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不碰你下面的嘴,那你得用上面的伺候伺候老子。”黄毛不再理我,急快的抓过叶九手臂,另个人绕叶九身后往她膝盖后面一踢,叶九痛得惯性般扑通一声跪下,被面前男人一手摁住头顶,逼她正脸对准自己裤裆,另只手掐她嘴。
等叶九嘴被迫张开,他摁头的手收回去,急躁的解裤腰带。
“给老子含舒服了,就放过你,知道了?”
叶九脸颊被挤着,声音发木又变了腔调,“知道知道。”
她麻木又妥协,我却要疯了。
不管后面两双手怎么箍着我,我咬紧牙关玩命挣扎,身体前倾冲对面黄毛咆哮着一遍一遍哭求,“哥,哥!你放了她,你上我。我还是处,哥,你睡我。我帮你口,我自己会脱会叫,我听话。行不行,哥!”
桎梏我的手同时松开,我扑跌在地面,下巴磨得生疼,还没一会儿,黄毛松开叶九头,走到我面前,揣我脸一脚,再蹲下来,玩弄般扯着我耳朵,“你说真的?处?”
我还狼狈趴着,半点不敢耽误。赶紧说,“是,我是处,哥你可以验货。”
“哈哈哈,老子还没见过处sao成这样的,还主动要的哇,好,那老子先尝尝鲜,正好开个苞图个好彩头。”
“这裤子你再不脱,老子就去扒她的了。”他手指对准我腹部上下滑动,嘴里眼里的猥琐劲太甚。
我尽量克制恐慌的去松裤子,手上动作极力放慢。不敢停,那黄毛侧了一半身体面向叶九,他在无声的威胁我。
等我裤子滑到地上,黄毛的眼神黯几分,像有火苗在窜,他咽了咽口水,“快点儿!里面不还有条三角的吗,再磨蹭老子直接给你开条口子就干。”
他话语太猥琐,我没法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真哭,手指贴在裤缝边,就要慢慢脱掉,边上突然响起刺耳的急刹声,有人来了。
一阵脚步声靠近时,我手还屈辱的放在内ku边上脱到没一半,我不敢抬头,一直低埋着。脚步声停后,响起的声音我熟,他阴翳道,“你们是孟三的人?活腻了?”
“哈哈,秦少居然找上来了,可真有当年你老子的风范,咱们这什么情况秦少还没明白。到底是谁活……啊,秦少!”
黄毛的音腔骤变,我余光瞥去能看到他惨白的脸,一个黑色东西正正的抵在他脑门上。
“秦少这开什么玩笑,你伤了我没用,我们老大……”
扳机响动。
“老子先要你死。”
现场气氛凝滞,没出一分钟,好几声刹车声传来,一时间突然窜进来很多人,把这地方围得水泄不通,有人上去劝秦颂,不急着一时。
又没多久。我的手被一双薄茧的手轻轻的从裤缝里拉出来,又被他温柔的拉起外裤,耐心的帮我系上裤带子。
他脱下外套裹我身上,带着我往外走。
我站在车门口没进去,迷茫的视线扫向周围,他明白,温声说,“叶九在前面那辆车里,她坐前面,你等会在车上也能看见,她情绪很稳定,说想一个人安静下。”
我乖巧的点头说好,先进了车厢里。
他声音略显暴躁的呵斥前面的司机开快点,但过了一会儿又阻止,让他慢点开别着急,如此反复,司机不好多话,都听秦颂的。
他伸手贴在我脖子后,揽着我肩膀,关于晚上的事他没问一个字,是我先开的口。
“给我讲讲原因,我想听。”
秦颂喉结滚动,从未有过的温柔腔调应声说“好。”
“我爸打江山的前两年手上不干净,得罪很多人,他事业做起来这几年慢慢洗白,但自己多想干净,总有人不同意,这就是余债,总要还的。”他状作平静,声音尽量克制,但揽我进怀的手啊,一直抖一直抖,慌得不像样子。
却极力克制的继续跟我解释。
“最近有批货跟另一伙人的冲突了,我帮我爸吃下这笔合作事没考虑周全,我查过了,他们的底跟我爸十年前有牵扯。在我爸手里吃过这是第二回亏,这批人连夜赶来市里,才这样。”
他说“这样”两字时声音颤得厉害,他发狠的想抱紧我,又怕弄疼般不敢太用力。
“对不起啊,对不起。”
秦颂腔调卑微的道歉。嘴里裹了口郁气,听得我心一抽一抽的难受。
“差点害你们被糟蹋,我这种人凭自己……洗不干净的。”
我想我经历过那么多,早已经练得心像铜墙铁壁一样厚,现在听秦颂这么难受的声音,我才有点情绪波动。
我伸出手指去贴他的脸,一点一点的给他擦拭掉下的眼泪,他低着声音抽泣,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
“没关系,我没事。”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心口上死死的按着,声音发紧,“你对叶九的愧疚老子会帮你全填上。以后我就是叶九她哥,不会让她再出任何问题,这市里有叶九以前的恩客,老子都能清干净,给我点时间。”
秦颂顿了顿,又艰涩说,“你的那份,老子慢慢还。”
我说好,又让他帮忙多照看下我妈,秦颂答应得极快。
