父会应做的工作。

  “……之前我们已经确定,拜圣父会的首要目标是推翻教会与帝国的统治,次要目标是实现我们的三大主张。”霍恩拿起几份麻纸递给了在场的人,让他们传阅,“当然,这必定是一个漫长且反复的过程,我们需要做好足够的准备。”

  到场的二十多名拜圣父会的修士拿着这些文件,要么自己阅读,要么找人帮忙阅读。

  这份文件上记载的就是霍恩对接下来工作的安排。

  这二十多名拜圣父修士分成两队,第一队是诵经队,第二队是辩经队。

  诵经队主要任务是接受救世军士兵的忏悔和祷告,并向他们宣扬教会与帝国的腐朽,让他们明白——教会,不除不行。

  他们要在这个期间尝试教导士兵们文字和数学,并关注士兵的心态和生活问题,甚至是组织娱乐与集体活动。

  辩经队主要任务是编写将相对粗糙的《圣道救世训》不断扩展和打补丁,使其成为一套逻辑闭环的辩经弹药库。

  这些辩经队的成员大多都是小知识分子或工匠,尽管识字,但对神学了解不多。

  所以他们得在圣三一的迷途分子的帮助下,才能完成《圣道救世训》。

  诵经队的大诵经师由托马斯担任,辩经队的大辩经师则由阿尔芒担任。

  修士每隔三天向两位队长汇报汇总,而两位“大师”则是每隔七天向霍恩汇报一次。

  至于他们的内部,霍恩明文制定了规则,那就是遇到矛盾就投票,少得听多的,投票结果与霍恩的命令相违背,那就听霍恩的。

  “托马斯,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要让士兵知道,什么是圣道?什么是信民?什么是自由平等?为什么我们要打败教会?”

  坐在桌前,霍恩看着不断记着笔记的托马斯,缓声问道:“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至于阿尔芒,你们的任务是想出为什么是圣道救世?为什么是信民?为什么要自由平等?”

  “知道了,冕下。”如今已有几分大人模样的阿尔芒重重点头。

  “说到这个,咱们内部的称呼最好得改一下。”用权杖敲了声桌子,霍恩淡淡地说道,“不然老是称呼冕下,我们要推翻教皇,他强尼八世是個教皇,我也是个教皇,把士兵们脑袋都弄糊涂了。”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仅仅一个称呼,同样有不小的影响。

  听了这话,修士们立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称呼?”

  “按照一般的修会来如何?我记得正常修会都是叫会首或教长的。”

  “那别人还以为咱们是教会下属的呢,不如叫教主吧。”

  “我投教主一票。”

  “我也投教主一票。”

  “我觉得要不然叫老大哥吧,圣孙就是咱们的老大哥,到时候可以说,老大哥在爱着你……”

  见他们越说越没谱,在他们蹦出什么更离谱的名字前,霍恩赶忙叫停:“教长吧,咱们就叫教长吧。”

  “赞成。”

  “那我也赞成,教长冕下。”

  秉承了投票结果与教长相悖,则以教长为准的原则,修士纷纷赞同了这一称呼。

  再说了,就算真要投票,霍恩教长的一万零一百票能碾压他们所有人。

  阿尔芒在一旁笑道:“为了展示咱们和教会的不同,我们的修士不要高高在上称呼什么信民了,干脆以教友相称吧,不管是修士还是平民都是教友相称,这样才能体现出《圣道》中的平等。”

  “好提议。”

  在一下午的会议中,霍恩贯彻落实了圣父的仁爱精神,指出了当前传教工作存在的问题,安排部署了诵经与辩经小组的具体人员与活动方针,并亲切友好地问候了部分倔强修士的家属。

