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板正，很不自然。
“族长很好，只是最近有要事在忙，故派唐羲前来，听苏然前辈吩咐。”
苏然笑笑，拍了拍唐羲的肩膀。
“不必前辈长前辈短的，都把我叫老了，我可还想多活几十年了。”
唐羲想笑，但是又不敢，只是嘴角轻动，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来，坐下，我找你来有事商量。”
唐羲等苏然坐下，恭敬的为苏然倒茶之后，才正襟危坐的坐在了苏然对面。
是不敢有半点越礼之举。
“喝杯茶，你如此紧张，我还怎么和你商量。”
苏然为唐羲倒茶，让唐羲更加紧张，那样子也太拘谨了。
“百家灯火之人，可不是如你这般的，在我面前，无需多礼，更加不必拘谨。”
“不管唐默前辈对你说了什么，对我，就权当是普通之人即好。”
苏然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唐默还在意之前在骨头石室中，对苏然的愧疚。
所以，在苏然发出邀请之后，才没有自身前来，而是派了唐羲。
唐羲以前对苏然，并没有现在这般恭敬和拘谨的。
也肯定是唐默对唐羲进行了叮嘱，才让唐羲如此紧张恭敬的要命。
唐羲听到苏然的话，心中多少放松了一些。
这个苏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亲和，随意，平易近人。
唐羲微微轻笑，“前辈之言，唐羲记住了。”
苏然轻笑，慢慢来，和他待久了，都会成为朔风那样开朗的。
苏然示意唐羲喝茶，唐羲轻闻茶香，轻轻抿了一口，本来想放下，但是茶香在口齿间回荡，让唐羲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清茶入腹，唐羲长出一口气。
说不出的舒服和轻松，让唐羲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弛下来，此时的样子，才是最自然最轻松的状态。
“前辈的茶果然是好茶。”
“我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呢。”
唐羲看了一眼这小小的杂货铺，看着那些普通的瓜子花生矿泉水。
若不是苏然就坐在他的对面，唐羲都不愿意相信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上下杂货铺。
唐羲的眼神和很多第一次来此的人，那眼神是一样一样的。
“怎么，瞧不上我的东西啊。”
“不敢！”
虽然说着不敢，但是这不过是对苏然的敬畏，对这里的东西，还真的是不敢恭维。
苏然不想浪费时间，也就开门见山了。
“唐羲，今日找你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本来邀请的是唐默，但是唐默不到，唐羲前来，也是可以全权代理的。
而且，就算是最后的决定也是由唐默拍板的。
所以，和唐羲说也是一样。
“前辈还请吩咐。”
还是一时改不过这口。
“既然你是唐默前辈身边器重之人，那一定是知道你们这一族的一些历史渊源吧。”
唐羲点头。
“知道，族长为了保护我们这一脉，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之一。”
“那唐默前辈对玄空国的态度是什么？”
苏然想知道唐默对玄空国的态度，才好说下面的话。
唐羲犹豫了一下。
“族长心中真实想法，我不知，但是，”
顿了一下，看向苏然，“我曾经听族长说过一句，若是今生还有机会的话，是想回去玄空国看上一眼的。”
苏然明白了。
唐默对玄空国的感情，不是唐羲这些在外面出生成长的人能够知道和相比的。
如唐羲这一代人，对玄空国全是陌生。
不要说故土的感情，就算是这玄空国的名字，都不一定知道了。
唐默想来是为了保护唐羲他们，让他们能够安全的繁衍下去，才没有告诉所有人玄空国的事情。
但是唐默自己，对玄空国还是带着难舍的感情的。
毕竟，故土两个字，太过难舍和沉重。
苏然了然，看向唐羲。
“好，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转告唐默前辈。”
“是！”
这一刻，唐羲看着苏然的眼睛，眼中满是敬畏和尊敬。
苏然简单的将玄空国发生天灾的事情对唐羲说了。
当然，不确定的事情，还有只是苏然猜测和怀疑的东西，苏然并没有说，那些东西不便现在让唐羲和唐默说。
唐羲听着，心中满是惊奇，但是缺少那份震惊。
这可能便是对玄空国陌生的缘故吧，惊奇的是玄空国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但是，并不惊骇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然看向唐羲，声音凝重。
“所以，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
第1642章 做选择
第1642章 做选择
先说明玄空国的情况，让唐羲有一个缓冲的反应时间，然后表明自己的态度，能够让唐羲不至于思考有失正确判断。
对玄空国，唐羲知道的太少，仅仅是从唐默的口中得知有那个地方。
还听说那个地方是他们这一脉人的故土。
但是，这片故土，对唐羲和所有同他一样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也就不要谈什么感情了。
玄空国故土，这点对唐羲来说意义不大。
而玄空国的天灾意味着什么，对唐羲来说，意义还是不大。
玄空国动乱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对唐羲来说，说真的意义还真的是不大。
这不能怪唐羲，只能说缺少的时间和久积的隔阂，实在是不能仅用几个苍白的文字就能填补的
“前辈请说，族长说了，只要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我们肯定会尽全力。”
苏然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而是给了唐羲一封信，让其交给唐默。
一切都在信中了。
苏然要做的事情，可能会影响整个唐默一族，还是要唐默和所有人，好好的考虑一下为好。
唐羲小心的将信收好，询问再无其他事情之后，就恭敬起身离开。
出门还对苏然恭敬行礼。
苏然笑着回应，可能这唐羲是短时间内改不掉这前辈和恭敬的样子了。
唐羲走出很远，来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茶楼之中。
唐默在此等他。
其实，对苏然的邀请，唐默并非没有亲身前来。
就如苏然猜想的那样，唐默的确是因为在骨头石室中的事情，对苏然心怀愧疚，有点不敢直面苏然。
也就让唐羲代为了。
唐默就在这茶楼之中等着唐羲，说实话，从来都没有如此急迫过。
清茶喝了好几壶，始终不见唐羲回来。
门口门童已经第五次来禀报，不过还是未见唐羲回来。
唐默心中急切，但还是不得不耐下性子等唐羲回来，因为除了等，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片刻后，敲门声传来。
期盼已久的唐羲声音终于传来，“族长，我回来了。”
听到唐羲的声音，唐默长出一口气，瞬间安定了下来。
终于等到了！
“进来。”
还是平常威严的声音，带着平静，没有了刚才的半点急躁。
唐羲走了进来，对唐默恭敬行礼。
“如何？”
唐默首先发问。
唐羲将他在上下杂货铺中见到的，和苏然说的每一个字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唐默。
最后将那封信放在了唐默面前。
正要离开，被唐默叫住，“坐下，这件事你有资格知道。”
这是对唐羲的信任。
“是。”
唐羲恭敬坐下，不言不动，其实内心满是好奇，也想看看苏然在信中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