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之中概率最大、呼声最高的人。
那应该是帝国军务司司长、乔纳斯老先生。
他就很有可能会作为一路联军的统帅来到北地。
最近这几天，与乔纳斯先生直接对接的事务都换了一个对接人。
帝国的许多军团长都认为这位老先生应该是要重回战场了。
而要是他重回战场的话，一个联军统帅的职位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这话，布兰德眼神有些明亮起来。
——“他的乔纳斯叔叔”竟然要成为联军统帅？
虽然比不上一向慷慨的索妮雅姐姐！
但这位时常帮他申请功勋的“叔叔”，布兰德也是有一定好感的！
罗米恩大老爷微笑道：
“如果这位老先生将要成为一路联军统帅的话，我倒是挺想加入进去！
上上次开拓战争，这位老先生就是北伐联军的最高统帅，他的指挥能力毋庸置疑。”
紧随其后，切西尔大老爷也开口道：
“虽然我们贵族开拓军团在战争中拥有不小的自主行动权。
不过所属联军统帅的人选也确实是一个需要考虑进去的因素。
那么我们还是先打探一下联军统帅的情况再做决定吧？
虽然这事儿不宜拖太久，不过几天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众人都表示认可，所以这件事情也暂时推迟了下去。
散会之后，布兰德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这时候，凯瑟琳、希萨莉还有几位书馆成员正在他的营帐里聊天。
见到他回来，一位书馆成员好奇道：
“几位大老爷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委托我们吗？”
闻言，布兰德摇了摇头道：
“这倒不是，几位大老爷找我一起商议开拓战争起始地点选择的问题。”
听到这话，另一位书馆成员有些疑惑道：
“上一次北行的时候，几位大老爷可没有找馆主你商量这种重要的事情。”
布兰德微笑道：
“我们现在可是真正的法师团，地位当然会与之前不同！”
……
在云杉堡这个物资仓库休息了一晚之后。
众人按照之前的队形，带着物资继续北行。
这天下午，天气晴朗。
行至一个山峰高处，朝着北方遥望而去。
望远术视野尽头的天空，那一片灰蒙蒙的色彩让布兰德暂时停驻在路边。
一旁，一位双眼闪烁着同样魔力灵光的书馆成员皱眉道：
“那就是战争灰幕吗？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我们这个区域应该还不能看到边境线才对。”
甩动缰绳，驭驶战马继续往前之后。
布兰德解释道：
“根据前线传回的情报，我们帝国兵器司生产的驱散装置虽然驱散了一定范围的战争灰幕。
不过因为生效距离有限，高空之上的战争灰幕就没有办法了。
要知道，兽人的战争灰幕可以弥漫到数千米的高空。
普通驱散装置的生效范围能够有个上千米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布兰德的话语后，看着北方天空的战争灰幕，书馆成员皱眉道：
“如果有鹰人隐藏其中的话，对于普通军团就太不利了！”
布兰德回应道：
“所以皇帝陛下才会在之前紧急召开战争会议，各家贵族也提前了北上的日程。
同时，帝国兵器司还有各个法师家族的法师们，都在前线研究兽人的这种手段。
外务司也在和人类联盟北部、遭遇过战争灰幕的诸国进行联系，想要获取应对这种战争灰幕的手段与经验。
根据一些法师的研究结果判断，战争灰幕是一种混合材料催化、提炼、燃烧的产物。
它们有些类似于火山爆发形成的火山灰，但又不是真正的物质。
它们如同灰尘一样遮蔽天空与大地，但又不会被普通的清风给吹走。
它们虽然可以被各种元素给驱散，但因为规模过于巨大，并且源源不断，驱散起来也十分困难。”
这时，另一位书馆成员有些好奇道：
“但听说兽人会在这种战争灰幕中保持较好的感知不是吗？
我们是不是应该从这个角度入手。
不去考虑驱散战争灰幕的问题，而是研究兽人如何在战争灰幕中保持感知？”
布兰德摇了摇头道：
“这一点当然也有人想到了，不过经过他们研究，兽人们之所以能够保持感知，那和他们自身有关。
战争灰幕，是一种兽人根据自身种族特性还有独有传承研发出来的手段。
有人说这种手段借鉴了亡灵一族、可以带来永夜的亡灵天幕……”
这样解释之后，重新看向北方尽头的天空，布兰德开口道：
“等抵达边境，我们也去研究一下！”
第629章 选择
一路踩风踏雪，朝着东北方向的云杉堡逐步靠近。
原本布兰德还期待着在路上会不会遇到兽人，给枯燥赶路的他们解解闷。
不过出乎布兰德意料的情况是：
这一路走过，别说是兽人了，连野兽都没看见！
从离开雪松堡的第二天开始，行军的道路上便有些热闹起来。
半天时间的赶路下来，他们迎面碰见许多支同样正在赶路的队伍。
站在视野开阔处远望，他们看到许多队伍都在沿着周边的道路行军。
——北境的军团正在进行大规模的兵力调动！
很显然，这应该和皇帝陛下北巡阅兵，还有之后的进攻计划有一定关系。
这天午时，阳光的照耀下，布兰德等人的队伍顺着一条漂浮着流凌的小河，一路来到边境东部，一处叫做寒河堡的中型堡垒。
进入堡垒后，骑着战马缓缓行进在堡垒内部的街道上。
布兰德好奇地四下扫视。
上次来到北境时，北境各座堡垒内部，除了军团士兵之外，来这里寻找机会的商人与冒险者比比皆是。
他甚至还在这些人操办的市场里淘到了比蒙皮！
不过这次北上，路过各个堡垒时，布兰德却很少见到商人与冒险者的身影。
正思索之时，一旁的罗米恩大老爷开口说道：
“从兽人异动开始，北境的各座堡垒便进入到战争戒严状态。
因为大战将启，冒险者和商人们大都已经提前离开。
只有少部分与我们存在合作关系的商会与冒险者还在北境的堡垒驻留。
所以这些堡垒的街道都比较冷清。”
闻言，布兰德询问道：
“国内城市的戒严应该也已经开始了吧？”
罗米恩大老爷点了点头道：
“没错，这几天，国内的贵族们正在陆续对领地内的城市小镇下达戒严的命令。
许多可能会干扰到战争的商业活动都被勒令停止。
所以不只是北境的这些堡垒。
国内其它城市也比过去要冷清许多。
接下来，我们应该会迅速淡出人类联盟其它国家的视线，直到战争结束……”
一路聊天，来到驻扎地驻扎、吃过午饭之后。
梅萨大老爷召集了众人，讲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各路联军统帅的具体任命事宜，今天下午就会对外公开，不过我这里提前收到了消息！
战争之初，皇帝陛下将会带着最多的兵力从边境西部开始往北推进。
法兰科侯爵将会带领中部联军。
而乔纳斯老先生则是统帅东部联军。
当前，帝国军团的调度与布置已经提前进行。
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也需要尽快选择北伐的起点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霍兰德大老爷眉头微挑地开口道：
“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会让法兰科侯爵担任联军统帅。
虽然这位先生的领军经验十分丰富，法兰科家族也算是皇室一手提拔、在帝国交友众多。
不过中路联军可是最有机会最先触及到无尽之海。
我原本还以为皇帝陛下会亲自上阵。”
梅萨大老爷解释道：
“皇帝陛下应该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