车身愈渐快速的行驶着,而我的心情在离开那地方后竟没了太大波动。我向秦颂提要求,无非是想清他心里压着的愧疚。算卸了秦颂心里的石头,要不然秦颂今晚,怕比我更难受。
晚上我跟叶九都没回家,她在酒店的窗边压着声音给她婆婆打电话,那头自然有点不高兴她晚上不着家,但也没说什么。
等叶九挂上电话。她立在落地窗前很久。是秦颂以前开的包间,位置高,视野好,这么看过去,能见一片市里繁荣夜景。
她看了许久后回头,冲着我微笑,我走过去轻轻抓着她手。
“叶九,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得陪他,可能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想连累你。今天这事你无论如何都要算我头上,是我差点害了你。”
还能深深想起当时叶九惊恐的表情,她多害怕,好不容易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差点又死一回。
叶九张口正准备说什么,房间门被敲响,秦颂站门口,除他外还有两个保镖。他跟我说黄毛就在楼底下,我说好,我马上下去。
到楼下的房间里,黄毛被捆在窗台的栏杆上,一脸惊恐的看着进来的我跟秦颂。一定看清了我脸上深深的杀意。
180.终有一天我站你身边 (三更)
不经历这一轮,我怕都快忘了高利贷的高哥曾经提过秦颂父亲,他说在秦颂爸爸面前,他们都是小打小闹。那句话我当时过耳没认真记,现在事实以巴掌抽回我脸上。
能爬到高处的人,谁都手都不会太干净,秦颂要替父还的债,又何止现在这么一点。
他有何其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让这事不过我手就完,我骨子里的某些地方跟顾琛太像,锱铢必报。
保镖留在有叶九的房间门口,一路秦颂都紧紧抓着我手,比起我,反倒变成他在害怕,几次偷瞄我表情都被我捕捉。我会他以宽慰的笑。他眼神都黯了几分。
“喂,秦少,我也是替我们老大做事,他说要先杀鸡儆猴,弄死你一个女人再说。我就是个跑腿的,有本事秦少你……”
黄毛话没说完,秦颂突然摸出把小刀,直朝黄毛脸边甩去,正好滑过他脸颊。割开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有血往外面窜,黄毛吓得脸如死灰般难看,不敢再说一个字。
那刀就差一点插进他慌乱的眼珠子里,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好。
“这人你想怎么处理都行,其他的就在旁边房间,都打点好了,他们报警也没用。”
这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酒店,竟被秦颂的人大摇大摆的带了这么几个男人进来,他又提这酒店的老板是他一兄弟,不碍事。
言下之意,就算他们全死这,都没事。
我朝黄毛靠过去,享受这一刻我为刀俎的刀割般的快意,我轻声问他,“她是孕妇,你也敢碰他,你胆子在哪,我看看?”
回忆汹涌如狼的往脑子里翻滚,比初初经历是还令我压抑难受。牵我手的人是我依靠,才能让我敢掉下眼泪。
叶九多怕啊当时,浑身颤个不停,这黄毛就当看笑话样,嘴角的欢喜令人生厌,我把掉地上的小刀捡起来握手里,去划他嘴角,见到血我心像拧着样难受,但又恶意的畅快。
他不停扭头嚎叫,这声音一定震的周围房间都能听见。我手在抖,我没自己想象的冷血。手背突然被包裹着,把小刀从我手中夺去,“我来。”
我摇头拒绝了,扔了小刀,看他嘴角割开的浅浅口子,流出的血挂在一边嘴角上,他痛嚎着,我解了些恨意,但不够。
“你们老大知道出这么大的事,不来?”
人在紧张时总放大痛感。看他脸色白得像马上就昏死过去,秦颂踹了他一脚,才让他收回点理智,哆哆嗦嗦的说,“他不来……他说还要教训秦少……现在不是时候。”
所以,就先拿女人开刀?
这鼠辈样的老大,未见就让我恶心透了。
我示意秦颂先出去,他点头同意,临门口时叫了几个人进去继续收拾黄毛,令他们留口气外,别留余地。
我跟秦颂找了个走廊角落,我微笑着问他有没有烟,他手指一僵,还是把烟盒拿出来,抽出一根递给我,再帮我点上。
学不太会他们吞云吐雾的样子,但也享受这一刻烟丝带来的平静。
“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孟三肯定想整你,但是招数是有人出的主意,目的是不想你再回西藏去。”
外界人谁对秦颂的评价不是钻石王老五。留恋花丛不沾身,虽然我靠秦颂是近了点,但说我是秦颂女友,谁信?
