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护法长老说道。
“遵命。”
守卫们应了一声,便是离开那个房间,在祭坛中里里外外搜索我的踪迹。
应采的房间里有两个护法长老,我就算是回去也没有任何机会。
何况,我的鬼影术并不实用,很快便是被守卫们的地毯式搜索逼到无处藏身,只能悄悄回到前方大殿。
我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守卫们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有两名护法长老也过来了。他们不是应该在前面大殿看热闹吗?
等我到了前殿,我才知道原因。
蓝莫长老已经输了。
他的身上遍布着黑白两色的小虫子,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玉玲珑也倒在地上,身体上看不出伤痕,只是不断的咳血,似乎要将五脏六肺都咳出来。
蓝莫长老身边不远,司空长老也已经倒在地上,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这.”
我有点发懵,到底是谁赢了?难道是两败俱伤。
“你们竟然联手.”蓝莫长老破口大骂:“什么时候,蛊苗的护法长老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以众凌寡!以大欺小!还偷袭,不要脸!”
我这时候才明白过来。
蓝莫长老跟司空长老的对决,是蓝莫长老赢了。
但是,在蓝莫长老赢了之后,剩下的十一个护法长老竟然联手偷袭,击败了蓝莫长老。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术门也有术门的规矩。
术士之间对决,基本上都是一对一。
通玄湖大会上,张道然的车轮战,已经够无耻了。十个人联手对付一人,就算是六道门的术士也做不出来。
我藏在暗处,心中也是怒火中烧,为蓝莫长老不值。
“咳!”
为首的护法长老脸色并不好看,干咳一声:“非常时期,自然要有非常之法!你的道行忽然暴增,我们单打独斗可能不是你的对手!无奈之下,只能联手。我知道你输的很冤枉,不甘心,可是蛊苗存亡之际,我们也顾不得那些陈腐规矩。”
“你们也知道蛊苗在生死存亡之际?”
蓝莫长老大怒:“居然如此,又为何内斗,让旁人有可趁之机!你们难道不知道,五毒门已经扫空了苗疆外围的苗侗!用咱们的同族去炼制五毒冢!你们只顾得内斗,可曾想过同族的安危。”
蓝莫长老这番话,正气凌然,说的护法长老们都是抬不起头来。
他们自知理亏,也不回答。
为首的护法长老依然是自说自话:“蓝莫!你是六道门的奸细也好,不是六道门的奸细也罢。如今蛊苗内斗,确实是你我的责任。不过,为今之计,只能是把你当成六道门的奸细,杀鸡儆猴!震慑暗处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之辈!”
蓝莫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长大了嘴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别说是蓝莫,就连我在后面听着,整个人也是呆住了。
我一直以为,人的无耻是有底线的。
但是,这护法长老的一番话,再次刷新了我的底线。
冤枉人,竟然还能冤枉的如此大义凌然。
当年秦桧在风波亭诬陷岳飞,应该就是这样振振有词。
我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喝一声,从阴影中跳了出来,仗剑站在蓝莫长老的面前。
蓝莫长老见到我,连忙问道:“怎么样了?救到了吗?”
我背对着蓝莫,不敢转头回去,怕看到他眼睛中的失望,缓缓摇了摇头。
“哎。命啊。”
蓝莫长叹一声,便不再说话。
看起来,他已经是认命了。
在命运面前,就算蓝莫这样蛊术精湛的蛊师,也只能叹息。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入蛊苗圣地!”
护法长老们的眼睛都是盯着我,眼睛中凶芒闪烁,恶形恶状,似乎要吃人一般。
我的目光在这些道貌岸然,实际上卑劣无比的护法长老脸上扫过,冷声道:“在下鬼道门阴差李布森。”
说实话。
鬼道门也好,阴差也好。
我心里都没有当回事。
鬼道门不必说,我对阴差这个身份也是没有一点认同感。
我就是我。
但是,我这时候,将这两重身份搬出来,是为了让护法长老们因为我的身份而感到忌惮。
我猜想的没有错。
在我说出身份的时候,有几个长老的脸色明显变了。
不过,我还不知道他们是因为“鬼道门”还是“阴差”两个身份中的哪个一个而脸色大变。