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在外的癞-皮狗给吓了一跳。
他万万都没想到,这张大胆他在那马家祠堂中待了一夜,居然还没-有死。
当下他眼珠一转,趁着张大胆整个人还没有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迅速上前,并且对他快速开口道:
“张大胆,想不到你居然真的在这马家祠堂里待了一晚,得,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好了,另外,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一把?”
不待张大胆回答,癞皮狗便自顾接着说道:
“这一次,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五十两,怎么样?”
“五十两?”
张大胆显然还有些迷糊,闻言竟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好啊,五十两。”
“行,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继续在这马家祠堂上住一晚,如果没什么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癞皮狗也不等张大胆反应,便悄悄后退,随即转身,快步朝着来路跑去。
也是直到这一刻,张大胆整个人才猛地一个激灵,彻底从刚刚那种有些恍惚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来。
回过神来后的他,立即想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忙便冲那癞皮狗的背影喊道:
“喂,癞皮狗,你给我站住!快点站住!”
谁料,张大胆他这不喊还好,他这一喊,那癞皮狗不由是跑得更快了。
几乎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已是不见了影子。
这把张大胆顿时急得够呛,不停在那里喃喃。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死定了!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说着,他脑中不由再次浮现出叶旋的身影。
“对了,找叶公子!”
说完,他再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便朝着云来酒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你说什么?你又答应他们的赌约了?”
云来酒楼,叶旋听着张大胆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顿时就有些无语,不禁没好气道:
“我说张大胆,你是不是傻?这明摆着就是在套路你,你居然还会上当?”
张大胆顿时一脸苦相,语气不无沮丧道:
“叶公子,我这不也是没反应过来吗?那会儿我刚刚从那马家祠堂里出来,谁会想到对方就在外面等着我?”
“好吧。”
叶旋摇了摇头。
深知电影剧情的他很明白,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他能够躲得过去的。
当下他想了想,忽然对张大胆道:
“张大胆,你想不想知道,如今在那背后想要整死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张大胆的眼睛顿时一亮,连忙是点了点头道:
“当然想了,叶公子,你知道他们是谁?”
叶旋点了点头。
“我确实知道,不过这件事,我不能直接告诉你,需要你自己去发现才行,这样,今天晚上,你就这般这般……”
于是,叶旋凑到张大胆面前,将他的计划,跟张大胆仔细地说了一遍。
“怎么样?都记住了没有?”
“嗯嗯,都记住了。”
张大胆连忙点头。
“行吧,既然记住了,那你就赶紧按照我说的去做。”
叶旋冲张大胆摆了摆手。
张大胆会意,二话不说,当即便快步出了云来酒楼。
“朋友,在那听了那么久,不打算过来坐一坐吗?”
忽然,叶旋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一张桌子上的一名男子。
那男子约莫三四十岁,身穿一件淡蓝色衣衫,背后背着一把木剑,正是这电影中原本指点那张大胆出路的徐真。
他和那钱开同属茅山弟子,师承同一位师傅,妥妥师兄弟关系。
只不过他和那钱开不一样的是,此人做事有着极强的原则和底线,并且严格遵守着茅山的戒律,算是一个正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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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见自己的行藏被叶旋看破,倒也没有掩藏,而是大大方方地来到了叶旋面前,并且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礼节,语气十分客气地道:
“在下徐真,见过朋友,敢问朋友,不知你出自何门何派?是否可以告知?”
叶旋顿时笑着摆了摆手道:“徐兄不必这么客气,我叫叶旋,来自安阳县叶家,至于我的来历,不瞒徐兄,我并非是你们正统的玄门道家中人,而是行走在这阳间的鬼差。”
“行走在这阳间的鬼差?”
徐真顿时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叶旋的身份竟然会是这个。
...... ........ ...
他可是看得分明,眼下坐在他面前的,根本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活人,想不到他居然会是一个鬼差。
“实不相瞒,我与你们茅山之人,还是有着颇多渊源的。”
叶旋这时忽然转移话题。
只听他道:“贵派的九叔,四目,以及千鹤道长,与我都算是不错的朋友,按理来说,面对你们茅山之人,我理当给几分薄面。
但无奈你的那位师兄,行事实在是太没有底线,若我没有遇到便罢,但如今既然遇到了,那说不得,还是必须得管上一管。”
此时此刻,徐真已经是彻底被叶旋的这番话给震惊了。
尤其是他刚刚所提到的那几个名字,那可都算是他徐真的长辈啊。
几乎只是在一瞬间,徐真便确定了叶旋刚刚那番话的真伪。
当下他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唉,我那位师兄,他……”
徐真忽然是抓起身前的一个酒杯,给他自己大大灌了一口,随后这才继续道:
“叶公子,我也不瞒你,自从我拒绝了他要我和他一起害人的提议后,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便已经是一刀两断了。
所以,接下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相反,你那边若有什么需要我,或者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定当义不容辞。”力.
第152章
看过电影的叶旋很清楚眼前徐真的为人,知道他刚刚跟自己说的那些,全部都是真的。
不过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徐兄,你的好意,我这边就先心领了,如果到时候真有需要你的地方,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
来来,咱们先不说那些事情,喝酒喝酒!”
说话间,他已是问小二又要了一壶酒和几个菜。
当晚,马家祠堂内。
张大胆按照之前叶旋说的,将他的整个人,趴在了棺材盖上。
而在他的手边,则还放着一个篮子。
篮子内,装的赫然是五十个鸡蛋,以及一大盆黑狗血。
咯吱——
就在这时,他所趴着的棺材上,忽然传出一声轻响。
随即,他“六八七”便感到棺材盖好似有要掀开的征兆。
二话不说,张大胆当即从他手边的篮子内,抓起一个鸡蛋,随即便丢入到了那棺材当中。
哐当——
只见他手中的鸡蛋刚刚被丢入那个棺材,那已经被掀开了一条缝隙的棺材盖,竟是一下便重新闭合了起来。
与此同时,正在谭老爷家,对此做法的钱开,整个人当即摔倒在地。
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思忖间,他继续掐动法诀,对着身前法台上的一个模拟棺材便是狠狠一指。
咯吱——
就见马家祠堂内,张大胆身下的棺材盖,竟是再次被掀开了一条缝,且当中的力量比起前一次,明显也是大了不少。
不过张大胆很淡定。
只见他再次从手边篮子内,抓起一个鸡蛋,随即丢入到了那棺材当中。
哐当——
棺材盖再次合上。
而位于谭老爷家中的钱开,则也是再次摔倒在地。
他当即是气哼哼地从地上爬起,有些不信邪地再次做法。
而结果,依旧还是和之前一样。
就这样,一连五十次,钱开整个人都已经被摔得有些麻木了。
不过他的脸上,此刻却是露出了一抹阴狠的冷笑。
“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怎么将那棺材盖给重新合上!”
说话间,钱开已是将一大盆符水,洒在了身前的法台之上。
接着,他又咬破舌尖,将一大口精血,喷在了那模拟的棺材上面。
“给我起!”
他不由大喝一声。
而也就与此同时,马家祠堂内,正趴在那棺材盖上的张大胆,忽然感觉到身下的棺材猛然传来一股大力。
他牢牢记得之前叶旋给他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