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的笑容当即僵住,随后,慢慢消失。
从苏然手中缩回手,“杂货铺挺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然看着刘星离开,这个人,并非装的,而是真的不认识他。
昨夜,才刚刚见过,不可能不认识。
苏然又想起了张素绢的那句话,我真的没病。
这到底是谁有病呢。
好在时间没有白等,成功领到了一桶油,又可以回家多炒几次菜了。
正要走,一个男人骑着一人力三轮过来,看着苏然,“聪明人,要不是我带你一程。”
“猪八戒。”
“是啊,厉害啊,本来还想让你猜一下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男人拍了拍电动三轮,“上来吧,送你回去,我顺路。”
“我没钱。”
“什么钱不钱的,顺路,免费。”
“你这东西上路合法吗?”
“你管它合不合法,三个轱辘跑的不比那些四个轱辘的慢,百公里加速三百六十秒,十公里消耗一碗饭,你敢说它不牛叉。”
苏然看着那这三个轱辘的三轮车,还是上去了。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苏然,”苏然抱着油,看着沿途的风景,“你还别说,这个还别有一番风景呢。”
“我就说吧,那什么豪车法拉驴,法拉马的,怎么能比得上我这个全景天窗的钢铁三轮车呢。”
“我大名叫董震峰,小名叫傻蛋。”
你这名字和你真的是相辅相成啊。
“苏然,我刚才看见你和那个刘星还握手交谈了,你们说什么了?”董震峰是慢慢的八卦心。
“也没什么,我就是说,我有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看他能否考虑一下。”
苏然的话也是张口就来。
“什么项目啊,挣钱吗?”
“怎么,你有兴趣?”
“能挣钱,我就有项目,不能挣钱的,我可就没兴趣了。”
“算了,我那个投资项目需要很多钱的,你有吗?”
董震峰当即刹车,转身看向苏然,“哎,你小瞧人是不是,你不要看我穿的土不拉几的,这可是某宝上,九块九包邮全身的限量款,可遇不可求的。”
“先说说,你有多少钱可以拿出手。”
董震峰骑着,走的很慢,路边的老太太鄙视了他们一眼,快步走开了。
“我最起码能拿出,三千六百九十一块七毛。”
“有钱人啊。”
“那是,你是不知道,我现在吃泡面都是敢加两根火腿肠的,你知道涪陵榨菜吗,我现在每天吃三包。”
“好吧,你是有钱人。”
董震峰不耐烦了,“你还没有说,你到底要他投资什么项目呢。”
“我想给所有蟑螂装一个追踪器,这样以后,就再也不担心它突然飞过来了。”
董震峰一个急刹车,差点将苏然摔下去。
“兄弟,那刘星,没有放狗咬你吧。”
“呃,他可能是看到我很有诚意,所以,深受感动,没有放狗。”
董震峰笑笑,狗屁诚意,要是我直接上去咬你。
“对了,看你对这个刘星还挺熟的,怎么,认识?”
董震峰一笑,“大哥啊,你就不要高抬我了,我呢,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那样的人物我就不去高攀了。”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
“那你知道他有个老婆吗?”
“嗯?”董震峰再次刹车,看向苏然,“兄弟,你这思想很危险啊,惦记别人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像那样的人吗。”
“真的很像,”董震峰优哉游哉骑着小三轮,旁边坐轮椅的大爷看了一眼,直接超了。
“关于刘星的老婆,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听说她精神有问题,所以,整天待在家里,很少出门的。”
董震峰看着街上的美女,说的漫不经心。
哦,有病的是她?
“好了,兄弟,到了。”
“多谢了。”
“以后有事,随时找我,我的小三轮可是号称开发一号的。”董震峰走了。
旁边的五岁小女孩骑着自己的幼儿车,轻易的超过了董震峰的三轱辘。
今天虽然没开张,不过一桶油的收获,那就是大收获。
旁边的卖瓜大叔,吃着半颗西瓜走了进来,“小苏啊,问你个事?”
“大叔,我可没有零花钱啊。”
“说什么呢,我像是那种没有零花钱的人吗,”大叔狠狠吃了两口,“那个,昨天黑夜,你有没有听到有人沿街敲门啊。”
“有啊,是个女人,我还开门了。”
“我去,你怕是个傻子吧。”大叔觉得苏然的脑袋就和手里的西瓜一样,没点实货啊。
“怎么了?”
“你没听说啊,”大叔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听说啊,最近,我们这里有一个神经病,每天黑夜都出来闹事,若是遇到敲门声,可千万不能开门的。”
“大叔,你这消息,明显来的迟了。”
“是你笨,又懒,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知不知道现在住院,都可以社保报销了。”
呃,大叔,你这得知和传播消息的程度,你怎么不说,我大秦已经亡了。
大叔摇头,对苏然失望透顶,继续当自己的吃瓜群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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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夜之隔
都怪大叔的消息来的太晚,要不昨夜就不开门了,算了,就当是长见识了,还是早点睡吧。
深夜。
急促的拍打声传来,敲门的人恨不得将他的门拆了才罢休。
苏然无奈,要是让我看到门外的人长得丑的话,我非打死你不可,大半夜,你这已经达到扰民的程度了。
刚开门,张素绢就闪了进来,看到苏然,“老板,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光脚,还是扯开的衣服,散乱的头发。
完全是昨夜的样子。
“张素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素绢疑惑,看向苏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苏然邹眉,“昨天黑夜,我们见过,你忘记了。”
“昨天?我们见过?不会吧,”张素绢镇定下来,“我昨天准备了一天要结婚的事情,怎么可能见你。”
又结婚啊。
苏然沉默,静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个张素绢,恐怕是真的有问题了。
果然,想象中的那样,刘星到来,看到苏然,“苏然老板,抱歉,又打扰你了。”
苏然看向刘星,这个人,和白天的时候也完全不同,当真像是两个人。
而且,这个人是认识他的。
“打扰的确是打扰了,”苏然镇定坐下,“我是想问,既然知道张素绢有问题,为何,还要让她一次次跑出来呢。”
“你才有问题呢,”张素绢喊道,看着刘星,“你又是谁?”
刘星脸上挂着苦笑,“是我拦不住她啊。”
拦不住?你这理由就有点牵强了吧。
“素绢她,唉,”刘星叹气,声音很低,露出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还有鲜红的血迹渗透出来。
“这是她伤的?”
“是。”
这就严重了,已经开始伤人了。
“这不是我,不是我,”张素绢拉着苏然的手,拼命的摇头,“这是他自己割的,不是我。”
“你不是不认识他吗,又怎么知道,这是他自己割的。”
“我,我,我,”张素绢怎么都说不出来。
苏然看了张素绢一眼,而后看向刘星,“刘星,你还记得我吗?”
“自然是记得,昨夜就麻烦你了。”
“白天,我们是见过的。”
“不可能,我是夜班的出租车司机,白天我整整睡了一天,怎么可能见过你。”刘星觉得苏然说的全是假的,甚至还有几分慌张。
他的慌张哪里来的。
夜班出租车司机,你昨天可是说的,你是搬砖的。
“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刘星点头,“素绢,我们回去吧。”
张素绢开心的笑了,“回去?是去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