这孟三要是会过脑子想事,他要报复秦颂的第一步不会从秦颂的女人下手,要说对他兄弟使诈,还有点说道。
秦颂好不容易回趟市里,就出了这么大一个事,这事顺推反推都合情理,不过就是秦颂家的对头找上门。但看事永远被看原因,看结果,事成后的一切后果就是操控这一系列事情人的真正目的。
到时候我跟秦颂都没心思在扑到西藏项目上去,肯定留市里,我陪叶九,他忙家里烂债。
最大的受益人啊,就躲在最暗处获利。
西藏项目上如果只有顾琛一个人,下手最容易,那可不就是天大好事。
一根烟抽完,秦颂都没说话,他今天脸色黑得厉害,脸始终紧绷着。
等我说后果一阵,他才浅笑着扯嘴角,眉毛挑动,“老子也这么想,但怎么办,她成功了。”
刘怡恩要在西藏对我跟秦颂动手,太有难度,但我们刚好回市里,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和没有任何参与这事的可能,无论顾琛或别人,都怀疑不到她头上。
她只需要稍微花点心思挑动秦颂家死对头的情绪,稍微指点下具体事宜,就能让秦颂和我滞回在市里。
我桑心欲绝惶恐万分,秦颂愧疚不已无心工作。
可刘怡恩没想到,我没有这样,秦颂也不会。
秦颂的笑,看得我心头一痛,我伸手去抓他手臂,劝他。“秦颂,这还是关于你爸爸的旧事,他处理比你处理肯定应手很多,你要是对西藏的事中途放弃,帮你爸处理完这边事。对他来说,你还是那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儿子,你要干出点自己的事。可以留人在这边打理,但你必须再回去。”
人想往前走非常难,路上什么艰难坎坷都会遇见,易松懈。可是人想要倒回到从前,就太轻而易举。我不想秦颂就这么放弃。
“老子知道,但没劲了。”
我牵着秦颂的手,十指紧扣,“我给你动力。别就这么回头。既然她都做到这份上,我也不想惯她,顾琛再自我障目,总该还有点底线,我们把刘怡恩全部的牌翻出来给他看,我不信他还愿留她。”
肯定需要拿出实证,刘怡恩做事不留痕迹,所以过程有点难,好在我手里还握有点她亲手送给我的证据,那只钢笔。那碎了的玉白菜,既然它们都没能让我背成黑锅,那就必须全算回到刘怡恩头上了。
我期许的看着秦颂,想等他个答案,他却突然上前步。温柔的抱紧我,语气呢喃,“这么吸引人的你,还好在老子身边,还好。”
他音调拉得很长,在庆幸。我心底有劫后余生的欢喜,虽然不合时宜,但我想这事如果受牵连的没有叶九,我会是高兴的。
结果秦颂说,“但老子不想牵连你了。”
我举起的手抬在半空中,这句话听进我耳里像被抛弃一般,让我非常不悦,闷着声音回,“这一次次的都没把我打死,我还能站得起来。秦颂,我很强的,所以终有一天站在你身边的人不会是别人,是我。”
他搂我搂得紧了几分,像在无声的发泄。这时的秦颂太内疚,我尽量安慰他。再把我送回到房间里,支吾着想请我帮他跟叶九道声歉,不用提他的名字。
“老子对叶九亏欠这么深,不奢求她原谅,伤了人道声歉就想过去,那太无耻,老子会想办法弥补她,要是有一天我混账的忘了这一笔,你一定提醒我。”
秦颂站在门口,身边还有两个保镖站着,等我没进去时如是说,他说得大大方方的。我打趣的笑话他,如果那一天我没在他身边要怎么提醒。
他笑得有点苦,“那也不会是别人。”
回进房间里,叶九裹着被子缩成一团,面向落地窗的那侧闭了眼。我蹑手蹑脚的靠近窗口,把窗帘拉上,这繁华夜景,我跟叶九都没享受过太多,大多数时间都在阴暗的深沟里挣扎,像蝼蚁。
等我正准备回头时,叶九突然传来声隐带痛苦的声音,她说。
“老板,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慌得差点把窗帘给扯断。
181.有愧 (四更)
这是事发后我第一次这么慌神,坐在秦颂的车上我手不停抖,紧张的眼神落在叶九直冒冷汗的脸上,他油门快踩到底,速度超了不少,总算到医院急诊室,叶九送进病房检查,我跟秦颂在外面,互相牵着彼此的手,不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