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个御神就能让封子重创的话,那苏然也就不必如此害怕了。
若不能将封子重创,那么杀掉一个御神又有什么用呢。
御神看向苏然,“这便是我说的我们的命。”
想当初,苏然在火山樱的事情之后,陷入昏睡之中,御神便对苏然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果然,苏然有了第二次的昏睡。
在梦中,又好似在幻境之中,看到了漫天的金水,还听到了那古远宏大的声音。
那时候,御神说不管苏然如何挣扎,如何的想要跳出网中,最终都只能被抓回,挣脱不得。
这是苏然的命!
或许,那个时候,御神就看到了今日之景,也看到了封子的到来。
也许那个时候御神是在嘲笑苏然。
但现在,同样的话,却是在说着前方的黑暗和绝望吧。
“也许,那是我们的命,但我还是想要试试。”
御神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一片死色。
他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也知道他逃不掉。
“苏然,第三梦和柳叶菡,对不起。”
苏然没有言语,这或许是御神最后的遗言了。
苏然很想说不会原谅御神,但是,也许封子到来一切都会毁灭,原谅不原谅,都不重要了。
苏然带着杨刑鱼离开了。
他的目的是白鹿和荒虫界,这是另外的一条铁链,若是这条都断了,那想要阻止封子就真的可能性不大了。
杨刑鱼化了妆,有了苏然在身边,精气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起码不是那种憔悴之色了。
此时的杨刑鱼再不复往日的那份意气风发,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苏然,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是。”
杨刑鱼重重叹了口气,说不出的疲惫和老气。
“当年我和刑鱼便是发现了上下杂货铺的印记,才一心想要将上下杂货铺占为己有。”
“唉,谁能想到,百年已过,沧海桑田,若早知道今日之景,我就不求什么长生了。”
杨刑鱼的话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苏然看向杨刑鱼,“你可不要将这样的情绪传染给我,我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杨刑鱼看向苏然,“我不是怕死,我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的很惨。”
“苏然,你说,我们真的可活吗?”
“你想活吗?”
“当然。”
“那就给我拿出给我铺子里面放炸弹的气势来,这样垂头丧气的样子,像什么母老虎。”
苏然的话让杨刑鱼终于笑了。
“若是能活的话,我愿意以身相许。”
“你可拉倒吧,你这女人我可不敢要。”
“你说谎,你每次偷看我的大白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拜托,那是你主动露的好不好,我那是避无可避的看到了而已,我还没说你勾引我呢,竟然说我偷看。”
“有色心没色胆,想看就承认好了,又不是不让你看,若是这次我真的活下来了,我全身都让你看。”
“呵呵,我看你还是找个男人早点嫁了吧。”
“哈哈哈……”
苏然的幽默和玩笑,让一直紧张的杨刑鱼也放松了下来。
看着苏然,杨刑鱼淡淡的笑了。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可以救她。
当初,杨刑鱼和白鹿在和苏然前往玄空国之前,似乎都心神不宁,感受到不祥。
那个时候,两人都还和苏然谈了一个条件。
说若是他们遭遇不测的话,要苏然为他们报仇。
没想到两人的预感十分准,玄空国之行发生了惊天剧变,两人也遇到了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死亡阴影。
被苏然救下之后,杨刑鱼直接解散了暗兵,只身前往锦鲤山庄。
暂时的喘气定神。
然而,白鹿和徐宴如杨刑鱼不一样,他的荒虫界可不是一般的组织,想解散就能解散的。
那是一个族群。
就算是死亡,他们都是无法分割的一个族群。
白鹿也很想和杨刑鱼一起去锦鲤山庄躲避灾难,但是他必须回来,因为这里是荒虫界。
是他的家,是永远都割舍不掉的归宿。
只是,令白鹿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回到荒虫界木塔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家的温暖和避风港。
而是,质问和囚禁。
白鹿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之后,可以说是十分狼狈的夹着尾巴逃回了木塔。
但是,迎接白鹿的不是喘口气,却是那些沉睡长老的质问。
在荒虫界,白鹿虽然是统治者,拥有很高的权力,但终究不是所有的权力。
在木塔之内,还有很多沉睡的荒虫界的长老。
这些人常年都在沉睡,休养生息,不管世事,从不过问任何事情。
只有等荒虫界面临灭顶灾难的时候,他们才会苏醒过来出手。
让白鹿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回到木塔之后,那些沉睡的长老竟然全部苏醒过来。
并且在白鹿不再的这段时间,那些长老夺走了属于白鹿的所有权力,掌控了整个荒虫界。
白鹿回来之后,等待他的乃是空无一物。
誓死跟随白鹿的那些忠心之人,已经全部被长老们杀掉,现在的木塔全是长老们的天下。
白鹿瞬间成为了一个光杆司令,还是一个有罪之人。
此时的白鹿虽然惊讶长老们的苏醒,和他们所做的夺权之事,但是白鹿的心中有了更加重要和恐惧的事情。
什么夺权和问责,那都是可以靠后的。
白鹿向长老们说了封子的存在,还说荒虫界面临灾难,现在的荒界不是内讧的时候。
而是要同心协力应对外敌,才是生存之道。
但是,令白鹿没有想到的是,对他的话,那些长老们根本就不听,反而指责白鹿说荒界的灾难都是因为白鹿所起。
是白鹿惹怒了不该惹的人。
是白鹿和不该同行的人做伴了。
不然的话,荒界不会遭逢大难。
这一切,都是白鹿的错!
第1729章 变强了
第1729章 变强了
白鹿不敢置信,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竟然被说成为了罪魁祸首,自己是百口难辩,悲愤相加。
惹了不该惹的人,封子可不是白鹿主动去招惹的。
不该同行的人做伴了,苏然可是救了白鹿的性命的。
这些简直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些长老们将白鹿囚禁,说只要白鹿去做一件事情,那么,便可以让白鹿重回尊者之位。
那就是去杀了苏然!
只要杀了苏然,提着苏然的人头回来,荒界还是白鹿的,一切都还是白鹿的。
不仅如此,白鹿还可得到所有长老的帮助,在进化之路上更进一步,成为更高一层的存在。
白鹿听到此,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些长老苏醒的原因不是因为感受到了荒界要遭逢大难,而是已经投靠了封子,想要做哈巴狗了。
白鹿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这个狗屁条件。
杀苏然,开什么玩笑。
苏然才刚刚救了他的命,苏然为他提供避难所,现在的苏然可是白鹿唯一的希望了。
他白鹿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做出自掘坟墓的事情来。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白鹿的内心,不愿的真正原因或许是和苏然的相知吧。
某一个时间,也许白鹿是将苏然当做朋友的。
面对白鹿的拒绝,那些长老们可没有客气,将白鹿囚禁,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再将白鹿放出。
白鹿对此真是发笑。
囚禁什么的都是可笑,封子若是真的毁了这个世界,他都死去了,可还在乎什么囚禁不囚禁。
白鹿将自己被囚禁的事情传给了杨刑鱼,并且告诉杨刑鱼荒界的变故,让苏然尽快想办法。
此时,苏然和杨刑鱼已经站在了荒界的边界。
此时再站在这里却是不同的感受。
木塔还是那个木塔,荒虫界还是那个荒虫界,而里面的人却不是了白鹿。
“苏然,我们闯进去吧。”
那个奉行暴力的杨刑鱼似乎又回来了。
“好,反正这里的人也不打算欢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