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被人抬着扶着,出来的时候几乎每个人身上的伤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且能独自行走,但奇怪的是每个人都比进去之前还要痛苦百倍的样子,而且还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啊,疼死我了,比受伤的时候还疼百倍。”
“呜呜,没被人砍死,差点要疼死在这了。”
“这是救人吗,我差点就给疼得直接死过去了。”
“我以后就是再受重伤,生命垂危,奄奄一息,见不到明天太阳了也不来这,宁可死。”
一个个被治疗好的伤兵,只要从这处屋子里出来的,就没一个不哭不吼。
这些走出来的人,一个个虽然一副虚脱无力的模样,都需要战友扶着出来,脸上一副要疼死的模样,但是看他们各个骂骂咧咧中气挺足的,看上去治疗效果很不错。
让那些没进去的伤兵一个个看得觉得奇怪。
于是有觉得奇怪的人帮着自己受重伤的战友问了。
“说了你不信,医师治疗能力很强,但手法不人道,还不拿我们当人,一上来就抡着大锤子狠砸,我躺在床上,就跟躺在铁砧上的铁块一样,被那个医师来了个百炼,一锤下去那疼得能让你想要立马升天也不想遭那个罪,按那个医师的说法,一锤就等于一个女人第一次生孩子。”
“疼点怕什么,也就疼一会而已,伤好了,命保住了,难道不好吗?”
问得人虽然没感受过女人生孩子是什么感觉,但知道很疼很要命,可是同样也觉得疼点算个什么,能保住命才是重要的。
“呵呵,那是疼点就一会的事吗?我刚刚被锤了起码有三十多锤,这等于生了三十多次孩子,疼晕了又被疼醒了,死去活来,你说,谁撑得住一下生了三十多个孩子,当时要不是有人卸了我下巴,当场就咬舌自尽信不信。”
被问的人抹着眼里的泪花哽咽地述说着,表情老哀伤了。
难怪一个个进去就没了动静,出来以后才开始叫娘,原来是在里面下巴给卸了啊,问得人全身一抖,里面的医师是个狠人。
“其实五六锤下去,身上的伤再去找别的医师温和治理一下,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但他就不停手,哪怕你觉得已经可以了,不用再治疗了,他也不会停手,非给你来个通透。”
问得人不解地说:“觉得可以了,你不会挣扎跑出来吗。”
“四个大汉压着你的手脚,你挣扎个试试,保证让你像个遇到一群流氓的娘们一样无力。”
“”
这是遭受到了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伤害啊,难怪一个个出来以后都发誓以后就算是死,也不再接受里面那个医师的摧残了。
听到这些话后,那些个伤兵纷纷对自己战友说:
“是兄弟,就别抬我进去。”
“可是你再不治疗,可能活不过几天,家里怎么办?”
“”
好吧,虽然怕,但为了家人,无论如何都要走一遭了。
伤兵很无奈。
房间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面露惊恐的伤兵,他此时就如同待宰的鱼儿一般,看着床边穿着白大褂带着白手套,口罩白帽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副外科大夫打扮的陈防。
“大哥,你行行好,能不能轻点,我真得怕疼。”
一个伤兵惊恐地对着手上拿着一把跟平时拆屋子用的榔头大小的发光锤子的陈防哀求着。
“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疼,怕疼还来当兵。”陈防鄙夷道。
“大哥,我当兵就为了口饭吃,疼比饿强,起码还能忍忍。”伤兵说道。
“说的有道理,那你为了以后能够继续吃饭,这次就再忍忍。”
“我怕这次忍不住啊。”
伤兵欲哭无泪,前面一个可是在他眼前被锤,那画面可是相当凶残。
“没事,瞧你的伤势,也就十锤子的事,前面一个挨我三十多锤不也挺过去了嘛,放心,我们有完全的准备。”陈防很有经验地说道。
“好了,话不多说,我很忙。”
陈防说了一句,接着朝站在旁边的四大金刚使了个眼神。
四大金刚领会,熟能生巧地走到伤兵面前,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卸下了他的下巴,然后四人分别压住伤兵的手脚,陈防一旁举起锤子朝着伤兵身上砸了下去,那画面简直凶残极了,仿佛一宗恶性杀人事件的发生现场。
一锤下去,伤兵直接崩溃,他胸口一处深伤,原本疼的是这里,但是锤子落下来后,他脐下三寸之地没来由一阵难忍的剧痛。
神经受到了极大刺激的伤兵,眼前一黑,就疼晕了过去,些许又被疼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一把锤子又落了下来,接着又晕了过去,如此反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伤兵再次醒来。
陈防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朝伤兵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下一个。”
伤兵被他那看过全程治疗场面,脸色同样惨白的战友扶着出去,出门之后,眼泪一下流了下来。
“妈妈,我要回家。”
第七百十六章 突然脑子里有个挥之不去的念头
不管是为了守城,还是接下来的计划,都需要不少人手,皇廷军队和不屈城的部队,七七八八一番下来,伤兵自然是很多,所以陈防和即墨洛洛等人便开始了对伤兵的治疗。
轻伤由即墨和洛洛她们治疗,而中重度伤者则由陈防接手。
治疗之锤对骨折这类的创伤可能效果不佳,但是对皮肉之创,被捅了几个窟窿流血不止这样的伤害倒是很有效果,而且自带净化效果,可以免于感染。
治疗之锤砸得越狠越疼,效果就越好,虽然画面看起来十分凶残,但经过陈防治疗的伤兵,无一不是恢复的很快,只要吃点东西补补血,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吧,虽然在陈防的“痛击治疗”之下,伤兵们只剩下的半条命算是给捡回来了,但没一个人对他有好感,相反都恨不得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给他套个麻袋,毕竟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了。
抡了一天锤子,算是把所有中重伤的士兵都给“修理”好了,陈防也是累的够呛。
吃过晚饭之后,陈防便晃荡到了芽芽培植植物的地方,打算找她要点植物炸弹打打牙祭。
来到之前看押俘虏的大坑,这里已经被茂密的“树林”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