  在硬件上解决了士兵训练的物质条件,在软件上安排了拜圣父会的修士专门强化精神。

  剩下的就只有做好每一天,并等待开花结果了。

  接下来,霍恩的日程就是按下了快进键,他每天早上和士兵们一起出操,中午抽背军队条令,晚餐前则要检阅士兵的情况。

  在此期间他还得见缝插针地书写工作计划,配合辩经队头脑风暴,从他们自己翻译的莱亚文《福音书》和《圣人福音注集》中咬文嚼字。

  时不时还要去小镇,看看工业区和居民的情况,回了军营,一刻不得休息,就得听修士们汇报士兵的情况与活动。

  晚上了,还得继续编写军律军法和临时法条,给主教军官们上课,和马德兰等人一起对后勤和工业进行成本核算和对账。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霍恩这群人刚刚起步,什么经验都没有,大家都只能摸索着来。

  几乎每个主教和管事人都得手把手教,霍恩只能到处微操救火,几乎包圆了整个秋暮岛上大半事务。

  这样反倒是霍恩这个云领域大神成了最突出的,毕竟他什么事都能提意见,靠着前世的发达网络得到的知识,还提得都挺对的。

  有天霍恩算算时间,发现他这段时间每天平均只睡了五个小时,跟他当年在高中当卷王的时候都差不多了。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230章 训练的情况

  草鞋陷在泥土里,将棕黑色的泥土连带着泥水一起挤出。

  布吕讷浑身僵硬站在雨水中,不只是他,同队的五十名新兵同样一起站在细密的雨水中。

  由于昨天的一公里集体跑克儒修所在的新兵队跑了个倒数第一,所以整队的人都要受罚。

  但实际上,克儒修小队中跑入前一百的都有三个人,其余的人绝大多数都在倒数第二前跑到了终点。

  可由于霍恩实行的是集体制,以最后到达的人为准,导致克儒修小队成了倒数第一。

  “明明又不是我跑了倒数第一……”不知是谁小声嘀咕道。

  克儒修猛地扭过头:“谁,谁在说话?”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的安静,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他们知道不经允许地说话是要被棍子打的。

  “我多次重申,你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小队。”克儒修绕着这二十個新兵冷冷地说道,“等上了战场,你们的战功是集体的战功,你们的受罚同样是集体的受罚,刚刚我听到有人说话,所以你们所有人再加站一刻钟!清楚了吗?”

  “是!”

  “大点声。”

  “是——”

  冷冷的冰雨在他们脸上胡乱地拍,顺着衣领流经锁骨,浸湿了他们的胸口,将仅存的一丝丝热量给带走。

  可他们还是不敢乱动,只是把余光投向在他们不远处的栅栏边。

  十几个不听话的新兵,双手被捆在黑黢黢的木桩上,单薄的裤子被扒去,露出麻麻赖赖的屁股。

  军官与孩儿军们手持黑长直的虔诚注入棒,一下一下地抽打着这些犯错新兵的屁股,有些孩儿军年纪不大力气小,甚至需要助跑借力,来达到最好的效果。

  “噢噢噢噢——”

  “诶诶哦——”

  杀猪般的惨叫盘旋在雨幕中,盘旋在列队行走的新兵耳中,盘旋在布吕讷的心头。

  在雨水的冰凉中,他感觉到屁股火辣辣地疼,连寒冷都要被热辣消去几分,这是他前天留下的旧伤。

  那是因为他连续三次左右转转错,克儒修直接把他从队列中抽了出来单练。

  布吕讷甚至都不敢回想那是怎样的痛苦,哪边转错了就抽哪边,抽完屁股抽手心,两人熬鹰般熬到了夜里11点。

  到后来其实他分得清左右了,只是总是慢半拍,跟不上节奏,然后又被一顿打。

  尽管经常被欺负,可他从来没有被折磨被打成这样。

  被打到崩溃后,布吕讷尝试过摆烂,被抽了一顿,逃跑被抓回又被抽了一顿,还被关了小黑屋。

  整整一天的时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回应,没有水没有食物,暗无天日。

  然而就在这小黑屋中,布吕讷在绝望中终于完成了狠人们必备的环节——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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