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看看供桌上的猴子。
我的诅咒现在不灵了,不知道我的口水,还能不能看到阴物。
想到这里,我抹了一点口水,在两边眼皮上。
我仔细地去看冒牌货,结果我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一丝阴气,不过这个不能证明什么,毕竟他喝了长明灯的灯油,就算是个阴物,妖气也都被灯油掩盖了。
我又去看那只猴子,也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冒牌货看到我的举动,笑着说道:“黄山,你要想看清楚,多抹一点口水在眼皮上就行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就把手指插进嘴里,使劲吸了几下,把蘸出来的口水,都抹到了两边眼皮上,然后我再去看供桌上的猴子。
这次我看的清楚了,哪里是什么猴子,而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就在这时,冒牌货的长鞭,已经卷地对我扫来了。
我看到长鞭想躲的时候,脚步沉重了很多,就被他这一鞭,把我直接扫到了墙角,肩膀重重撞到墙上,登时浑身酸麻,除了头还能转,其他地方都动不了了。
看我不能动了,冒牌货仰天一阵狂笑。
“哈哈,我早就跟你说了,你牙上的神通,在这道观的仙尊眼里,就是阴毒的邪术,入我道观,你的邪术就用不出来了。
你的口水也一样,口水上眼,仙尊神目一照,以为你要施用邪术,所以助我一鞭之力,登时让你失去了反抗之力,不然的话,我想制住你还要费点力气!”
我这才明白,我是被冒牌货骗了!
冒牌货长鞭又从背后悠忽而出,扫到了供桌上的猴子。
猴子化作一团纸灰,在空中飘散之后,灰飞烟灭。
原来所谓的徐老三是猴子精,都是冒牌货杜撰的,这只猴子,就是他用纸灰做出来的障眼法。
既然徐老三没有被冒牌货变成猴子,那他又在哪里?
我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徐老三的踪影,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突然,我看到寒铁笼子上面的黑布,动了一下。
我心里登时就有底了。
这时冒牌货走了过来,经过许大鼻子身边的时候,许大鼻子低着头,被吓得瑟瑟发抖,唯恐冒牌货一鞭子,就要了他的命。
“黄山,等会我就把你的牙,都拔下来磨成粉吃了!
然后再把长明灯的灯油喝光,这么一来,山精、驼龙大仙我就都不怕了,我要把他们都吃了!
我还要找到跑虎岭上,那个跟你卿卿我我的野鸡精,把它剁碎了,做成一道辣子鸡,也吃了!”
冒牌货恶狠狠的对我说。
“原来那天晚上我跟踪你,你在跑虎岭下,说跑虎岭上的精怪,都会成为你的盘中餐,这并不是玩笑话,徐道长,我没想到你的胃口真不小,什么都想吃。”
我说完之后笑了笑,把两排牙齿,都亮给冒牌货看。
冒牌货说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龇牙,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牙,一颗一颗的给你拔下来?有种的话,你再笑一个试试。
“我也不想笑啊,而是我实在憋不住了!
我笑你自作聪明!以为你喝了灯油一锤头下去,徐老三就身负重伤狼狈而逃了,而我又被你趁机偷袭,打的没了还手之力。
你去掉了最大的两块绊脚石,就开始幻想以后的王霸生活了,你高兴的太早了,你看看那边!”
我说着,对供桌那边一指。
其实在来之前,徐老三就已经跟我安排好了,他说冒牌货喝了灯油之后,再在道观里占据主场的话,基本就是无敌的存在。
要想拿下冒牌货,就要让他狂妄自大!
让他以为自己招招得手,已经冲到了胜利巅峰,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把他从云端拉下来!
刚才徐老三受伤躲起来了,我又装作在惊慌失措中着了冒牌货的道,这样冒牌货就以为大获全胜了,已经开始得意忘形了。
我按照原计划,对装着山彪的笼子一指。
冒牌货站起来去看的时候,供桌一下被推开了,露出了下面的徐老三,他刚才借用笼子上黑布的掩护,一直藏在供桌下面。
徐老三被冒牌货的落地锤,砸的满头满脸都是血,他把脸上的血,用瘦巴巴的手一抹,这一抹,让他脸上血污一道道的,更显得面目狰狞,就像凶神下凡。
“冒牌货,你看这是什么!”
徐老三一声大喝,说完一下掀开了寒铁笼子上面的黑布。
笼子里面,趴着昏昏欲睡的山彪,这个小怪物心非常大,刚才笼子外面连番的动静,惊天动地的一般,也没有影响它打瞌睡。
不过在看到冒牌货之后,这个小怪物登时来了精神。
它蹭的就站了起来。
山彪双目如电,久违的金光,瞬间回到了它的眼里,它看着冒牌货,就像看到了一块不可多得的美食好肉,口水都流了下来。
一看到山彪,冒牌货就像被当头棒喝。
冒牌货又像被施了定身术,愣在原地,都挪不动脚步了。
山彪龇牙咧嘴的,不停用爪子,去抓寒铁笼子,它是想从笼子里出来,一个虎扑按倒冒牌货。
冒牌货两腿抖得像筛糠,极端恐惧之下,突然尿了裤子。
徐老三趁热打铁,吼了一声:“看道爷神兽!”
然后徐老三一伸手,打开寒铁笼子的暗锁卡簧,把那扇上下滑动的笼门,轻轻往上一提——这个时候,我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假如冒牌货还不被吓得现原形,今晚就失败了。
因为徐老三绝对不敢,把山彪这个小怪兽,从笼子里面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